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佈會 作者:未知 2021年9月12日,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網上很多人在有人刻意帶節奏的情況下,紛紛倒戈,對丁一的人品產生了質疑,並要求站出來給予解釋。 丁一不負衆望,在社交網站上發佈了一條動態,“我將會在晚上九點整,在直播間直播。” 衆人看到丁一的動態紛紛翹首以待,他的粉絲更是早早的就守在手機旁邊,期待着偶像爲數不多的直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當時間指到九點整的時候,丁一準時進入了直播間。 “大家好,我是丁一,我就今天發生在艾菲咖啡店發生的事給予解釋。今天週六,我帶唐然去商場購物,爲了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我刻意戴了口罩。在咖啡店,華子真開槍殺我,在我和朋友的合力下將其制服,並及時報了警。雖然這次事件沒傷到人,但到底是有人持槍殺人,這麼惡劣的刑事案件,警察不僅不將行兇者及時帶去警局,反而帶節奏爲難報案者,實在讓人不解。”丁一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各位網民的留言我一一看過,無外乎有兩個疑問,一個是爲什麼在逃犯華子真會冒險來殺我,一個是我與檢察院反貪局局長包鬱有什麼關係。在這裏我鄭重聲明:一,我並沒有參與華子真的任何犯罪活動,至於他爲什麼會殺我,明天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會召開新聞發佈會。二,我與包局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雖然我自小父母雙亡,但我的父母有名有姓,我父親叫丁力,力氣的力,母親叫高婷,娉婷的婷。” 丁一拿起一張紙,放在攝像頭前,接着說:“上面這些人,我會一一提起訴訟,控告你們誹謗!最後對那些一直支持我的粉絲說,有你們,我很幸運,你們的堅定,我看到了,謝謝!” 丁一說完,便關掉了直播間,粉絲們紛紛留言安慰,並轉發了丁一的直播內容。但丁一的話並不能回答網民心中的疑問,反而更激起了他們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心理。被丁一點名的那些黑子不禁在心裏打鼓,本以爲自己不會被發現,沒想到自己的id被人查了個底掉,如果真的因爲這個惹上官司,肯定贏不了。網絡是虛擬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很多人都不會在意自己的話,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傷害,但以牽涉到現實,他們就會反思,漸漸消停了下來。沒有帶節奏的人,網民們雖然依舊好奇,但也不會失去理智,紛紛等待着明天最高檢的新聞發佈會。 賈良辰憤恨的關掉電腦,心裏不免有些忐忑,他看清了丁一拿着的那張紙,他的id就在第一個,如果讓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爲,那他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很可能他現在的位置都不保。想到這兒,他連忙打開電腦,將自己發在小號裏的所有內容全部刪除,並打算註銷,可這個社交網站並沒有註銷這個選項,這讓賈良辰不禁捏了一把汗,祈禱着他們不會查到自己的身份。 2021年9月13日早上9點,衆人翹首以盼的新聞發佈會進入直播,最高檢察院院長趙承志,北市政法委書記張正,北市警察局局長宋橋,以及反貪局局長包鬱,都參加了新聞發佈會。 趙承志壓了壓手,喧鬧的現場馬上安靜下來,他輕咳了一聲,說:“今天我們就昨天華子真持槍傷人事件給予解釋。相信大家對近段時間北市發生的諸多事件也多有關注,嘉華生物製藥也成爲人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我們檢察院聯合警察局、法院,就嘉華生物製藥製毒的案件也出過公告。今天發佈會既然再次牽涉到那起案件,那我就在多說幾句。” 趙承志停頓了一下,看向下面出席發佈會的記者,接着說:“我們之所以會調查嘉華生物製藥,完全是因爲26年前的一起案子,也就是1995年5月6日的一起交通意外。那起交通意外造成兩人當場死亡,死者就是昨天暗殺事件的主人公丁一的父母,丁力和高婷,而丁一就是那起交通意外的倖存者和目擊者。” 說到這兒,底下的記者開始小聲議論着。趙承志看了看衆人,擡手壓下下面的鬨鬧,接着說:“26年前丁一隻有五歲,雖然只有五歲,但他卻清晰的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可沒人會相信一個受了刺激的孩子的話,所以這起疑點重重的交通意外,就在某些人的運作下,很快便定了案,而丁一也被他的親屬帶到南市撫養。時隔26年,丁一回到北市,就是爲了調查當年他父母死亡的真相。他回到北市,去找當年的肇事司機朱大鵬,因爲種種原因沒有見到,而第二天朱大鵬便被發現死在自己家院子裏,自此他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在刑警隊前隊長耿輝同志的幫助下,找到了能夠證明他父母之死絕對不是交通意外的證據,可就因爲調查這起案子,耿輝同志被殺,丁一不得已才找到我們反貪局局長包鬱,向他尋求幫助,如實的將他的懷疑和找到的證據交給包鬱同志,包鬱同志基於自己的身份和工作職責,答應丁一幫他查明真相。因爲丁力和高婷生前皆是嘉華生物製藥的工程師,所以才牽扯出這起重大製毒販毒案件,爲國家、爲人民除了這麼一個巨大的毒瘤!辦案期間,丁一爲了幫助檢察院尋找線索,曾兩次重傷,命懸一線,而最近的一次入院就在一個月前,前天剛剛出院。華子真之所以暗殺丁一,就是因爲丁一在破獲這起案子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完全是爲了報復。” 底下的記者再次議論紛紛,在官方的公告中完全沒有提到丁一,今天的新聞發佈會絕對是放出了重磅新聞。 趙承志再次壓了壓手,神色鄭重的說:“嘉華生物製藥製毒販毒案,所牽涉的人員是近三十年來最多的,其中大小官員就有三十多個,其中更有副國級幹部;我們犧牲的檢察官,刑警,特警,官兵就有近二十人;查獲的毒品達到近百噸。你們可以想象其中的兇險,就是這樣的環境下,丁一用他的鮮血和堅持,換來案件的破獲,同樣也招來罪犯的憎恨,所以纔會有昨天事件的發生。我們國家提倡言論自由,但也請廣大民衆謹言慎行!如果不是昨天的事件被有心人利用,讓民衆對丁一的人品,對國家執法部門提出質疑,丁一的事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他始終認爲他只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不想因爲這個博人眼球,我們尊重他的選擇,所以無論何種形式的公告,都對他隻字未提。今天所有罪犯全部落網,對於丁一的安全,我們也不再擔憂,所以才藉此新聞發佈會將事實公之於衆,也希望廣大民衆給予他尊重!” 趙承志看了看包鬱,包鬱點點頭,出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 隨着包鬱的話音落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包鬱滿意的點點頭,說:“我是包鬱,就任反貪局局長的位子。剛纔檢察長解釋了華子真爲什麼暗殺丁一的事,那就由我來解釋一下,網上衆說紛紜的我與丁一之間的關係。” 包鬱停頓一下,掃視着底下的衆多記者,接着說:“我和丁一沒有血緣關係,可以說在他來北市之前,我們根本沒見過。我們結識就是在朱大鵬案案發之後,他給我寄了一封匿名郵件,約我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見面,他用手裏有限的證據說服了我,從那之後,我們便單線聯繫,他成了我的線人。爲了救一個證人,他在醫院與殺手搏鬥,被殺手反撲,腹部中刀,因爲怕對方察覺他線人的身份,他不顧傷勢,拼死回家,回到家他就倒下了,醫生說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人就沒了,這一躺就是一個月。即便是重傷在家,他也不忘幫我們收集線索,每當我們遇到瓶頸,他總能奇蹟般的打破,幫我們更進一步。一個多月前,案件進行到關鍵時刻,有一份直接證據完全可以給幕後主使定罪,被犯罪嫌疑人放在家裏一處隱祕所在,我們的人被盯着根本無法動彈,不得已只能讓丁一去取,結果與對方的殺手遭遇,爲了保住證據,他與歹徒殊死搏鬥,不僅保住了證據,還留住了殺手,可他卻中了槍傷,萬幸他被搶救過來了,這一躺又是一個月。兩次受傷間隔太短,醫生說他損了根本,必須靜心修養至少一年,才能慢慢恢復。前天我和檢察長接他出院,昨天就被暗殺,我的心情你們可想而知。” 包鬱停頓一會兒,接着說:“昨天的事雖然我不在現場,但我瞭解的還算清楚。丁一在咖啡店喝咖啡,華子真喬裝持槍暗殺,如果不是他警覺,恐怕已經遭遇毒手,他與朋友合力將華子真制服,並及時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