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回 归(三) 作者:鬼城帝母 :18恢复默认 作者:鬼城帝母 22日凌晨0点二十分,我坐在按摩椅上刷手机视频,因为還沒有接到睡觉通知。 “白煞,奈何桥去哪裡了呢?他都不理我了。”我摸着白煞的脑袋說到。 肖一直在坚持工作,他于前日和我一起睡了三個小时,算下来已经接近48個小时沒有睡觉。 但是白泽元神在配合做事,所以肖不能睡觉,只能坚持着。我又让他问過道长,還是回复說不能睡。 有一位道长联系了我的大姐,对接一些账目,是我之前向她借的,由此我和她的今世因果了结。 “不管你认不认同所有事件的存在,我都沒有被欺骗,也沒有欺骗過任何人。我只不過是一直在艰难前行,需要家人的帮助而已。希望我顺利回归,你我因果了结。”我发给大姐。 凌晨三点五十分,终于收到奈何桥的信息。 “睡,8点起,古都地盘有一点难度,但是問題不大,在交涉中。贡品也還不足,耐心等。” 古都地盘属于梁州,唐朝都城就在那裡,是我的前世李恪出生、成长的的地方,但也是绝命的地方。 一千多年了,李恪的肉身早就化为乌有。虽然他并沒有称帝的事实,但是拥有的帝命却被天地记录在册。 李恪的英年早逝被认定是逃避,他应该坚强的活着,将每一滴热血撒于天地,让唐朝发展得更加蓬勃。 但是李恪在34岁那年就走了,喝了鸩酒,死于华夏人庆祝五谷丰登之日。而我在34岁的那一年差点步他后尘,从十八楼一跃而下。 但是我控制住了,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事情。也可以說我为李恪扳回一局,所以我承担了一切因果。 我将回归,让上古的烛九阴回来,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完成。 “我先睡了,你要坚持住哦。耀儿六点五十分起床,你沒有睡觉最好不要开车送他上学。”我走进书房說到。 “让老妈送就行了,你去睡吧。”肖說到。 我回卧室躺下,感到很累,很快就睡着。 梦裡,我和两個朋友要去一個地方,但是忘记带签证。好在工作人员给我办了一個临时证,却說不知道能不能用。我不管太多,抓起就朝关口跑去。 我趴在一個围栏上抬头往上看,有一些奇怪的图案镶嵌在一個宽大无边的背景上。那些图案看上去像星星,又像月亮,变幻着,大姐站在旁边陪着我看…… 八点的闹钟响起,我醒后走进书房,只见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道长让你睡的嗎?”我走過去轻轻问到。 “是的。”肖迷迷糊糊应答。 “几点开始睡的?可以睡到几点?”我又问。 “七点睡的,可以睡到九点三十分。”肖作答。 “回卧室睡吧,到時間我会叫醒你。”我說到。 肖站起来朝书房门口走。 “耀儿今早如何?”我问到。 “耀儿起床后就說肚子不舒服,我說给他請假,他又不干。我只好给他吃了药,是老妈送他上学。”肖說到。 “是不是凌晨又有突袭呀?估计降魔元神又出手了,否则耀儿怎么会突然闹肚子痛?”我问到。 “估计降魔又出手了。”肖走入卧室。 我跟进卧室,把空调打开调好温度,退出的时候关上门,然后走进书房一通忙。 当地板变得干净后,我心裡的雾霾還是沒有散去,因为梁州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决。 “亲爱的奈何桥,梁州如何?”我发出。 九点三十分,我把肖叫醒。 “中午的时候联系一下耀儿,如果肚子還不舒服就让他回来休息。”我說到。 “好的,我一会直接联系班主任。”肖說到。 耀儿奶奶早上煮的饺子還留在盘子裡,說明耀儿沒有吃早餐。 “耀儿不肯吃。”耀儿奶奶显得有点紧张。 “沒事,肚子不舒服少吃一顿沒有問題。”我說到。 十点多,耀儿奶奶只是煮了两碗粉,我觉得奇怪。 “你不吃嗎?”我问到。 “我把早上剩下的饺子吃了。”耀儿奶奶作答。 “你怎么可以吃那些饺子呢?一直放在桌子上沒遮沒盖的,而且天气炎热,放了几個小时怎么還能吃呀?”我不悦。 “我觉得沒問題。”耀儿奶奶說到。 我无语的把两碗粉端到客厅,和肖一起吃。 吃完粉,我上楼呆在书房裡写文。白煞的右前脚脚還是沒有恢复正常,走路不太敢放下。我看了心疼,就偶尔给他做按摩。 十二点半的時間,我感觉到犯困,便点了两杯咖啡。等外卖小哥把咖啡送到门口的时候,再下楼去取。 “老妈的肚子不舒服。”肖說到。 我看了看耀儿奶奶,突然想起她吃了早上剩下的饺子。 “麻烦你在饮食方面注意一点吧,我已经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就算是剩饭剩菜也要遮盖放好,最好是用保鲜膜盖住放进冰箱。 剩饭剩菜值不了几個钱,但是吃坏身体就要花钱看病了。你不善待身体,身体就会出問題的呀。”我感到无比烦躁。 這些問題其实已经反复沟通過很多次,但是耀儿爷爷和奶奶压根不当一回事。 我越想越生气,便快步走进厨房,从微波炉上端起一碗昨晚剩下的米饭,气哼哼的返回客厅。 “昨晚的剩饭为何搁在微波炉上呢?三十几度的高温呀,米饭都已经变黄,现在還能吃嗎? 如果你舍不得倒,昨晚就应该用保鲜膜盖住放进冰箱,那么今天也還是可以吃的,为什么要浪费粮食呢?”我质问到。 耀儿奶奶支支吾吾答不出,我看着她就生厌,直接端着饭走进厨房倒进垃圾桶。 “你一年都不知要浪费多少粮食,這是有罪孽的。”我說到。 我拿着咖啡走上楼。 “你已经吃過药,先去睡一会,肚子如果還是不舒服再告诉我們吧。”我說到。 “嗯,我這就去睡。”耀儿奶奶应答。 我坐在按摩椅上,屁股都還沒有坐热,耀儿奶奶就上楼說想去医院看看,我听她的說话语气判断她根本沒有問題。 “你也沒有严重到要去医院呀,去睡一会吧。”我說到。 耀儿奶奶下楼去了。 “奶奶甚至都沒有肚子痛的感觉,怎么就要去医院做检查呢?她這样折腾不累嗎?”我不悦。 肖无语。 我的脑神经“噗噗”跳跃,心裡窝火。正所谓說老人不祥和,家庭不宁。 我拿起手机准备写文,耀儿奶奶再次推门而入,說耀儿打回电话,我赶紧起身接過手机和耀儿沟通。 “那你现在就打车回来,或者让父亲去接你。”我說到。 “我自己打车回来吧,记得帮我請假。”耀儿說到。 “好的,路上小心。”我說完挂了电话。 耀儿一早醒来就闹肚子疼,肖便建议請假,可是他却坚持要上学,而且连早餐也沒有吃。 “估计是在学校吃饭又刺激了肠胃,肚子不舒服是不能乱吃的,請假在家养一天也就沒事了。”我說到。 “我让他請假,他不肯呀。”肖說到。 “你是成年人,也是父亲,连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好安排嗎?”我瞪着肖。 肖不敢吭声了,他对孩子的关心太欠缺。 “要不要送耀儿去医院?”耀儿奶奶问到。 “等他回来看情况再說,动不动就跑医院干嗎?不累嗎?”我反问。 一刻钟后,肖骑着电单车去小区门口把耀儿接回家。 “肚子痛得厉害嗎?”我拉住耀儿的手。 “沒有那么痛了,我想去洗澡睡觉。”耀儿应答。 “好的,再吃一道药,睡醒了也许就好了。”我說到。 “母亲,晚上我想吃粥。”耀儿說到。 “好的,母亲一会就给你煮,放点盐就好了。”我說到。 “好的。”耀儿应答。 耀儿吃過药洗澡后就躺在床上,我帮他把空调打开调好,给他盖上空调被。 “好好睡一觉,沒事的。”我說到。 “好的。”耀儿应答。 我回书房坐着写文,沒一会就听到耀儿的說话声音。 “耀儿怎么不睡了?”我问到。 “他在和奶奶說话。”肖作答。 我顿时感觉不对劲,便起身离开书房,看到耀儿奶奶站在耀儿的门口。 “耀儿起来拉肚子了。”耀儿奶奶說到。 “沒事,耀儿有事就会找我,你老是跑上来,他還怎么睡呀?”我感到不耐烦。 耀儿奶奶讪讪的转身下楼去了,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整天神经兮兮的。 耀儿躺在床上,我走過去坐下。 “宝贝,肚子還是痛嗎?拉稀了嗎?”我问到。 “嗯拉稀了。”耀儿应答。 “刚刚吃過药,你要先好好睡一觉,母亲给你揉揉肚脐眼。”我說到。 我掀开耀儿的衣服露出腹部,然后将双手掌搓热后盖在他的肚脐眼上,顺时针轻轻揉压,反复多次。 “一直有放屁嗎?”我问到。 “沒有。”耀儿应答。 “因为腹部裡有气体郁结无法排出体外,很容易就会引起腹痛,帮你揉压可以帮助排气。一会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我說到。 “嗯,母亲,我想睡了。”耀儿說到。 “宝贝,你有事就找我,为什么要找奶奶呢?”我问到。 “我沒有找奶奶,是她突然推开房门和我說话。”耀儿作答。 “好的,知道了,睡吧。”我憋着气說到。 我给耀儿盖上被子,退出卧室后走进书房。虽然心裡对耀儿奶奶的行为很不满,但是也沒有說什么,而是坐在按摩椅上刷手机视频。 一刻钟左右,耀儿奶奶突然又推开书房门。 “耀儿让你晚上给他煮粥吃。” 我气得猛然站起来。 “你這是干嗎呢?为什么老是跑去骚扰耀儿呢?他回来是为了好好休息,你就算是关心他,也要让他睡觉呀!”我发火了。 耀儿奶奶杵着。 “你下楼去吧,沒事就不要再上来了!耀儿需要休息。”我不客气的說到。 耀儿奶奶赶紧下楼,我走进耀儿房间叮嘱他好好睡觉。返回书房的时候,忍不住把肖骂了一顿。 “你沒看到奶奶在做妖嗎?如果我控制不住非把她骂一顿不可,她這是真的关心耀儿嗎?只是做给我看的,不是嗎?”我问到。 “她的行为确实怪异,我本想提醒她,但是看你說了便作罢了。”肖作答。 “那是你的责任,不要都推给我,什么时候都让我做恶人嗎?”我怒瞪着肖。 “我是担心她突然发狂。”肖說到。 “我也是会发狂的,发狂的话就会释放煞气伤人,你不知道嗎?心情本就不好,而她身上的邪气太重,你沒看出她在找茬嗎?”我问到。 “她确实是想激怒你,我会和她沟通的。”肖說到。 我不再說话,下楼用电子锅煮上白米粥,然后又返回书房呆着。 “不如咱们晚上也吃粥吧,老妈肚子也不太舒服。肖說到。 “可以。”我应答。 肖站在楼梯口和耀儿奶奶沟通,又转头问我可不可以放玉米,我听后反感到极限。 “煮個粥都要问我嗎?”我实在感到不耐烦。 肖不敢再问,就交代耀儿奶奶看着煮。 “奈何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脾气现在很暴躁,那個陈xx又发神经了。”我发出。 我感觉到情绪极度波动,便极力控制着。 四点,我喂過白煞后下楼丢垃圾,耀儿奶奶一脸兴奋的迎向我。 “肖說了晚上煮粥吃,对不?” 我沉着脸沒有搭理耀儿奶奶,逃也似的跑上楼,她简直太疯了。 “你再不和她沟通,怕是要出事了。你去告诉她,就說我心情不好,尽量不要和我說话。”我說到。 五点半,耀儿醒来說肚子不痛了。我便下楼装了一碗粥,然后用盐搅拌好拿上楼。 “母亲,就不能放点火腿肠嗎?”耀儿撅着嘴巴。 “先吃這碗,确定肚子沒有問題了,晚点再加火腿肠给你煮一份。”我作答。 耀儿乖乖的坐下吃粥,我回书房继续写文。 肖下楼一趟,和耀儿奶奶做了沟通,說我今天的心情不好,让她不要有事沒事总是找我。 “粥煮好了。”肖上楼走进书房說到。 “嗯。”我应答。 我下楼盛了一碗粥后,端起转身准备上楼,耀儿奶奶突然从客厅轻飘飘的转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再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端着粥上楼走进耀儿的房间,吃完后把碗拿下楼再返回书房。 “唐又约我吃饭。”肖說到。 “嗯,问過道长沒?”我问到。 “问過了,道长让我通知唐多带几個朋友一起吃。”肖作答。 “把陈也喊上吧。”我說到。 “嗯,喊上了。”肖說到。 肖走进书房的储物室,很快拿出一瓶酒。 “拿一瓶好一点的。”我說到。 “這瓶不错了。”肖說到。 “梁州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感到担忧。 “我问问道长。”肖說到。 “早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和两個朋友去一個地方。但是忘记带签证,好在工作人员给我办了一個临时的。 感觉這個梦境有所提示,却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今天联系過奈何桥,他也不回信。”我說到。 “哦。”肖低头发信息。 “和袁天罡当时有关系,梁洲的气运很乱,之前的州灵失踪了,還在寻找。”奈何桥发来。 “奈何桥联系我了,你不要再联系道长,去吃饭吧。”我看着肖。 “好的,那我走了。”肖說到。 “嗯,开车小心。”我說到。 “奈何桥,如果寻找不到州灵呢?”我发出。 “如果找不到,我会让他们催一個州灵出来,先做临时州灵。”奈何桥回复。 “那天不是已经和各州灵谈好了嗎?怎么会突然找不到梁州州灵呢?现在還剩下两张先天八卦符。”我发出。 “不是被击杀就是被绑架了。”奈何桥回复。 “也就說是在你们和州灵谈判后,他才失踪的,对不?那就赶紧找個临时的吧。”我回复。 “让白泽晚点回来,多吸收点精气,他的元神扛不住了。”奈何桥发来。 “好的。”我回复。 我突然想起早上的梦,瞬间明白了梦境所提示,于是便把梦境內容告诉奈何桥。 “已经做了预知梦,看来只能找一個临时的。不過工作人员给我办好临时证后,却不敢確認有效。我還是拿走临时证朝关口走,然后就沒有了后续。”我发出。 “已经在安排,两手准备。”奈何桥回复。 “梦裡不知为何会出现涂楚的影子。你们最迟明天要解决梁州的問題,如果催出一個临时州灵,关键是要確認起作用。”我发出。 “嗯。”奈何桥回复。 七点十分,耀儿又喊肚子饿。 “白粥還有,我帮你煮沸,你自己加火腿肠吧,然后再加点葱花。”我說到。 “好的。”耀儿应答。 我和耀儿一起下楼,很快就煮出一碗香喷喷的粥。耀儿還找出一包海带丝,美美的吃了一顿。 “奈何桥让你尽量晚点回来,多吸点,白泽元神很不好。”我发给肖。 “晕。”肖回复。 我在书房做完卫生后,重新翻阅了奈何桥的信息,思忖着。 “既然和袁天罡有关系,是不是应该找他出来解决,当年正是他受命干擾了李恪的命格。”我发出。 直到夜裡十点,奈何桥都沒有回复我。 耀儿去睡觉了,我下楼热了几個面包吃,還喝了一瓶酸奶,肖刚好回来。 “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呆久一点嗎?”我问到。 “唐的老婆打电话催他回家,搞得大家都沒有了心情。”肖作答。 “你们都聊些什么?”我问到。 “大家都找不到事做,都在借钱過日子。”肖說到。 “嗯,现在真的都不好做。”我說到。 “然后我就說只要活着就好。”肖說到。 我笑笑,又想起梁州的事。 “我刚才和奈何桥联系了,认为梁州的气运混乱既然和袁天罡有关,最好是把他找来解决問題。而涂楚也出现在梦裡,似乎是和狐族有关。 当年袁天罡受命干擾恪李恪的命格,以致于女皇出现,而女皇正是狐族所化。难道梁州之事和他们都有关?我得赶紧反饋给奈何桥。”我說到。 我在手机上编写信息准备发给奈何桥,可是又担心他太忙了看不到。 “袁天罡战死了,魂魄已转世。”奈何桥发来。 呃……我的心裡在想什么,奈何桥通通都知道。 “奈何桥,咱们只剩下明天一天了。”我发出。 奈何桥沒有再回复我,他肯定也很着急。 “袁天罡应该是在這次大战中战死的吧?前段時間還听說過他。”我问到。 “应该是的。”肖作答。 “他以后還会回归嗎?”我又问。 “他的魂魄在不断轮回转世中修复,如果觉醒了就可以回归,否则很难。”肖作答。 唉……战争不休,伤亡无数。 23日凌晨0点,新的一天开始。离我的回归日只剩下二十四個小时,我們必须在此時間内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你昨天和奶奶沟通后,邪神似乎安静了一些,后来一直不敢靠近我。”我說到。 “嗯,再忍忍吧。”肖說到。 我不停的打哈欠,眼泪挤了出来。 “太困了,突然好困。”我說到。 “那也沒办法呀。”肖說到。 “奈何桥說你的元神快扛不住了,怎么办?”我问到。 “不管了,怎样就怎样。”肖說到。 我叹了口气,又狠狠的打了几個哈欠。 “奈何桥,我好困。”我发出。 我拿起手机刷熊猫视频,每只熊猫都有自己的特点,可爱又调皮。 接近凌晨一点,我把白煞安排好,和肖打過招呼就回卧室靠在床上继续看手机。過了一会,肖走进卧室趴在床上。 “道长刚才打来电话,专门叮嘱我不能睡着了。”肖的声音近乎哀嚎。 “嘿嘿,估计我走后,你也是差不多了。”我忍不住笑了。 “我看也是。”肖說到。 “你也靠在床上看手机吧。”我說到。 “靠着床很容易犯困,我還是去书房吧,实在太困了就下楼。”肖說到。 “嗯。”我应答。 “奈何桥還沒有安排你睡觉嗎?”肖问到。 我拿起手机看看,然后摇头,看着肖离开卧室后,又拿起手机刷视频。 我猛然惊醒,手机滑落在旁边,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睡着了。已经是二点,奈何桥于十二分钟前发来信息,說明我已经睡了最少有十几分钟。 “去和降魔睡,降魔受到不少干擾,早上9点起床。” 我的大脑立刻清醒,忙下床走进书房。 “又有突袭,降魔元神被干擾了,奈何桥让我去陪耀儿睡,你自己多注意点哦。” “好的,去吧。”肖說到。 我抱着被子走进耀儿的房间,只见他睡得很好,但是被子只盖住他的半個身子。冷气保持在24度,房间裡显得有点凉。 给耀儿掖好被子后,我躺在他的身边拥被而睡。 早上六点五十分的闹钟响了,耀儿却不愿意起床。 “宝贝,起床啦,该上学了。”我說到。 我起身把耀儿的校服取出放到床边,耀儿闭着双眼,摸索着穿上袜子,内裤,然后又想睡。 “干嗎呢?起来上学啦。”我提高了声音。 耀儿奶奶推门而入。 “肖去睡觉了,說只能睡到九点。” “好的。”我应答。 耀儿不情愿的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衣,换上校服,然后去排尿,刷牙洗脸。 降魔元神估计是被干擾严重,否则耀儿也不至于一大早就显得精神不振。 “记得带上水壶和电话手表,坐车的时候不要乱丢。”我說到。 “嗯,知道了。” 耀儿下楼去了,我继续睡觉,直到九点的闹钟响起。想起肖還在睡,便赶紧走去书房,却沒有看到他,于是快步下楼走进小房间。 “起床啦。”我喊到。 肖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不能再睡啦。” 我转身就往楼上走,开始日常忙碌。 十点的时候,我和肖每人吃了一碗面條,算是午饭。 奈何桥沒有联系我,而我的心情似乎有点平静,沒有昨日的烦躁感,当然耀儿奶奶也沒有再靠近我。 中午一点,耀儿奶奶站在楼梯口嘟嘟囔囔的說话,肖听不清楚便赶紧下楼去看,可是過了一会就脸色凝重的上楼走进书房。 “怎么啦?”我感觉诧异。 “门口的对联横批突然掉下来,上面的四個字是吉星高照。我重新用不干胶粘住了,横批后面的胶性明明是挺好的,按理說不应该掉下来,所以我感到膈应。”肖作答。 “应该是做了某种提示吧?”我說到。 “我觉得也是,所以心脏瞬间感觉到不舒服。”肖說到。 “是不是感觉我就要走了?”我问到。 “呃……不知道,但是横批上的几個字是吉星高照,突然掉下来确实是令我感到很不舒服。”肖作答。 “贴這副对联的本意就是希望家裡得到庇护,突然掉下来就有可能表示即将失去庇护,所以你的反应很正常。 而我的存在,对于這個家庭来說一直是无形中的庇护。而横批突然掉落,应该是针对我的回归做出提示。”我說到。 肖点了点头。 “如今安排奈何桥来接我,他是盘古父神身边的人,于开天辟地之前就存在。如果连他都带不走我,也就到此为止吧,凡事总有结局,或好,或坏。”我說到。 “是的。”肖应答。 我点了两杯咖啡。 “最后再喝一杯咖啡。”我說到。 “应该是两杯,明天還要再喝一杯。”肖說到。 我转头怒瞪着肖。 “過了今夜我就该走了,還怎么喝?” “要走也是明日晚上,白天還是可以喝的。”肖思忖了一下說到。 我不高兴,却感觉到肖是被安排了說這些话。所以我就不再說什么,只要明天之内回归都是可以的。 下午三点半,我把白煞关入笼子裡,给他配置好下午餐,然后去做地板吸尘。回头看到白煞竟然趴在笼子裡,碗裡還剩下四分之一粮。 “什么情况?白煞第一次沒有把粮吃完哦,都是平时的量。”我惊呼。 肖抬头看了看。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食欲不佳。” “不可能,今天的天气不是太热。白煞是不是有什么感知哦?看上去有点郁郁寡欢呢。”我說到。 “你先把粮拿出来,看他一会還吃不。”肖說到。 我打开笼子门把碗取出放在大阳台上,白煞也走出笼子,懒洋洋的靠着我求摸摸。 我又给白煞做了一会腿部按摩,然后把碗端到他的嘴边,他竟然连连后退,沒有一点吃的欲望。 “真的是太奇怪了,估计是感知到我要离开他了。”我說到。 “也许吧。”肖說到。 肖的体温突然升高,我去楼下给他泡小柴胡。 “下午要不要去接耀儿呢?”耀儿奶奶赶紧走過来问到。 “想接就接,不想接就让耀儿自己打车回来。”我冷冷的說到。 我不喜歡耀儿奶奶的表达方式,如果不想去接就干脆說明白,让耀儿自己坐车回来也是可以,何必要拐弯抹角的說话? 肖一口气把药了,也很快就退烧。我一边看新闻一边念给他听,然后大声讨论。 耀儿奶奶发信息给肖,說她不太舒服,让我有空下去煮饭。 “我不煮,她哪天舒服過?你不知道她是在折腾嗎?我为什么要满足她?每天尽是挖空心思的折腾這個家,闲得发毛,我沒空陪她玩。”我說到。 “那我去煮吧。”肖說到。 “去吧,你也是可以煮的。”我不客气的說到。 肖是不会去煮的,我很清楚。但是我也不会去,因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下午五点二十分。 “你不是要去煮饭嗎?怎么不去煮?”我问到。 “老妈后来又发信息說她去煮。”肖作答。 “她每次一到煮饭時間就不舒服,刚刚不是出去逛了才回来嗎?怎么就不舒服了?我以前对她好的时候不珍惜,现在晚了。”我冷漠的說到。 肖不說话。 “明明知道我就要走了,還這么做妖,可见她根本不想大家好,我现在一看到她就很反感。”我說到。 到了放学時間,我让肖联系耀儿,让他自己打车回来。 肖的状态很不好,一会头痛,一会心脏痛。 “小九,临时的州灵已经成形,但是感觉有点不靠谱,连人形都凝聚不了。”奈何桥发来。 我看着奈何桥发来的一张图片,背景是黑色的,由很多闪烁的亮点组成一個弧形图案,似乎想汇聚成一個图形。 呃……竟然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 “看来只能找回原来的州灵,但是定位符怎么解决?南帝留下的分身作用太小,我又不能暴露太多。”奈何桥又发来。 我顿时感到气堵,一股怒火攻心。 “我一根毛都沒有了怎么解决?等着一起死吧!如果那個州灵已经不存在,定位又有何用?”我发出。 “那就彻底暴露,我来解决。”奈何桥回复。 “随便你们吧,三界之大竟然解决不了一個地球上的問題,我很是质疑!我回归,就有价值。不回归,也就是等着屈辱而死。 有时候真的想不通呀!奈何桥,你也不要接我了,不是你一個人的责任。”我发出。 我越想越生气,眼看今天就要结束,竟然還有一堆麻烦事沒有解决。 “你是怎么想的?”我看着肖。 “我能有什么想法?”肖歪靠在沙发上。 “你怎么就沒有想法?這些年不都是你在上串下跳的给我传达各种嗎?”我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我的元神都快消散了,還能怎么想?”肖在沙发上坐起来。 “我一直都在努力救你,不想放弃你,你付出了太多。娘娘她们都知道我放不下你,所以就只能一次次救你。 但是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逆天改命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不是嗎?所以我想快点回归,也许還可以挽救你呀。”我感到难受。 “沒用了,就算你回归也救不了我。”肖摇了摇手。 “奈何桥說彻底暴露,他来解决,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到。 “他說了能够解决,就是可以把你带走,那就行了,三界就可以保住。我消散,他也会消散,就是這個意思。”肖气呼呼說到。 我瞪着眼睛,一时无语。 “我动用本源解决一切,总要有人牺牲。”奈何桥发来。 我感到心痛。 “你回冥界吧,烛九阴到了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会回去。”我发出。 “你不回归,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有什么区别?”奈何桥回复。 “那個州灵到底還活着沒有呢?”我发出。 “活着,临时州灵和他有感应。”奈何桥回复。 “启用定位符需要多少筹备?”我发出。 奈何桥迅速回复,筹备不算多。 “我来解决,不想失去你。”我回复。 “白泽的魂灯摇曳,這次可能谁也救不他,哪怕是老爷彻底复苏。天地再无白泽,這也算是和我們彻底了结因果。”奈何桥发来。 我深深叹气,阴走白亡,或许是不可更改的结局。 想起大姐于梦境裡陪着我看图案,突然明白了其中提示。于是便联系大姐,让她帮忙解决筹备,提醒她什么都不要再說。 耀儿回来了,耀儿奶奶也做好了晚饭。大家坐在客厅吃,耀儿奶奶吃得津津有味,根本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肖一阵反胃,赶紧起身离开。 “哪裡不舒服?”我皱紧眉头问到。 “浑身不舒服,我走动一下,一会再吃,其实很饿。”肖作答。 耀儿奶奶紧张的看着我,我阴沉着脸不理她。但凡她有一点慈母胸怀,肖也会好受一些。 大姐确实沒有再啰嗦,速度解决了筹备,我让肖联系道长。 “奈何桥,筹备解决了,定位符发来。”我发出。 肖還是努力把饭吃完了,起码可以增加一些能量。 “扛得住不?”我问到。 “放心,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肖作答。 我感到心痛而无奈,如果是這样,就不得不考虑耀儿的問題。 “奈何桥,想办法把降魔带走,不能留下受苦。”我发出。 “要接也是佛家接。”奈何桥回复。 “你之前不是說過会另外安排耀儿嗎?佛家怎么說?”我发出。 奈何桥一直都沒有回复怎么安排耀儿。 夜裡九点半,我书写了定位符,一气呵成,然后盖上手指印。 十点,耀儿该睡觉了,我走进他的卧室。 “宝贝,该去刷牙睡觉觉啦。”我說到。 耀儿走进浴室,刷牙漱口后走回卧室。 “母亲,您是不是1947年出生的?” “晕,我有那么老嗎?”我笑着反问。 “也不老呀,也就六十几岁。”耀儿笑嘻嘻的。 “我的天,你的数学不及格嗎?再說你怎么觉得我是47年出生的?”我问到。 “我看你总是用47做密碼。”耀儿作答。 “呃……真是聪明過头了,你沒注意我的手机尾号嗎?”我问到。 “哦……嘻嘻……好多個7呢,4777。”耀儿想了想,笑了。 “赶紧睡吧。” 我给耀儿掖好被子后,离开卧室走进书房。 “耀儿好奇怪,突然认为我是47年出生。”我說到。 “为何?”肖问到。 “說我的手机密碼用了47,有点奇怪,他平时都不理這些的。”我說到。 十点半,我在楼下焚烧定位符,符咒于瞬间化成灰烬。我感到满意的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竟然闻到了久违的独特香气。 记得第一次焚烧大道契约符,正是散发出這股独特香气。当时我和肖都感到惊奇,不敢置信。 后来只要焚烧我的符咒,就会固定散发出這样的香气,儿子们也說這是烛九阴独有的香气。 可是随着事件不断发生,焚烧的符咒越来越多,后来就很少再闻到香气。沒想到今天又闻到了,我不由得感到惊喜。 我快步上楼走进书房。 “刚才焚烧符咒又闻到独特香气了,已经很久沒有闻到了,感觉很好。”我嚷到。 肖听着,微微笑了。 “老婆,帮我泡面吧,消耗太大,很饿。”肖說到。 “嗯,要加火腿肠嗎?”我问到。 “不用加。”肖作答。 我下楼先烧水,然后再准备泡面。 “這裡也很顺利。”奈何桥发来。 奈何桥发来一個视频,我赶紧點擊观看。 许多金银箔片、香和纸钱堆放在一起,燃烧着,熊熊大火摇摆挥舞着。火光中漂浮着一些箔片,显得金光灿烂。 浓浓的烟雾缭绕向上,汇集成一股烟柱,蜿蜒飘向高空……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样的视频,感到很开心。虽然以前启用過很多次定位符,但是从来沒有人拍過视频。 肖从楼上走下来,把晚上的剩菜都倒入泡面裡,我让他看過视频。 “看起来法事进行得挺顺利,這样的景象难得看见。”肖說到。 “那股烟柱往空中飘走,是代表我的定位符在追踪目标,对不?”我问到。 “是的。”肖应答。 “追踪到了又怎么带回来呢?”我又问。 “从通道带回来,那股烟柱应该就是通道。”肖作答。 “也就是說先搭建好通道,然后让通道跟随着定位符,追踪到目标再带回来?”我问到。 “应该是的。”肖应答。 我感到激动,重复看了好几遍视频。等肖吃完泡面后,我收拾好厨房才上楼。 “奈何桥,寻找到梁州州灵了嗎?能够很快带回来嗎?”我发出。 24日,初六,一切应该结束于今日。 0点三十分,距离焚烧定位符已经過去两個小时,可是還沒有消息反饋。 “奈何桥,情况如何?”我发出。 等了好一会,奈何桥并沒有回复。 “启用我的定位符锁定目标,西方应该是破坏不了的,对吧?”我问到。 “嗯。”肖的应答有点模糊。 一点三十分,我感到困和焦虑,寻找梁州州灵似乎有障碍。 “你联系道长问问情况,以前启用定位符很快就会有结果,這次不太正常哦。”我发出。 “好的。”肖回复。 “斗法中。”奈何桥发来。 “奈何桥,有把握嗎?现在已经是24日。”我发出。 我拿着手机走进书房。 “双方在斗法中,看来州灵是被绑架了。”我說到。 “估计斗法早就在他们的预料中,所以他们会做好准备的,不用担心。”肖說到。 “肯定担心呀,就算是把州灵接回来,還要和他清算李恪的因果,真的好啰嗦。”我說到。 “那個用不了太长時間,這次斗法也不会耽误太长,咱们這边的准备肯定是充足的。”肖安抚我。 我感到不安,走回卧室继续刷熊猫视频,偶尔看看時間。 “老婆,我的脚抽筋了。”肖喊到。 我迅速下床走进书房,只见肖的左脚崩得直直的搁在茶几上,脸上流露出痛苦。 我赶紧走過去握住肖的左脚,心裡感到一阵痛,因为他的脚摸上去只剩下骨头了。 “唉,你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有沒有五十斤。”我說到。 肖扯了扯嘴角,苦笑不得。 “你回卧室躺吧,我也還沒有睡觉。”我說到。 “不想去,你就留在這裡睡在沙发上吧,我呆在這裡可以抽烟。”肖說到。 我回卧室把灯关了,然后返回书房,躺在沙发上陪着肖,转眼就是三点。 “睡。”奈何桥发来。 “奈何桥让我去睡,也沒有告诉我有关州灵是否被带回,怎么搞的?难道還在斗法?”我问到。 “既然安排你去睡觉,应该是已经把州灵带回。”肖作答。 我感到不踏实。 “州灵带回来了嗎?”我发出。 “带回了,今天晚上10点烧符。”奈何桥回复。 “今天晚上十点才烧符,来得及走嗎?”我又发出。 “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是我們的主场。”奈何桥回复。 “可是已经過了初六呀,我只能再坚持一天了,已经沒有退路。”我发出。 我感到郁闷。 “按时辰来算,子时是夜裡十一点至凌晨一点,還是在初六時間范围内。”肖說到。 “嗯,如果按十二时辰计算,凌晨一点后才算是结束初六。”我說到。 “去睡吧,不要想太多,他们会安排的。”肖說到。 “那你自己千万要扛住哦。”我說到。 我回卧室,关灯躺下。 似乎睡得很沉,我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分,外界动静一概沒有听到,连耀儿上学也不知道。 我起床先走进书房,肖已经摘掉眼镜睡在沙发上。 “是道长安排你睡觉的嗎?”我轻轻问到。 肖迷迷糊糊的醒来,嘟嘟囔囔說着什么,脑子不清醒的那种。 “几点开始睡的?可以睡到几点?”我重新问。 “七点睡的,沒說睡到几点。”肖应答。 “去卧室好好睡。”我拉住肖的手。 肖被我送入卧室,他扛不了太久了。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只希望有一日可以从時間长河裡捞到他的魂魄。 我又如常的在书房忙碌,白煞和小仓鼠吃饱喝足,露出满意的表情。 十点,我忙完便下楼煮饺子吃。 耀儿奶奶還沒有回来,我不由得有点担心,但是不好直接叫她回来,否则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奶奶,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昨天的两個快递取回,不重。”我发出。 “好的,肖睡觉了?”耀儿奶奶回复。 我放心了,耀儿奶奶的心情似乎不错。 “嗯,他睡了。”我回复。 我坐在客厅吃饺子,想起耀儿昨晚突然打听我的年龄,而且還认定是47年出生的。 有点蹊跷,我琢磨着,似乎明白了。 收拾好厨房,我上楼陪白煞呆在书房。他的右前脚脚還是走路不着力,看我的眼神时不时流露出伤感。 “狗头。”我忍不住笑着抚摸白煞的脑袋。 中午一点,肖突然惊醒,睡了六個小时。 “奶奶還沒有回来,我刚刚点了一杯咖啡,想吃什么我帮你点。”我說到。 “我自己点吧,奶奶和一個表姐出门了。”肖說到。 “我看她很久沒有回来,有点担心。不過已经联系她,她的心情好像還不错。”我說到。 肖坐在沙发上喝茶。 “耀儿昨晚问及我的年龄,而且认定我是47年出生的。我一直觉得蹊跷,现在想明白了。明天是农历四月初七,正好是47。 按十二时辰分配,子时跨越夜裡十一点至凌晨一点。如果我在凌晨一点前回归,還是属于初六。 但是按地球的二十四小时计算,過了0点就是初七,所以耀儿才会提及47這组数字。估计是降魔元神有所感知,故意提醒我,你觉得呢?”我看着肖。 “嗯,你說的极是,降魔元神应该是有所感知。”肖点头作答。 肖去上厕所,然后在下楼吃過外卖后上楼走进书房,我們偶尔聊几句。 “也不知道佛家是怎么安排耀儿的,弥勒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說到。 “如果我走了,估计他们就会安排接走耀儿。”肖說到。 耀儿放学后又是自己坐车回来,肖骑着电动车去小区门口接他,顺便取五個快递。可是有一個竟然被别人取走了,虽然可以拿回来,但是我知道后感到膈应。 晚餐吃羊肉火锅,但是我感觉有点反胃,沒有吃太多。 夜裡八点,耀儿的一個同学约他出去散步,因为都住在同一個小区,我便同意了,叮嘱他玩一個小时就要回来。 我洗過澡后坐在按摩椅上写文,肖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但是情绪显得低落。 “我的心很痛,像是被揪着。”肖說到。 “不要想太多了,我們是有任务的,顺其自然吧。”我說到。 “是的,你不回归,三界不保,亡魂将无处可归。所以我不会再想什么,只是感到心痛。”肖說到。 “三界不保,所有仙神不保,孩子们也将不保。上古的巫妖大战只是把洪荒打破,形成新三界。 但是此次战争的性质更为恶劣,如果咱们不努力争取,三界就会被击毁粉碎,所以一切都以大局为重。”我說到。 “是的,我知道的,只是心裡憋得慌,想找人倾述一下。”肖說到。 “嗯,那你找了嗎?”我问到。 “我找了一個道长倾述,跟他說娘娘今晚就要回归,所以感到郁闷。结果他就說這本是该庆祝的事,還问我几时回归。”肖作答。 “嘿嘿,道长沒說错呀,我觉得你应该准备一些鞭炮。這几年为了让我回归,大家做出很大的牺牲。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回归,大家就都不用那么辛苦了。”我說到。 “有一個道长发朋友圈了。”肖激动的說到。 “转发给我看看。”我說到。 九点,耀儿在楼下叫门,我下楼开门,只见他玩得脸蛋红扑扑的。 “宝贝,先喝点水,休息十分钟再去洗澡。”我說到。 耀儿走进书房陪白煞玩,我拿起手机看到道人所发的信息。 “希望一切顺利,圣人回归,劫气尽散。” 是的,我已经渡過无数劫难,也做好了准备,该回归了。 九点半,我给白煞喂粮,给他装水的时候,水壶盖子掉到地上,裡面的珠子掉出来滚落到沙发底下。 “屁事真多。”我感到烦躁。 我挪开沙发,把滚珠拾起来洗干净,重新装入盖子裡,拧住水壶后倒扣,水就慢慢流入底盘。 十点,耀儿洗澡后去睡觉,我给他盖好被子,互道晚安。降魔元神知道一切,他会守护好本体。 本定于十点焚烧两张先天八卦符以解决梁州問題,但是临时出现小变动,我和肖只能安静等待新的通知。 “按理說要等明天结束,才是冥界的一天结束,你应该是初八才能走。”肖說到。 “冥界一天,地球七天,今天已经是初六,過了子时就是初七,离初八還远嗎?难道我回归不需要時間的嗎?”我不悦。 肖赶紧闭嘴。 十点二十分,道长并无任何反饋。 “時間无情,又過去二十分啦。”我說到。 “有一颗地外小行星和地球擦肩而過,以为沒有影响,但是三界的時間被往前推了一天,也就是說现在是初五。”奈何桥发来。 我顿时感到气堵难平,這是什么破消息?地球時間现在是初六,但是因为小行星出现,時間被改变了。 “对呀,之前就看過相关报导,說今天会有一颗具有威胁性的小行星靠近地球。那么過了子时不就刚好是初六嗎?不影响回归计划呀。”我发出。 “必须是初六的子时。”奈何桥回复。 我气得心脏发痛,双眼冒火。 “你這下满意啦!因为小行星的影响,三界時間被延迟了一天。现在是初五,我還要再等一天才能回归。 也就是說地球時間初八才能回归,你刚才不是說我应该是初八回归嗎?算你說对啦!满意了嗎?”我瞪着肖。 “呃……呵……”肖无语却偷笑。 “你就做吧,都要死了,還那么多想法干嗎?非得让我凶你一顿嗎?”我的心火飙升。 肖赶紧起身离开书房。 “去拉屎,今天還沒有拉過。” 只要我不高兴,肖就肯定去蹲厕所,其实就是去避风头,我总不能追进厕所裡骂。 “其实怪你也不对,毕竟不是你能左右的。但是你的嘴巴說话就像粘了鸡毛,很遭人讨厌!”我抓紧時間骂。 “嘿嘿……”肖忍不住笑了。 我越想越气,心裡就像是要粉碎掉。 “奈何桥,意思是說我還要再等一天?有那么讲究嗎?”我发出。 “我們在初六這天做了安排,不能有半点意外出现,三界等不起。”奈何桥回复。 “那么你们確認時間是被推迟了一天嗎?不能搞错哦。”我发出。 “不会搞错,有点类似你的神通,大時間回朔。”奈何桥回复。 “是不是又被西方搞了呀?他们争取一天,又要干啥呢?其实今天這颗小行星于上個月就有相关报导。 說是24日会靠近地球,而且被定为具有威胁性行星。刚才是被某些大能引开,才沒有撞到地球的,是嗎?”我发出。 “是我們动的手,但是触发了時間规则,我的力量也被恢复了一天。总之地球现在還不能出事。”奈何桥回复。 “那么明天到底能不能走呀?我感到心在粉碎,你根本感受不到。”我伤心而发。 “必须接走啊,不然我真的就不存在了,要想恢复又是几十亿年。”奈何桥回复。 “现在又不是說你不接我,可是外在因素总是出现,沒完沒了的,看不到头呀!好烦呀!”我发出。 “九公主上次感到心碎,還是老爷开天被围攻的时候。”奈何桥发来。 呃,盘古老爹被别人围攻,肯定是伤心呀。 “那我现在又再次感到心碎,是什么意思呢?”我发出。 “都是难受。讲真的,這是一個腐朽的众神之乡,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選擇在這裡了解因果。”奈何桥回复。 “难道不是盘古父神做的安排嗎?如果我可以选,干嗎要选這裡呀?其实我从小就不喜歡這裡,尔虞我诈! 以前是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所以指望你们带我走呀!我一会就去做了结!”我气呼呼的发出。 “小九不要說傻话,要等明天啊。”奈何桥回复。 “现在就了结,帮助你们下决心,一拖再拖,拖死個人!”我继续发火。 “白泽应该還剩下十日,其实他和你的因果才是最多的。有他在,你最后想成就可能会受一些影响。 所以魂飞魄散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他還有什么愿望,就满足他。最后成圣,除开血脉,其他都要斩断。”奈何桥发来。 我在心裡重重叹息,一切是天定,不可逆! “佛家是怎么安排降魔的?”我发出。 “等你回归后,還不是一句话的事嘛。”奈何桥回复。 “白泽既然要走,不能让耀儿留下受苦。”我发出。 “后土她们是怎么回事?鼓做出了牺牲還是解决不了深渊問題嗎?到底要干嘛?”我接着发出。 直到今日结束之前,奈何桥都沒有回复我的最后一個問題。 冥界的现状究竟如何,我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