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種顆小草莓
姜彌第一反應竟是這個,而非編個謊言矇混過關。
整張臉隔着襯衣,埋在陳麒現胸膛。
感受他起伏有力的心跳頻率與體溫熱度,如此的鮮活且熱烈。
見姜彌黏人小貓似的纏着他,不說話,只管將小腦袋輕輕的拱來拱去。
似調情非調情,似撒嬌非撒嬌。
但他的心,早被輕易的牽動起來。
陳麒現扳着她的肩膀,強迫將她移開,又用雙手捧起她面色酡紅的巴掌小臉,看着可憐兮兮的。
不用問,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強撐着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小家,沒有抱怨也沒有哭,卻是在他身上汲取溫暖和安慰。
陳麒現覺得自己被姜彌需要和肯定,心下既受用,又擔心她的處境。
他耐住性子,好脾氣再詢問一遍:“去了哪裏?”
姜彌反拉住他的手,此刻的理智恢復了大半,彷彿所有棘手的事情,一碰到陳麒現都會自動消失不見。
姜彌牽住他的手,慢慢拉着男人往屋子走去,緩而柔地出聲:“坐下說。”
陳麒現勉爲其難“嗯”了一聲,任由她牽着引着。
唯有在姜彌面前,他變得順從好說話。
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憑空響起,將複式的平層公寓點綴出了人間煙火。
週五下班,本該迎來身心放鬆的夜晚。
姜彌這會兒卻身心俱疲,雖然方纔衝進陳麒現懷裏求抱抱,可經過了與陳東海的對話,心裏頭的大石便再也除不去。
陳麒現見她精神恍惚,本就斯文膽怯的性子,瞧着就是受了過度的驚嚇。
只好由他主動引導着:“喫過飯了沒?”
“嗯。”姜彌點頭,被陳麒現單手一勾,摔到他腿上,由他虛虛摟抱着,呼吸又一次凌亂,緩了一會兒纔開口,“被陳董請去了陳宅,在那兒喫的。”
陳麒現千算萬算,漏算了陳東海是個名副其實的行動派。
只是在姜彌面前,他收起了一身戾氣,就連眉心的皺痕也一併斂了去,將情緒掩藏得深不可測。
他先問些無關痛癢的話:“吃了什麼。”
原還心神不寧的姜彌,被他的思緒給帶偏了方向。
距離晚餐纔過去個把小時,姜彌已經需要刻意思索,纔想起晚餐的幾道菜式,一個一個報起來:“香菇菜心、四喜烤麩、八寶辣醬、清蒸鱈魚和營養湯。”
陳麒現嗤之以鼻:“好歹在滬市有頭有臉,就這待客之道。”
姜彌難得露出一絲難掩苦楚的笑意。
陳麒現層層遞進:“喫好飯,陳東海對你說了什麼。”
姜彌沒有隱瞞道:“給我一個月時間離開你。”
陳麒現“哦?”了一聲,不無好奇:“他許諾你什麼條件。”
姜彌想了想,靜默半晌,說:“陳董讓我自己提條件。”
陳麒現見她坐在他身上,乖得不像樣,整個人神經處於緊繃狀態,便弓着身子坐得束手束腳。
他微一使力,將人拉扯到跟前,整個抱在懷裏,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
見她的臉和耳根子緋紅一片,粉粉嫩嫩的,便不由回想起她小時候的可愛模樣。
儘管如今姜彌已經長成了瓜子臉,唯一保留着的,也就是小時候的蘋果肌了。
但不妨礙她依舊可愛得緊。
陳麒現在略顯正式的談話中,思想開了小差。
伸手去刮她挺翹的鼻尖,一下一下,刻意爲之的撩撥。
姜彌不經撩,下意識要別開臉去。
陳麒現不許,非但不許,還張口咬了一下。
聲音適時更低,猶如耳鬢廝磨:“那,咪咪提了什麼條件呢。”
姜彌受不住他的明撩暗欲,肩膀一抖,下一秒身子直接全部癱軟在他懷裏。
她由側坐,變成了仰頭躺在陳麒現懷裏。
男人一低頭,雙脣就叼住了姜彌滑膩的脖頸。
他眼饞這裏已經許久了。
目露兇光,眼裏卻該死的漫出柔情萬種,一把暗啞的嗓音尤爲性感無邊:“明天週六,今天可以種顆小草莓在這兒麼。”
問也白問。
在這方面,他十足暴君一個。
徵求是一方面,掠奪又是另一方面。
空曠寂靜的公寓客廳,正慢悠悠上演了一出香豔情節,徒留姜彌咿咿呀呀的呻吟,讓這夜色不再冰涼如水。
姜彌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在陳麒現愈發清晰的掌玩下,止不住勾着他的脖子,黏他很緊,動容道:“我沒想得到什麼。”
從來都沒有過。
但也,絕不希望你因此陷入更深的困境。
“好寶寶。”陳麒現指尖勾纏着姜彌的捲髮,覺得好玩,一層一層繞着圈兒。
情深意動的時刻,也不忘擲地有聲的叮囑:“陳東海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要去聽。”
姜彌說好。
大約是嫌她回答得過於簡單,有敷衍的意圖。
本還溫柔地做着前戲調着情,忽然使了一下壞。
姜彌呼痛,怕他不懂節制,指甲掐進他結實有力的小臂,咬牙提醒:“還……還沒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陳麒現悶聲道:“你還能更掃興一點。”
話是這麼說,仍不情不願依着她。
“等我手頭的事情都了結,咪咪就給我生個孩子好麼。”
姜彌這回不敢只說一個好字,同時也期待,心頭一熱便問:“等多久。”
“最多不過兩年。”
陳麒現在姜彌看不見的地方,目光一沉,滿臉擋也擋不住的殺氣騰騰。
看來他也不必再遵循什麼輕重緩急,只要動了他身邊的人,他照樣一點情面也罔顧。
佈下的天羅地網,該提前收了。
新賬舊賬,是時候一塊兒清算起來。
陳麒現將人抱回臥室,想起剛纔那不甚痛快的體驗,咬着姜彌的耳朵交待:“記得客廳的抽屜也放兩盒。”
兩盒……
可真貪心。
姜彌有苦難言。
自他出差兩個月歸國,幾乎夜夜都要,要得兇且狠。
真應了那句,月亮不睡他不睡。
還要大言不慚倒打一耙,事後捏着姜彌的臉調侃:“小狐狸精,是打算把老公的精氣吸光才罷休麼。”
姜彌困得掀不開眼皮,蜷在陳麒現懷裏沉沉睡去。
迷迷濛濛間,她耳邊聽聞一陣哭聲。
四處尋走,只覺如泣如訴的哭聲十分耳熟。
待她尋着哭聲走近一看,發現垃圾堆裏一隻流浪野貓渾身是血,在發出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
求救的信號。
黑暗中,姜彌實際闔眼纔不到十分鐘,便被這夢境驚醒。
她摸了摸臉頰,摸到一手心的淚水。
陳麒現靠在牀頭回覆信息,見姜彌哭着醒來,心疼不已。
丟下手機,將人提抱上來一些,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問道:“做噩夢了?”
姜彌心跳紊亂,側臉貼着陳麒現的胸膛,無言地擦乾淚痕。
陳麒現低頭,見着這模樣,心裏一顫。
讓人心疼死算了。
他心裏有一把涌洶的怒火,想把傷害過她的人統統燒爲灰燼。
忍不住吻了吻姜彌的眼皮,柔聲安撫:“別怕,老公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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