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迷(一)
喝着粥,桌上的小菜都是段語焉和騰原裏香製作,林夢瑤從小就是個大小姐,對於廚房恐怕比聶天遠他們還要陌生了,至於聶小青,雖不是大小姐,但從小也是從不用做家務,對於飲食方面的製作更是一無所知,用拿手的食品莫於白開水泡方便麪,這是自己在學校自己唯一煮過的東西,說實話段語焉和騰原裏香的手藝還真是好,材料方面都是平常在市場上有的,但是做出的味道絕不比自己喫過任何一家的廚藝差,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好了,言歸正傳,喫着早餐,彼此都沉默,許久,時間都很長了,如果只是喫一個早餐的時間想必多餘了,該告辭了,騰原鋒坐在位置上,用碗盛過一碗粥,朝聶天遠使了一個眼色,聶天遠很清楚,騰原鋒莫非是想讓自己問段千行爲何會在此處,自己又何嘗不想知道,只是一直難以啓齒,自己也知道,如再不問的話就沒有機會了,“段兄,令妹這幾天的打擾真是麻煩你了,聶某感激不盡。”
段千行端起粥抿了一口,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哦。”應了一聲,似乎對於聶天遠的道謝不以爲然,或許他根本不想去回答此事,“恩。”聶天遠自己尷尬的笑了笑,沉默一會,“段兄,恕聶某唐突,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不知段兄意下如何!”段千行依然慢慢喫着東西,一直不直視聶天遠一眼,“說,能回答你儘量回答你。”大夥都停下自己的想法,都朝這兩人望去,聶天遠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閉上眼,猛的睜開,將剛纔的神情煥然一新,這種神情很嚴歷,讓人望卻生畏。
“那好,我就說了,即然同是畫界中人,沒有必要多做掩試,剛纔確實是在下太過於迂腐,聶某隻想知道,段兄爲何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無人之地。”或許這並不是聶天遠一人想知道的問題,在坐騰原鋒,霍天羽,從一開始見到此人便在猜測此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種地方根本沒有人的存在若不是霍天凡跟蹤此人,或許誰也現不了這裏的祕密,段千行不語,依然喫着東西,沒有回答,或者是不想回答,更可能不知道怎麼去答,許久,段千行也不說話。
聶天遠沉默了,他知道段千行不肯回答,自己也猜想過爲何他會出現在此處,比如說逃亡,不過此事不太可能,看得出段千行是畫界中少有的高手,自己確在畫壇中卻對此人一無所知,甚至連其名字都沒聽過,雖此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或許是後代涌出的畫手,但其父親是誰,還是說他就是一個人,不管怎麼解釋,就只有一點,他爲何會在這深山中,如果說是苦練畫技,聶天遠死也不相信。自己假設的十幾種現由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了,就算段千行說出原因,聶天遠恐怕都不會相信。
即然別人不肯說,聶天遠雙何必強求,待衆人都喫飽後,聶天遠望了望,“不好意思,段兄,即然不便說,就算了,好了,我們得走了。”對於別人的事,聶天遠並非一定要知道,即然別人有苦衷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幸苦自己,也該走了,在這裏耽誤了好幾天,自己站起身,霍天羽和天凡等人也站起身,“就此別過,它日再見。”聶天遠敬了一個禮節,便率着衆人走了,對於眼前這位用畫技且是用那種真實的畫技困住別人,到底用意何在,聶天遠始終想不通,他想,或許以後會知道。
騰原鋒深思着,從遇到段千行開始,騰原鋒便回憶於他的一舉一動,顯然在騰原鋒的心裏隱約知道一些騰原鋒的事,只是自己也不敢確定,從他說‘哼,可笑,即然以經要我交出來,豈不知道我是爲什麼會在此之理,但如果你們想我交出來的話,恕我難以從命,在下技不如人,成者爲王敗者爲寇,即然以敗,要怎麼處置請便,我段千行決不鄒眉。’(這句話摘自於第五十二章誤會(二))從這句話中看出,似乎他手中有什麼東西,即然是畫手,想必定是和畫具有關,能爲一個畫具而守在荒山中,想必此畫具他們並還沒有得手,如果得手估計也不會留在此處,還有他竟將畫技用在困住別人,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此處。這些都是騰原鋒推測出來的,他不敢肯定自己所想是否是對。
待聶天遠等人消失在段千行兩兄妹的視線,段語焉望了望,“哥,怎麼不試試。”神情凝重,像是要了確心事,“呼,不清楚。”段千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擡起頭望着天,雙手交叉放於背後,“哥,語焉說實話,你我都明白我們在此地守候以有二十多個年頭,難道真的要像父親和母親一樣老死在這裏。”聽了這些話,段千行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溢出,他不知如何去回答語焉的話,只有沉默。
“對於這神器,你我也清楚,它不屬於我們,而我們的任務,只是找一個有緣人,則才那幫人的實力都非凡,從他們身體散出來的氣息可以感受得到,其中一人或許正是我們要找的人,如果了結此事,我們便可離開此地,以撫二老在天的遺願。”段語焉接着說,段千行努力的控制着,“別說了,語焉,我又何嘗不想離開此地,只是剛纔那些人不清楚是善是惡,如是惡,拿了神筆可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錯。”段語焉沉默,“哥,果真如此嗎,我想你也知道,此神器是一種正物,必需心無雜念,和心地善良,不與世人爭鋒才能得到此筆,想問一句,一個有野心的人必得不到。”
段千行沉默,“哥,現在把他們叫回來還來得及,再過幾天便是一年一次的機會了,如果錯過,又得等上下一年,你做決定吧,你做任何的決定我都不會怪你,我先去洗刷了。”段語焉走後,空曠的場地就只剩段千行一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天,在回味着段語焉和自己所說之事,許久,才慢慢的走進一間房,關上門。
……
走在回去了路上,李逍遙依然拉着霍天凡走在最前端,夢瑤,小青,裏香三人走在一起,“小青姐,幾天不見,好像瘦了。”聶小青笑着,自己瘦了,不清楚,反正自己也看不出來,騰原裏香微笑着,“恩,確實有一點,估計還是生的那一場病吧。”聶小青反到不好意思起來,自己才幾天,她們都擔心自己,“現在我沒事了,不用擔心我了。”朝他們笑笑,示意自己的病以經完全的好了,“恩,就是嘛,還過,小青姐,在這兩天裏,最擔心的人莫於他了。”夢瑤用手指了指站在聶天遠和騰原鋒身旁的霍天羽。
聶小青回過頭望了一眼,心猛的一顫,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或許是歉意,她認爲自己不配霍天羽對自己這麼好,自己不希望他如此的關心自己,也並非如此,自己一直都把他當成天遠一般,只是哥哥一樣,但從夢瑤口中所說出來的意思卻包着另一種暖昧之意,這是自己最不肯去想,也是最不好拒絕的事了。“哦,天羽哥呀。”木枘的回了一句,“對呀,小青,不錯哦。”騰原裏香衝聶小青一笑,“呵,沒什麼了。”說完便不想再提此事。
在最後方,騰原鋒和聶天遠走在一起,“對了,騰原兄,你對此事有何看法。”騰原鋒便將自己剛纔的分析一一講解給聶天遠聽(上方第八自然段),“贊同你的想法,只是他不肯說,我們也未必要強人所難,我們的目的也並非在此,即然如此還是早些趕路要緊,我害怕在路途中耽誤太久,師叔他們會寫信到日本,如果收不到的話,會讓他們擔心了。”騰原鋒點點頭,“呀,確實擔耽的幾天。”兩人都沿着來的路很回走,當大夥都走到畫中邊境時,(指的是段千行畫中的最邊地方。)
“出了這裏就不是在畫中了。”聶天遠微笑着,對於這次的經歷還真不一般,或許對於幾位新手們的歷練收穫不小,“恩,前方就應是實體了。”騰原鋒迴應,突然在地面浮起一些字,聶天遠和騰原鋒兩人都看着地面,在地面,以青草和土地慢慢的形成一些字形出來,慢慢的清晰起來,只見那幾字是‘我想和你們談談,如果願意,請回來吧。’
聶天遠回頭望着騰原鋒笑了,騰原鋒也笑了笑,朝剛走來的方向轉身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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