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真 作者:未知 2021年9月12日,丁一和何南吵架鬧得很不愉快。丁一想趁着這次的吵架,拉遠兩人的關係,心裏也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丁一正和唐然聊着天,等待包場電影的開場,誰知剛剛出門接電話的何南,突然折返,大聲喊道:“丁一小心!” 丁一早就注意到門口進來的男人,聽到何南的示警,連忙拉扯着唐然趴下,他們剛剛趴下,就聽到“噗噗”兩聲槍響,子彈擦着他的身體射進了沙發裏。咖啡店裏的人聽到槍聲,紛紛驚恐的躲到桌子底下,抱着腦袋瑟瑟發抖。 男人開槍的瞬間,何南已經跑進了咖啡廳,拎起一把椅子便砸了過去,男人閃身奪過,舉槍向何南射擊,何南連忙向旁邊一撲,躲到了沙發後面。 就在男人背過身去,朝着何南開槍的短短的時間裏,丁一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近前,擡腳踢向他拿槍的手腕,“啪”的一聲,□□應聲而落,丁一得勢不饒人,欺身上前,跟男人打了起來。 唐然一邊觀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何南見狀連忙上前,三人頓時打在了一處,原本丁一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可身上的傷到底沒有痊癒,他沒有太多的體力,支撐劇烈的打鬥,不過幸好他與何南有些默契,沒多大會兒,便將男人制服,按在了地上。丁一一個手刀下去,男人吭都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 丁一略帶喘息的說:“唐然,去找根繩子。” 唐人應了一聲,便跑去了櫃檯。何南看着丁一,緊張的問道:“丁一,你沒事吧,有沒有傷着?” 丁一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事,多謝關心。” “丁一、、、、、、”何南剛想說話,便看見唐然拿着繩子走了過來,他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唐然將繩子遞給何南,上下打量着丁一,見他臉色有些蒼白,緊張的問道:“老師,你的傷口有沒有事,是不是有傷到了?” 丁一安撫的說:“已經一個多月,傷口早就長好了,沒事。” 何南將人綁好,又翻了過來,扯下他的口罩,露出了男人有些蒼老的臉。丁一見狀眼睛一亮,唐然也不由驚呼出聲,說:“這不是那個通緝犯,嘉華生物製藥的總裁華子真嗎?” 丁一點點頭,說:“就是他,只是他爲什麼來殺我?” 丁一線人的身份除了包鬱他們知道外,沒有任何人瞭解,華子真不去暗殺包鬱或者趙承志,偏偏來找他,這就耐人尋味了。 華子真被制服,咖啡店裏的客人也紛紛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連忙結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然也有一些好事之徒,小心翼翼的靠近,待看清華子真的模樣時,不由驚呼出聲,並羨慕的看向丁一幾人,小聲的議論着。 “這人就是通緝犯華子真,曾經的風雲人物,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真是罪有應得!” “那他爲什麼要殺那個男人,這個男人什麼身份?警察?”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抓到通緝犯可是有50萬的獎金,他們可是小小的發了一筆。” “說不定他們是他的同夥,出賣了他,然後他回來報復呢,這錢指不定能不能拿的走呢。” 沒走的人議論紛紛,甚至拿起手機拍照、拍視頻,丁一眉頭緊皺,將臉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唐然見狀往丁一身邊邁了一步,正好擋住丁一。 又過了五分鐘,警察這才趕到,出警的不是旁人,真是刑警隊一隊隊長賈良辰和常新。常新進門一眼便看到了丁一,欣喜的跑上前,剛要開口,卻被唐然阻止,他指了指圍觀的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常新會意,一本正經的說:“誰報的警,怎麼回事?” 賈良辰一眼就看見了失去意識的華子真,驚訝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何南走上前,說:“我報的警,剛纔他想暗殺我的朋友,後來被我們制服,未免出現意外,我把他打暈了。” 賈良辰眉頭緊皺,審視的看着丁一三人,目光落在丁一身上,指着他說:“把口罩摘下來。” 丁一皺眉,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給包鬱撥了過去。 賈良辰見丁一不搭理自己,當着衆人的面,覺得自己被下了面子,心裏一陣惱怒,擡腳就想上前,卻被常新攔了下來。他眉頭緊皺的說:“小常,你怎麼回事,攔着我幹嘛,沒看他形跡可疑嗎?” 常新本來對賈良辰無感,現在見他針對丁一,心裏不禁對他產生了不滿,說:“賈隊,是他們報的警,也是他們抓到的華子真,有什麼事咱們去警局說,沒必要在這裏,造成不良影響。” “什麼不良影響?我們是警察,公事公辦有什麼不良影響?華子真是在逃通緝犯,躲都來不及,爲什麼會冒險來殺人?指不定他們就是華子真的同夥,窩裏鬥呢!” 如果剛纔人們還只是猜測,那現在警察也這麼想,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暗示,這件事正如他們所想,這下議論聲更大了。 接通電話,丁一將事情詳細的跟包鬱說了一遍,便將電話遞給賈良辰,清冷的說:“檢察院反貪局局長包鬱找你!” “誰?包局?”賈良辰心裏一緊,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當他看到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後,卻色厲內荏的說:“我不管你有誰的關係,只要犯了法,我照樣抓!” 賈良辰一邊說,一邊接過手機,說:“喂,哪位?” 賈良辰剛纔說的話,包鬱聽得一清二楚,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冷聲說道:“怎麼着,他就是我包鬱的關係,你倒是跟我說說,他犯了什麼法,違了哪條規?” 賈良辰一聽果然是包鬱的聲音,剛剛強裝來的氣勢,立馬就慫了,說:“包局,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帶着口罩,我讓他摘,他不摘,再加上華子真冒險來暗殺,我也是合理懷疑。” “合理懷疑?那你帶他們會警局直接調查,在咖啡店裏算什麼?光天化日有人持槍殺人,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 賈良辰一噎,持槍殺人絕對算的上惡性刑事案件,他們要做的是儘量消除社會不良影響,而他剛纔所做確實有些出格,他連忙說:“是是是,包局說的對,我們這就回警局。” 包鬱掛掉電話,賈良辰心裏一陣打鼓,他面色難看的將手機遞給丁一,丁一沒有接,唐然見狀將手機接了過來。 丁一看着賈良辰,冷聲說道:“身爲警務人員,大庭廣衆之下胡亂猜測,煽動圍觀人員的情緒,我保留控告你誹謗的權利!” 賈良辰一愣,掃了一眼圍觀的衆人,剛剛在包鬱那裏受的憋屈瞬間爆發,他不管不顧的說:“誹謗?我只是公事公辦,哪來的誹謗?就算你是包局的關係,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我們是受害者,你不想着審問兇手,卻衝着我們來,這就是你的公事公辦?我們犯了什麼法,違了哪條規,讓你指着鼻子教訓?就算你有所懷疑,我們拒絕去警察局了嗎?” 賈良辰被噎的一陣無語,這件事他確實不佔理,現在還在堅持,無非是好面子,覺得不能在衆人面前丟臉。 “你帶着口罩,鬼鬼祟祟,我讓你摘,你爲什麼不摘?” “這街上帶着口罩的人多了,都像你說的鬼鬼祟祟?” 賈良辰狡辯道:“帶着口罩的人是不少,但他們沒遭遇暗殺!” “那照你這麼說,只要是帶着口罩的人,遭到暗殺就是活該了?警察不去抓兇手,卻爲難受害者,怪他反抗,不乖乖受死?” 這下圍觀的人都倒了風向,對賈良辰開始指指點點,原本事不關己,他們自然高高掛起,樂的看熱鬧,現在丁一將所有人都拉下水,如果哪天他們也戴口罩被人咔嚓了,警察不查兇手,反查受害者,他們上哪兒說理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強詞奪理!”賈良辰被氣的臉色通紅。 “是不是強詞奪理,你心裏清楚,大家心裏也清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跟你回警局。” 丁一說完便向門口走去,何南和常新則架起了昏迷的華子真,唐然走在丁一身前,分開圍觀的人羣,一行人這才離開的咖啡店。 圍觀的人看着賈良辰指指點點,氣的臉色通紅,看着身邊跟着的刑警,遷怒道:“愣着幹什麼,沒看嫌疑人走了嗎,還不追!” 即便是如今這種境地,賈良辰依舊死咬着丁一等人是嫌疑人,可見這人真的太好面子。其實也不怪他,他是農村出身,在大城市裏打拼本身就有些自卑,而越是自卑的人,相對的自尊心也就越強,他拼命工作,纔有了今天的地位。可因爲申鑫被抓,刑警隊面對大清洗,被申鑫提拔上來的他首當其衝,被審查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擺脫嫌隙,恢復了刑警隊長的身份,想着好好辦個案子,卻遇上了丁一。丁一是那種喫軟不喫硬的性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指着鼻子跟他說話,正巧讓賈良辰撞上,只能說賈良辰好面子的性格早晚會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