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兄弟,你得回來
擔心背後遭到襲擊,我挾持着苟德,一步步朝後退去,最後靠在牆角。
“都別亂動哈,否則你們老闆命就沒了!”我手裏的匕首,也始終架在苟德的脖子上。
“兄弟真可以啊,怪不得敢一個人來,難怪古民那麼怕你!”苟德倒是不慌不亂,還用眼神瞟我。
“少廢話,讓你的人全都滾蛋!”我沉沉說。
“怎麼找到這裏來的?”苟德問道:“溫全那個畜生又出賣兄弟了?”
“……我和你說話,你沒有聽見嗎?”我皺起眉。
“呵呵,行了兄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也不可能真的殺人是吧?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了!這樣,咱倆各退一步,你直接走吧,我絕不阻攔!”苟德擺擺手,示意人羣讓開了一條道。
他這樣的人,往往一言九鼎,最起碼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言而無信。
但我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大老遠跑一趟佛城,就這麼空手而歸啊?”我咧着嘴:“打電話,叫古民回來!”
“那不可能!”苟德干脆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我不是溫全,幹不出那種狗操的事!”
“你想死啊?”我的匕首微微用力,一抹鮮血從苟德的脖頸處淌下。
“呵呵,你殺了我唄!”苟德一臉的不在乎。
他也確實拿捏到我了。
我還真不可能衝動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
但我一手抓着他的頭髮,一手慢慢下移,來到他的襠部,匕首頂住某個部位,陰沉沉說:“打電話,不然摘你兩個籃子!”
“……你敢!”苟德的冷汗終於流了下來。
“呵呵,你看我敢不敢!我只點三個數,你不給古民打電話,我包你下半輩子雄鷹變小雞!”我冷笑着:“一!”
苟德咬着牙不吭聲。
“二!”
苟德的額頭浸下汗水。
“三!”
我手起刀落,直接朝他籃子狠狠捅了過去。
“我打!我打!”苟德終於扛不住了,氣喘吁吁地喊了一句。
“打!”我惡狠狠道:“你知道怎麼說!”
苟德咬着牙,慢慢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電話很快撥通,古民的聲音傳過來,還有“踏踏踏”的背景音,顯然正在跑路。
“沒事了,回來吧兄弟,李虎被我給制服了!”苟德故作輕鬆地樂呵呵說。
“抓到他了?哈哈,我現在就回去!”古民剛笑了兩聲,突然沉默下來,似乎想到什麼,又說:“苟哥,你開視頻,我看一下!”
“……咋回事啊哥們,信不過你苟哥?”
“不是信不過你啊苟哥,是李虎這小子太狡猾,我得確保萬無一失!”
“放心吧,真在我手裏呢,你直接回來吧!”苟德再次催促道。
“苟哥,你要是這麼說,我肯定不能回去了……”古民沉沉地說:“你被李虎劫持了是吧?”
“……兄弟,你得回來。”苟德沒法再瞞下去,只能講了一下剛纔的事。
“苟哥,我要回去,我就完了!”古民咬着牙道。
“你不回來,我也完了!”苟德也咬着牙。
“……苟哥,你已經有倆孩子了,要不要籃子其實無所謂的!”
“古民,我x你媽!”苟德罵罵咧咧:“老子好心收留你,你他媽跟我說這個?”
“不好意思了苟哥,我必須走!”古民狠狠心,直接把電話掛了。
“喂?喂?草!”苟德氣得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
“李虎,你聽到了,他不回來!”苟德咬着牙說。
我剛準備說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我拿出來看了一下,但是沒接,直接掛斷,放了回去。
“那你應該看清楚他是什麼人了!”我冷笑着,收回匕首,邁步就往外走。
“你覺得,你還能走得了嗎?”苟德衝着我的後背說道。
“你想咋地?”我回過頭,冷冷地看着他。
“你要是剛纔走,啥事都沒有!現在嘛,就遲了,你和古民一樣都激怒了我!”苟德整理了下衣襟,冷笑起來。
與此同時,一衆工人再次團團把我圍住!
和之前只有十幾個工人的場面不一樣。
在我和苟德對峙的時候,就不斷有其他工人奔進來,這時候幾乎人山人海,至少有百來號,裏三層外三層地圍着我。
厚厚的人牆之下,再想突擊出去挾持苟德可就難了。
“我已經放過你了……”透過無數人影,我沉沉說:“你這是還想和我拼一下子?”
“喲,還這麼大的口氣啊?來,我看你怎麼拼!”苟德繼續冷笑,淡淡地說:“都給我上,直接給他幹廢,讓他知道富裕村是誰的地盤!”
“呼——”
一衆工人一哄而上,直接朝我圍攻過來。
“轟隆——”
“嘩啦——”
與此同時,汽修廠的玻璃門突然整個碎裂,接着一輛白黃相間的豐田霸道,就這麼大喇喇地闖了進來!
進來之後,霸道也沒有停,直接碾過滿地的玻璃殘渣,如同咆哮的野獸一般朝着衆人撞來。
“啊啊啊——”
衆人當然驚嚇不已、紛紛四散。
唯有我站在原地沒動。
“吱嘎——”
豐田霸道偏偏在我身前停了下來。
“他媽的,誰!”苟德咆哮着。
剛纔的一瞬間,他也遠遠地躲開了,這會兒看車子停下了,又帶着衆人圍上來。
“咔——”
主駕駛的車門推開,走下來一個二十出頭、腿腳有些不便的青年。
不過,除了腿腳有些不大利索以外,青年整體的形象則很帥氣、幹練,穿一身板正的黑色小西裝,就連頭髮都用髮膠抹起,一看就是典型的成功人士。
但我仍舊非常不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有些失望地說:“就你一個人來了啊?”
青年笑着說道:“富裕村而已嘛,我一個人來就夠了,大家都忙着吶……你還想讓誰來?”
“沒有,你來就可以了!”我回過頭去,在人羣中尋找着苟德的身影,定位到他的位置後,便笑着說:“你看看唄,這個人的分量夠不夠啊?”
自從青年下車,苟德的臉色就“唰”一下白了,眼神也略顯呆滯、呆板,直到我和他說話,他才反應過來似的,終於開口:“傲,傲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唐傲。
單論年紀,苟德比唐傲大一輪還不止,但他還是規規矩矩地叫着傲哥,由此可見唐傲在佛城圈子裏的地位了!
“苟哥,可不敢這麼叫,輩分亂了!”唐傲笑眯眯說:“沒事,這我朋友,聽說你倆之間有點誤會,我來看看啥情況唄,順便做個和事佬之類的。”
“對他這麼客氣啊?”我低聲說。
“我看你也沒咋受傷,就被改錐戳了幾下,對面反而躺了好幾個……用不着翻臉吧,能解決事不就完了?現在都是交朋友,不樹敵人了,只要不涉及利益衝突,就沒必要鬧得太僵了,指不定啥時候用上呢!”唐傲同樣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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