第461章 代價
黑袍老者怒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着徐堯猛撲而來。
徐堯冷笑一聲。
他緩緩站起身，手中玄冥刀嗡嗡作響。
刀身之上血光流轉，彷彿一頭嗜血的兇獸，渴望吞噬一切。
“老狗，你也接我一刀試試！”
徐堯身形一閃。
化作一道血色閃電，迎着黑袍老者衝了上去。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
曹思雨躲在寒冰玉蓮的護盾之後，看着眼前這如同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心中震撼不已。
此刻的徐堯，渾身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殺意，彷彿變了一個人。
“徐堯……”
曹思雨喃喃自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血色刀光如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每一刀都帶着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
徐堯此刻宛如一尊嗜血修羅，赤紅的眼眸中只有無盡的殺戮慾望。
黑袍老者原本勝券在握，此刻卻被打得節節敗退，他驚恐地發現，徐堯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這小子…吃了什麼邪門的丹藥！”
黑袍老者嘶吼着，狼狽地躲閃着徐堯的攻擊。
他引以爲傲的護體真氣，在徐堯狂暴的刀勢下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撕裂。
“死！”
徐堯的聲音嘶啞而低沉，不帶一絲感情，只有純粹的殺意。
他手中的玄冥刀劃出一道血色弧光，直取黑袍老者的咽喉。
黑袍老者驚駭欲絕，拼盡全力側身閃躲，刀鋒貼着他的脖頸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他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脖子，入手一片溼滑，低頭一看，手上沾滿了鮮血。
“該死的小畜生！”
黑袍老者又驚又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再次調動體內真氣，準備殊死一搏。
然而，徐堯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不再滿足於攻擊黑袍老者。
目光轉向了躲在寒冰玉蓮護盾後的曹思雨。
“徐堯！你在幹什麼！”
曹思雨驚恐地喊道，她不明白爲什麼徐堯會突然攻擊自己。
徐堯充耳不聞，血紅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曹思雨，彷彿她是他的獵物。
他揮舞着玄冥刀，狠狠地劈向寒冰玉蓮護盾。
“轟！”
一聲巨響，寒冰玉蓮護盾劇烈顫抖，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曹思雨臉色蒼白，她感覺到護盾即將破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徐堯體內沉寂的混沌經突然自行運轉。
一股清涼的氣息流遍全身，短暫地壓制住了血珠的狂暴力量。
徐堯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一絲清明重新浮現。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曹思雨，以及手中滴血的玄冥刀，意識逐漸恢復。
“長老…我…”
徐堯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無比。
他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控，心中充滿了悔恨。他差點就殺了曹思雨！
“徐堯，你…你沒事吧？”
曹思雨顫抖着問道，她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害怕。
徐堯沒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翻涌的氣血。
將最後一絲力量灌注到玄冥刀中，對着黑袍老者狠狠地劈出一刀。
“滾！”
這一刀蘊含着徐堯全部的力量。
如同一道血色閃電，瞬間擊中了黑袍老者。
“噗！”
黑袍老者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驚恐地看了徐堯一眼，眼中充滿了畏懼，不敢再做停留，轉身倉皇逃遁。
徐堯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晃了一下，無力地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血珠的力量也隨之消退，他身上的赤紅之色逐漸恢復正常，黑色的長髮也重新垂落下來。
曹思雨連忙衝出破碎的寒冰玉蓮護盾，跑到徐堯身邊，將他扶起。
“徐堯！徐堯！你醒醒！”
曹思雨焦急地呼喚着，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她顫抖着手，將一顆療傷丹藥塞進徐堯的口中，然後運轉真氣，爲他療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朝着這邊趕來。
“什麼人！”
曹思雨厲聲喝道，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身着天道盟統一的白色長袍。
爲首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後跟着十數名弟子。
“曹長老，發生了何事？”
老者一眼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徐堯和衣衫破損的曹思雨，眉頭緊皺。
曹思雨連忙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敘述了一遍。
老者走到徐堯身邊，探手搭上他的脈搏，臉色逐漸凝重。
“體內真氣紊亂，夾雜着一股古怪的邪氣……像是某種邪魔之力，但老夫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氣息。”
他沉吟片刻，果斷下令。
“先將徐堯帶回天道盟，必須儘快查明原因！”
回到天道盟，徐堯被安置在一間僻靜的靜室中療傷。
曹思雨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神情焦急。
蘇清雪和燕靈也聞訊趕來，三人輪流照顧徐堯，心中皆是擔憂不已。
曹思雨回想起徐堯失控時那雙血紅的眼睛，心中隱隱不安。
她有一種感覺，徐堯的異常絕不僅僅是因爲受傷那麼簡單。
可究竟是什麼原因，她又說不上來。
更不敢貿然向長老稟報，怕給徐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數日後，徐堯緩緩睜開雙眼。入眼是熟悉的靜室陳設，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藥香。
他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徐堯，你醒了！”
曹思雨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連忙扶住徐堯，眼中滿是關切。
“感覺怎麼樣？”
徐堯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着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他記得與黑袍老者交手，記得那顆詭異的血珠，記得體內涌動的狂暴力量……
之後的事情，卻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怎麼也看不清楚。
“我……我怎麼了？”
徐堯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你打敗了那黑衣長老。”
曹思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問清楚。
“你後來使用的究竟是什麼祕法，爲何會無緣無故的失去理智。”
徐堯聞言，心中一沉。
他隱約記得自己當時確實失去了理智，攻擊了曹思雨。
這時，天道盟的長老走了進來。他仔細詢問了徐堯事情的經過。
徐堯將與黑袍老者交手的過程如實相告，卻隱瞞了血珠的存在。
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失去理智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