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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 第53节

作者:未知
第93章 又是八百两 明卉来气,在屋裡转了好几圈。 她的亲事,为何不能让她自己做主? 父亲在世时是父亲做主。 父亲不在了,又是长兄做主。 就连二哥和三哥也有发言权,唯一是她這個当事人的意见,却只能用做参考。 明卉正在生气,不晚一脸活见鬼的样子走了进来。 “大小姐,铺子裡的五子,来送货了。” “五子?送货?送什么货?”明卉怨气冲天,一时沒有反应過来。 不晚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五子是来送香的,咱们铺子裡的香,就和,就和上次一样。” 上次? 哪個上次? 明卉那被怨气冲昏了的脑袋,重新澄明起来。 “又有人在铺子裡买香,让五子送過来?” 五子,是花千变香铺裡的小跑腿,专门负责给客人送货。 不晚点头如同小鸡啄米:“嗯嗯嗯,就是就是。” “姓霍的客人?”明卉又问。 “嗯嗯嗯,霍、霍、霍、姓霍。”不晚不住点头的样子,像极了脖子上安着弹簧的大阿福。 “给我的?”明卉再问。 不晚心道,這裡住的除了你,就是芸老太太,不是给你的還能是给谁的? 可嘴上不能這样說。 “也可能是给老太太的,奴婢去问问老太太,看看是不是。” 不晚說着就要往外走,明卉连忙叫住她:“你不要去打扰姑祖母了,把香收下,让五子回去,不要耽误铺子裡的生意,对了,五子沒问你为何会在這裡?” 越秀胡同的地址,香铺裡的人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们至今不知道花千变真正的东家是明家的大小姐,但不晚的那张脸,明卉用過好几回,所以五子是见過不晚的。 不晚有些小得意:“我說我换了东家,来這裡伺候老太太了。” 好吧,明卉记得前世时,不迟不晚都是很老实很实诚的丫头,怎么现在瞎话张口就来了呢? 肯定不是让她带坏的。 待到不晚把一只只装香的匣子捧进来,明卉估算了一下,嗯,土财主還是挺大方,又是八百两。 话說霍誉哪来的這么多银子? 明卉回想着明大老爷說過的话,霍誉就连住的宅子,也是外祖父冯老大夫留给他的,他花用的银子,多半也和长平侯府沒有关系。 当飞鱼卫這么赚钱嗎? 难怪世人提起飞鱼卫,就如豺狼虎豹,先不說飞鱼卫干的那些事吧,就說這银子,明卉才不相信,飞鱼卫的俸禄能比同一品级的官员高出多少。 黑心钱,都是黑心钱! 明卉那原本压下去的怨气,瞬间转为怒气。 這些香是她和她的香工们,辛辛苦苦制出来的,不能浪费,明卉让不晚把這些香收起来,明天让汪安送回铺子裡,让崔娘子重新入帐,继续卖。 上次的八百两,她也是這样操作的。 想想自己又多赚了一笔,明卉的心情好了许多,再燃上一笼清心香,明卉那满腔的怒气和怨气终于消散开去。 话說霍誉居然請来了许家的匠人,原本明卉只顾着抱怨,并沒有多想,现在定下心来细细一想,她忽然觉得有些诧异。. 无论是前世,還是四年前在破庙裡退亲的那一次,霍誉给她的印像是就是跋扈,如同一柄雪亮的利刃,随时准备应战。 再說得难听一些,就像一只长得還算好看的螃蟹,挥舞着大钳子,张牙舞爪,你来惹我啊,你快来惹我啊,看我不打死你。 沒错,那就是霍誉给她的印象。 這是最初的印象,也是最深的。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初见是個和善之人,那以后看到他与人打架,也会自 然而然地认为,一定是别人招惹到他,他被逼急了,才会和人打起来。 若初见是個凶恶之人,那么见到他被人踩在脚下,便会拍掌称快,看,這恶人也有今天,想都不会去想,這次的事上,這人才是被欺负的那一個。 霍誉给明卉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的。 前世,因为他的不管不顾,明达死于非命。 這一世,明达虽然活下来,可是霍誉盛气凌人的态度,令明卉非常反感,更何况,他带给明卉的,除了威压,還有彻骨的疼痛。 以至于之后的好几年裡,明卉只要想起他来,后背就会疼痛难忍,继而漫延至全身。 且,在洛阳的那一次,明卉确实疼了,疼得她几乎窒息。 因着那一次,连带着把在云梦山摘柿子的情份也抵消得精光。 明卉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不得不說,现在霍誉的所作所为,连同明大老爷和明三老爷口中的霍誉,都与她的认知完全不同了。 明卉怔怔一刻,莫非這霍誉会演戏,一個人几副面目? 不是明卉杯弓蛇影,因为她自己就是個中翘楚。 想到這裡,明卉立刻来了精神。 霍誉不在飞鱼卫,改去了骁旗营,前世是不是也是如此,那射进后心的一箭,究竟是不是来自霍誉? 她前些天還在想办法好好查查這件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她只要打听出来,霍誉离开飞鱼卫后,他的手弩是上交還是自己留下,前世的杀人凶手,也就查到一半了。 明卉让朵朵去叫汪安,汪安住在一进院子的倒座间裡,等着门户,夜裡有什么动静他第一個知道。 汪安小跑着過来,他很满意现在的住处,汪平想要搬過来和他一起住,被他无情拒绝,他一個人住两间屋子,外加一個门房,三间,三间屋子都是他的。 “你再去打听打听,霍誉住在哪裡,他带来几個人,今天去過什么地方。” 上一次,霍誉明面上只带着一個随从白菜,可是明卉能确定,守在巷子外面卖凉粉的那個假扮成小贩的飞鱼卫,百分百也是他带過来的。 汪安直到深夜才风尘仆仆地回来:“霍公子住在枣树胡同,但是白菜去過福满楼,我找福满楼的伙计打听過了,今天有两位京城来的客人住了进来,两位二十上下的公子,身边带了三個随从。” 第94章 打家雀儿的弹弓子 明卉心中了然,住在福满楼的那两位公子,十有八、九就是霍誉的帮手,說不定還是飞鱼卫,至少曾经是。 次日,天色有点阴,少了炎热,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越秀胡同外面的杂货铺裡,胖老板正在和一個小年轻聊天:“听說皇上老爷出家当道士了,真的假的?” 小年轻一脸无奈:“假的。” “切,我听人說是真的,你真是从京城来的,会不知道?”胖老板撇嘴。 小年轻连忙指着货架上的一排罐子:“那個,来五罐。” 胖老板笑眯了眼睛,生怕小年轻不认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见小年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很高兴。 “听說皇上老爷……” 话音未落,小年轻连忙冲他抱拳:“打住打住,大叔,我求您了,皇帝老爷的事,你還是别问了,您问点别的,不成嗎?” “成,成,可是你看那第二排的罐子了嗎?”胖老板摸着下巴上的大黑痣,一脸讨好的笑容。 “那個是吧,也来五罐!”小年轻掏出钱袋子。 五只罐子到手,胖老板四下看看,压低声音:“我和你說啊,咱们這裡来過飞鱼卫。” “啥?就這裡?飞鱼卫会来這裡?”小年轻四下看看,這附近宅子都還算齐整,墙头也够高,可却沒有官宅,飞鱼卫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去,又怎会来這裡? “真的来過,你别不信,那些人骑着马,挎着刀,手上還拿着弹弓子。”胖老爷一脸神秘。 “什么弹弓子,那是手弩,是弩,不是弹弓。”小年轻忍不住纠正,這就是差异,京城裡的百姓就沒有不认识那是手弩的,来了保定,還弹弓子,你以为要打鸟嗎? “胡說,仗着你会讲一口京片子,就想湖弄我是吧,瞎說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是弩嗎?那弩老大一個,要用战车拉着才能走,那飞鱼卫拿的那种,小的很,套在手上,不是弹弓子還是啥?就是弹弓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弹弓子。你這小年轻,不诚实啊。”胖老板不高兴了,真当他是乡下人嗎?什么是弩,說书的讲過。 小年轻也不高兴了,這叫什么事啊,他只不過是想和這胖老板沒說找话搭搭讪,怎么還被說成不诚实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個诚实的好孩子。 “谁說的,你說的那种大的是弩,飞鱼卫套在手上的也是弩,别看個头小,可是威力却不小。” “胡說,還威力呢,那么小的一個,能有啥威力,顶多打個家雀儿,对了,飞鱼卫手上戴個那么小的弹弓子,就是为了打家雀儿?他们天天烤家雀儿吃?哎哟哟,真是不务正业啊。”胖老板摇头晃脑,這天天打家雀儿的,能是啥好东西。 小年轻這個气啊:“手弩是用来杀敌的,不是打家雀儿的。” “你這后生,咋還急赤火脸的,莫非你认识当飞鱼卫?也是,你一口的京片子,又是京城裡来的,沒准儿還真认识,算我沒說,不過,那弹弓子真有那么厉害,真能杀敌?”胖老板就坡下驴,立刻换了口气。 小年轻一扬脖子,无比自豪:“那是,一箭穿心,威力无比。” 胖老板眨巴着眼睛,脸上的肥肉直晃荡,就连那颗大黑痣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小伙子,听你這口气像是還真认识飞鱼了,大叔求你個事,如果能成,今天你买的這些,我全都不要钱,把钱退给你。” 小年轻一怔,眼睛亮了,他今天已经让這死胖子讹了不少钱,還不知道回去给不给报帐,上次苏长龄的五十两,就是自己掏的腰包。 “啥事?你說說看。”小年轻說道。 胖老板笑得如同一尊弥勒佛:“小伙子,帮大叔我搞一個弹弓子吧,不对,那什么手弩,行不?不用一定是新的,旧的也成,只要能用就成。” 小年轻脸色微变,警觉地說道:“你要手弩做什么?” “打家雀儿用啊,不瞒你說,大叔我啊,最喜歡吃烤家雀儿。”胖老板咽了一口口水。 小年轻抽抽嘴角,這都是什么人啊。 “我再說一遍,那不是用来打家雀儿的。” “你就得对,就当那不是吧,能搞到嗎?有那用旧的扔掉的,我拿回来修修,凑合着用也成。”胖老板是個脾气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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