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我幫你這一次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沒有否認。
梁柏安嗤笑一聲。
“二十歲的我很好騙,我現在三十歲了,我不是傻子,只是我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竟然會幹出爬牀這種事,甚至,甚至得了便宜還賣乖,向我索求賠償。”
梁柏安的話無形中想一個狠辣的巴掌,扇在了寧沐禾的臉上。
透過話筒,梁柏安都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又如何?梁柏安,你敢說那一晚你沒有心動嗎?每天看着司韻,你喫不到嘴,你自詡深情,其實身體誠實的很,你有什麼資格嘲諷我。”寧沐禾依舊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
而這些話,以前梁柏安聽來會很生氣,可現在。
她說的是事實。
他早就背叛了司韻,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以前他會告訴自己,男人的肉體是跟情感分開的,他對司韻的感情是不含任何雜質的。
而當他看着司韻在另一個男人懷裏時,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梁柏安冷靜下來,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你想要什麼樣的合作?”梁柏安淡淡地開口,言語裏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諷刺和嘲弄,只有無盡的疲憊。
突然聽到這句話的寧沐禾顯然愣住了。
她不懂梁柏安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覺得我在戲耍你?沒有那個必要,寧沐禾,我認識你的時間比司韻還要長,拋開別的不談,我們認識了快三十年,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意外,我們兩家聯姻似乎也不爲過,我親眼看着你被當作寧家繼承人來培養,看着你一步步走到寧氏集團總裁一路,作爲老朋友,我可以幫你這一次。”梁柏安解釋道。
“只有這一次。”
聽到這話的寧沐禾,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不屑一顧的大聲呵斥回去。
誰需要他的憐憫,可現在,她知道她沒有這個資格,最重要的是,在聽到梁柏安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胸口莫名的酸澀。
是的。
她是委屈的,無比委屈,從小到大,她只有作爲高傲且高人一等的大小姐活着,所有人都告訴她,寧氏集團這個龐大的家業需要她來頂起。
她沒有同齡的朋友,因爲她根本不屑於和同齡的人站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寧氏集團的大小姐寧沐禾是個只可遠觀的女強人,女霸總。
可是誰又知道她的心酸史呢。
不,好像總有那麼一個人自以爲是,那就是司韻,她會在她最疲憊的時候煲好羹湯來關心她,她會在她生病的時候一日三趟地親自跑來監督她吃藥,還給她背上最喜歡的甜品來抵禦藥的苦……
那時候的寧沐禾總是嘲笑着她。
這些小病小傷,這些做不完的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她是誰?她是寧沐禾,她有着遠大目標和理想,又豈會被這些小小的挫折所擊敗。
所以她從來不會在意,無視便罷了,她只會覺得司韻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女人,不值得一提的小女人。
她以爲自己永遠都不需要被安慰,被關心,被沒有意義的問候所觸及心境,可現在想來。
她到底爲什麼會如此的自信啊?
後悔了嗎?
梁柏安問的那句話再度在她腦海裏想起。
和司韻有過的點點滴滴回閃,寧沐禾捂住了雙眸。
“幫我渡過這次難關,以後我絕不會再麻煩你。”她聲音也輕了下來。
梁柏安抿了抿脣,答了一個字。
“好。”
於是,翌日。
就在司城集團走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時。
梁氏集團突然發出了一則消息,將於司城集團強強合作,推出聯合品牌,讓原本蘇城的輕工業再上一層樓。
所有人都摸不清梁氏集團這是唱的哪齣戲,因爲這是,梁柏安被梁父直接叫去了書房。
“柏安,你還去摻和這趟渾水乾什麼?你跟司韻不可能了。”梁父說道。
梁柏安扯了扯嘴角。
“跟司韻沒有關係,我救的不是司城集團,是,是寧沐禾。”
“寧家那丫頭,她……”梁父看向自己的兒子,十分不解。
“你的個人生活,爲父沒辦法一一問你,和司城合作這事,我幫你在董事會壓下去了,你也……你也聽聽你母親的話,積極地配合一下治療,既然能懷上一個孩子,那就代表還有機會的,你也爲我們做父母的考慮考慮。”
梁父滄桑言道,梁柏安心沉甸甸的。
“我會的。”
剛要轉身之際。
“寧家那丫頭,現在已經被踢出了寧氏集團,你們倆如果有機會的話,試着處處吧,畢竟強強聯姻,知根知底的,纔是最好的,你也該收收心了。”
梁父再度說道,梁柏安僵硬着背脊,嘴角扯出苦澀的笑容。
醫院,秦音關掉電視,看向了司衡一,又看向了司韻。
結果兄妹倆好像沒什麼大感覺。
“你們家都被偷了,就沒點發表嗎?”
司衡一仰着頭想了想。
“我對商業金融不感興趣,司城集團……”司衡一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爺爺奶奶培養我的時候,可能就沒想過我繼承司城集團,所以它現在有更好的人打理,或許是一件好事,司韻你說呢?”
司韻削蘋果的手沒有停下,擡頭看向司衡一。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知道父親的事的?”司韻本以爲這件事會很難向司衡一解釋,她還在等司衡一身體好點的時候再說的,哪知道秦音打了電話過來,司衡一自己開電視看,看到了。
她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司衡一已經刷着平板,把司家最近所有的新聞都看了一個遍。
秦音大氣不敢出,根本一句話都不敢說,小眼神可憐巴巴地看着司韻,不,還有點心虛。
哪知道。
司衡一放下了平板,眼神帶着愧疚地看向司韻。
“讓你受苦了。”
幾個字,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司韻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大哥,我……”
“你不用解釋,雖然還有很多事我沒想起來,但是這個事,我想起來了,因爲爺爺奶奶跟我說過。”
“什麼?!”司韻錯愕。
“具體是什麼時候,我還想不起來,但我腦海裏對這件事並不陌生,我是知曉的。”司衡一給出答案。
司韻甚至有點懷疑,司衡一是不是不想讓她多想才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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