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這小子,也得廢
董星又往眼鏡青年腦袋上狠狠捶了一拳,人便直接昏了過去,軟塌榻地趴在茶几上。
看到這幕,雷浩然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顯然,猜出了怎麼回事。
“咋……咋回事啊……”伍義和沙健卻還不明白,神色驚訝地看着我們幾個。
“呵呵,鋤個內奸。”我笑了笑,起身繞過茶几。
很快,來到雷浩然的身前。
“老雷,你真讓我失望……”我輕輕地嘆着氣:“藥品生意,我都願意給你百分之十,對你已經夠好了吧……”
“噗通——”
雷浩然雙膝一彎,這位年過五十的老男人,直接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虎……虎哥……我錯了,我一時糊塗,不該被人蠱惑……”雷浩然渾身發抖,一張臉變得煞白,神色間也充滿慌張。
這麼大的年紀,還要給我一個年輕人跪下……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我並沒扶他起來。
我只是蹲下身去,儘量和雷浩然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老雷,能不能告訴我,花四到底開了什麼條件,能讓你這麼堅定地背叛我?”我看着他,很好奇地問着。
之前我就盤算,劉洋在海珠區,而我在天河區,他要想弄死我,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打這幾個大哥的主意。
他們和我的關係最不牢靠,也最容易被滲透、被利用。
所以,我就派人盯着他們幾個。
嗯,果然看到了雷浩然去海珠區和花四會面的場景。
——他們是在室內談的,所以並不知道談了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雷浩然被說服了,這個眼鏡青年是花四的人,卻被他帶到了琥夢酒店,絕對屬於司馬昭之心了!
到這一步,我仍沒放棄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將藥品生意的百分之十給他,就希望他能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多大度啊,多誠懇啊,我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上哪找這樣白蓮花的大聖母去啊,當場把我燒了都能撿出來幾顆光芒四射的舍利子吧?
可惜,雷浩然還是要走,眼鏡青年也還是要動手。
所以我真的想知道,花四到底承諾了他什麼?
“他……他說事成之後……讓我做天河區的地下之王……”雷浩然不敢撒謊,哆哆嗦嗦地說。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所有人都呆了。
我和吳凡、董星瞠目結舌,伍義和沙健也面面相覷。
“你爲啥覺得他能辦到這事?”我更加好奇了。
“因爲他……背景是祁相宜!”
“祁相宜是管海珠區的,跟天河區有啥關係?”
“應……應該能和柯先生說上話吧?”雷浩然試探着道。
“……”我有些無語了。
我回頭看向伍義和沙健,二人連忙擺手說道:“虎哥,我們可沒有背叛你。”
一般人並不知道柯玉書和祁相宜是對立的關係。
他們只會覺得,大家都是重量級人物,互相幫忙、給面子是應該的事。
而我,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公之於衆。
“先不說花四會不會兌現他的諾言……我只想說,就算花四真打算扶持你……祁相宜的手也伸不到天河區來!”我把手放在雷浩然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我……我知道了虎哥……以後一定踏踏實實地效忠你!”雷浩然連忙說着,冷汗卻從他的額頭涔涔落下。
“你看,你都嚇成這樣了,也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是吧?”
“虎哥,別啊……”
“董星,動手。”我站起身。
“虎哥!”雷浩然直接抱住了我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年過五十的老男人,不僅給我跪下,還哭成這樣子,誰看誰都心軟。
但我還是一腳將他給踹開了。
幹我們這行的,心軟屬於大忌!
與此同時,董星猛地竄出,摸出一支匕首,朝着雷浩然的肚子狠狠扎去。
“噗呲——噗呲——”
幾刀過後,雷浩然捂着肚子,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
董星現在的刀功愈發嫺熟,尺度、力道也拿捏地越來越好。
雷浩然這輩子算是毀了,想站起來都困難了。
吳凡走出門去,隨便叫了兩個人進來,將滿身是血的雷浩然拖了出去。
“現在出局一個,你倆的股份可以再多加百分之五。”我回過頭,衝伍義和沙健笑了笑。
眼睜睜看着雷浩然被廢掉,二人本來還心有餘悸,聽到這話立刻咧起嘴來。
“謝謝虎哥!”二人笑得非常開心,彷彿剛纔的事都不存在。
“嗯,吳凡,重新打印下合同吧。”我又轉頭說道。
“不用重新打印,早就準備好啦!”吳凡又從桌下拿出幾份文件,交給剩下的兩位大哥。
二人一看,果然是剔除了雷浩然之後的新合同,頓時明白今天這一出是提前安排好的,雷浩然也早就陷入我的套裏,再看向我時的眼神,已經摻着許多恐懼和畏怯——之前怕我,是因爲我的背景,現在才真正被我的實力所折服——同時又爲自己多佔了股份的便宜而沾沾自喜,總是忍不住咧着嘴笑,心理可謂極其矛盾,堪稱冰火兩重天了。
趁着他們和吳凡討論合同的細節時,我轉頭看向趴在茶几上的眼鏡青年。
那傢伙還在昏迷着,一動不動。
我又看向董星。
董星不動聲色地衝我點了點頭。
“這小子也得廢了……”我抽出一柄匕首,一邊說一邊朝眼鏡青年走了過去。
“颼——”
就在這時,眼鏡青年猛地跳起!
他的手背還被尖刀扎着,但也着實是個狠人,連人帶刀一起躍起,接着“踏踏踏”奔向窗邊。
接着,整個身子撞去。
“咔嚓——”
巨大的玻璃窗徑直被其撞破,接着身子像只大鳥一樣飛了出去。
這可是13樓。
“臥槽!”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大叫一聲。
我們只是想廢了他,而他竟然想自殺。
又一個宋山啊?!
這酒店可是我們的產業,死個人對生意的影響可太大了。
“噔噔噔——”
所有人都奔到窗邊,低頭往下看去。
“呼呼——”
我們清楚地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快速竄下,但又不似正常墜樓那麼快。
仔細一看,眼鏡青年手裏竟然抓着一根粗大的麻繩。
麻繩的另一端就綁在旁邊的窗櫺上,顏色卻和整個樓體相仿,就那樣垂直往下襬着,不仔細看還真察覺不到。
“真牛逼啊,竟然能安排到這個地步……什麼時候弄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嘖嘖稱奇。
“也不難吧,不是有那種‘蜘蛛人’的工作嗎,經常給各種高樓大廈擦玻璃什麼的,沒準是半夜綁上的。”吳凡輕咂着嘴。
“非常不安全啊,玻璃得換防彈的了。”我認真說。
“直接給他切斷!”董星摸出匕首,去割旁邊的繩子。
遲了,眼鏡青年已經落地,又快速朝着對面的小巷奔去,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與此同時,繩子也被切斷,像條突然死去的蛇,軟塌榻地盤在了大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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