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結局
顧流寒一直在想着求婚的事兒,他猶豫很久,終於選定了一個日子——二月十四號,情人節那天。
並提前通知了祁野,讓他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
沒說求婚的事兒,只說想一起去遊樂場過情人節,。
因爲顧流寒想給他一個驚喜。
好不容易到了那天,兩人早早地就出門了。
看着一身西裝,外面套個棕色大衣的人,祁野勾了勾脣:“外面挺冷的,西裝這麼薄,哥要不換件棉服?”
“我們是去約會,又不是辦公,不用穿這麼隆重。”
顧流寒手放在兜裏,指尖摩挲着戒指盒,隨便扯了個藉口:
“晚上有個局,要談點事情,正式點好。”
祁野走過去,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繞過他腦袋往白皙細長的脖頸上一搭,然後裹了兩圈。
把顧流寒整個人裹得只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才罷休。
看着平日裏一貫嚴肅正經的人忽然有點乖乖的樣子,祁野忍不住笑了下,彎腰吻在了他脣上。
“哥真乖,”他指尖隨意撩了撩顧流寒的耳垂,“要是牀上也這麼乖就好了。”
顧流寒臉上漸漸泛起粉紅,閃爍着眸子,牽住祁野的手:“走吧。不早了。”
兩人出了門,一路上顧流寒開車,祁野就安靜地坐着,看看公司的文件。
等到了遊樂場,發現今天的人很多,特別是情侶。
本以爲玩兒項目都要排隊,但顧流寒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管理員竟然給他們開了後門,祁野想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
第一站是個鬼屋。
看着裏面黑黢黢的一片,祁野挑了下眉,抓住顧流寒的手揣進自己兜裏。
“哥,你怕嗎?”
顧流寒不看他:“不怕。”
他不怕鬼這種東西是真的,還沒什麼能嚇到他,但是他有黑暗恐懼症。
是因爲以前母親隔段時間就會把他關進小黑屋的緣故。
但看祁野的樣子,好像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今天的主題是求婚,所以顧流寒不想讓他的阿野有一丁點不開心。
掌心的溫度很暖,祁野同他十指交扣:“那我們就進去咯?哥跟緊我。”
顧流寒點了點頭:“嗯。”
門口站着一個殭屍裝扮的人,試圖嚇一嚇兩人,但失敗了。
往裏走,光線開始越來越暗,時不時能聽到一些小情侶被嚇破膽的慘叫。
祁野面上一直很淡定,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覺得有點新奇,四處張望着。
“哥你看那個——”祁野回頭,卻看到顧流寒死死地皺着眉,手也有些發涼。
祁野停下腳步,捏了捏他的指尖:“怎麼了哥?是害怕嗎?”
顧流寒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往裏走。
祁野往來的方向看了眼,他們已經進入得很深了,這時候不管是往回走還是繼續走下去,路程都差不多。
微微蹙了下眉,祁野把人往懷裏一攬:“靠緊我。別怕。”
兩人又往裏走了段,光線逐漸消失,四處都是詭異的聲音還有刺耳的慘叫。
聽着瘮得慌,讓人有種拔腿就想跑的衝動。
當他們進入一間屋子時,躲在門外扮演鬼的npc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唯一的光線消失,顧流寒整個人一僵,站在原地不能動彈,渾身的血液都冰得凝固了。
這時一直牽着他的那隻手忽然抽離,顧流寒努力睜大眼睛,一股極致的恐懼漫上心頭。
“阿野……”他喉嚨滾動,艱難地喚出一聲,卻被不遠處的尖叫聲給蓋過了。
周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蟲子在在腦海裏爬過,勾得人心底發毛。
顧流寒死咬着牙,剋制着情緒,又喚了一聲:“阿野……”
話音落下,一束燈光亮起,是手機屏幕的光。
“怎麼了哥?”祁野打着手機的電筒,照着他的臉,擡頭卻對上了一雙浸了水的眸子。
楚楚可憐,又帶着點委屈。
祁野一愣,隨即上前一步把人摟進懷裏。
他從來沒見過顧流寒這般脆弱的樣子。
“害怕嗎?”他輕聲問。
顧流寒身子微微顫抖,拼命跟他貼在一起,汲取着祁野身上的體溫,才感覺稍微好些。
“不怕。”他尾音都帶着一抹鼻音,顯然是怕狠了。
祁野有些心疼,把人推開了些,手摟着他腰,食指挑起顧流寒的下巴逼迫他同自己對視。
“哥,看着我,怕就告訴我。這沒什麼的。”
“你不是在商場上,你是在愛人身邊,所以不需要去隱藏自己的脆弱。”
顧流寒睫毛顫了顫,擡頭看他,眸裏還瀲灩着水光,莫名地有幾分動人。
“阿野,我怕。我怕黑。”他顫抖着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祁野很輕地勾起一個笑,捧着他的臉湊近了些,兩人鼻尖貼着鼻尖,來自對方的溫度很神奇的讓顧流寒心頭的恐懼去了幾分。
下一刻,他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哥,你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克服最有效嗎?”
顧流寒垂眸:“不知道。”
話音落下,一個吻就攀了上來。
祁野輕輕舔舐着他的脣,用舌頭勾着撬開貝齒。
卻因爲顧流寒有些懵,沒反應過來而被阻擋在外。
“哥,放我進去。”祁野的聲音很輕,帶着一□□哄的蠱惑,他溫熱的指腹還時輕時重地摩挲着男人的耳垂。
顧流寒不自覺地聽從,微微張開嘴,同時心頭一股莫名的羞恥感漫了上來。
很快,一條滑溜溼軟的小舌鑽了進來,碰到他的舌尖時,兩人都舒服得哼了一聲。
祁野呼吸粗重得很,退出來些又說:“哥,你來。”
他捧着顧流寒的臉,嗓音嘶啞:“知道怎麼做最舒服吧?要是還不會,晚上回去我教你。”
顧流寒嘴裏被他掠奪得厲害,有些發乾:“嗯。”
應了聲,他又攀着祁野的脖頸吻了上去。
在黑暗里人的感官更加敏銳,細細密密的水漬聲鑽進耳朵,撩撥着人敏銳的神經。
顧流寒學着祁野的樣子,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他嘴裏,搜刮着,掠奪着,舒服得他每一根血管都興奮了起來。
注意力被轉移,那種被黑暗支配的恐懼很神奇地褪去了,他眼前只有他的阿野,他深愛的人。
胸腔裏被填得滿滿的,那些噩夢一般的日子好像不曾發生過一般。
這種感覺很神奇,像是新生。
顧流寒摟緊了祁野,更加用力地吻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新生了,但他知道,以後有這個人在,他再也不怕黑了。
這時,一直在外面等着,準備聽到兩人恐懼的尖叫再打開門放他們出去的npc,發現屋裏一直沒動靜。不禁有點好奇。不是吧?這一關嚇到過很多小情侶的,這一對爲啥沒反應?
難道是他做得還不過關。
npc嘗試着弄出一些恐怖的聲音,還打開一絲門縫往裏面砸一些小道具,但屋裏就是遲遲沒動靜。
他都懷疑那兩人是不是挖地洞跑了。
等了半晌,npc終於打開了門,然後就藉着外面微弱的光,看見了兩個死死黏在一起,吻得正難捨難分的人。
npc:“??!!!”
老子情人節在這裏打工,都還逃不過喫狗糧?
操他媽的,不幹了。
屋裏,等祁野和顧流寒再次分開,就發現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哥,還怕嗎?”祁野牽起身旁人的手。
顧流寒搖了搖頭,他臉色還是煞白的,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怕了。
現在他感覺忍一忍是可以克服的,只要祁野在。
後面的路途,祁野知道他怕黑,也沒多停留,迅速從安排好的路線朝出口過去。
路上有npc想要攔住兩人搗亂,但對上祁野一雙要殺人的一樣的眼神,他們都有些怕地退縮了。
這人怎麼比鬼還可怕……
兇什麼,他們就是個打工的。
等出了鬼屋,祁野帶着顧流寒去玩兒了幾個比較溫和的項目。
這途中,一整天裏,顧流寒的手都一直摸着他的右邊口袋。
祁野眯了眯眼,看破不說破,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走了他右口袋的東西,然後隨便找了個藉口,牽起了他的右手。
他在兜裏輕輕撬開那個小盒子,指尖摩挲了幾下後,就完全明白了。
祁野臉上揚起一個心照不宣的笑,他本來要把那玩意兒放回去的,但想了想,又忽然不想放回去了。
如果等會兒求婚,顧流寒發現自己準備好的戒指不見了,他會怎麼辦呢?
祁野惡趣味的挑了下眉。
很快天就黑了,看着逐漸亮起燈光的遊樂場,顧流寒扭頭說:“阿野,坐摩天輪嗎?”
祁野笑:“好啊哥。”
兩人就這麼坐上了摩天輪,隨着位置的升高,他們可以將整個遊樂場的漂亮景色收盡眼底。
這時,空中忽然開始炸開煙花,彩色斑斕的一片光,好看得一塌糊塗。
祁野還是頭一次在這種高度看煙花,他有些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顧流寒坐在他身旁,兩人十指相扣,他的眼神卻一直落在祁野俊美的側臉上。
看着阿野脣邊的弧度,顧流寒心頭軟成一片。
等摩天輪升到最高處時,他要給祁野一個吻,然後拿出右邊口袋的戒指,向他的小愛人求婚。
顧流寒喉嚨動了動,有些緊張。
看着祁野的注意力一直被煙花吸引,他緩緩湊近,屏住呼吸。
一直到兩人處於最高空同煙花平行時,顧流寒忍着心跳輕輕吻住了祁野。
很快他就被祁野以另一種更有侵略性的方法吻了回來。
顧流寒頭有些發暈,他一邊跟面前的人脣舌交纏,一邊憑着僅剩的理智把手伸進兜裏,去摸他的戒指。
但摸了幾下,卻什麼都沒摸到。
顧流寒心頭一涼,整個人頓時僵住。
“哥,怎麼了?”祁野看他的表情,就隱約猜到了,但他故意壞心思地問這麼一句。
顧流寒面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作鎮定:“沒什麼。”
暗地裏,他的指關節都被掐得泛白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平靜地望着窗外。
祁野隱約看到他眼裏閃過的水光,還有委屈。
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人扳回來,然後拿出兜裏的小盒子:“哥是不是在找這個。”
看到熟悉的盒子,顧流寒面色頓時回暖:“嗯。”
他剛要拿回來,就看見祁野忽然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哥,我借花獻佛。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做我老婆?”
他的語氣異常的溫柔,那雙小鹿眼純粹又漂亮,盛滿了愛意,在煙花絢麗的光彩下被映得亮晶晶的,好看極了。
顧流寒眸子閃了幾下:“不是說我來求婚嗎?”
祁野笑:“這種事,當然老公來做,老婆負責接受求婚。你是老婆,我是老公,所以我求。”
聽他這麼說,顧流寒耳朵紅到了脖頸子,睫毛顫了顫,故作平靜地回:“我不是……”
祁野挑眉:“那,哥要不要接受這個求婚呢?”
“我可只求一次,你要再猶豫,就沒有了。”
他話音剛落,顧流寒一把將戒指拿了過去,垂着眸眨了眨眼,顫抖着手又遞給他:
“給我戴上。”
祁野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他接過戒指,認真地套在了顧流寒手上,又讓顧流寒給自己戴上。
隨後祁野起身,把人擁入懷裏,低頭吻了下他:“戴上了,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這時,半空的煙花忽然變了形狀,匯成一個兩人相擁的圖案,遊樂場裏也忽然放起了音樂。
祁野仔細聽,這好像是他去二階酒吧經常聽到的那首曲子。
扭頭看向身旁的人,他正要問什麼,顧流寒就開口了:
“這首曲子,是我專門爲你寫的,兩年前就寫好了。”
祁野愣了下,隨後笑了起來,心被填得滿滿。
早在兩年前就被一個人這樣惦記着,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而且現在回頭看,祁野發現,這兩年顧流寒雖然沒有在他的生活里正面出現過,但其實處處都有男人的身影。
比如他每天都能聽見的這首曲子。
又比如二階酒吧的玻璃地板。
以及他每次去酒吧都能喝到的一種獨特的酒,後來才知道那是酒吧老闆親自調的,而且只給他一個人品嚐。
還有他的固定座位,每次都是顧流寒親自打掃的,親自放上了他喜歡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想了想,把求婚和結婚都放大結局裏面qwq對不起寶子們,我有點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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