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他挑了下眉,語調慵懶:“顧總,勞煩你把地板關上。”
雖然從外面看不見屋裏,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個設計有點過於變態,不知道顧流寒是怎麼想的。
很快,紅木地板緩緩關上,取代了玻璃地板,祁野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開衣釦。
顧流寒轉身走向一個櫃子,一個聲音在屋內響起:“顧總,你今天跟祁棠都聊了些什麼?”
祁野一邊拉下溼漉漉的衣服,一邊平靜地提問,他向來不喜歡留一個疙瘩在心裏,有什麼問題當場就要解決。
如果顧流寒真的看上了祁棠,那……這條魚他就不要了。
雖是這麼想着,但祁野心頭猛然一鈍痛,那種煩躁又酸澀的感覺又上來了,讓他衣服的扣子都扣錯了,只能皺起眉頭去解開,又重新扣上。
顧流寒原本是想拿一瓶礦泉水給他喝,但一聽這問題,眉心隱隱跳了下。
原來他不是氣消了,他是在等着一個時機問自己。
顧流寒有種預感,如果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好,可能……會真的失去他的阿野。
他微微垂眸,眼裏的光暗沉了許多,本來想拿礦泉水的手收了回來。
轉而伸向一旁濃度很高的甜酒。
拎起酒瓶,顧流寒面無表情地又拿了兩個杯子:“聊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祁野扣上了最後一顆釦子,往沙發上懶散一躺,翹起二郎腿看他:“那,你跟祁棠——”
“我只是看他跟你長得很像,沒有別的意思。”顧流寒生硬地打斷他的話。
他感覺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很危險,祁野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這一點,他比誰都瞭解。
這個回答,讓祁野提着的一顆心稍稍緩和了些,他還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香甜味。
擡眼就發現顧流寒正優雅地握着一個酒瓶往杯子裏倒酒,那股味道應該就是酒的香味。
祁野有些抵不住誘惑,他起身坐到沙發的另一邊,端起一杯嚐了嚐:“味道很特別,好甜。”
顧流寒不動聲色地把他杯子續上,看到祁野像是上/癮一般停不下來,他眸光漸深。
“喜歡就多喝點,這是我自己調的酒。”
兩杯後,祁野感覺有點上頭,他使勁兒睜了睜眼,視線有點模糊。
但礙不住酒香的魅惑,又灌了一杯下去。
隨後往沙發上仰頭一躺,擡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嘴微微張開輕喘着氣。
顧流寒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的動作,也不說話。
祁野感覺一股燥熱從胃裏蔓延出來,曖昧的粉紅從脖頸子逐漸爬上臉頰,再將白皙細嫩的耳垂染得透紅。
屋內沉默了好半晌。
祁野難耐地嘆了口氣,嘟囔道:“顧流寒,你是不是在酒裏下藥了,我感覺不太對勁兒。”
看着面前人微仰着頭,露出線條優雅漂亮的脖頸,還有滾動着的那顆小巧的喉結,顧流寒握着杯子的手越收越緊。
他平靜地回道:“沒有,是你酒力不好。”
祁野軟軟地哼了一聲,有種撒嬌的味道,直戳進人心底。
顧流寒起身坐到他旁邊,這種酒的效力是慢慢上來的,於是他選擇用話題引開祁野的注意力。
“你今天跟陳洛都聊了些什麼?”
祁野臉上燒得厲害,他閉着眼,保持着原姿勢沒動:“就說我公司破產的事兒,懷疑有內鬼。但公司的機密除了高層不可能有人接觸到。”
“而那些高層,是我父親還活着的時候,親手培養起來的幹部,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這裏面,到底是誰在搗鬼,還得接着查。”
說完他煩躁地嘖了聲嘴,軟乎乎的哼哼:“顧流寒!我他媽好熱,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他聲氣漸軟,喘息的速度越來越快。
顧流寒眼裏的笑意逐漸盛放,平時冰冷的眸光也變得溫柔起來:“沒有。”
心裏卻思忖,這人醉了,也不像平時那麼端着一口一個顧總,直接就喊他名字。
不過,嗯,軟軟的,帶着點奶音,很好聽。
他伸出一隻手,覆在祁野發紅的脖頸上,還挑逗一般撥了撥那顆漂亮的喉結,啞着嗓子輕聲問:“涼快嗎?”
祁野發出舒服的嚶/嚀,嚥了下口水,顧流寒感受着手心下起伏滾動的喉結,他眸光一沉,眼尾頓時泛紅。
正要動作,祁野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起身同他對視。
那雙漂亮的小鹿眼眸光瀲灩,通紅一片,顯得可憐巴巴,鼻尖也泛着點紅,像是委屈極了的模樣。
顧流寒看得心跳一頓,被握住的那隻手,皮膚上的溫度燒得他腦子發熱。
“顧流寒。”祁野忽然湊近。
兩人面對面,鼻尖頂着鼻尖。曖昧的氣息吐出來混合在一起,彼此相/交混雜。
“嗯。”顧流寒睫毛微動,輕聲應他。
祁野忽然笑了,兩顆小虎牙俏皮地露出來:“你好正經。”
顧流寒喉嚨動了一下,身子僵硬。再近一點
,就親到了,但他不敢動。“我再問一遍你那個問題,你好好回答,”祁野閉上眼,用鼻尖去頂他的鼻尖,冰涼的觸感從皮膚蔓延到大腦,勾起一陣舒適。
他忍不住又狠狠地蹭了幾下。
顧流寒心跳得快要爆炸,好想做點什麼,但理智壓抑着他:“什麼問題。”
祁野軟軟乎乎地哼了一聲,白皙的臉因爲酒意爬滿了緋紅:“你是不是看上祁棠了。”
顧流寒忍耐着,閉了閉眼又睜開:“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
“那我就要再問一遍,我就要再問,就要再問。你就說你答不答。”
許是覺得光用鼻尖去蹭還不過癮,祁野用臉頰去貼上了顧流寒的臉頰,殷紅的薄脣微微啓合,輕喘着氣,剛好噴在男人敏感的耳蝸。
顧流寒被他撩的快要瘋了,咬着牙說:“答,你問。”
話音落下,祁野卻忽然發狠,一口咬在他臉上,哼着嗓子,有點不太高興。
“不對不對,我問過了,該你答了。”
“你怎麼都、都不好好審題!你好好說說,你爲什麼不審明白題……”說完,他又咬了一口,完了後還用舌尖伸出去,曖昧地舔舐了幾下。
兩顆尖利的虎牙在臉上碾磨和舌尖滑潤的觸感讓顧流寒大腦空白了一瞬。
他胸膛微微起伏,嗓子越發啞得厲害:“我,不喜歡祁棠。”
話音落下,祁野忽然沒了動靜,顧流寒正想他是不是酒勁兒太大昏睡過去時,一雙手忽然摟上他的脖子,滾燙的溫度輕撫在他耳後,勾起身子的陣陣戰慄。
耳畔一聲輕笑,祁野那雙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亮的讓人嗓子發乾。
“那就好,如果、如果你喜歡他——”祁野歪着頭,微仰着下巴,一副傲嬌的樣子,但他自己卻不知道這幅模樣在顧流寒的眼裏有多乖。
乖得不像話。
“如果我喜歡他?”顧流寒反問着引導,爲了防止身上的人摔倒下去,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手,環住了那細柔的腰身。
“那我就不要你了。”祁野故意冷着臉,語氣有點狠厲。
但下一刻,他看見面前的人猛然紅了眼,像是要哭出來一般,他慌了,小鹿眼眨了幾下,手捧住顧流寒的臉。
“你、你別哭,我就是嚇嚇你。”
顧流寒喉結滾動,他怎麼會哭?有點好笑。
他只是覺得面前的人過於可愛,那點可憐的自制力快沒了,忍不住了。
好想……
“我是覺得我有點喜歡你,但又總覺得自己是貪圖一時新鮮。我想不明白,我也很糾結。”祁野歪着腦袋,小眉頭一擰,像是在認真地思考。
“但如果你喜歡上別人的話,那我就可以明目張膽地說服自己放棄你了。”
他說完,還覺得自己很對,贊同地點了兩下頭。
嗯,邏輯完美。
顧流寒本來被他的話刺得心頭一疼,但又因爲他過分乖巧可愛的樣子被都逗地忍不住想笑。
他捧住祁野晃悠的腦袋,盯着那雙澄澈的眼眸,柔着聲輕哄:
“我不喜歡別人,我喜歡你,只喜歡你,你記住了嗎?”
祁野思考了兩下,他覺得腦子有點轉不動,但還是下意識很給面子地捧場:“嗯嗯嗯,我記住了。”
顧流寒眼裏溫柔和笑意一起綻開,他知道,他記不住。
祁野喝醉了會斷片,一點都不會記得那種。
忽然又想起上次在酒吧,祁野也是喝得有點不省人事,最後他把人接回家的那次,顧流寒細細琢磨,想起那天晚上兩人的對話,覺得有點不對。
那時的祁野,似乎有點自暴自棄,說話和動作也跟現在完全不同,這,是不是說明,那天其實他沒醉……
正想着,臉上忽然一軟,一個溫熱的東西貼了上來,帶着一點溼漉漉的觸感。
他很清楚那是什麼,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祁野舔了舔脣,又吻了上去,從額頭緩緩往下,一點一點啄在他臉上。
“你,在做什麼?”顧流寒眸子一沉,嗓子啞得厲害。
祁野俏皮一笑,一口咬在他脣上,含住那柔軟的兩瓣後,用力撕扯了幾下又鬆開。
“在標記領地呀。”
說完他又咬上去,反覆幾次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是我的了。”
顧流寒覺得腦子裏的那一根弦猛地繃斷了,他反身將人壓在沙發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吻了上去。
脣舌交纏,嘖嘖水聲在屋內響起,一點一點將氣氛推上高潮。
祁野難耐地喘/息着,顧流寒輕聲呢喃:“阿野……阿野。”
瘋了一樣停不下來地對他進行索取,這幾年掩蓋在心頭的思戀如潮水噴涌而出,再也止不住。
“別、別親了……”祁野軟着嗓子,臉燙得厲害,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他伸手去推顧流寒,卻發覺自己渾身無力。
但這話卻讓顧流寒的吻變得更加帶有侵虐性,他死命地索取,像是要把過去分開的兩年都要補回來一般,脣舌糾纏着祁野的,甚至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阿野,阿野,我只喜歡你,記住了嗎?我要你記住,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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