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見祁延過來,他猛抽了兩口嘴裏的煙,夾着公文包提步上前:“嘖,你最近怎麼都不聯繫我呢?上次顧流寒說的給咱們項目,我還尋思找你一起去問他要呢。”
聽到這話,祁延眸子閃了下,避開了他的目光。
當時他去找顧流寒拿項目的時候,其實是故意沒叫上祁銘。
這個傻大哥反正也不是塊經商的材料,多好的項目多大的公司,在他手裏都能被敗光。
這些年要不是他的小公司趴在祁野的總公司上吸血,恐怕早就破產了。
所以這項目,還不如自己留着用,反正給他也是浪費。
“那個,祁皖在家嗎?她在的話恐怕又得鬧得收不了場。”祁延轉移話題,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祁銘也沒有揪着那個問題:“我讓熟人把她支走了,趕緊的吧,祁野好像不在家,我前幾天就來踩點了,鑰匙都搞來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按下電梯上樓,祁延這次倒是有些對祁銘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一向頭腦簡單的大哥,竟然還知道把祁皖支走。
“你是怎麼拿到鑰匙的?”他盯着祁銘的後腦勺,好奇地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電梯就到了,兩人從裏面出來,祁銘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得意地在他跟前一晃:“這不是陳洛那小的房嗎,我直接找他爹拿的。”
祁延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點頭,陳老頭子是個精明人,知道他們家這是本爛賬,索性也不摻和,倒是個很明智的選擇。
咔嚓一聲,祁銘打開了門,兩人鑽進客廳站在那兒面面相視了一眼。
祁銘摸着下巴回憶:“老爺子留下的東西好像是用一個木盒子裝的,我之前偷偷看到過,他到死都不肯撒手,東西肯定都放在裏面的。”
祁延也對那個木盒子有印象,當即眼珠子一轉:“行,我們分頭找。”
隨即他首先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原本祁延拿到顧流寒的項目後,是打算放棄老爺子留下來的那東西的,畢竟有了西瓜誰還去撿芝麻。
但現在,那個項目的運行忽然出了點問題,需要再投入一大筆資金。
本來就被掏空的家底哪裏能騰出那麼多錢,沒辦法,還得把主意打到老爺子留下的東西上。
兩人在屋裏各翻各的,時不時招呼兩句,正找寶貝找得起勁兒,渾然不覺屋裏又進了個人。
祁野看着被弄得凌亂不堪的客廳,眼眸冰冷,也不出聲,走到沙發旁坐下,拿了個橘子翹起二郎腿悠閒地開始剝着。
“找到了沒?”祁延在臥室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另一個房間裏,祁銘也心煩,他四處都翻遍了,爲什麼都沒有呢:“找到個屁。這他媽的小兔崽子藏得真好。”
聽着兩人的對話,祁野臉上的神色始終很淡,他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幺幺零。
“喂,我家有人入室搶劫。”
他嘴裏叼着一瓣橘子,慢悠悠地咬字。
屋裏的兩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都是心下一咯噔,誰也沒料到祁野會在這時候回來。
祁延做了一番思想掙扎後,首先邁着步子踏出臥室的房門,看見客廳裏的人,他面色只是稍稍變了變,很快就恢復如常:“小野你回來了?”他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問出了個很稀鬆平常的問題,然後淡定地坐到了祁野的對面。
這時祁銘也出來,他沒有說話,靜靜地走過去,挨着祁延坐下了。
“東西找到了嗎?”祁野慵懶地往後一靠,雙手抱臂斜睨兩人。
祁延和祁銘眼珠子轉了轉沒有答話,屋內一陣詭異的沉默。
祁野嗤笑一聲,把橘子皮往茶几上一扔:“二伯,顧流寒給的項目還不夠你喫的?過於貪心的話,小心什麼也撈不着。”
這話一出,祁銘當即臉色就變了,噌地站起身質問他:“什麼項目?我怎麼不知道?”
祁延嘖了聲嘴,扯了扯他胳膊:“這事兒我等會兒再跟你說。”
“說什麼?你他媽揹着我喫獨食?!你個孫子!”祁銘雖然頭腦簡單了點,但也不是蠢貨,很快便想明白了一些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作話更新顧美人的小日記哦~主要是目前正文要壓字數,又怕寶子們看得不過癮,就放在作話,以後入v也是免費的!啵啵寶子們!
顧美人日記1:
今天陣雨,心情極差
我有點累。
過馬路的時候恍恍惚惚,一輛車衝過來我沒看見。
直到一聲淒厲的鳴笛貫穿耳膜,我緩緩回頭……
事故沒有發生。
司機很及時地剎住了車,一個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人把我撞開了,一場車禍被扼殺了。
我聞見一股濃重的酒香,很刺鼻,我不喜歡酒,所以對這人的印象有點壞。
但是當擡頭看見一張青澀稚嫩的臉,還有澄澈漂亮的小鹿眼時,我有點出神。
他長得好好看,因爲喝醉了,臉紅得不像話。
你是想死嗎?他問。
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
他忽然笑了,那張很有少年感的臉笑起來又野又甜
,但有些莫名其妙。
我猜他一定有個很好的家庭,父母都很愛他,因爲這樣的笑,一看就是用很多人的寵愛澆灌出來的。
這樣想着,我莫名對面前的人產生了敵意。
他拉着我的胳膊,走了很長一段路,明明自己都醉成那樣了,走路都搖搖晃晃地,卻還是牽着我。
嘴裏還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麼,真的好煩。
他的胳膊很細,很白,像一掐就會斷,力道卻出奇的大,我掙了好幾次,沒掙脫。
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兒,我想,反正家裏房子車子都抵押給銀行了,身上還揹着幾千萬的債款,找個地方躲一躲也好。
所以我跟着少年來到了他家,卻發現他家裏跟我想象中的樣子大相徑庭。
客廳就像個凌亂的垃圾場,還有股異味。
我們在大雨裏走了很久,衣服都溼透了。
他當着我的面毫不避諱地脫掉了上衣,我看着那青澀稚嫩的身子,有點移不開眼。
因爲他身上,滿身的疤痕,沒有一處是好的。
到底是經受過怎樣的虐待,纔能有這麼多傷?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也不穿衣服,就那樣朝我走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得嚇人,讓我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張臉還可以綻放天使一般的笑容。
我好看嗎?
他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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