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糾結（三）
“天羽！”林夢瑤在身後喝住霍天羽的腳步，起初霍天羽還邁着步伐，見林夢瑤站於身身不前，霍天羽停下腳步。“什麼事？”背對着林夢瑤，自己來此地無非是想看望一下李逍遙的傷勢，當知道會是如此的場面自己定不會來此了。林夢瑤別過頭，自己對霍天羽總有理不清的千絲萬縷，問自己何事？低下頭，自己想和天羽一起散步，可這話讓一個女孩子說有些不妥吧，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自己也知道應該主動，可自己以經夠主動了，難道要自己投懷送抱？就算自己這麼做天羽未必會接受自己。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霍天羽一慣如此，除個對一個人，聶小青。自己這二天都在照顧聶小青，將自己的畫技耽擱了，自己一天不畫便總覺得缺點什麼，但爲了聶小青自己以幾天不曾動過筆。只是聶小青恰巧醒了，如果聶小青再昏睡幾天呢，自己會動筆嗎？自己知道不可能，如果聶小青再昏睡幾天自己定日夜陪在聶小青身邊，幾日自己都未曾合過一次眼，若不是依着自己身體較爲強壯，這樣的負荷早以病倒了。
林夢瑤用手拭去眼角的淚花，“天羽，我只是想看看你而以。”林夢瑤低下頭，此語說得非常低，這算是自己的告白吧，自己說不出什麼愛與不愛的話，但這話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了。霍天羽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眼，自己知道給不了夢瑤任何結果。可要自己說出傷害別人的話霍天羽始終說不出口。“呼。”重重的吐了口氣，擡起頭，望着天花。“謝謝你的好意，夢瑤你知道的，可又何必呢？”希望林夢瑤能聽明白自己所說的，算是委婉的拒絕吧，自己想過很多，自己給不了夢瑤任何結果，與其這樣糾纏的長痛，不如割捨那一刻瞬間的痛苦。
“那你自己呢？”霍天羽低下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是呀，自己呢？自己不正和林夢瑤一樣做着同樣的事情。見霍天羽不語，“天羽，你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又何來令夢瑤改變心意，遇到你之前我曾是一個驕傲不可一世的公主，與你相遇之後，我卻淪卑恭屈膝的下人。”霍天羽閉上眼，努力的控制着。的確，林夢瑤爲自己改變了許多許多，這些自己知道，可硬是裝成不知道。自己不想夢瑤這麼做，自己不想欠她的情，雖沒爲自己做何事，但總覺得她是因爲自己纔會改變的。
“夢瑤，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的，我天羽又何值得你爲我做這麼多事，不值。你這樣做只會增加我的內疚，可是明知不可能，爲何還如此固執。”霍天羽欲言有止，看來自己是定會傷害夢瑤，自己欠她的太多了，如果要自己償還自己做牛做馬都會願意。“這個你就用管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或許多年以後我會爲我此時的行爲而感到可笑。等風燭殘年是否會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爲，我不知道，但此刻請不要拒絕讓我愛你的權利。”
“夢瑤，你是一個好女孩，不能娶你爲妻是我天羽沒有這個福份，既然你以這麼說，那好吧。我不拒絕。”夢瑤點點頭。“呼。”重重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練畫了。”語畢擡腿便朝前跨開步子，夢瑤望着霍天羽的身影，閉上眼，嚥了一口唾液。從眼角溢出二顆淚花，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從一開始就錯了嗎？夢瑤捫心自問，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霍天羽那一點？自己也不知道，一切一切的不知道，難道只是自己情竇初開。“呼。”重重的吐了口氣。
自己喜歡霍天羽，當然與每一個人一樣，希望與自己喜歡的人攜手白頭，留雲駐月，鬢老又何妨。可自己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並不喜歡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強求呢，自己並非心胸隘小之人。既然霍天羽有自己心愛的人自己應該祝福他，而並非打擾他的生活。可是……說起來簡單但真要祝福一個人有那麼容易嗎？深深的吸了口氣，低下頭，朝另一個方向使去，這一輩子或許真的不可能與霍天羽在一起吧！
……
李逍遙站於段語焉門前理了理衣物，準備一進去給段語焉一個驚喜，“篤，篤，篤。”敲門聲，沒人應？李逍遙將頭側了下，“篤，篤，篤。”再次敲門，還沒人應。“語焉，語焉。”李逍遙開始叫着段語焉的名字，猜想或許對方睡着了，可還是沒人應。李逍遙站在門外遲疑片刻，“語焉，我是逍遙，如果再不應聲的話，我就自己進來了。”等了一會，見還沒人搭理便扭了扭門把，門把沒鎖。“咔嚓。”門應聲而開，李逍遙探進半身打探屋裏的情況，目光掃視着，卻現……牀面上的用口擺弄整齊，而屋裏沒有人。
心一沉‘語焉呢？’李逍遙一直都在昏睡當中故而當起來看到段語焉竟然不在心裏當然擔心。皺着雙眉。“不太可能呀，自己既然以經回來，故而段語焉也回來了，回來之後應該不會再有何危險吧，對方都沒有要自己性命又何故會去傷害一個女孩。這麼說唯一的可能就是語焉再她哥哥的房間。”當初自己被對方重擊之後竟失去知覺，對於後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但大可猜想，要段千行束手就擒那也不可能，故而段千行定受傷了。至於段語焉的話自己就不得而知了，與自己在一起的還有天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問了自己一句，但身形卻朝着段千行的房屋跑去。
來到段千行的房屋，門拉開絲絲細縫，“吱呀。”門推開了，大夥都轉過頭望向門邊。“逍遙！”坐於牀邊段語焉喫驚的叫道，“逍遙哥。”聶小青不知何時也在此了。李逍遙望着站於牀邊的聶天遠與騰原鋒。“天遠哥，騰原大哥。”聶天遠與騰原鋒衝李逍遙點點頭。李逍遙望着躺於牀上閉上雙目的段千行，再望着段語睛眼角的兩行淚花。“天遠大哥，騰原大哥，我哥真的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段語焉擡起頭望着騰原鋒與聶天遠，李逍遙還沒明白過來。望着段語焉悲傷的神情都不知生什麼事了。
“呼”聶天遠重重的嘆了口氣，“賀師叔祖與周師叔祖來過，二位師叔祖都無計於施，看來也只能如賀師叔與周師叔所說只能等了。不過語焉，你不用擔心，段兄爲人一向仁義怎可能會如此仙逝。”聶天遠低下頭，自己也希望正如自己所說段千行不要出事，可是……自己從賀師叔等人那裏得來的消息卻……“聶兄，你爲又是何苦，我知道你只想安慰於段語焉，但事實終爲事實，不是嗎？段兄中的是對方清靈眼的幻覺，雖是幻覺，但在幻覺之中對方以前段千行殺害，從段千行的意識中早以死亡，不是嗎？聶兄？”騰原鋒籲着重氣，要自己說謊話自己做不到，或許正是因爲中日二國的風俗不同吧。
聶天遠低下頭，騰原鋒說得對，事實終爲事實，自己能瞞住段語焉一輩子嗎？段語焉閉上眼，眼角溢出絲絲淚花，聶小青將手撫在段語焉的肩上，安慰着她。李逍遙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段千行他……忍不住衝動，衝上前淚花涌奔，咬着下脣。擡起頭望着聶天遠等人，“千行哥他……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望着李逍遙的大吼。“逍遙！”聶天遠大喝一聲，連聶小青都嚇了一跳，自己第一次聽到哥哥這種語氣。“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可是我又何常不是，但事實就是事實。”聶天遠閉上雙目深深的吸了口氣。
面對聶天遠的歷喝，李逍遙渾身一顫，低下頭。“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聶天遠搖搖頭，想也知道如果有辦法的話還會站在此地。不管是龍肝還是鳳膽只要世上有絕會將其找來。“呀，辦法是有一個？”騰原鋒冷冷道，聶天遠回身望着騰原鋒。有辦法爲何不早說呢，就連賀師叔等人都沒有辦法……不會騰原鋒也來安慰人吧，不過看起來不像。段語焉望着騰原鋒，“麻煩你幫助我哥哥？”話語同時，淚雨齊下。“呼。”騰原鋒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與段兄如此交情就算你不求我也會盡力。”
“騰原兄，那你所說是何方法。”騰原鋒轉身望着聶天遠，“我知道一個人，程常！”聶天遠一驚‘程常’這個人自己豈會不知，不正是騰原鋒的管家嗎？此時提他幹嗎？“很奇怪吧，你們都被程常的表面所矇騙了，程常論實力絕不在賀前輩等人之下。只是程常爲人從不爭功奪名，如果要的話估計日本第一畫手的稱號就不會是我騰原鋒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想展現實力，他實力我根本就不清楚有多強，表面看來似乎很弱，如果這樣想的話就錯了。我去讓他幫忙吧，應該不會拒絕。”面對騰原鋒的言語，聶天遠一愣，那個平時對着自己笑的人會真的有騰原鋒所說那般強嗎？不知道，一切還是等了解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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