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老公,我們分手吧
之前就想動手,奈何潘陽距離莊含柳實在太近,一直沒有找到發射火箭彈的最佳時機。
好在莊含柳也足夠聰明,服下膠囊之後也沒讓潘陽抱,而是自行朝屋子的方向走去,而且故意走得很快、拉開距離。
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給我製造機會!
就在這時,吳凡恰好爬上來了,我就把rpg火箭筒交給了他。
我知道,他比我更想轟掉潘陽!
吳凡稍稍調整方向、角度,便扛着火箭筒探出去,瞄準了潘陽的方向,手指也扣在扳機上。
眼神銳利。
殺氣四溢!
……
院中。
莊含柳的四肢越來越癱軟、越來越沒力氣,但她知道自己這時候絕對不能倒下!
一倒,就全完了,潘陽肯定將她抱起,我們也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所以她走的很快,哪怕身體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要一頭栽倒在地上了,但她還是雙腿生了根一樣快步往前走着。
“這麼心急?等等我嘛……”潘陽樂呵呵的,同樣快速跟了幾步。
“嗯?!”就在這時,潘陽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彷彿有危險正在靠近!
潘陽猛地轉頭,藉助夜空微弱的月光,看到院外不遠處的樹上,一支黑漆漆的rpg火箭筒正對着他。
“小心!”潘陽咆哮一聲,猛地朝莊含柳撲了過去。
莊含柳一臉詫異地轉過頭去。
藥效已經擴散開大部分,她的臉頰紅潤、眼神迷離,雙腳也快站不住了,但還是清清楚楚地看到,潘陽正不顧一切地朝她奔過來。
“小柳,快跑,有人襲擊……”潘陽張開雙臂,盡全力護着莊含柳。
“咻——”
與此同時,一枚火箭彈劃破夜空,徑直朝着潘陽的脊背而來。
“轟——”
火箭彈的速度極快,頃刻間便抵達潘陽身後,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過後,濃煙、烈火、鮮血、皮肉四濺。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拼了命也想護她周全的人,就在莊含柳的眼睛裏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有些碎片,甚至粘在她的頭上、臉上、身上。
以至於帶來了一絲絲的溫暖。
莊含柳一屁股坐倒在地,整個人都呆住。
突如其來的爆炸震驚了整個院子,所有衛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還保持着一絲清醒的莊含柳,用手指着大門方向說道:“有……有人襲擊潘域主……快,快出去找……所有人都去……”
院子裏的衆衛兵立刻拔步而出,分分鐘消失在院外的叢林裏。
莊含柳坐在屋門前的臺階上,努力摘着臉上的各種碎肉。
她的腦子越來越暈、呼吸越來越喘,眼睛裏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下兩行清淚。
……
院外的大樹上。
眼看衛兵們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四周散去,吳凡一屁股坐在樹幹上,喘着粗氣說道:“哎呀,痛快……”
說畢,吳凡將rpg火箭筒丟給我,便急匆匆順着樹幹朝底下滑去了。
我將火箭筒裝在帆布袋裏,看到裏面只剩最後一顆火箭彈了——魏京最初交給我的時候也就三顆,一顆打祝花枝,一顆打了潘陽,所以還有一顆。
繫上拉鍊,揹着帆布袋,跟着吳凡奔了過去。
別看吳凡傷得不輕,這傢伙確實有股子耐力,我都險些沒跑過他,不得已還喊了句:“至於那麼急嗎,莊含柳又沒事!”
“扯淡呢,哪能沒事,她被人下了藥,險些就失了身!”吳凡咬着牙,腳下不停。
“你不是不在乎這個嗎?”我莫名其妙地問。
“她要是自願的,那我半點意見都沒!強迫,不行!我最看不上這種人!自己沒能力泡妞,就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吳凡罵罵咧咧。
說話間,我們已經奔進大院。
在莊含柳的調派下,院中已經空空蕩蕩,只有她還坐在屋前的石階上,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非常不好。
身子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在地上。ΟиЪ.ōΓG
“小柳!”吳凡叫了一聲,撲了過去。
“老公。”莊含柳輕輕叫了一聲,擡起頭來,眼神迷離、淚流滿面地說:“我們分手吧。”
……
莊含柳剛提分手的時候,吳凡以爲她服了藥,所以腦子不清醒了,並沒有當回事,一把將她抱起,送到了直升機上。
回n蒙的路上,莊含柳靠在吳凡懷裏,哭哭啼啼地講述着之前的事。
她說,覺得自己對不起潘陽,暫時不想再看到吳凡了。
吳凡理解她的心情,所以同意了。
“如果一個女孩爲我去死……我也得水泥封心一段時間了。沒關係的,我等着你,什麼時候想起我了……再來找我!我的大門,永遠向你開放!”吳凡抱着她,輕聲說道。
“好……好……”莊含柳哭得泣不成聲。
將莊含柳送回n蒙的宅院後,按理來說我們就該走了。
此次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江湖兒女總是這樣浮浮沉沉,曾經有過一段愛戀已經是彼此生命中最寶貴的回憶。
吳凡和莊含柳抱頭痛哭,那叫一個依依不捨,那叫一個情深義重,場面相當感人。
我本來也挺感動的,不管這兩人的未來如何,起碼也是真心相愛過的。
看着他們肝腸寸斷的模樣,把我都整emo了,心想世界一向如此,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直到吳凡開口說了一句:“小柳……分別前,能再來一次嗎?”
正納悶吳凡說的這個“再來一次”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時,莊含柳已經說了聲好。
於是吳凡回頭衝我說了句等會兒啊,便一把將莊含柳抱起,朝屋子的方向去了。
我:“……”
夜幕早就降臨。
夜涼如水。
我一個人坐在院中,習習的涼風吹來,腦子裏只有一句話:荒誕,實在太荒誕了。
一個多小時後,吳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每走幾步,還要扶着牆休息一會兒。
他本來就受了傷……再經歷這種高強度的運動,還能站得起來已經是奇蹟了。
不知過了多久,吳凡終於來到我的身前。
“走吧。”吳凡衝我說道。
我們便坐上直升機,朝g省的方向去了。
顯然是太累了,吳凡直接睡了一路,到g省後還是我揹着他前往醫院。
做完手術,再等他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摸着自己的腦袋,看到我在牀邊,吳凡幽幽地說:“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我說:“什麼夢?”
吳凡躺在牀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我夢見咱們和一個叫做‘屠手’的組織做鬥爭……鬥着鬥着,我和一個屠手的域主相戀了……她是我見過最完美、最極品的女人,真是夢裏面纔有的,少說大戰了九九八十一回……”
“這不是夢。”我無奈地說:“是真實發生過的。”
“臥槽?!”吳凡猛地坐起,看看左右,又摸摸腦袋,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是真的啊,那實在太好了,我和小柳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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