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可能是昨晚睡得並不好,他有種莫名的疲憊,看了眼窗外又一頭栽回牀上。
“起來了嗎?我進來了。”低沉平淡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祁野剛閉上的眼又緩緩睜開,有氣無力地回:“進。”
下一刻門開了,顧流寒一身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好看的喉結,挽起的袖子裏是線條清麗又透着遒勁的手臂。
平時不怎麼使用的那副金絲邊框眼鏡正架在男人的高挺的鼻樑上,將他整個人疏離的氣質更添了一層禁慾。
祁野看了他一會兒,有些無奈地移開目光。
嘶,大清早穿這麼勾人。
顧流寒走過來,隨意地坐到他牀邊,將手裏的早餐袋子放在桌上。
鼻子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淡淡的:“什麼味。”
他剛問出口,一扭頭就瞥見了地上的幾團紙。
祁野抓過一旁的枕頭,放在腿上,蓋住某個尷尬的部位,嘴角勾起一個痞笑:“顧總,沒自己擦過槍?”
調侃的語氣透着點曖昧的挑逗。
顧流寒身子一僵,嘴脣動了動,盯着那幾團紙,耳朵慢慢變得粉紅。
他忽然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睫毛顫動幾下猛然別開眼,冷峭的眉頭微微蹙着。
祁野看着他的反應,有些愉悅地晃着小腿:“喫飯吧。”
顧流寒冷着臉,平靜地站起身:“我喫過了,你快點,下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離開時還輕輕地帶上了門。
祁野挑着眉笑,打開早餐袋看了看,竟然都是他愛喫的。
這個細節讓他有些壓不住心頭的歡喜。
等喫完早飯,隨意收拾了下,兩人便出門了。
深秋時節外面的涼風有些刮人,祁野把帽子一戴,蓋住腦袋,白皙漂亮的臉裹在裏面看起來小小的,乖乖的。
顧流寒忍不住多瞥了他幾眼,忽然又想起昨天那個拉帽吻,他眼底的冷意開始散開,神色也柔和了很多。
“去哪兒?”祁野扭頭看他。
顧流寒收回視線,嗓音平淡:“商場,給你買西裝。下午去參加一個公司的開業宴會。”
祁野舌尖抵着腮幫子若有所思,那昨晚的那個男人也會去嗎?
如果今天再見到,他一定要摸清楚兩人的關係。
如果顧流寒真的在他追求的過程中跟別人曖昧不清,那……
想到這裏,祁野猛然皺起眉,心頭的煩躁感逐漸浮了上來。
他雖然海,但有個原則,就是一對一,在跟某個人曖昧時,他會一對一,但對方同樣也只能有他。
雖然現在摸不清顧流寒的心思,但一對一的原則他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對於別人嘴裏的食物,他沒興趣,並且覺得有點倒胃。
就算那個人是顧流寒,也不會例外。
這麼想着,很快便到了商場,隨便走近一家西裝店,祁野開始挑選起衣服來。
由於平時他不太喜歡這種穿着有極大束縛感的衣服,所以也不講究,順手拿了一套就進裏間去換上了。
顧流寒雙手抱臂斜靠在牆邊等他出來,時不時擡腕看一下表。
負責接待的店員是個年輕女孩,一雙眼亮晶晶的跟黏在顧流寒身上似的。
這位客人跟她以往遇到過的客人不太一樣,周身的氣質清貴高冷,五官俊美,但行爲卻異常低調。特別是穿的衣服,全身的名牌,一看就是有來頭的。
她不敢怠慢,也不敢過於套近乎,只站在一旁不近不遠地看着。
很快裏間的門開了,祁野走了出來,他有些不習慣地扭了扭脖子,扯着胸前的領帶挑眉說:“這玩意兒也太麻煩了,要不我還是別戴了?”
顧流寒掃了一眼被他系得一團亂的領帶,提步走了過來。
男人微垂着眼眸,白皙的手指翻花兒一樣解開了領帶,然後又很細緻地打了個精巧的結。
那認真的神色有種莫名的蠱惑。
祁野微微眯起眼,目光從他冷峭的眉峯開始往下掃,此刻顧流寒那雙深邃的眸子被羽睫掩住,眼尾的一顆小痣安靜地臥着,少了點清冷。
精巧的鼻樑下,是一張薄薄的脣,因爲天涼的原因緋色的紅變得有些淡,不過還是很勾人。
祁野就喜歡他這幅認真的樣子,食指往他下巴一擱,輕輕挑起顧流寒的頭。
“別鬧。”顧流寒語氣平靜,但說出的話卻有種莫名的嗔怪。
祁野輕笑一聲,手腕一轉,拇指撫上了他的脣,挑逗一般緩緩摩挲着。
曖昧的色氣感在逐漸蔓延,兩人間的性張力被拉滿。
服務員在遠處看着,莫名的臉紅心跳,她忍住想要尖叫的衝動,正要偷偷摸摸拿出手機拍點照片,原本正在調情的兩個人卻忽然湊到了她的跟前。
“偷拍是很不禮貌的喲。”那個長相乖巧卻又莫名透着點痞氣的男生吹了個口哨。
服務員連忙彎腰道歉:“對不起,我是看你們cp感太足了,又長
得這麼好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耳畔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別緊張,我要這件,麻煩給包起來。”祁野也不逗她了。
服務員動作僵硬地接過衣服,全程不敢再看兩人,直到聽到他們談笑的聲音逐漸遠了,才擡起頭。
天吶!剛纔的場面也太色了,太欲了!這是她不付錢就能看的嗎!
等到了會場,顧流寒帶着祁野認了一圈兒人,目的很明顯,他的新公司即將上市,這是爲以後公司的發展攢人脈鋪路。
不過祁野卻有些心不在焉,隨便地應付了幾個人後便感覺有些無趣的乏味,他正要拉着顧流寒去一旁坐下,熟悉的身影忽然躍入視線。
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祁野指尖摩挲着西裝扣,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地走來,最後停在顧流寒的面前。
“寒,你來的好早。”他很隨意地打着招呼。
那語氣就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這讓祁野眉心跳了跳。
顧流寒神色始終很淡,點了點頭:“沒多早,也剛來。”
男人笑了下,最後視線落到祁野身上,他眼底的笑意似乎有片刻的凝滯:“寒,這位你不介紹下?”
話音落下,一隻修長好看的手便伸了過來,帶着點客氣的疏離:“祁野。”
男人愣了一瞬,似乎沒想到他這麼主動:“梁元。”
兩人的手虛虛在空中握了一握,就分開了。
隨後三人間陷入了一陣沉默,梁元忽然背過祁野,拉着顧流寒往前走了幾步同他耳語:“這就是昨天你說的小孩兒?”
顧流寒回頭瞥了眼樣子有些散漫的祁野,微微點頭。
梁元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理解:“他看起來好小,這個年紀的男生心都沒收。”
他話裏話外都意有所指,想表達給顧流寒的意思很明顯:這人接近他就是有所圖謀。
顧流寒側頭斜睨了他一眼,眸光有些微冷,沒有搭話,只是晃着酒杯的速度變慢了些。
“你別說你真的看上他了,你如今的身價地位,要什麼樣的沒有?”梁元看着顧流寒無動於衷的樣子,眉頭越皺越深,索性仰頭飲盡杯中的酒,嘲諷一笑:
“也對,能讓你出席宴會都帶着,這小男生也不簡單。”
他話音剛落,就收到了一記凌厲的目光。
顧流寒面色很淡,語氣透着點刺人的寒:“元,看在我們多年相交的份上,剛纔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梁元身子一僵,喉嚨動了下,他跟顧流寒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家是世交,從很小的時候就有來往,所以他很瞭解面前這個人。
顧流寒這樣,就是生氣了。
脣張了張,梁元端着酒杯的手指逐漸縮緊,他垂下眼皮:“寒,我是爲你好,過去兩年你那麼艱難,是我陪在你身邊走過來的,你不能因爲這麼個外人就疏遠我。”
顧流寒羽睫微動,很輕地掃了他一眼:“我就是念着過去的情分,才聽你說了這麼久。”
這話一出,氣氛頓時尷尬,梁元手裏拿着酒杯,眼底是一片煩躁。
他咬咬牙:“算了,爲了個外人傷了我們兄弟的感情不值當,聊點別的吧。”
兩人雖然談話的聲音很輕,但祁野的聽力本來就異常的好,梁元說的話,他一字不落地都聽見了耳朵裏。
手指緩緩摩挲着杯口,祁野嘴角勾起一個笑,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這時,梁元忽然轉過身,語氣淡漠:“那個,我和寒跟這個公司的負責人有點事要聊,你能在這兒等會兒嗎?”
祁野斂去眸裏的情緒,看向顧流寒,手卻握緊了酒杯。
如果顧流寒讓他留下,他就留下。
心裏這麼想着,那股期待不自覺地就浮上了眼底,表露了出來。
顧流寒瞧着他這幅樣子,薄脣緊抿,他不太想把祁野單獨留在這裏,但是帶他一起又怕梁元當着祁野的面胡亂開口。
像是剛纔那些話,如果被祁野聽到……他想想就忍不住皺眉。
顧流寒掃了梁元一眼,最終還是衝着祁野微揚下頜,嗓音清冷:“等我,很快。”
這話一出,祁野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緩緩垂下眼眸,像只被遺棄的小狼崽,聲音裏也辨不出情緒:“好。”
顧流寒忽然有點心疼,喉嚨動了動,最後還是選擇跟梁宇走了。
祁野看着兩人般配的背影,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
不遠處,顧流寒和梁元同一羣人坐一起,談笑間是很融洽的氣氛。
他掃了幾眼,有些嫉妒,不,是嫉妒得要死。
卻只能坐在這裏幹看着,這讓祁野心裏有點火大。
此刻他清楚地意識到,他沒有融入顧流寒的世界,對這個人也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瞭解,這種認知讓他徒然升起一股挫敗感。
很快,剪彩儀式開始,顧流寒和梁元作爲特邀嘉賓出席了,兩人都長着一張好看的臉,站在一起十分養眼,特別是那種般配感,讓祁野心頭酸澀又煩躁。
他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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