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狼牙棒傀儡
假山怪石嶙峋,路徑複雜,遍佈青苔,溼滑難行。
對徐堯來說,抱着一個人攀爬更是難上加難。
宋畫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溫熱而急促,讓他更加焦躁。
“該死!”
徐堯低咒一聲,腳下打滑,差點摔倒。
幸虧他反應迅速,一手抓住一塊突出的岩石,穩住了身形。
“徐堯,小心!”
符香驚呼。她纖細的手指射出數道冰錐。
將幾個試圖攀上假山的傀儡釘在石壁上。
“嘶……”
宋畫悶哼一聲,蒼白的臉上滲出冷汗。
剛纔的顛簸,讓她的傷勢加重了。
“你怎麼樣?”
徐堯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我還好……”
宋畫咬着嘴脣,強忍着疼痛。
她不想成爲徐堯的累贅。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山頂了。”
徐堯說道。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
假山的地形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幾次險些被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傀儡包圍。
徐堯不得不頻繁揮舞幽冥鬼幡,驅使鬼魂阻擋傀儡的進攻。
鬼哭狼嚎之聲在假山間迴盪,陰風陣陣,令人毛骨悚然。
幽綠色的鬼火飄忽不定,映照着傀儡們猙獰的面孔,像是地獄的景象一般。
“這些鬼東西。”
徐堯啐了一口,手中玄冥刀寒光一閃。
將一個試圖偷襲的傀儡劈成兩半。
符香的冰系法術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冰錐,冰牆,冰霧,層出不窮,將靠近的傀儡凍結,爲徐堯爭取時間。
“符香,你的法力還能堅持多久?”
徐堯問道。
符香臉色有些蒼白,但她還是強撐着說道。
“放心,還能堅持一會兒。”
就在他們快要到達假山頂部的時候,一個身高兩丈,渾身肌肉虯結的強化傀儡。
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它手中揮舞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巨大的狼牙棒揮舞起來,帶起一陣罡風,假山上的碎石如雨點般滾落。
徐堯將宋畫緊緊護在身後,幽冥鬼幡在他手中翻飛。
成羣的鬼魂尖嘯着撲向狼牙棒。
刺耳的摩擦聲響徹假山,鬼魂飛蛾撲火般消散。
卻依然無法阻擋那勢大力沉的攻擊。
“該死!”
徐堯低咒一聲,狼牙棒裹挾着勁風呼嘯而來。
他敏捷地側身閃避,狼牙棒擦着他的身體砸在地面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深坑。
碎石飛濺,徐堯悶哼一聲。
後背被一塊尖銳的石塊劃出一道血痕。
躲過一擊的徐堯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玄冥刀出鞘,黑色刀芒如匹練般斬向強化傀儡。
然而,刀芒落在傀儡身上,卻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強化傀儡怒吼一聲,似乎被激怒了,再次揮舞狼牙棒攻來。
符香見狀,素手輕揚,一道冰牆拔地而起,擋在徐堯身前。
冰牆發出咔咔的碎裂聲,僅僅支撐了片刻,便被狼牙棒砸得粉碎。
徐堯與符香兩人默契配合,在狹窄的假山上與強化傀儡周旋。
符香的冰錐暴雨般傾瀉而出,不斷干擾着強化傀儡的行動。
而徐堯則尋找着傀儡的弱點,伺機發動攻擊。
“這畜生皮糙肉厚,得想辦法攻擊它的關節!”
徐堯一邊躲避着狼牙棒的攻擊,一邊對符香喊道。
“我知道!但它根本不給我們機會!”
符香嬌喝一聲,臉色有些蒼白,顯然維持高強度的輸出讓她消耗很大。
激戰之中,宋畫的傷勢加重,臉色愈發蒼白,最終昏迷過去。
徐堯心中焦急如焚,卻無法分心照顧她。
“拼了!”
徐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將體內真氣毫無保留地灌注於玄冥刀中。
刀身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彷彿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氣。
一道巨大的血色刀芒劃破夜空,帶着令人膽寒的煞氣,狠狠地斬向強化傀儡。
刀芒與狼牙棒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假山劇烈搖晃,彷彿隨時都會崩塌。
巨大的轟鳴聲過後,煙塵瀰漫,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嗆人的灰塵讓徐堯忍不住咳嗽起來,喉嚨裏一股腥甜的味道。
待煙塵稍稍散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那強化傀儡的狼牙棒雖然斷裂,胸口也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深可見骨。
但它卻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更加瘋狂地揮舞着斷裂的棒子碎片。
碎片如鋒利的刀刃,帶着呼嘯的風聲,朝着徐堯劈頭蓋臉地砸來。
徐堯被爆炸的餘波震退數步,體內氣血翻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但他並沒有退縮,反而眼神更加凌厲,咬緊牙關,強行穩住身形,玄冥刀再次出鞘。
黑色刀芒毒蛇吐信般,直刺強化傀儡。
“徐堯,小心!”
符香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帶着一絲焦急。
她並沒有閒着,抓住強化傀儡動作遲緩的瞬間,素手翻飛,數枚巨大的冰錐。
從不同方向射向強化傀儡的關節。
“咔咔咔!”
冰錐刺入傀儡關節的聲音清脆刺耳。
傀儡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像是一個生鏽的齒輪,運轉艱難。
徐堯抓住這個機會,玄冥刀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直取傀儡頭顱。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碰到傀儡頭顱的瞬間,異變突生!
傀儡的體內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以傀儡爲中心,迅速擴散開來。
“不好!它要自爆!”
徐堯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抽身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傀儡自爆了!
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將徐堯和符香掀飛出去,如斷線的風箏,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徐堯在空中翻滾幾圈,落地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渾身劇痛。
他顧不得自身的傷勢,連忙爬起來,查看宋畫和符香的情況。
宋畫仍然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
符香則受了輕傷,嘴角掛着一絲血跡,但並無大礙。
“咳咳……”
符香咳嗽了兩聲,掙扎着坐起來。
“徐堯,你怎麼樣?”
徐堯搖了搖頭,抹去嘴角的血跡,說道。
“我沒事。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