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見過
她……到底跟那個家族的人到底是何種交情啊。
“卓然哥，你回來了啊？”司韻生疏地開口。
寧卓然看着她。
“看來還記得我。”
“我……我當然記得。”當年他離開，算是司韻心裏的一個結，少時的寧卓然不止一次地幫助過她，只是他和寧沐禾的關係水火不容，司韻因爲寧沐禾便時時刻刻的遠離，哪怕是他離開之時，自己也沒有敢露面送他。
手機鈴聲打斷了司韻的思緒，司韻看着來電，愣了下，接了起來，聽到對面的聲音，才確定。
真的是華姨？
人已經放了？
“華姨，你沒事吧？”司韻轉過身，急切地詢問。
那邊還在倉庫呢，華姨剛被解救下來，就被橫高馬大的男人吆喝着給司韻打電話。
“我沒事，是寧沐禾這兩天把我關起來了，司韻，繡展，沒事吧。”
“繡展一切正常，你在哪，我去接你。”司韻說着要往外走，絲毫不在意寧家的人。
華姨愣了下。
“你不是派人來接我了嗎？”
司韻頓住了腳步。
只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粗獷的聲音。
“你告訴她，是程如意女士叫我來接您的，以她的名義。”
司韻聽得很清楚。
程如意？
等等……紀寒蕭的媽媽？
這怎麼可能？
司韻的手機再度收到了來電，是程如意的電話。
“華姨，你先跟着來接你的人離開，我接個電話，我們待會繡房見面。”
司韻掛斷，隨即接通了程如意的電話。
“您的人找到了華姨？”司韻驚訝地詢問。
程如意笑了笑。
“明天你還有展，別在外面逗留太久，人已經找回來了，你也回來吧，撒完火，該斷了就斷了，別在那種沒意義的地方浪費感情了。”
司韻心放下來了，雖然還是不可置信，但確定人確實被救了回來，而且又是紀寒蕭的親媽出力的。
“我這就回來。”
司韻剛拉車門，被身後的男人叫住了。
“司韻，改天能一起喫個飯嗎？”追出來的寧卓然遞出來一張名片。
司韻看着他，此時她的大腦沒有太多的閒工夫想什麼，衝着多年前的一些事，她對這個人就有歉意，請一頓飯道歉確實需要，便隨手接過。
“好。”
車離開，寧卓然眼裏透着一絲遺憾。
“你跟司韻……什麼時候這麼熟悉的？”寧老爺子拄着柺杖問。
寧卓然回頭，沒想到自己的爺爺也出來了。
“我怎麼不記得你們以前認識？”寧老爺子再度發問。
寧卓然扯了扯嘴角。
“爺爺您當然不會知曉，畢竟那時候您杜絕我身邊任何跟寧沐禾她有關係的人情往來，司韻，是您專門給寧沐禾挑選的夥伴，我和她相處又怎麼會擺到明面上來？”
“所以你跟司韻交情不錯？”寧老爺子再度發問。
寧卓然眼底劃過一絲嘲弄。
“如果當年我沒離開，或許今天在司韻身邊的就不會是梁柏安。”
這句話，足夠了。
寧卓然朝着寧老爺子行了禮。
“我們就先回去了。”
寧卓然朝着自己爸媽使了眼色。
“爸，我們先走了。”寧家老二小心翼翼地開口，夫妻倆也不敢多逗留，緊跟着自己兒子腳步。
“寧卓然，你等繡展結束後，正式去寧氏集團報道吧，身份是寧氏集團的執行總監。”
寧老爺子突然說來，寧家老二夫妻臉簡直喜出望外啊。
寧卓然只是頓了頓腳步，沒說什麼就離開了，而這一切全然落在了二樓落地窗後寧沐禾的眼中，此時的寧沐禾咬着手指，整個人如同夜裏的鬼魅一般，陰森可怕。
司城繡房。
司韻回來的時候，華姨已經洗漱過了，整個人的精神還好，司韻抱着人。
“讓您受苦了。”
“沒有，寧沐禾沒對我做什麼，就是……就是她知道了咱們這次主展區的作品……司韻，她跟我說，要是不告訴她，她就拿我直接來威脅你，不讓你繼續明天的展會，我實在……”華姨有些慚愧。
“華姨，沒關係，沒關係的。”
司韻並沒有責怪。
明天展會，這作品遲早要展出來的，她甚至之前就在想要不要那這個做一下新聞，好推廣自己的繡展，只是沒想到寧沐禾會這般坐不住，直接把人擄走。
“是我考慮不周，華姨，你平安無事就好，這次是……”司韻轉向程如意“這是我婆婆程如意女士，是她全程幫忙找到的你，你該謝謝她。”
華姨剛纔就見過程如意了，初見第一眼的時候，華姨就已經震驚了一下。
她並不確定，但是這張臉，多年前，她真的見過一面，這麼多年了，她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華姨自己不敢確定。
“程女士，謝謝您。”華姨真誠地道謝着，程如意明明跟華姨一般大的年紀，但是整個人此時散發的氣質就是格外的年輕蓬勃。
“哪裏哪裏，客氣了，您說笑了。”程如意笑道。
華姨卻一直盯着她看，程如意有些不理解。
“怎麼了？”程如意問。
華姨遲疑下開口。
“不知是不是我記錯了，二十年前，您是不是曾經在江南紡織廠露面過，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這話一出。
程如意臉上眼中的笑容全數沒了，一點都沒了，整個人的氣息都截然不同，她渾身都透着一股凜冽的氣息，讓司韻覺得異常的陌生，可就在下一瞬，程如意又恢復如初。
“您記錯了。”
“……哦，好吧。”華姨垂下眼眸，自我懷疑，可司韻卻清楚，華姨絕對沒有記錯，方纔程如意的反應是有問題的，只是那絕不是什麼好事啊。
江南紡織廠。
那不是已經廢棄很多年的紡織廠嗎？
等等，二十年前，那時候她……司韻猛然看向華姨，華姨眼神動了動，示意她不要問。
司韻瞭然。
那時候發生的事，確實不宜再度拿出來說，畢竟過去了真正二十年了，連官方都強硬地壓下了所有的消息，到現在當年在那裏發生的事都是一個謎團，都是不可提及的事。
只不過司韻真沒想到，程如意也會和當年的那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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