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離開的機會
華如初心裏有了犯壞的想法，底氣有點虛，對祁佑的態度比以往要親近許多。
這在祁佑眼裏便成了她不捨得他。
一人是曲意相迎，一人是有心哄着，自是親暱的非比尋常。
夜晚牀榻搖晃了足足有半個晚上。
華如初醒來時便身邊無人，伸出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冷的，應該是離開好一會了。
揉了揉酸澀的腰，昨晚真是太拼命了。
掩嘴打了個呵欠，身子軟得一點不想動彈。
望着牀頂勾着圖騰的帷幔，華如初思維發散開來。
要怎樣才能從祁府消失而不讓人呢？
消失並不難，春玉一手易容出神入化。
若是隻呆在這個院子裏是夠用了，可要是老被老拎到跟前去，肯定得露餡。
她這幾個丫頭比起其他丫頭來自是超出遠遠一截，可在她們心底，她們是丫頭，從來不曾忘記過的出身，端不起那大家的架子。
若是留下雲書倒是沒問題，可雲書不會易容，再者說她外頭的事很多都是雲書經手的，自然是帶着她比較好。
怎樣才能讓她理所當然的不出這個院子呢？就像她婆婆那樣。
等等……
像婆婆那樣，婆婆是犯了閉門思過，她若是也犯個……
這個不能太小了，不然達不到效果，也不能太大了，以後會收不了場。
撫了撫因爲起得過猛而痠痛的腰，華如初心下有了底。
惹其他人自然是不行的，惹陶嘉卻容易得很。
只要把握好了分寸也好收場。
三個月，她只有三個月，在家裏還需要呆上幾天辦好祁珍的事。
要是不能在祁佑之前趕，就真的一點底子都沒能留住了。
她不怕祁佑，卻不想在他面前太過透明。
那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撩起帷幔，華如初探出頭，“外面誰在。”
“是婢子夏言。”門應聲而開，夏言帶着幾個小丫頭魚貫而入。
把洗漱用具擺好後齊齊請安。
現在身上都沒穿，華如初也不願意大刺刺的讓人侍候，遂放下帷幔，道夏言留下，其他人出去。”
“是。”
夏言本就活躍，一早又得了姑爺的話，臉上的笑容那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上前大大方方的把帷幔勾起，邊道姑爺說讓您多歇歇，今兒就不用去老太太面前請安了，他去辭行時會替你把話圓了，您不用擔心老太太不高興。”
“唔，早點有沒有送？”
“春玉一早就準備好了讓姑爺一起帶去的，姑爺說去主院陪兩老用膳，還讓春玉多備了些。”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表現了，華如初往後一躺，一副賴牀的架勢。
“現在時辰了？”
“辰時末。”夏言把薄被往上攏了攏，“您要是不想起就再睡會，或者喫點再睡？”
“不餓，雲書幹去了？”
“啊，婢子忘了告訴您，雲書出府去了，馬管家使人傳了消息說今日繡紡開業，她擔心秋謹出，說盯一天，會在晚膳前。”
“今日開業？這麼趕？”
“聽來送消息的說馬管家根本沒挑日子，覺得都準備好了就決定開業，，馬管家都沒請您啊！您纔是背後的大東家呢！”
華如初瞟她一眼，“想出去了？”
夏言老實的點頭，“您一直讓秋謹在外面，都沒許婢子出去。”
“秋謹的性子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很謹慎，適合放到外頭爲我辦事，至於你嘛……”華如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一陣，直把人看得都不安了才道你還是在我跟前吧，你這性子放出去我不放心。”
“……”
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華如初哭笑不得的坐起來用力點了點她額頭，“我是說有你在跟前陪着我也開心，她們幾個都是悶葫蘆，就你話多點，能陪我說上幾句，膽子還大，，不高興在我跟前？那我馬上放你出去幫秋謹。”
“不不不，婢子願意在跟前。”眼淚還在臉上滾，笑容卻燦爛得像這個季節的日頭，這麼個簡單的性子，也就夏言有。
“行了，我也不躺着了，越躺越難受，去給我找身衣服。”
“是，。”得了讚美，夏言走路都是飄着的，雖然在祁府都要翼翼的，但是隻要跟着就沒不好的。
睡眠不夠，再加上過熱的天氣讓華如初沒胃口，喝了碗白粥便放下了碗。
想着是不是再躺會，就看到雙芷快步走進來。
“少，魏家請了人前來提親，老請您前去相陪。”
她以爲還會要等上幾天，沒想到魏家倒也好速度，華如初大喜，迅速起身道你稍待，我去換身衣服。”
雙芷屈膝，“是，她們也纔到，不急。”
換了身稍顯莊重的紫色衣衫，頭上戴着的也不是她喜愛的玉飾，而是用上了老上次送來的全套頭面，俗是俗了點，這樣的場合用着卻剛好。
也算是給祁珍壓陣了。
前去的路上，一行人都走的遊廊，以避開毒辣的日頭。
“魏家請的誰來提親？”
雙芷行在華如初身後一步，聞言便回道是程家老。”
太原名門中只得一個程家，算得上是真正的清貴之家，老爺子已經榮養，可接替人卻極爭氣，手中無權，卻能直達天聽，聽說聖上對他極爲看重，硬是讓程家在老爺子榮養後沒有敗落下去，反倒隱隱有上升跡象。
相比起來，祁家的第二代差了何止一點半點。
能請動程老，可見魏家並不如表面上那般根基淺。
“祖母是不是高興了？”
“您說對了，老太太原本還有些覺得魏家門戶太低，因着太子的緣故才同意了這門婚事，直到今天程老登門，她才魏家也不那麼差。”
不是事都能看表面的，魏家既能被太子看重，又豈會一點本事沒有？
一進入迎鬆院，便聽到兩個老人爽朗的笑聲。
華如初挑眉，她嫁入祁家至親，頭一次聽到老笑得這麼歡快。
雙芷搶步上前打起竹簾，“老，少來了。”
“快起來，外面熱得很。”老聲音輕快，再一想到今日一早孫子來請安時的暗示，笑容更深了幾分。
華如初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掛着一臉靦腆的笑進屋，在屋中屈膝行禮，“祖母。”
“快給程老見禮。”
“是。”華如初微微擡了擡眼，轉了個方向便又是一個禮行下去，“祁華氏見過程老。”
程老趕緊免了她的禮，上下端詳了她好一會，讚道，“好一個標緻的美人，這水鄉就是出美女。”
有人稱讚的孫，老自然是高興的，想當初接到讓佑兒迎娶武林盟主的女兒這道旨意時，有多少人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就是家裏那幾個兒也未必就沒有這個心思。
可現如今呢？孫不但樣貌可人，不輸太原的閨閣千金，就是性子也嫺靜，不招惹任何是非，爲人也大方，從不斤斤計較，她很清楚府裏丫頭的月例不算高，在世家中也就是中等。
揚州的富天下皆知，她打聽過，就是丫頭們的月例也是祁府的雙倍，可如初並沒有拿這事來做文章，卻是又單獨給了一份。
別人會說拿的體己來補丫頭們的月例銀子也未免太面了些，可在她看來卻是孫識大體，不讓她這個當家的祖母爲難。
她自是不會貪圖孫這點銀子，以後少不得要以別的方式補償給她，可這份心，她領了。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是她還能幫上佑兒的忙，佑兒雖然沒有明確說如初做的事能幫他多少，但他也無意中說過，太子說記住了這個人情，能讓太子記住的人情又豈會小？
能得太子這句話的又有幾個？
所以，這個孫哪怕是性子軟了些，膽子小了些，她也很是喜歡。
“今天你來可不是看我這孫的吧？無不少字就盯着她不放了？她膽子小，你可別嚇着她。”
程老嗔怪的瞪老一眼，“難得有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登門，你還不許我滿足滿足好奇心？這太原城內都把你孫傳成天仙了。”
後面那句話華如初沒有在意，這具跟了她十七年的皮囊有多出色她很清楚，再者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就是她長相普通，只要她願意，也能讓美若天仙。
她更在乎程老前面那句話，聽着，像是這兩人以前就認識的？
老看孫一眼，“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我孫招誰惹誰了？再說太原城裏有個陶側妃那樣的美人，還有誰能越過她去？”
“這次你可說了，”程老大笑，“不少人在說你孫不比陶側妃遜色，我原本還不信，現在看到真人才傳言也有屬實的時候。”
華如初一臉羞澀的低着頭，一副被誇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心裏卻琢磨開了。
以陶嘉的性子，會容得下她這個和她相提並論的人嗎？
說不定，這會是個好機會。
ps：粉紅啦粉紅啦，我現在新書第三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是由會員手打，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