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如果當初遇到的是你該多好
他沒有擋在林央身前，也沒打算從背後偷襲查爾斯，他要做的，是殺掉倒在地上的塔塔絲。
趙孤毅很清楚，以在場衆人的力量，是打不過查爾斯的，越是和查爾斯接觸，趙孤毅就越是明白查爾斯的恐怖之處，那是一種讓人無力地恐怖。
所以，趙孤毅沒有選擇了，他只得在查爾斯殺掉衆人之前，先幹掉塔塔絲。
這樣，衆人也許就能脫離此地，擁有擺脫查爾斯魔爪的一線生機。
“少年，你還是那麼調皮，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幹掉你好了。”查爾斯眼中紅光一閃，身形如幻，直接追向趙孤毅，他不能容忍趙孤毅破壞他的計劃，而且趙孤毅也早就是他的必殺目標之一了。
“湯唯森，你們給我纏住這些人。”查爾斯對着一直沒動的手下們說道。
“是，主教大人。”湯唯森以及其他幾人眼神空洞的說道。接着，他們就纏住了想要救援趙孤毅的柳冰蝶和安凌薇。
“黑暗閃瞬。”趙孤毅全力使出黑暗閃瞬，此時他的戰力已經恢復到百分之六十左右，黑暗閃瞬一出，身形雖沒有全盛時期那麼快，但也是速度驚人了。
只見趙孤毅身形如電，在身後留下一條黑色的光帶，整個人馬上出現在昏迷不醒的塔塔絲身旁，他沒有一絲猶豫，臉色猙獰，右手直接向着塔塔絲粉嫩的脖頸處探去，欲要殺了塔塔絲，結束這一場鏡虛殿的旅行。
“少年，你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美麗的尤物，你也下得去手。”可惜，趙孤毅的速度還是慢了。在他目瞪口呆，全身驚顫之際，查爾斯出現在他面前，對他微微一笑，這樣說道。
“少年，你可以去死了。”查爾斯右手纏着雷霆，直接對着趙孤毅的心臟，就是一插。
如果此次攻擊奏效，趙孤毅就真的完了，除非是方逑出手救治，否則他必定會死無全屍，死的不能再死了。
柳冰蝶看到這一幕，心中的驚顫之情無可言表，她把幻想兵刃術催動到極致，直接撕開了湯唯森等人的包圍網，含着淚光衝向趙孤毅所在的方向。
可是，爲時已晚，查爾斯的攻擊就要落在趙孤毅身上了，此時，趙孤毅已是處於絕境中。
“完了，我竟然就要這樣死了。”趙孤毅看着越來越近的攻擊，心中一陣唏噓，在死亡面前，他表現的竟是很平靜。
下一秒，血光迸濺，血雨紛飛，可被掏出心臟的卻不是趙孤毅，而是……露塔莉絲。
看着血滴在眼前劃過，趙孤毅的腦海一片空白，露塔莉絲是怎麼擋在他身前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替我去死？”趙孤毅不由自主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露塔莉絲轉過頭，對着趙孤毅露出一抹悽美的微笑，那是一種在死亡前決絕的笑容，也是一種解脫的笑容，更是一種留給人無限遐思的笑容。
“這樣……我就……不欠你了。”露塔莉絲很艱難的回答着趙孤毅。
“不，你沒有欠我的，你根本不欠我什麼，我們不久前還只是敵人，你不應該救我的。”趙孤毅眼角的淚光不知何時在閃爍。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露塔莉絲爲他擋下這一擊，着實是刺痛了趙孤毅的心，讓他渾身顫抖，不能自已。
“正因爲……這樣，我才……不想欠你，因爲……我們……自始至終……都應該……是敵人的，被敵人……相救，這……對我來說，可是……一種恥辱。”艱難的說出這段話，露塔莉絲已是氣若游絲，目光渙散。
“不，你不是敵人，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求你了，別死，我帶你出去，然後你加入亡者組織，我們一起來對抗這操蛋的命運。”趙孤毅泣不成聲，跪在地上，抱着露塔莉絲的身體。
露塔莉絲最後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緩緩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加入別的組織，你……是個好人，至少……在最後，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露塔莉絲?阿西諾伊娃，再見了。”
露塔莉絲緩緩閉上了雙眼，在這個瞬間，她想起了過去的種種。
烏克蘭的小鎮，那所小公寓，那個曾經相愛的男人，以及被他背叛，吸毒過量而自尋死路的自己，還有自己的女兒……
“如果當初遇到的是你，我也不會成爲復生者了吧。”露塔莉絲看着趙孤毅越來越模糊的臉，一滴淚珠從臉上滑落。
“這……也許就是報應，加入天道組織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曾讓我痛苦的男人，這回，也該我自己去死了。”露塔莉絲最後的聲音在心中迴響。
但不管她的人生如何，在這一刻起，世界已經和她毫無瓜葛。
“沒有殺戮的覺悟，心中的善意沒有肅清，還想着拯救別人，你註定要死。”查爾斯一邊說着，一邊捏爆了露塔莉絲的心臟，碎肉四濺，場面血腥無比。
趙孤毅渾身沾滿露塔莉絲的鮮血，他跪倒在地的身形看起來是那麼蕭瑟，整個人看起來已是一蹶不振。
“少年，你也是一樣，心中還懷着善意，爲了他人的死亡而痛苦，你也趁早去死好了。”查爾斯說着就要再次幹掉趙孤毅。
“不要。”柳冰蝶此時終於來到趙孤毅身前，對於露塔莉絲的捨命相護，柳冰蝶也是很感激她，而對於她的死，柳冰蝶也產生了些許傷悲之情。
但是現在，趙孤毅的安危，對於柳冰蝶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爲了守護一個人而橫衝直撞，奮不顧身，這種行爲在我看來，純粹就是在找死。”查爾斯又裝模作樣的教訓着柳冰蝶，他也不攻擊趙孤毅了，一個轉身，對着柳冰蝶的心臟就戳了過去。
“幻想兵刃。”柳冰蝶慌忙使出幻想兵刃術。
“沒用的。”查爾斯戳出的手去勢不變，直接撕裂柳冰蝶的幻想兵刃防禦牆，眼看着就要戳中柳冰蝶的胸口，讓她香消玉殞，死於非命。
‘鐺……’一隻纏繞着黑炎與紅炎的右手擋住了查爾斯的攻擊，兩手相接之處，竟響起了金鐵交接般的嗡鳴聲，這隻右手的主人擋在柳冰蝶身前，不是趙孤毅又能是誰？
“不會讓你得逞的，查爾斯，我一定要……殺了你！！”趙孤毅擡起頭，臉色兇狠的看着查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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