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最後仰頭躺在牀上,胳膊往眼睛上一搭,從喉嚨裏舒緩出一口氣來,他就知道自己看到阿野的信息會心軟。
過來好一會兒,情緒稍微緩了些後,顧流寒才敲出一句話回過去:是我的問題。給你加10分。
那邊的消息來得很快:顧流寒,你接視頻,我們面對面說。
剛讀完消息,一個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顧流寒沉默了下,還是點了接聽。
屏幕上的人頭髮有些溼漉漉的,纖細的脖頸上搭着一條深藍色的毛巾,把他的皮膚襯托得越發的白皙。
祁野眸色有些冷,不像是平日裏那般總彎着痞氣的笑。
“顧流寒,我也生氣了。”他直接了當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顧流寒睫毛微微顫了下,指尖摩挲着一顆很舊的小釦子,這是兩年前他從那個狹小的出租屋離開時特意帶走的。
一直寶貝地用線穿起來掛在胸口的。
“給你加10分。”他緩緩開口,嗓音低沉又平靜。
祁野卻是驟然蹙起了眉頭,他最見不得顧流寒這幅樣子。
他能理解男人可能是身處高位久了,習慣於掩藏自己的情緒和喜怒,但他就希望自己是特殊的,可以讓顧流寒放下所有戒備,放心地袒露自己。
像昨晚那樣,會臉紅,會害羞,會軟弱,甚至連事後匆匆逃走都是可愛的。
而不是現在這般面無表情一副疏離的樣子。
祁野咬了咬牙,聲音很冷:“我不要分數。”
顧流寒指尖顫了下,眼眸微垂:“那你要什麼。”
屏幕裏的人忽然沉默了,他擡頭去看,發現祁野正低着頭,頂上一個乖巧的發旋兒正對着他,樣子可愛又有些委屈。
“我想見你。”他聲音很輕,像是一根羽毛在耳邊掃了下。
顧流寒只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心臟擴散到四肢百骸,手指都忍不住蜷縮了下。
“可以嗎?”祁野擡眼看他,眨巴着眼,莫名的乖巧和可憐。
顧流寒捏着釦子的力道大了些。
“出差的地方很遠,坐飛機要大半天。”
他有些抵擋不住誘惑,但還是對昨晚的事難以面對,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這樣迂迴的拒絕。
“沒事。”祁野清越好聽的嗓音同一陣東西碰撞的雜音一起傳過來。
顧流寒擡頭看才發現,他已經拖出了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心頭忽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歡愉,還泛着一點重逢的緊張。
祁野東西收到一半,忽然拿過手機同他對視,眼神認真:“要見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要上夾子,所以就這麼點,對不住寶子們了。
日記多寫了些qwq放心購買,作話的字數是不算在收費裏面的,啵啵寶子們!
顧美人日記3:
就在我想得比較入神時,身旁的人推了我一下。
睡了嗎?他聲音很輕,夾雜着剋制的呼吸。——接上
我嘴脣動了動,感受着他逐漸升高的體溫,最後咬咬牙翻身騎了上去。
他明顯身子一僵,我聽見咚咚咚心臟快要震破胸膛的聲音。
藉着月色,能看清小孩兒一雙野獸般兇猛的眼,帶着一股即將撲上去撕咬獵物的狠勁兒。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欲/望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喉結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
有點想笑。
小孩兒最會口是心非,想要就是想要,直接承認不好嗎。
我動了動,他倒抽一口冷氣。
最後一把按住了我的肩,然後將我整個人抓起來放到一旁。
我也不說話,手往下一探,就那樣看着他,想用眼神告訴他,你騙不了我,可以做。小孩兒眼睛紅成一片,直勾勾地對跟我對視。
半晌後才嘶啞着聲說:“用手可以嗎?昨晚才做過,你傷還沒好。”
我點了點頭。
反正我也沒那個需求,就當慣一慣小孩兒好了。
然後手上忽然一熱,是另一隻手覆了過來。
我們面對面地躺着,互相對視,他的體溫在逐漸升高,我能感受得到。
還有那雙漂亮純淨的小鹿眼,會笑的小鹿眼,笑起來能讓人心軟成一片的小鹿眼,此時正爲我着迷,染上了滿滿的情/欲。
然後越來越紅,充血成一片。
耳畔微微的喘/息聲不斷響起,低沉,嘶啞。
我看着他眼裏的光越來越瘋狂,起到最高處。
莫名感覺耳朵漸漸熱了起來。
不是害羞,而是我覺得他很可愛。
在這片刻裏,我有點心動了。
心一動,原本麻木的心臟和感情忽然甦醒了過來……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稍微上來的羞恥感讓我想要退卻,手往後縮了縮,但立刻就被握緊了。
“馬上了。”他紅着眼,儘量放柔了語氣跟我說話。
我臉有些熱,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然後他開始低低的悶哼,我被他的神情死死地吸引住了,忽然他沉重地哼了一聲,同時一隻手覆蓋住了我的眼睛。
結束了。
半晌,他才放下手,嘶啞又軟成
一片的嗓音帶着點可憐:“別看。”
他從牀頭抽出溼巾,很仔細地幫我擦手。
“不好意思,弄你手上了。”
我背過身去沒有說話,心裏還在品着剛纔那種奇怪的情緒。
我不會對一個小孩兒動心了吧?才認識兩天,睡到一次。
這怎麼都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又覺得沒意思,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我應該只是被他做那種事時的情緒給帶動了。
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除非是性/功能有問題,不然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麼想着,我跟自己和解。
顧美人日記4:
今天晴,心情一般
後來的一段日記過得比較和平,我每天都待在家裏,玩會兒手機,困了就睡,餓了就喫。
活得像一個廢人。
小孩兒也從沒說過什麼,每天都朝九晚五地出去打工。
他做的工作好像都挺辛苦的,每次回家都很疲憊,有時還帶着一身傷。
有次我在幫他上藥的時候,由於傷口過於深,就用手機打字告訴他去醫院。
他拒絕了。
但他老這樣一身傷,我也挺煩的,晚上睡覺都不敢亂動,就打字問了一下,這傷都怎麼來的。
小孩兒神色忽然就冷了,從我手裏拿過繃帶,自己胡亂地搗鼓了兩下。
一直到晚上,他都沒再跟我說過話。
這是,生氣了?
行吧,我也不缺他跟我說話。
反正我以後都不打算開口說話了,當個啞巴挺好的,會少很多煩惱。
如果心再硬一點,當個聾子,什麼也不知道,那就最好了。
第二天他又出去了。
晚上的時候醉醺醺地回來,跟我第一次見他那時一樣。
滿身的酒氣,那雙純淨的小鹿眼被戾氣染得通透。
他回來後也不說話,一個人坐在地上,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快到冬季了,他身上穿得也不多,我怕小孩兒病了連飯都沒人給我煮。
於是我拿了一條毯子過去,把他整個人裹起來。
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露出來有些可愛。
他忽然擡頭,眯起眼看我。
然後眼神越來越炙熱。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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