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瘋了一樣
她能感受到紀寒蕭身上的怒氣,只是她選擇了無視。
等到了韻荷院,車剛停下來,司韻下車沒兩步,就被人堵在了牆根。
狂熱的吻席捲而來。
司韻沒想到這個傢伙會用如此大的力氣,她的反抗如同螞蟻叮咬似的,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熱吻讓司韻腦袋缺氧,逐漸失去了意識般,只能順應着他,兩個人從車庫一直吻回了臥室,剛進門,司韻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那麼快,司韻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被貫穿的瞬間,她驚呼出聲。
“紀寒蕭!”
“叫我嗎?不是喜歡叫我弟弟嗎?”危險的聲音,那麼的邪魅,動人心魂般,讓司韻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但是,情慾的感覺更甚,直接讓她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
荒唐蔓延。
肆意無限。
這一夜,司韻只覺得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直接被狗啃了一般,從裏到外,別說羞恥了,她連羞恥的勁都沒有,紀寒蕭在閨房祕事上的折騰一直都很花哨的,她知道的,但是今晚。
他幾乎是想要她命一樣的玩,玩到她有種實在不想做女人的錯覺了。
一晌貪歡,房間裏是濃郁的曖昧,無論是氣味還是聲音,疑惑時搖晃的牀板都充斥着這場情慾風暴的程度有多麼的荒唐。
天矇矇亮,一切才停歇下來,司韻早就昏睡過去了,紀寒蕭看着她哭腫的雙眸,無聲嘆息下,起牀去了廚房,拿了冰塊和毛巾來。
司韻只是被冷意刺激了一下下,蹙了蹙眉頭,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她真的好累,好睏。
紀寒蕭看着她揮動軟綿綿的手,握住,壓下,看着她沉睡的模樣。
“你想幹什麼?”
紀寒蕭低聲地問。
當然沒有回答,但他卻無法冷靜下來了。
從她談笑風生地說結束交易的時候,他的人生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地改變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野心,更不知道自己能失控到這種程度,讓她求饒的程度。
情緒,一直是紀寒蕭最不值一提的東西,與他而言,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他有情緒的,最多是煩躁數據對接的問題,但那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對事物的嚴格罷了,從來就不是情緒問題。
可今天。
這個女人說要和自己分手。
他怒了。
他愣了。
他也……慌了。
一種無名的情緒在身體裏蔓延,在吞噬他一般,如同曾經日復一日做的那場夢,黑暗吞沒着他,可他早已習慣了,他知道總會有人喊着他醒來,但這又不一樣。
他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他甚至不知所措,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不,是迴避問題。
他,怎麼了?
是捨不得嗎?
那完全不是問題啊,他絕對可以繼續留在她身邊的,但爲什麼,爲什麼……紀寒蕭摸了自己的臉。
他看着手指上的溼潤。
他竟然看着這個女人在淚失禁嗎?
就因爲她要分開,就因爲她會……消失嗎?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麼恐懼。
對,恐懼的。
司韻再醒過來是被餓醒的,喫力睜開眼,外面還是昏暗的天。
這幾點了?天沒亮?
司韻摸了一下牀頭的手機,一看,晚上八點。
晚上,八點?
臥槽。
司韻猛地坐起身來,呵。
酸爽了,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塊,簡直不是能忍受的,她的腰啊,她的屁股啊,她的腿啊,還有她的手臂,媽的……是被重組了嗎?
這麼重,這麼痛!
“狗東西!狼崽子!”司韻咒罵着。
話音剛落下,水遞到了她的跟前,司韻沙啞的聲音正急需這杯水來拯救,只是喝一半,身體就僵住了,她轉頭看着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她直接把水往男人臉上破了去,主要是一想到自己昨天夜裏那些個事……司韻下意識又看了牀單,沒一大片溼的地方,額……被換了牀單了。
“王八蛋,媽的,你現在就給我滾!”司韻完全沒有了修養和好脾氣。
昨晚她求他都求成什麼樣了,可這狼崽子就是沒有半點放過她的意思,直接把她逼得崩潰了。
“少說點話,嗓子不疼嗎?”紀寒蕭淡淡地說道。
司韻感受到了他語氣的冷漠。
這就是原來的紀寒蕭嗎?
他們口中的紀寒蕭?
“紀寒蕭,別玩了,我們好聚好散。”司韻很認真地開口。
“好聚好散?”紀寒蕭跟着複述了一遍。
“爲什麼?”他問。
司韻看着他。
“什麼爲什麼?本來我們這場婚姻就是交易,我也有提前結束交易的權利,有什麼好問的?”司韻回答道。
但紀寒蕭似乎並不滿足這答案,司韻只能耐下性子。
“我得到了繡房,你的泡泡也獲得了成功,我覺得我們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懂了嗎?”
“如果我不同意呢?”紀寒蕭猛地湊近地說道。
司韻被一驚。
伸手抵着他的胸膛。
“紀寒蕭,成熟一點,我跟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我跟你說過的,最開始選擇你就是因爲你是個大學生,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不會糾纏不清,但是你要是讓我覺得厭煩,我不介意分的很難堪。”司韻很嚴肅道。
紀寒蕭看着她冷酷的神情。
“因爲我的家庭,讓你不爽了?”
“什麼?”
“不然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讓你如此不快,要跟我分手。”紀寒蕭回答。
司韻嗤笑一聲。“分手?弟弟,相戀的人分開才叫分手,我們只是結束合作。”
司韻解釋道,而她的解釋讓紀寒蕭一臉的幽暗。
“繡房一半在我手裏,你也願意給我?”紀寒蕭問。
話一出,司韻眼神瞬間凝重。
她看着眼前的紀寒蕭,她不確定了,她真的不確定,眼前的這個她並不熟悉的弟弟,到底想要幹什麼。
“紀寒蕭,我們沒必要這麼的鬧的這麼難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