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被偷家了
只是沒想到出門之際發現沙發上窩着的高大男人,秀眉蹙了蹙。
看着滑落的毛毯,司韻還是走了過去,將毛毯給人蓋上,看着地上和桌上的文件。
司韻看不懂,但能發現,昨晚這傢伙是忙了一夜啊。
現在像這樣年輕的大學生可不多了。
司韻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眼光不錯。
“一大早對着我這麼笑,這麼滿意我?”紀寒蕭微眯着眼,看着跟前的女人。
司韻一怔,隨即起身。
“你裝的?”
“什麼?”紀寒蕭揉着頭髮,拿着眼鏡待上,也做了起來。
司韻看着眼前毛茸茸的頭,有那麼一瞬,口乾舌燥啊,她想起了小時候在福利院養的大狗。
紀寒蕭揉眼的動作一僵,擡眸,司韻也尷尬住了,自己真擼……狗了。
“嗯哼。”司韻收回手,轉過臉不自然地開口。
“回屋睡去,彆着涼。”
紀寒蕭笑了。
“嗯,好。”
如此乖巧,讓司韻更加臉紅,覺得這男大學生有點……故意的。
“紀寒蕭,你……”
“我怎麼了?”紀寒蕭問。
司韻臉更紅了,隨即踩着高跟鞋轉身。
“小年輕,別總熬夜,熬夜傷身,姐姐可不喜歡有個身體不太行的弟弟在身邊。”
說完梗着脖子離開了家。
紀寒蕭苦笑了,他看着自己下半身,被自己如此苛待的下半身,這算什麼事呢,剛想到此,手機鈴聲急切地響了。
紀寒蕭看了來電。
小布。
這纔過去三個小時,這傢伙應該在睡覺纔對。
“喂?”
“老大,不好了!”
“……”
司韻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一家貌不起眼的事務所。
一進去就直奔一間辦公室。
“司小姐,遊老還有一節課,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沒關係。”司韻看了下時間,確實自己來的太早了。
一個小時後,一位老頭,懷裏夾着書本回來了,看到司韻的那一瞬,眉眼亮了不少。
“小司韻?今天怎麼來了?”
“遊爺爺,我想完成奶奶的遺囑。”司韻開門見山。
遊老喝着茶的手頓了下,轉頭看向司韻。
“呵呵,結婚了?”遊老問。
司韻點點頭。
“是梁家那小子?”遊老又問,司韻有些無奈了,遊老可真的對蘇城這些八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
“喔,那好事啊,看來你奶奶還是有遠矚的,把結婚證拿來,我來給你辦,不過你老公也得來,他得按個手印。”
“這麼麻煩嗎?”司韻沒想到。
遊老笑死了。
“小司韻,你奶奶的繡房不值一個手印嗎?都是你老公了,不能來?”遊老一問,司韻心虛了下,搖搖頭,“那改明我把他帶過來。”
司韻準備離開之際。
“小司韻,你該知道,繼承的話,有些東西會瞞不住的。”遊老提醒一句。
“我知道。”司韻回答。
“你想好就好,別辜負了你奶奶對你的栽培。”
司韻離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腦海裏都是司奶奶臨終前的囑託。
“你是司家的孩子,奶奶我能給你的不多,繡房,是你的嫁妝,也是你要爲奶奶守住的最後一點東西了。”
司韻愕然。
她從未想過,奶奶,司家的奶奶知道她的身世,而且直到臨終纔跟她說。
“小司韻,只要你結婚,繡房就是你的,不是司家千金的,是你司韻的……”
車的嗚鳴聲打斷了她斷斷續續的回憶。
司韻抹了一把臉,繡房的事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把紀寒蕭拉到遊老這來一趟就行,紀寒蕭還算好哄,回頭再給點補償,按個手印應該不是難事。
難的是她的展,真的能舉辦起來嗎?
司韻真要驅車回繡房呢,電話響了。
“韻姐,不好了……”
與此同時的寫字樓。
蕭藍科技的東西被人粗魯的丟了出來,紀寒蕭感到的時候,自己的幾個夥伴正跟大廈的保安battle中,一瞧見紀寒蕭,就差沒急哭圍上來。
“老大,他們不分青紅皁白就丟我們的東西,好多文件都被他們……”
“老大,他們說這房子不租給我們了?”
“老大,咱們欠債了嗎?”
“老大,又是越哥……”
“還越哥?叫越狗日的。”
“……”
紀寒蕭沉着臉走進了,被保安攔住。
“這裏是私人領域,閒雜人不可以進去。”
“這是我租的辦公室。”紀寒蕭回答。
裏面走出來一個梳着油頭的男人。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說完一份文件丟在了紀寒蕭的身上,笑笑連忙拿起。
“這房子不租了,已經賣出去了,按照租賃合同,這是你們的賠償,應該足夠了吧。”
一張支票也落了下來。
一百萬,房租的十倍。
“越南嶠這是想幹什麼啊!”笑笑哭喪着臉開口。
紀寒蕭沉了沉氣開口。
“我們立馬搬走,但東西,你們再動一下,恐怕,這張支票不夠。”紀寒蕭冷冷說道。
油頭男人嗤笑一聲,剛要開口,紀寒蕭打開了手機。
“這是我們剛獲得的專利,在A國得到了認可,且被多家院校支持並贊助,目前A國華爾街有人出了三個億想買這個專利,你們要買嗎?”紀寒蕭問。
油頭男笑容頓時凝固了,看向紀寒蕭的手機,眼中是狐疑也是畏懼。
但下一瞬。
“一個大學生的創業,你們……”
“既然你認不得,那報警吧。”紀寒蕭也不等他話說完,直接要報警,油頭男立馬開口。
“好商量,東西我們不動了,你拿走。”
於是,半個小時後。
五個人,抱着幾大箱子站在了街頭路口。
“老大,我們怎麼辦?”笑笑問。
“不是有一百萬嗎?我們找別的地方。”小布回答。
“不行。”紀寒蕭回答。
“爲什麼?”四個小的不明白。
“因爲不會有人把房子租給我們,即使租了,還會像現在這樣。”
“啊?姓越的他瘋了嗎?有錢也不能這麼搞吧。”
“不是越南嶠。”
“不是越南嶠那狗日的,那是誰?”瓜子問。
紀寒蕭腦海裏閃過昨天跟自己互毆人的臉,還有寧家的那位,無論是誰,在這蘇城,他們都有手腕。
“你們先拿這錢找一家高檔酒店住下,辦公室的事,我去安排。”說完把箱子往瓜子上一摞就走了,差點累癱瓜子。
“老大,你等等……”笑笑都來不及開口呢。
“咋辦,虹姐和斌哥回來一看,咱們被偷家了。”
“真不是越南嶠乾的嗎?”
“不知道啊,越南嶠要是還這麼卑鄙,媽的,我現在就想去揍他,不就有點錢嗎,當初要不是咱們老大,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