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章 狄將軍想見識一下要打折越少雙腿的英雄 一

作者:非戒<
346章狄將軍想見識一下要打折越少雙腿的英雄(一)

  吳越自然不會讓他全身而退,開玩笑,用幾個億搏一把大的,難道是陪着葛新宇過家家的?

  至於他願不願意拿出六個億來當一回冤大頭,那是他的事,要想把一億五千萬保證金抽出來,嘿嘿,做夢去吧!

  依舊是北島咖啡廳,依舊是昨晚上那幾個人,只是心情已大爲不同。

  剛剛過去的驚心動魄一幕,還是在朗鴻寒、寧書易、餘樂萱三人臉上留下了激動的紅暈,只有吳越是波瀾不驚,依然面帶習慣的淡淡笑意。

  “吳越你說,你是怎麼算到對家會出到六億高價的?”寧書易百思不解,問道。

  吳越擡起手微微晃動,“本人能掐會算,得高人所傳。其中奧妙不可說也。”

  寧書易怎會相信這一套,不過任他怎麼求,好話說盡,吳越就是不開口。

  在場的幾人中,餘樂萱反倒和吳越有些生分,儘管她也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她卻更不好發問。

  “吳***,剛纔我的感覺就像是冒着槍林彈雨在衝鋒,稍一不慎就要中彈。”朗鴻寒仍心有餘悸不勝感慨道。

  “槍林彈雨是雙方的,重要的是他最後中彈了,我們卻安然無恙。”吳越笑了笑,“怎麼勝利的,無須探究了,其中有必然也有運氣的成分。大家談談接下來該如何辦吧。”

  “吳***,按照我的判斷,對方的選擇應該就是放棄,畢竟損失一億五千萬比白扔進去四個多億要好得多。”朗鴻寒不習慣喝咖啡,他只是拿着咖啡杯放在手裏把玩,一面斟酌字詞道,“我想,最終這塊地還是我們懷仁醫院的。”

  “嗯。”吳越點點頭,“具體分析分析。”

  “吳***,這塊地重新競拍是***不離十的事了。相信這一次,葛家是不會有這個臉再來參加,其他競拍的公司也必然會知道這塊地葛家曾想染指卻沒有成功——”

  寧書易插話道,“朗主席的意思我明白了,除了我們懷仁醫院,其他公司即便想也不敢,他們擔心葛新宇把一肚子悶氣撒到他們身上。所以最終這個地塊還只有我們來接受。”

  “你呀,總是後知後覺。”餘樂萱白了寧書易一眼。

  寧書易不以爲意的指了指吳越,“後知後覺纔是正常人,誰像他,活脫脫就是個妖孽。”

  幾個人中也只有寧書易能和吳越隨便的調侃,其他兩人面對吳越總有一種敬畏感。

  “好了,這兒的事就請朗主席留心些。書易哥,餘董事,咱們也該去火車站了。”

  吳越稱呼餘樂萱爲餘董事,餘樂萱也隨着其他人叫吳***,聽起來有些彆扭,不過細想想也只能這麼叫,誰讓餘樂萱還只有寧書易女朋友的身份呢。

  ……………………………………………………………………………………

  從石城到浙湖的省城杭城,並不是太遠的旅程,不過爲了避免顛簸還是選擇了乘坐火車。

  剛進軟臥車廂沒幾分鐘,手機就響了,吳越拿起看了看,沒立即接,而是起身出去過了長長的走道,到餐車車廂坐下後才接。

  “吳局長,電話監控是否可以結束?”

  “結束吧,這是我的私事,不用歸檔記錄。”

  “明白。”電話迅速被掛斷。

  什麼能掐會算,沒有電話監控,誰知道葛新宇這個胖子肚子裏盤算啥,當然,朗鴻寒臨場演技也不錯,那個舉牌前手必定提前摸在牌子上的動作,靈感來自吳越曾看過的一部著名港產賭片中經典橋段,沒曾想移用過來也起到了作用。

  吳越默默回想着,手不知不覺摸出了煙盒。

  “先生,這兒不消費不能抽菸。”一位餐車乘務員走了過來。

  “哦?”吳越擡頭一看,旁邊一桌人正喫喫笑着看着他。

  “我一猜,你準在這兒。”寧書易也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用打火機點菸。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理睬乘務員,顯然讓這位一向優越感頗強的中年人婦女很是不滿,提高了聲音,“沒聽見我說話嘛,不消費不能在這兒抽菸,你們要抽菸去廁所抽!”

  吳越掃了一眼貨架,也沒見有啥需要買的,就隨口道,“對不起呀,給我們來兩瓶礦泉水吧。”

  乘務員嘴裏嘟囔着,轉身去拿礦泉水,邊上笑的幾個更大聲了。

  吳越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男的大腹便便,頭上微禿,很像是所謂的成功人士,他旁邊的一位塗脂抹粉,似乎很年輕,但是顯然化妝技巧不到家,反而看老了十幾歲。

  “瞧見沒有,長的帥有個屁用啊,到這兒才點兩瓶水。”

  “這種沒錢的帥哥我纔不要呢。”

  兩人竊竊私語,聲音很輕,可怎能逃過吳越的耳朵,只是跟這種人也沒啥好計較的。

  吳越沒有理會他們,笑着問寧書易,“怎麼你也過來了?”

  “我是逃出來的,媽又在念叨了。”寧書易攤攤手。

  “你有結婚恐懼症?”

  “也不是。”寧書易搖搖頭,“總覺得還小,還得自由幾年。”擺擺手,“不談這個了,對了,我覺得這塊地咱們拿下來可能會少好幾千萬了。”

  “我看你就有恐懼症,怎麼的,轉移話題了?”吳越笑了笑,把大熊貓煙盒放在了餐桌上,“過大的便宜別去佔,省的給人非議,還是按照市場規律來辦事。”

  吳越抽的是熊貓,寧書易抽的是軟中華,兩人手臂揮動時,手腕上的表也在熠熠生輝,一眼可知不是普通的表。

  “抽這麼好的煙,戴的表看上去還不錯呢。”

  “假貨吧,你沒聽見,剛纔還地塊、幾千萬的亂吹。就這兩個嘴上毛還沒長齊的?我敢打賭,現在讓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他也沒有。”

  邊上桌上兩人又開始嘀咕,女的很驚訝,男的像是受了侮辱,一臉的鄙視。

  很不幸,吳越給這男人言中了。

  幾支煙抽完,吳越準備動身離開,一摸口袋,纔想起他從來不帶現金的,就問寧書易,“帶錢了嗎?”

  “我可不是你,出行前呼後擁,司機加祕書,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寧書易轉過頭招呼乘務員,“結賬。”

  “十塊錢。”乘務員板着臉過來。

  寧書易嘴裏貧着,“瞧這利潤,明天我也來車上開一個小賣部算了。超市五毛一瓶,到這兒翻了十倍。”一面去掏前,可淘來掏去,吳越愣是不見他拿出一張鈔票來。

  “我也忘了,走的時候匆忙換了件衣服,皮夾沒帶。”寧書易尷尬的笑笑。

  “那你去車廂裏拿,我在這兒等。”吳越揮揮手。

  乘務員撇撇嘴,站到了吳越、寧書易中間,正好擋住吳越,就像吳越會見機逃跑似的。

  邊上桌子的男***笑起來,很是得意的跟坐在一起的女人說,“見到了沒有,十塊錢都拿不出來啊。”

  這次他的聲音大了些,連寧書易也聽得真真切切。

  寧書易本來臉皮就薄,臉色轉眼就紅了。

  看到寧書易的窘色,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站起來走到吳越這邊,“兩位小兄弟,手頭緊的話,老哥我來付帳。”沒等吳越他們回答,用手指撥了撥吳越放在桌子上的熊貓煙,“假煙少抽一點,對身體沒好處。我告訴你們,十塊錢以上的煙,菸絲基本就一個檔次了,不同的就是一個煙殼子嘛。”又去撥寧書易的衣袖,“這表要一百塊吧,仿得不錯。”

  這人有毛病吧。寧書易先是驚愕,繼而憤怒。他儘管身上很少有公子哥的習氣,但卻也受不得公然的侮辱。

  “你幹啥,動手動腳。”寧書易一推。

  也不知那個男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還是餐車地面沒打掃乾淨有點畫,“撲通”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掙扎着站起來,指着寧書易,“買東西不付錢,你還打人?”又指着服務員,“報警呀,叫乘警來處理!”

  中年女乘務員看吳越兩人是不爽,可看那個和小狐狸精勾勾搭搭的男人更不爽,當下哼了一聲,“神經病。管好你自己吧,人家的事跟你有啥關係。”一面不耐煩的催促寧書易,“快去拿錢,我馬上要交班了。”

  寧書易搖搖頭,剛要動腳,那男人不依不饒的趕過去,手一伸攔住寧書易,“打了人還想跑?”又盯着女乘務員胸口的工作牌號,“你的工號我記下來,我要投訴你,叫你下崗!”

  “你去呀,老孃就等着下崗換崗位呢。”女乘務員嗤之以鼻。

  塗脂抹粉的女人這時也來幫腔,指着寧書易鼻子,“癟三、小流氓”的罵,又撲上前想要拉扯女乘務員。

  可憐寧書易平時哪見過這種貨色,臉漲得通紅,就是每一句回對的話。女乘務員本就是個潑辣貨,還在乎面前這個雛,抓住塗脂抹粉的手,往自己臉上靠,“你打呀,老孃馬上叫乘警把你銬起來,關幾天!無法無天了,當火車是你家呀。”

  塗脂抹粉的女人被女乘務員的氣勢一嚇,縮手不敢往前了。

  “書易哥,杭城站快到了,你去拿錢吧。”吳越站起身,一手把寧書易往外輕輕推,一手按住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肩膀,“乘務員大姐說得對,各人管好各人的事。我們喝了礦泉水,沒帶錢,可以會車廂拿,至於抽的煙、戴的表是真是假,那是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大腹便便的男人怎肯在自己的小女人面前丟份,仍要跟寧書易糾纏,可吳越的手豈是他能掙脫的,甩了幾下沒甩開,索性坐在了椅子上,盯着吳越笑,“打了人就開溜,能耐大呀,去杭城站是不是,好啊,我也在杭城站下車,到時候看你們不跪下來求老子放你們一馬。”

  寧書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一句又回頭,“你說啥,跪下來求你?你沒睡醒吧。”

  吳越揮揮手,“快去快回,既然知道他沒睡醒,你跟一個做白日夢的計較啥。”一面忍住笑: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在浙湖敢叫寧書易跪下來求饒的人,只怕除了張中山就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等寧書易再次返回餐車車廂,大腹便便和塗脂抹粉的早就無趣的離開了。

  付了錢,吳越、寧書易談起剛纔的插曲,都有些忍俊不已。

  “書易哥,看來以後浙湖你得經常來,否則第一公子的真面目無人識呀。”吳越拍拍寧書易,打趣道。

  寧書易無奈的搖頭,“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世上還真有這樣無聊的人,我剛纔也差點給氣糊塗了。”

  兩人說說笑笑正準備走,女乘務員趕了上來。

  “還有事?”吳越奇怪道。

  女乘務員左右看看,生怕有人窺視,“交班的說了,剛纔從我車廂出去的兩個,在過道上打電話給她聽見了。說要花五萬塊,在出口處打折你們的腿,當心點吧,出門在外不要逞強,火車站邊上亂的很。”

  這幾句話聽了,吳越對女乘務員的觀感倒有了改變,不過能打折他腿的人也許世上還不多,起碼匆促之間找不到,笑了笑,“大姐就不怕?”

  “他打我是不會的,反正我也不用下車。唉——”女乘務員一改趾高氣昂,“我也麻煩了,這個傢伙不知啥來頭,電話還打給杭城站站長了,稱兄道弟的,關係看起來不錯,說今晚上杭城白帆賓館請站長一頓,白帆賓館,沒五千不能請客的——”

  “芬姐,你還不走啊,”剛纔傳話的交班乘務員衝中年女乘務員喊,“打電話快去通通路子。真等着輪崗學習呀,面子沒啥的,一年崗位津貼就泡湯了。”

  吳越還沒表示,寧書易倒不好意思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姐,沒想到還把你牽連進來了。”

  中年女乘務員苦笑笑,“我是小事,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我給你們出個主意,要不別下車,到下一站補票再下。”

  “那可不行,行程變不了。”吳越笑了起來,“大姐,謝謝你給我們傳遞消息。不過你也不用急,真要你下崗,你找他。”

  吳越指了指寧書易,“你打他電話好了,包你太平無事。”

  “好,這事我引起的,我來幫這個忙。”寧書易也沒推諉,去櫃檯要了紙筆寫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遞給中年女乘務員。

  “找他有用?”中年女乘務員看了看寧書易,可除了帥氣也沒發現有啥與衆不同。

  “大姐,我透露一點啊。”吳越神神祕祕的壓低聲,“浙湖省委張***你們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張***不知道她呀。中年女乘務員茫然的點點頭。

  “這就是張***公子。”吳越呵呵一笑,拉着寧書易揚長而去。

  省委***的公子?中年女乘務員有些傻愣。

  “芬姐,愣着幹啥呢,還不去找人啊。”交班的乘務員從櫃檯後走出來,推了推中年女乘務員。

  “他說他是浙湖省委張***的公子,讓我有困難找他去解決。”中年女乘務員喃喃道。

  “說書呢。芬姐你還真信?他要是張***公子,我就是王省長老婆。”

  中年女乘務員嘆了口氣,不過還是把那張寫有寧書易手機號碼的紙片放進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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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越,書易,怎麼上了車就不見你們人影,還要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準備準備吧。”寧眉正和女兒和未來媳婦聊天,見兒子、女婿進來,便笑着讓他們坐下。

  “媽,誰來接車?”吳越問。

  寧馨兒從背後摟住吳越的脖子,“我猜啊,咱們的爸爸是不會親自過來的。”

  “你爸在開會呢,不然會不過來看他的寶貝女兒?”寧眉含笑數落了女兒一聲,又跟吳越說,“應該是小范祕書過來吧。”

  “媽,你跟範祕書說一下,我們自己回去。”

  “小越?”寧眉不解道。

  “書易哥,你跟媽解釋一下吧。”吳越捅捅寧書易。

  寧書易把剛纔在餐車裏發生的一幕說了,寧眉的眉頭鎖了起來,寧馨兒卻笑得樂不可支,“堂堂一個市委副***,一個省委***的公子,兩個人居然買不起兩瓶礦泉水。”一邊又扮演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摸着肚子,甕聲甕氣,“你這煙是假的吧,手錶值一百塊吧,哈哈哈——”

  “瘋丫頭!”寧眉沒好氣的輕輕打了女兒一下,臉沉了下去,“好大的口氣,要在浙湖打折我兒子、女婿的腿?”

  “媽,你和那種人置氣幹嘛。”吳越勸道,“我跟秋將軍聯繫了,讓他派一輛軍車過來,沒必要發生啥摩擦。否則傳出去,讓爸爸也難堪嘛。”

  “小越,這種人無法無天的,還不治治?”女婿怎麼轉性了,寧眉也奇怪。

  “媽,治當然要治,不過在火車站太招搖了。”吳越笑着解釋,“所以我不讓範祕書過來就是這個意思,交給部隊來處理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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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子秋已從南部軍區特戰旅調南部軍區二十七集團軍任副軍長,軍銜也從大校提升爲少將,按照他的年齡,擺明了就是過來工作個一段時間再接替軍長鄒安晨的位置的。

  二十七集團軍軍部就在杭城郊區,吳越一個電話過去簡單把事情講了,狄子秋聽了險些笑痛肚皮,“啥,浙湖還有這樣厲害的角色,敢打斷你越少和張公子的腿?哈哈,我親自去,我要見識見識這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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