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周師叔祖(二)
“周師叔祖,那現在怎麼辦?”知道周雲祥不能破解此畫技,當然自己知道周雲祥要找到失散的人,可自己問的是怎麼樣才能找到。霍天羽望着牆壁,想起當初自己和霍天凡失散的時候(故事在前面及到,就是在霍天凡與段千行的那一段),山裏人都有這個習慣,當失散之時可以在一些物體上畫上記號,一來有利於對方找到自己,二來也不至於一直走重覆的路。相信周雲祥應該也知道這樣的基礎知識。周雲祥蹲下身望着地面,“天羽,以後不要叫我周師叔祖,叫我周師叔就行了,按輩份你是賀師兄的弟子,那我也只能稱得上是師叔,師叔祖的話就太過於牽就了。”
霍天羽點點頭,見周雲祥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有再問。想到這幾天的種種霍天羽覺得自己的實力似乎真的很小。“周師叔,想問一下,對方他們怎麼能那麼強,按理來說畫界中的畫技只是將畫顯示的一個平臺。可從對手看來,他們似乎以經出了這個範圍,恕天羽愚昧,怎麼想也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如何做到那一步的。”周雲祥緊皺着雙眉,回過頭望着霍天羽,聶小青似乎也很想知道,必竟自己接觸畫技這類東西以有差不多半年了,多少喜歡上畫畫,尤其是霍天凡的那場比賽。
“恩,你說的是那件?”周雲祥反問起來,霍天羽知道周雲祥所說,自己不解的有二件,一件便是對方抱着聶小青消失的那一幕,還有就是這些物體。“師叔,我都想知道一點!”周雲祥從來沒有如此憂心的神情,似乎每個人思考時都喜歡皺起雙眉。“呼,那好吧,先講解一下吧,想必你不解的就二件事,一件是小在空中消失的那一件,還有一件就是此事了。先從空中消失的說起吧。”霍天羽點點頭,很迫切。
“人是不可能在空中憑空的消失的,這是最起碼的一點。換句話說人要將自己的身體達到與空氣相溶合的情況下除非身體的物質以演變成爲空氣中的物質,可是人怎麼可能達到。例如魚能在水中活命而人卻不能,無非是爲因爲魚的呼吸器管與人的呼吸器官根本就是不同的構造。人是靠嘴和鼻將空氣吸入肺部,而魚則是通過全身的皮膚來呼吸,而且人呼吸的是氧氣而魚幾乎根本不需要氧氣。如果人要和魚一般在水底生活的情況下可以將呼吸器官換掉,或者說不要吸空氣改用二氧化碳來維持生命,理論上是可以的,可實際上這一點辦不到。但在畫界這一切似乎都有可能。”
言歸正傳人在空氣中消失理論上來說是將身體的物質演變成空氣的物質,換句話說他們的身體根本不在地面,而是空氣中隨處漂泊。不過這一點是不可能,必竟就算再高的畫技要將自己的身體演變成與空氣中的物質是不可能,要知道人體的構造極其複雜除開那些血管不說就單人身體內總器官就不能做到這一步。既然不是此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幻覺,幻覺相信應該知道,就是假像的意思,幻覺通常是用植物讓人聞入後達到一定的假像。
以我和賀師兄多年的經驗斷定此次根本不是一般的幻覺,什麼被稱爲不是一般的幻覺。一般來說當一個人置身於幻覺之中,敵人攻擊自己往往是用畫中的假像來攻擊自己。然而對方可是實體,換言之他們可以直接戰鬥,但不是本體。本體早以走遠,我們看到的二位只不過是他們用畫技刻畫出來的人而以,故而也算是畫技的一種。霍天羽一顫,天呀。自己見到的二人只是對方用畫技刻畫出來的人物,如果是這樣的話,刻畫出來的那二個人無非就是用一些特殊的植物,能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終,原來是這樣。
沒得霍天羽問,周雲祥便開始說了。“其二件事便是此事,作爲一位畫手都以經到這個地步想必對物體的控制必要了如指掌。這個應該賀師兄有與你講吧,對於自己能控制的物體便能產生這樣的奇效。例如:我是用墨者,故而對墨的性質瞭如指掌,初級畫手定是挑墨的細和濃,中級畫手便是挑墨的材料,而高級畫手便是看墨的性質。墨當然也有性質,根據墨的配料來撐握墨的性質。對方能將瞬間將一大塊的方位頓時遮上一層黑色的物體無非是他對一種物體的性質所瞭解而以。”
“當然我也不知道對方用得是何等植物和物質,當賀師兄使用畫技來阻止時對方也想阻止於賀師兄的畫技。爲了不讓對方得逞我只好用墨來擋住他們的攻勢,然而二股力量的碰撞就產生了這樣的一個情況。估計誰也沒有想到。”周雲祥說完,霍天羽聽着,自己何時才能到達這一步,而且還有很多的問題。
望着牆壁,霍天羽猛然間想到,轉過身。“周師叔,你認爲在牆上畫上記號可以嗎?”再次問道,周雲祥站起身,搖搖頭。“不行,這些牆壁你在上面畫的記號牆壁立刻復原,換言之在牆上畫一個箭頭立馬消失了。”霍天羽猛的想起自己在對牆壁破壞時確實如此,如果在牆上畫東西不行的話,大可以用一些東西擺放在牆壁上,這樣牆壁就不會修復。例如石塊放於牆壁這樣看到這塊石塊便知道大概是在何時安放的。望了四周,才現地面是沒有石塊讓自己利用,但是物體不一定就是石塊呀,比如說衣服也行呀。
“周師叔,記號可以換成別的東西呀,沒有物體,可以將自己身體上的衣物放於牆壁,這樣就達到了做記號的效果呀!”還沒等霍天羽解釋完周雲祥擺擺手,“這樣不行的。”‘不行’霍天羽內心暗叫一聲,爲何不行。“周師叔,爲何不行?”周雲祥苦笑着。“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些牆壁根本不會停留於一處,換句話說,現在的這堵牆你放一塊碎布上去,可以告訴你過幾分鐘便不見了。這些牆是活動的,表面看起來紋絲不動,可實際上如一條流水線的皮帶一直這樣經久不息,如果你將衣服放於牆壁這樣做記號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而且你有把握衣物夠用嗎,要是走的路很長很長,身體的衣物豈不全撕下來了,你覺得這方法好嗎?”
牆壁是活動的,霍天羽當頭一棒。這句話無非是告訴自己根本不要再在牆上作文章,在這些牆上放任何東西根本起不了記號的作用,這地面應該和牆壁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將東西擺於地面這方法也不行,看來自己所說要做的記號是不可能了。除非自己能想到一種能停留在空中的物體,可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狀態下拿什麼來停留在空中呢?望着周去祥,原來如此,看來先的第一步算是跨出去了。
“周師叔……”周雲祥回過頭望着正盯着自己的霍天凡。“怎麼了……”望着他的眼神,周雲祥似乎讀懂了霍天羽的意思。“呼,我這不正要使用畫技嘛!對了,你隨身還有沒有墨汁,我懷中的墨汁在剛纔與對方相拼時用掉不少,如果要走很遠的路恐怕墨汁就不夠呀。”因爲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每位畫手隨身都有墨汁這是必需的,而對於被稱爲墨魂的周雲祥來說好墨與差墨又有何分別,在他眼裏應該都一樣吧。
“恩。”霍天羽點點頭,將剛纔收起的墨汁交於周雲祥之手。在剛纔自己還是不太敢相信於眼前這位周雲祥,要知道墨汁現在是自己唯一的防身武器,自己竟然給眼前的周雲祥就代表自己以經相信了。周雲祥接過墨汁,從懷中掏出硯臺,將墨注入硯臺之中,用食指和中指在硯臺之中輕劃,閉上雙眼猛然間睜開,停於額前的雙手划向硯臺。手指入硯臺之時濺起幾顆墨汗落於硯臺之外。從硯臺中抽起二指,墨汁如一條絲帶順着周雲祥的手指渾舞,將墨拉於空中後,便在空中留下一條細細箭頭的畫墨。
記號以經做好,周雲祥將墨又注入於硯臺,將墨收好後,站起身。“走吧,天羽,在路上或許還會與你說很多畫技的知識吧,不過眼下還是先找人要緊,時間託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說罷朝牆壁的一個拐角處走去,霍天羽與聶小青便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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