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蛋糕
她瞟了一眼就轉過身去繼續裝睡。
裴涇在她睜開眼時就感受到了，他側頭去看，黑的發白的頸，中間藏着一隻悄悄紅透的耳尖。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
“醒了就起來吧，餓了沒有？”
感受着耳邊的熱氣，藏在被子裏的人驟然紅了臉。
裴涇看到她慢慢轉過身來，朝他張開了手。
兩人在細碎的晨光裏交換了清晨的第一個擁抱。
洗漱後，江茳靠在沙發裏走神，裴涇走近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難受嗎？”
她搖了搖頭，伸手拉住他，“昨晚在夜色……”
“早上想喫點什麼？”裴涇語氣平靜地打斷她。
江茳偷偷擡眼看他，肚裏也適時飢餓起來，“我想喫麵，就是你上次給我做的那種。”
她說的是上週裴涇在網上學的一種菌湯麪，幹菇和蟲草煎香，再倒入泡菇水熬煮，掛麪煮熟撈出，最後放入菌湯。這是江茳最喜歡喫的一種面，也是裴涇最拿手的。
“好，我回去給你做，你等我一下。”說着拿起了大衣，準備回對面去。
走到門口時，裴涇突然停住了腳步。
“江茳，昨晚的事……不太好，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會處把它處理好。”
“並且不會再發生了。”他轉過身來，那雙溫柔的眼此刻定定地看着她。
“好。”江茳擡起頭跟他對視。
裴涇離開後，她才從玄關的包裏翻出手機，剛充上電開機，微信裏密密麻麻彈出的全是未讀消息。
她在昨天的聚餐羣裏報了個平安，然後點開了最新的一條消息。
chilly：寶貝你還好嗎？
茳餅人：我很好啦，剛醒＾_＾
茳餅人：不好意思，昨天讓大家擔心了。
chilly：是我們該抱歉纔對，沒有照顧好你。
chilly：現在沒事了就好，幸虧昨天你哥哥把你接走了……那是你哥哥吧？
江茳看着手機上的消息回想起昨夜，臉上倏地紅了。
茳餅人：是我男朋友。
消息剛發送，裴涇開門進來，手裏的菌湯麪鮮香誘人，江茳穿上拖鞋迎了上去，伸手想接過麪碗，卻被他輕輕擋了回去。
“燙，我來。你去桌上坐着。”
她洗了手坐在餐桌上，面前是讓人食指大動的早餐，剛吃了兩口，看到裴涇又從屋外提進來個盒子。
“那是什麼？”江茳嚥下嘴裏的面。
“你先喫麵，喫完再告訴你。”裴涇把盒子放進冰箱裏，轉身坐到了她對面。
“喫一口嗎？”江茳夾起一筷子面吹了吹，把碗推到他面前。
裴涇看着她笑了笑，低頭咬住了面。
“好香。”
“哪有這樣自賣自誇的？”江茳看他一眼。
“我說你餵我的這口好香。”
一碗麪喫完，江茳迫不及待地要看盒子裏是什麼東西，裴涇把它從冰箱裏拿了出來，拆開了包裝盒。
“栗子蛋糕！”
面前的人驚呼出聲，眼睛果然亮了起來，裴涇笑着看她。
“你什麼時候訂的呀？”江茳忍不住上手戳了戳表面的栗子醬。
“是我自己做的。”裴涇扯過一張紙巾替她擦了擦手指，又摸了摸她的頭，“喜歡嗎？”
“喜歡！”江茳回身抱住了他，“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昨天下午就做好了，想着晚飯後切給你喫。”裴涇頓了頓，“現在喫嗎？我給你切。”
江茳想起昨天下午，擡頭看了看他，“昨天你可以和我說呀，這樣我就不去聚餐了……”
“那時候看你很開心……”裴涇揉了揉她的臉，“沒事，蛋糕現在也可以喫。”
裴涇給她切了一小塊，江茳迅速喫完了，端着盤子看着他，“再給我切一塊。”
他又給她切了一塊，江茳叉起上面的栗子奶油細細品嚐，“怎麼不早跟我說，這樣也不用麻煩你煮麵了，早餐喫蛋糕。”
裴涇伸手替她颳去嘴邊的奶油，“蛋糕太冰了，早上起來喫點熱的，幸虧沒早告訴你。”
心中霎時被溫暖擊中。江茳擡頭，手撐在桌上跟他交換了一個栗子味的吻。
臨近傍晚時裴涇出去了一趟，江茳晚飯吃了點蛋糕，飯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浴室泡澡。
熱水泡得她渾身舒暢，她不經意間瞥到浴室角落的小板凳，想起昨晚裴涇摟着她幫她脫衣服。
那會兒其實已經逐漸清醒了，只是身上依舊痠軟無力，裴涇問她時她心如擂鼓，面上仍然裝作迷糊，之後的每一秒彷彿都是慢動作，他指尖所到之處迅速燎起一片慾火，身上滾燙，卻還要裝作不知地任他擺弄。
她從不知杭城的秋夜竟這樣燥人。裴涇回來時敲門無人應聲，他輸入密碼進去，客廳也沒人，走進臥室才發現江茳趴在浴缸邊睡着了。
她把頭髮紮成了一個丸子，雙臂搭靠在浴缸邊，手裏握着的浴花掉到了地上，白淨的背大片暴露在空氣中。
裴涇蹲下身輕輕搖醒了她。
“泡了多久了？”
江茳迷濛地擡起頭，浴室裏水霧繚繞，她看着眼前的人，鼻尖是淡淡的煙味。
夢境與現實重迭，她眯着眼伸了個懶腰。
“怎麼，要幫我脫衣服嗎？”
裴涇看着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低頭笑了笑。
他傍晚出去和律師見面，事情進展得很快，一切都按流程在走，回來時看到她無憂無慮地趴在浴缸裏睡着了，裴涇心情很好。
江茳肆意展示着自己的美麗，雙臂伸展，乳暈間的小痣鮮紅，纖柔腰肢半隱在水中，像一朵浴水的蓮。
裴涇手伸進水裏一把撈住她的臀，她整個人被帶離了浴缸，兩人瞬間緊貼在一起。
他低頭咬住江茳的下脣輕磨了下，眼裏含着笑意。
“去我那兒。”裴涇看了眼她身下的浴缸。
“你這裏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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