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快要崩潰的我
看到梁小夢的剎那，我還以爲自己出了幻覺。
這怎麼可能呢？！
與此同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龍龍他們就要進來辦公室了，梁小夢迅速衝我噓了一下，接着一把將我拉到衣櫃裏面，同時把門關上。
黑暗瞬間籠罩衣櫃，只從門縫透出來一點光。
衣櫃不大，堪堪能夠容納我們兩人，而且還要捱得很緊纔行。感受着她身上的香味，以及她溫熱的呼吸、柔軟的肌膚和絲質的衣物……
我終於確定這真的是梁小夢，貨真價實的梁小夢！
“你怎麼在這裏？！”我驚訝地低聲問着，腦袋裏隨即浮現出很多不堪的畫面，但又覺得太荒謬了，梁小夢怎麼可能看得上龍龍！
“噓，別吱聲，出去以後再說……”梁小夢同樣低聲回了一句。
腳步聲響起，辦公室的門開了，龍龍和那幾個漢子走了進來。透過門縫，我往外面看去，就見龍龍已經坐到了辦公桌後，而那幾個漢子則分別坐在兩邊的沙發上。
我看，梁小夢也看，我倆的頭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
她臉上的肌膚很嫩、很滑，像是剛剝了殼的熟雞蛋，我有點慌，趕緊縮了回來，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心也跟着突突直跳，呼吸都開始不均勻。
雖然櫃子裏面很黑，但梁小夢顯然知道怎麼回事，有些無語地低聲道：“李虎，你行不行，怎麼跟個純情小處男似的？”
我沒有搭理她，用沉默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
“龍哥，這次的貨準備好了沒有？”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漢子突然問道。
“當然準備好了，但是錢呢？”龍龍的聲音響起來。
“龍哥，我們可沒有差過錢，但先驗貨纔是基本的吧？”
“當然，驗吧！”
在茶樓談生意，理論來說就是買茶，但我總覺得他們的對話有點怪，忍不住再次探過頭去順着門縫去看。
“得了，你看！”梁小夢被我整得挺無語，主動往後縮了下頭。
辦公室裏，龍龍推過來幾個茶葉罐子，一個紋身都蔓延到脖子上的大漢擺了擺手，另外一個方腦殼的漢子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打開罐子查看起來，還把手伸進去仔細摸索。
因爲他是背對我的，我看不清他的具體動作，但總覺得如果是看茶葉，應該不是這種架勢和方法。
到底什麼東西？
我心裏隱隱有些懷疑，但又不敢確定。
因爲往外張望，導致我的身子有些前傾，也就那麼一兩秒鐘的時間，我感覺姿勢有些尷尬，所以稍稍轉了一下身體，試圖用自己的側身去面對梁小夢。
但這一搞反而弄巧成拙，因爲我褲子口袋藏着一根甩棍，不偏不倚頂在了梁小夢的腿上。
“李虎，你瘋了麼，這種時候還佔便宜？！”梁小夢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意。
“……是棍子！”我趕緊矯正方向，但真的太擠了，甩棍反而卡在我倆身體中間。
“我他媽知道是棍子，你趕緊收回去！我真服了，你可真有心思！”
“不是你想的那種棍子，是甩棍！”
“你還狡辯！”梁小夢氣得聲音都哆嗦起來，要不是身處在衣櫃裏，估計都大打出手了。
“真是甩棍，不信我掏出來給你看……”我的手向下探去。
“你還要掏出來？！李虎，你膽子真是太大了，整個襄縣還沒人敢在我面前這樣子！”梁小夢咬牙切齒，她雖然很憤怒，但聲音始終壓得很低，確保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我不掏，你怎麼知道是甩棍！”我也有點急眼，誰能想到還有這種誤會，但也和他一樣努力放低聲音，不被外面的人發現是我們的共同目標。
“你敢掏，我現在就廢了你！”梁小夢伸手下來，抓着我褲子裏的甩棍狠狠一捏。
“……哎，還挺硬，就是小了點。”梁小夢微微一愣。
“這他媽是甩棍！”我幾乎要崩潰了。
身子猛地一轉，終於騰開了點空間，甩棍也被我挪到一邊去了。
“沒事了……”我輕輕鬆了口氣。
“算你收得及時，不然我非廢了你不可！”梁小夢仍舊咬着牙。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了，打算等出去以後，再掏出來給她看。
“貨不錯。龍哥，什麼時候交易？”與此同時，外面的人驗完了貨，紋身男笑呵呵地問道。
“明天晚上，還在這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龍龍回道。
“可以，那我們先走了，明天晚上帶錢過來，龍哥記得把貨準備齊了……”紋身男和另外幾個漢子站了起來。
“沒問題……不過，有個事要和你們說下。”
“什麼？”
“明天晚上過後，我就不做這生意了，你們可以換個上家了。”龍龍幽幽地道。
“爲什麼？”紋身男一臉詫異。
“要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幹這種掉腦袋的活？過幾天我就要接手一家大酒吧了，短時間內不缺什麼錢，所以就不賣了。哥幾個，我勸你們也早點收手吧！”龍龍挺誠懇地說道。
“……唉，我們也想收手，奈何沒有其他來錢的道啊！龍哥，你能抽身挺好，我們估計還得再熬一段時間。行，我們明晚過來拿貨，以後也不要再聯繫了。”
“好，再見。”
腳步聲響起，紋身男一衆人離開了，辦公室裏只剩下龍龍一個人了。
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神態明顯有些興奮，不斷地搓着手。
按照我的原計劃，這時候應該動手了。
但，另外一個想法油然而生，讓我猶豫到底要不要這樣做，手則不由自主地朝口袋摸去。
“你還敢掏！”梁小夢狠狠打了我手一下。
“不是，我……”
就在這時，一串手機鈴聲傳來，是龍龍的電話響了。
“哎，老婆……”龍龍接了起來，但還沒幾秒鐘，他就皺着眉說：“怎麼又花完了，前幾天不是剛打過去五萬塊嗎……不是，我不是嫌棄你花錢，我知道你帶孩子辛苦，可我賺錢也很辛苦啊，像你這麼個造法，我哪裏頂得住……是，是我送你和孩子去國外的，可我不是想讓你們有個更好的生活環境嗎……但你實在太能花了，這才幾天就花了五萬塊，那個包有必要買嗎……別老跟他們比，他們賺多少，我賺多少……好好好，我不抱怨了，我努力掙錢行了……我知道我是男人，這是我的責任……”
龍龍陪着笑臉，終於掛了電話。
沉默了幾分鐘後，他突然來了脾氣，狠狠把自己的手機摔在地上！
但下一秒，他又撲過去，將手機撿起來，但只看了一眼，就罵起來：“換屏又得一千多塊！媽的，我賺得也不算少了，怎麼就過得這麼難！”
他一邊罵，一邊走出門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並且確定不會回來了，我和梁小夢才一起衝出衣櫃。
“我要廢了你！”梁小夢張牙舞爪。
“來，你廢吧，隨便廢！”我把甩棍拿出來，氣沖沖地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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