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都成年了 作者:未知 顏牧箴最后選擇提早一天开车去北市住旅馆,参加完见面会后当天回来,让裴思浅早一点把人带走,不要让他看到。 裴思浅特别无奈,說楚先生是星期五休假,他那天要来,当天也就走了;你见面会是星期六,回来的时候绝对看不到人。 顏牧箴特别狐疑地点了点头,然后還說你要留他下来過夜的话也一样,不要动到公共区域,你房间的床应该還够大。 裴思浅甩着抱枕把他赶走了。 他向楚临迦报告了這事,說白天他们可以出去逛逛,顏牧箴一定会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才出门,接着他们再回家吃饭。 楚临迦自然是沒什么意见,說随裴思浅想去哪裡都可以,结果等到对方腻腻歪歪的一句我就想去有楚先生的地方,听得他不敢直视手机好久。 太困难了。 杨忆聆也在前几天百般打听楚临迦的放假约会行程,李影河作为帮兇则是旁敲侧击地也问了好几句,最后楚临迦受不了了,传了一堆资料让他们归档,才把两個人的嘴给堵住。 「副队居然硬起来了。」李影河感慨,「以前只是脸看着比较兇其实脾气很好,现在是脸看起来有多兇生气起来就有多狠……」 「就是。」杨忆聆撑着下巴动滑鼠,「唉,小裴应该沒被楚先生兇過吧?真好。」 楚临迦听李影河的那句硬起来了,不知为何居然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他把脸埋到手裡,想着让他思想跑偏的到底是谁。 他想了半天,打开了手机按了群组,思考良久后還是打下了一串字。 唯一的正常人:你们…… 他其实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头,但已经发了出去,宣则恭也秒读了,還发了個问号回来。 楚临迦叹了口气,想长痛不如短痛,就乾脆整句发了出去。 唯一的正常人:你们是一還是零? 对面几個人安静了满久,楚临迦想着可以理解,不管是想要不要說实话還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问這样的問題都很耗時間。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临迦你变了,你不能顶着這個暱称了,我马上给你换一個。 【江平书已将你的暱称变更为走歪的正常人】 楚临迦:「……」 超烂。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好啦,可以理解,终于走到這一步了,恭喜。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這個問題我沒有讨论的空间,再见。 无业游民:你在问废话嗎? 楚临迦想想宣则恭的确不像能做零的样子,于是在心裡点了点头。 他主要還是好奇陆垣忻,那個人特别不苟言笑,男朋友也是那种正经八百的类型,感觉如果要认真讨论這种問題,那场面会很滑稽。 可陆垣忻很显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江平书在群组裡和现场喊了他两三回都沒有反应。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陆垣忻@陆垣忻@陆垣忻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我喊他了,他不理我。 无业游民:小陆怎么這样?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体位的問題而已啊。 无业游民:說起来我的确沒问過你這問題欸,所以呢? 陆垣忻:…… 陆垣忻:都有,可以嗎? 无业游民:哇。 无业游民:你居然会妥协。 陆垣忻沒有要再回答的意思,显然是已经把手机放下,回到工作上去了。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這种問題你问我們沒用啊,還是要讨论。 无业游民:這個真的特别重要,好多情侣为了這事分手。 有老婆的人生胜利组:你问一下你小男朋友吧,如果人家想的话你可能要为爱躺下喔。 无业游民:我觉得小楚其实也不像能做一的样子,但那個小朋友当一的样子我也想像不出来,好神奇。 有老婆的人人生胜利组:不要意淫人家男朋友啦干。 楚临迦放下手机,决定也放弃讨论這個话题。 他其实不知道裴思浅是怎么想的,资料他当然有查過,但谁都知道理论和实操是两回事,他還沒有白到這种地步。 楚临迦觉得他应该会遂裴思浅的意,对方想干嘛他就当另一個,可每次他一想到裴思浅做那种事时可能露出来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要犯心脏病,胸腔裡跳得完全停不下来。 裴思浅应该想過這种事……吧? 性开放的年代裡這也不是什么羞于啟齿的事,况且都成年了,沒想過這些問題才奇怪。 楚临迦压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思浅开口,他有时候還是会下意识地把对方当成小男孩,不需要想這些事的年纪,况且如果裴思浅觉得他太急呢? 楚临迦想了想,他觉得裴思浅是知道自己性子的,应该会自己提,于是吸了几口气,打算把這事先放一边。 沒多久手机又震了起来,楚临迦拿起来一看,是宣则恭的消息。 无业游民:我给你买了点小礼物,寄到的时候记得签收。 楚临迦不知道宣则恭葫芦裡卖的什么药,但還是回了個好。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自己在這种场合和别人聊這种事好像不太好,虽然是用打字的,但還是不行。 楚临迦盖下了手机,熟悉的萨摩耶衝着他笑,楚临迦也勾起了嘴角,重新投入工作。 几天后的晚上他收到了個包裹,签收后看了眼寄件人是宣则恭,想着這大概就是对方之前說的「小礼物」,回房后在沙发上拆开了。 包裹不大,但拆开的时候他還是在心裡把宣则恭给骂了好几回。 宣则恭显然是钱多得沒地方撒,把某個牌子的保险套各种尺寸都给买了一遍,還有两罐性质不同的润滑剂,全塞在纸箱裡。 不需要這么周全吧?多管间事。 楚临迦在心裡抱怨,却還是作贼心虚地把东西全又给先收了起来,并且完全沒有要向宣则恭表示什么的意思。 星期四晚上裴思浅還和楚临迦說了好久,最后被楚临迦调侃:「明天就要见面了不是嗎?」 「我特别期待嘛。」裴思浅笑笑,「毕竟是楚先生第一次来我家。」 楚临迦還沒說什么,裴思浅就又道:「对了,我室友說如果楚先生想過夜也可以,所以……」 這事是顏牧箴昨天突然想到的,他說乾脆直接问他要不要過夜试探一下,不然如果你们做了沒带衣服不是很尷尬。 裴思浅红着脸,反客为主地用抱枕把顏牧箴打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但那個害羞的劲子過了后他就发现顏牧箴說的其实沒有错。 反正迟早都要问的嘛,楚先生是成年人应该都懂,這暗示够明显吧? 果不其然,楚临迦一下子就胀红了脸,還有些狼狈地别开视线,「啊……那個……」 好的,了解。裴思浅冷漠地想着,楚先生真的懂。 同时他又有些紧张觉得自己還是不要在這种地方聊這些话题的好,虽然一些更夸张的事都做過。他抓了抓头,欲盖弥彰地道:「总之……楚先生要過夜的话,衣服什么的可以顺便。」 楚临迦点了点头,一声都不敢出。 该說宣则恭有先见之明嗎? 回家之后他把宣则恭寄来的那些东西全塞进了明天要用的背包深处,并且挑了一套比较简便的衣服,并且在心裡祈祷希望不需要走這么远。 ……其实說不期待不可能,但還是会怕,跟公布成绩一样,明明其实挺有把握的,但還是会担心考出来的成绩不如预期。 這譬喻好像也不太对……楚临迦乾脆地放弃了思考,起身盥洗去了。 隔天他到了裴思浅的公寓外头等他,两個人今天都要用大眾运输工具代步,毕竟裴思浅那儿沒地方可以停车。 「楚先生!」裴思浅蹦蹦跳跳地向他過来,初春时节,裴思浅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间长裤,背包是熟悉的那款,看起来特别有朝气。 一台黑色迈巴赫剎地停在两人身边,楚临迦下意识地将裴思浅挡在人行道内侧,警戒地看着那车子。 裴思浅却是叹了口气,楚临迦還沒搞明白裴思浅怎么這個反应,车窗就摇了下来,裡头一個看着挺可爱却一脸兇神恶煞的男生探出了头,口吻特别不好地对楚临迦道:「你给我小心一点。」 楚临迦還沒做出什么反应,就听裴思浅又叹气,口吻還特别无奈:「顏牧箴,好了。」 「看起来還及格。」顏牧箴挥了两下拳头,又对楚临迦警告道:「如果让我听到小裴抱怨你什么你就死定了,我可以让你丢饭碗。」 楚临迦面无表情,這位大概就是裴思浅的室友,看起来是特别标准的富二代。他继续保持着冷漠的脸,点了点头,「当然。」 顏牧箴也不怕他兇,又說了好几句,直到裴思浅无奈把楚临迦拉开:「好了啦,你快去吧,等等路上塞车有你受的。」 顏牧箴又哼了一声,這才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楚先生你别管他,他就是這样。」裴思浅把顏牧箴给损了一顿,這才心情很好地挽過楚临迦的胳膊,「好了,走吧。」 楚临迦点点头,笑了下,搓了把裴思浅的头发后配合着他的脚步往公车站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