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告別（一）
思青，我出去了，下午和子云逛了一下，回來時你不在家不知如何打時間。家裏似乎沒有任傷藥物，我上山採藥了，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的。對了，如果餓了的話鍋裏面有些地瓜，晚飯等我回來再做好嗎？還有，今天你去那裏其實我知道，不過我相信你。
落款是陶倩青，拿着紙張，依站門邊，望着通往山的小路，眼以蒙朧。將紙張輕放於桌面，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別過頭。“思青，你怎麼了，怎麼流眼淚了。”還在傷感中，在身邊以傳來陶倩青的聲音，或許是自己太過於傷感連陶倩青走近身邊都未曾覺。擡起頭，望着陶倩青。“沒……沒什麼！怎麼有一個人去採藥了，沒受傷吧！”人以安全回來，可不敢確認陶倩青身上沒有傷痕，因爲自己很瞭解陶倩青。搖搖頭，將背上的揹簍和於地面，揹簍中放着一些草藥，放下揹簍，陶倩青挽起袖子。“思青，餓了吧，都怪我，好了，現在我就幫你準備晚飯吧！”語畢便開始忙活起來。
望着陶倩青的身影，一種心酸再次升起，哽咽着。“小青，我……”“恩，怎麼了？”聽到霍思青喊着自己名字，放下手中的柴火立刻回過頭。“沒……沒……沒什麼！”見霍思青扭捏的樣子，陶倩青笑了笑，轉過身忙着自己的活。陶倩青正用打火石一下一下擦試着，想點亮那一堆枯草，因時間的急促，雙眉緊蹙，一幅認真的樣子。見陶倩青這幅情景，霍思青升起一種內疚感，慢慢靠近陶倩青。伸出手接過陶倩青手中的打火石，“讓我來吧！”陶倩青轉過頭遲疑的望了眼霍思青，片刻，微笑着，點點頭。“恩，那交給你了！”
將石頭遞給霍思青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我去配菜了，火的問題就麻煩你了。”剛想走，霍思青拿着石塊霍然起身。“小青！”大喊一聲，“恩。”應了聲，陶倩青轉身微笑着望着霍思青，“什麼事。”對視一眼，低下頭，不敢正視陶倩青那悽歷的雙眸。“沒……沒什麼，只是，明天採藥我也要去，我想去斷臂崖看看！”似乎覺察到霍思青的不對，雙眼轉轉了，沉思片刻，點點頭。“恩，好吧，明天一起去吧。”霍思青低下頭，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本以爲晚上會有些時機，可是直到告別晚安也不曾說過要離開二字。
……
天微微亮，在斷臂崖的崖底便聚集着一羣人，身着各異，身裏都提着一些包物。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還掛着淚痕！“走吧！”蕭師兄不想打擾大家的心情，可是如果這樣站下去，不知會站到何時。大夥都摸去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賀萬秋率先點頭，賀萬秋跟隨着蕭師兄與師弟走後，林天巡師似等人也跟上。朝下山的路走去，還有三人依然站在墓前不肯離去。霍清遠閉上雙目，從眼中溢出淚珠劃過臉龐，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轉身，朝賀萬秋等人的隊形走去。
周雲祥望着木碑，雙手交叉於身後，轉過身。“小青，不要太久！”緩緩轉身也跟在賀萬秋隊形的身後，點點頭，算是答覆周雲祥。待周雲祥離開後，微閉雙目，從懷中慢慢掏出霍天凡送給自己的那塊石塊，石塊若隱若現的散着光暈。如自己的心臟跳動，將石塊緊緊的握於胸前，感受着心臟的跳動。閉上雙目，將嘴脣放於石塊上，輕吻着。‘天凡，不知你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或許你以不在這個世上了。或許一開始就註定是個錯誤，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現在還給你。我決定放開你，不是因爲我不愛你，而是因爲我愛你，你哥天羽或許受了傷，這傷是我造成的，所以也必需要我來償還。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沒有改變，你說的話我一輩子都記得，如果有來世，來世再續吧！’將胸胸口的石塊拿下，放於那土堆上，輕過身深吸一口氣，忍着淚水的摧促，捂着嘴跟上賀萬秋等人。
……
紅日露出半山腰，霍思青挽起袖子將陶倩青額頭的汗珠拭去。“小青，要不要休息一下！”與陶倩青正走在去山上採藥的路上，陶倩青搖搖頭，微笑着。“不用了，我不累。”點點頭，將手收回，笑着朝山坡走去。二人剛上山坡，從樹幹一處走出一人，霍思青一驚。“師傅，你怎麼來了？”徐追風不語，打量一眼陶倩青，倩青會意，朝霍思青點點頭。“思青，我先走了，你和徐前輩好好聊了吧。”語畢朝徐追風笑了笑，離開二人。空曠的山林只有自己與徐追風二人，沉默，徐追風長嘆一口氣。
“怎麼，還沒有開口嗎？”搖搖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呼！這種事爲師幫不了你，不過聶天遠等人似乎離開了這個鎮上，如果你快點決定的話或許還來得及。”一驚，怎麼這快就離開，猛的擡起頭。望着徐追風，徐追風點點頭。“剛纔我看到他們從鎮口離開，如果現在趕上去的話還不晚。”緩緩低下頭，微閉雙目，根本不知該如何決擇。沉默片刻，徐追風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棉，塞於霍思青的手腕中。霍思青別頭望着徐追風。“收好吧，這個相信以後對你會有用，還有走了之後就不要再聯繫我們了，如果可以的話就不過問畫壇中的事，也轉告一下雲祥他們。”
沒有回答，或者是不知該如何回答。許久，沒有說話，徐追風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便一個人緩緩離開。輕步輕碎，霍思青猛的轉身。“師傅……”徐追風背對着霍思青停下腳步。“徒兒不孝，不能達到你的期望，唯有一拜來感謝師傅厚重。”“咚。”一聲，雙膝猛的跪於地面，額頭朝地面叩拜。徐追風點了點頭，一聲不吭，踏開步子，朝山下走去。望着徐追風離去的身影，霍思青不由觸景生情，呆立着，直到身影消失，才緩緩朝陶倩青的方向走去。
“倩青！”大叫一聲，前方不遠陶倩青的身影，似乎有意放慢腳步，才得以這麼短時間追趕上。陶倩青聽到聲音，轉身，望着霍思青。待霍思青走於身邊，陶倩青抓着霍思青的臉，用衣袖擦拭着霍思青額頭的汗水。看到此舉話有咽在半喉，嚥了幾口唾液，可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怎麼了，有話和我說！”見霍思青的狀態，陶倩青問。內心暗自提升勇氣，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吁了口氣。“沒……沒有，我想到斷臂崖那裏看一看可以嗎？”“我也陪你去吧！”剛想回絕陶倩青，可陶倩青以跨開步子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一段時間，到斷臂崖的時間不會很長，差不多半個時辰便以到達斷臂崖崖底。以來無許多次採草藥的地方，霍思青以不再陌生，在這崖底還埋着一人的墓碑，而這墓碑主人名字竟叫霍天凡。不知不覺竟帶着陶倩青來到墓前，剛立於墓前，渾身一顫。掃視着四周，微微皺起雙眉。果然，這處地方以經清理過了，周圍的雜草清理得很乾淨，而且土也翻新過了，看來他們來過了。真的走了嗎，抿着嘴脣，低下頭。
陶倩青望着霍思青怪異的舉動，卻沒有打擾，隱約察覺到霍思青的故事，只是沒有捅破這層溥紗。霍思青微睜雙目，渙散的眼神透着無比的傷感與淒涼。眼以泛紅，以溼潤，用舌尖舔着嘴脣來釋放心的壓抑。目光掃視，當目光落於墓的墓尖看到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自己很熟悉，因爲它曾經是自己的物品。沒錯，這個東西正是自己送於聶小青的那塊，現在怎麼會在這裏了呢？這不可能會是不小心落下的，因爲擺放的很正齊，聶小青她……微閉雙目，心中一陣糾結，眼淚如江河決提，一席而下。
自己曾經給她的諾言自己還沒兌現，可小青她以經放棄，難道自己還要緊守這個誓言嗎？不曾怪過她，也不忍責怪，關心與憐惜都還不夠。她走了嗎？她真的放了嗎？自己難道還要糾纏嗎？猛的搖着大腦，一片混亂，一雙纖手拍打着自己的肩。“思青，你怎麼了，思青，別這樣！”陶倩青在一旁望着霍思青怪異的舉動似乎有些驚嚇。搖搖頭，望着陶倩青“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以。”
剛要向前想靠近陶倩青，“砰。”一陣白霧，眼前一片蒼白，視線不見，一陣飛馳身形猛的朝後退。“小青！”大叫一聲，待自己有視線後，自己離剛纔的墓地以半百米遠，陶倩青靠於身後的樹幹以暈過去，自己前方徐追風正立於自己前五米，而在百米之遠一位身背尖刀與一位身穿長袍男子正對立着。猛的一顫，這二人……沒錯，這二人就是上次打傷自己的那二人！怎麼回事，自己還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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