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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皮子讨封

作者:末日诗人
十八年后,一座小山村内。 “师父,你就這么屁滚尿流的被吓跑了?” 我看着坐在屋檐下,一头干练短发,身着破旧道袍的师父了一眼,一脸不岔的努了努嘴。 這個故事师父沒给我讲過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且遍遍不同,刚才讲的那一遍還算是正常的,醉离谱的一次是,他只身战群鬼,轻轻跺了跺脚,就驱散了天雷,惊的那些邪祟全都跪在地上给他磕头,管他叫爷爷。 牛逼简直都要吹爆了。 师父沒吭声,只是躺在躺椅上,双眼迷蒙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见状悄悄伸出了手,一把将木桌上的酒壶抓了過来,猛灌了一口。 ‘啪’的一声,却是师父掷出镇尸钉,狠狠的打在了我的手腕上。 “哎哟。”我一声痛呼,抓着酒壶的手下意识的松开,酒壶直接向地面坠去。 师父猛的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身形一闪,竟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酒壶。 “师父,镇尸钉是用来镇尸的,哪有你這样的,用镇尸钉来打徒弟。”我揉着手腕,一脸的委屈。 “你還有脸說我?“师父横眉怒目的瞪着我,沒好气的說:“有你這么跟师父說话的嗎?什么叫屁滚尿流,师父那是战术撤退。還有,這可是最后一壶参酿了,你要是身子冷想喝酒,就去村头你王姨那自己买。” “我哪有钱啊。”我无奈的搓了搓手。 我叫张千俞,自幼跟着师父长大,名字是师父给我起的,有千山灵俞,万物复苏之意。 但师父却有個很古怪的名字,叫做张渡厄,不過村裡人都喜歡称呼他张老道。 师父是這十裡八村有名的阴阳先生,但凡谁家有老人去世了,都会让我师父去主持白事,帮着点穴送葬,而我师徒二人,也以此为生。 师父說我是一名阴生子,是他从一具女尸肚子裡剖出来的,他经常讲起的那個故事裡的女尸就是我妈,我就是那個婴儿。 因为出生在聚阴棺中、且還是阴生子的缘故,导致我先天阴盛阳缺,从小到大我的身体都冷冰冰的,且天生招厉鬼,十岁之前,每到夜裡我都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每一次,我都能逢凶化吉,尤其是我肩膀上的两個印记,每每到危机时刻,总是亮起,惊走那些邪祟。 “千俞,千俞...” 有人在院外小声叫我,我转头看去,就见是我們村的虎子。 虎子跟我年纪相仿,跟我一样,高中沒毕业就辍学了,虎子是因为家裡穷,而我则是因为总能看到脏东西,导致经常一惊一乍的,学校以精神有問題为由把我劝退了。 “這小子咋這么早就来了。”我看了一眼被师父放在木桌上的最新款华为手机,眼珠子一转,随即一把将手机抓起,转身就跑。 “唉唉,你個王八犊子,又拿老子手机。”师父想要追我,但我腿脚极其麻利,几個箭步就冲出了院子,师父急的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临走只是大喊了一句:“别偷看老子的相册和微信” “知道了知道了。”我摆了摆手,随即跟虎子一起往后山跑去。 一路狂奔到后山,虎子已经被累的气喘吁吁,浑身都湿透了,而我则因为打小就被师父逼着练武的缘故,身体很扎实,一路跑来面不红气不喘的。 “酒带来了嗎?”我看着虎子问。 虎子闻言咧嘴一笑:“带来了,王寡妇新酿的烧刀子,六十多度,保准你喝到爽。”說完后,虎子搓了搓手,說:“手机呢,快给我。” 我急忙接過酒瓶子,打开‘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 “够爽!”我打了一個酒嗝,感觉身子也随之暖了几分,确定虎子沒兑水之后,才将手机递给了虎子。 “我都等不及了,千俞我跟你說,我在我老叔那新整来一個網站,哎呀我去,裡面的片儿都贼带劲,尤其是那個叫深田咏美的,那腰條,那身段,妈的简直绝了。唉唉,你慢点喝,给我留两口。” 虎子一边打开浏览器,输入了一串網址,一边夺過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深田咏美你知道不?”虎子一边鼓弄手机,一边问我。 我摇了摇头,說不知道,虎子闻言又问:“那武藤兰呢?” 我继续摇头,表示不知道,虎子就咂了咂嘴,說:“人生不识武藤兰,阅尽A片也枉然呐,千俞,你特么白活十八年。” 几秒钟后,一個诱人的喘息声便从手机听筒内传出,那声音听的我是面红耳赤,虎子倒是看的津津有味,两眼放光,不過才過了一会,那声音便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虎子的一声大骂:“我草,关键时刻怎么還卡了,這啥網啊,千俞,你师父這手机不太行啊,现在都用5G的了,你师父這怎么還是4G的。” 我沒搭理他,只是眯着眼睛,一边打量着不远处的一座新坟,一边小口抿着酒。 那座新坟是我們村刘老憨的,一個星期前,刚办完八十大寿的刘老憨突发脑出血,還沒来得及去医院人就沒了,還是我师父帮着主持的白事。 就连這座坟,都是我师父给点的。 只是奇怪,此刻刘老憨的坟头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脚印,那脚印不像人的,更像是黄皮子或者狐狸的。 “难道有黄皮子盗洞啃尸?”我想過去看看,但想想還是算了。 师父打小就对我說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這一生,福寿禄皆是天定,死后的身后事,冥冥中也自有安排。 既然刘老憨沒有诈尸沒有闹祟,那就跟我和我师父沒关系。 “草,不看了,真特么扫兴。”虎子大骂了一声,将手机塞到了我手裡,又夺去酒瓶猛灌了几口,随即一脸猥琐的說道:“千俞,我刚才去买酒的时候王寡妇正烧水呢,现在肯定在洗澡,走,哥带你去开开眼。” 說完后,虎子一口干了烧刀子,把酒瓶子一扔,一身酒气的往山下走。 “虎子,你看過?”我跟在虎子身后,有些好奇的问。 王寡妇是附近十裡八村有名的艳妇,长的凹凸有致,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且她天生桃花眼,有一股子說不出来的韵味,只不過命不好,才三十岁,就死了男人,這些年一直在守活寡。 “呵,不仅看過,還用過。”虎子猥琐一笑,但我肯定,這句话是虎子在吹牛逼。 “咋起這么大雾呢?”虎子嘟囔了一声,随即抹了抹嘴,满不在乎的往山下走,可我却皱起了眉头。 這雾起的太突然了,刚才還艳阳高照呢,可這会已是雾气弥漫,连路都要看不清了。 正在我有些起疑之际,忽然就有一阵阴风吹了過来,随后,一個沙哑的声音忽然在雾气中响起。 “小伙子,你看我像啥?像人還是像神?” 我心头一紧,寻声看去,就见在雾气中竟然站着一個裹脚老太太。 她拄着拐杖,那张皱巴巴的脸上還生长了一层细密的绒毛,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和虎子。 這老太太长的十分古怪,不似常人,且尖嘴猴腮的,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头一跳,浑身的肌肤都紧了几分。 “哪裡来的老太太,我怎么沒见過?”我一脸的疑惑,而老太太似乎有些着急,见我和虎子都沒吱声便继续用沙哑的声音问:“小伙子,我问你们话呢,快說,我像啥,像人還是像神?” 听到這句话之后我如遭雷击,瞬间僵直在了原地。 因为我想起了师父曾跟我讲過的一個诡异传說。 传說,山精鬼怪类的东西,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必须拦路求人,问你它像人還是像神,這叫讨封。 你要說它像人,它這身道行就废了。 你要說它像神,它能得正果,但以后還会缠着你,借你的命。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定睛再看,就发现那哪裡是一個老太太,分明是一只披着老太太衣服,站立行走的黄皮子! 我被惊出了一声冷汗,而那沙哑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不停的催促:“快說,快說...” 正当我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喝的满脸通红的虎子却突然开口了。 “我看你像傻逼。” 如有侵权,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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