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鬼嬰的報復
“對,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這還是方伯留給我的符紙,說是能辟邪,其它的我也不會。”
“不是,我是說你就這麼放他離開了?”
“那不然要怎麼樣?”
“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找不到妻子的墳,亡妻屍骨未寒就另尋新歡,這不奇怪嗎?”
“確實有點奇怪,再看看吧。”
我也有些拿不準,至少徐文彬看起來並不虛僞。
晚上回到店裏,我正在翻看藏天祕錄,不知什麼時候面前出現了一張鬼臉。
“我草,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啊?”我下意識罵道。
等我仔細一看,還真是鬼。
來人正是之前拜託我送頭髮的女子。
“我託你所贈之物,送到了嗎?”
“貨到必達,相信我。”
“我是來付報酬的。”
“不必了。”我擺手拒絕了。
一方面是這女人遭遇悽慘,另一方面是按規矩只能收所送之物的百分之十,這頭髮的百分之十也不值錢。
女子沒有理我,雙手一拈,將一根頭髮放在了櫃檯上。
我望着桌上的頭髮,怔怔地發呆。
一小撮頭髮的報酬是一根頭髮,倒也說得過去。
只不過我可不想被鬼嬰給纏上,正要理論,擡頭卻不見了女人的蹤影。
這哪是報酬,這是妥妥的報復啊!
果然,和鬼打交道要慎之又慎,否則就等着被坑吧。
我將頭髮用兩指拿起,放在一張黃紙上,將黃紙捲了起來,隨後用紅繩捆上。
這是藏天祕錄中鎮邪的手段,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後半夜,本來寂靜無聲,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咚。
咚。
好像是什麼東西拍打地面的聲音。
我有些詫異,這大晚上誰這麼無聊。
咚咚的聲音讓我有些心煩意亂,我只能起身到外面一探究竟。
街道上出現了一個小孩,手裏正拍着一個腦袋大小的皮球。
“誰家的小孩子?
大半夜還不回去睡覺?”
小孩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
我頓時心中涌起一陣火,快步走了過去,想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孩。
忽然,我走着走着,街邊陰風陣陣。
不對勁,哪家孩子會大半夜在街上玩球。
我再定睛一看,他手中的哪是皮球啊,是一個橢圓狀的不規則物體,更像是一個人的腦袋。
我頓時脊背發涼,停下了腳步。
巷子深處還時不時迴盪着孩子的嬉笑聲,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
“鬼,鬼嬰。”我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起來。
我伸手去摸自己胸前的玉佩,這是避邪之物,好在我無論洗澡睡覺都沒有摘下玉佩的習慣。
我手中拿着子午陰陽佩,內心多了幾分平和。
那個人影還在原地,鬼嬰的聲音卻離我原來越近,很快就近在咫尺。
我下意識舉起玉佩,揮舞起來。
笑聲並沒有因此消失,在整條箱子裏迴盪。
“嘻嘻嘻嘻……”
我舉着玉佩慢慢後退,見那個人影還在原地,我快速回到店門前,剛一擡頭,一個嬰兒正站在店門前,渾身發青的皮膚,以及駭人的雙眼。
我已經想跑,腿卻好像灌了鉛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鬼嬰的身體動了,腦袋“撲通一聲”順着臺階一級一級地滾了下來,還咧着嘴對我笑。
我臉色慘白,剛想出聲,聽到背後出現一個聲音。
“子午!賀子午!”
我四處尋找聲音來源,是地上的那枚天宮血佩,是王樂怡的聲音。
“你用天宮血佩把它關進來,讓我來對付它。”
我嚥了咽口水:“你行嗎?”
“相信我,你只有一次機會,等它朝你撲過來。”
“我不會啊。”我慌張道。
正當我手足無措之時,臺階上的鬼嬰突然一躍而起,朝我撲來。
我下意識舉起緊攥着血佩的手,擋在面前。
一道強光閃過,只見鬼嬰變成一道黑煙,被吸進了血佩之中。
我癱坐在地上,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
“太嚇
人了,特麼的!”
血佩裏這時傳來王樂怡的尖叫聲:“啊!”
“怎麼了?”我着急地詢問道。
“同樣都是鬼,這玩意怎麼長的這麼嚇人?”王樂怡抱怨道。
我鬆了口氣:“我還以爲他它把你怎麼了。”
“放心吧,進了天宮血佩,再兇的鬼,再深的道行都沒用。”
“那就好,你幫我看看它。”
剛纔情況危急,加上驚嚇,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鬼嬰的樣子。
“太噁心了,居然要我做這種事。”
我只能拜託道:“沒辦法,只能靠你了,它也是一條生命。”
不一會,王樂怡的聲音再次傳來:“不正常,它腦袋上有刀口印,你確定它是死於車禍?”
“腦袋?你看仔細了嗎?”
“當然,錯不了。”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追問道:“會不會是車禍中被尖銳的器具所傷?”
“不像,傷口很深,很薄,明顯就是刀刃所爲。”
聽王樂怡這麼說,我陷入了沉思。
鬼嬰身上的傷口,以及女鬼的報復,我感覺到不對勁,肯定是徐文彬隱瞞了什麼。
“我先把它關在裏面一段時間,你能行嗎?”
“沒問題,在裏面它就跟普通的嬰兒差不多,放心吧。”
得到王樂怡肯定的答覆,我心中的石頭算落了下來。
第二天,我再次前往徐文彬的家裏。
這次,我敲了半天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我第一反應還以爲是徐文彬上班去了,立馬聯繫了另一個人,王文靜。
沒準能夠通過她找到徐文彬。
但從她說的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徐文彬並沒有把真相告訴她,只是跟她說自己最近要出差,讓她先回自己家一段時間。
這更加印證我的猜想,徐文彬肯定有事瞞着我。
我叫來了王文靜,讓她打開了這間屋子,屋內的景象讓我們倆當場吐了出來。
客廳裏是零碎的肉塊,天花板上吊着一個人,正是徐文彬,他的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腸道和各種組織散落一定,像是被某種利器割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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