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壞消息來了
好在味道雖然不及也還能勉強入口，填飽肚子倒是沒什麼問題。
“唉！又是懷念林家村的一天，好在廚子終於不再做雞了。”
自從他們帶回來五指毛桃，小侍女喫貨屬性爆發拉着廚子就嘗試起來，美其名曰——藥膳！
這高大上的名稱立馬就引起了廚子的興趣，加上對小侍女的寵溺，廚子二話不說也開始了研究，其中紅棗、枸杞等配料都被小侍女完整記了下來。
可謂是絞盡腦汁，還別說真被她記住了，可惜兩人就算怎麼復刻也無法重現林家村的味道。
小侍女一臉可惜，心想大概是冷墨言手裏還有什麼祕法吧！
她雖然失望可廚子卻驚爲天人，嚐了一口牛眼瞪大，光頭上都被擠出了兩道褶子，配上臉上和藹的面容頗有種彌勒佛的既視感。
若是能在胖一些就更像了。
“這味道——怎地如此鮮美！”
“居然還能加入紅棗，枸杞這等中藥，美味的同時還能滋補身子，發明這道菜的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從那天開始，廚子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每天不是做雞就是去做雞的路上。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職業愛好者的探索之心，他在得知小侍女所說的味道比不上之前所喝，於是便苦心鑽研試圖復刻出來。
當了一輩子的廚師他自信知道了配料的自己一定能研究出來，一連兩天天天都是喫雞，小侍女每次都是滿懷期待又在嚐了一口後輕輕搖搖頭。
這可把廚子愁壞了。
殊不知他們就算怎麼去研究也絕對無法復刻冷墨言做出的味道，光是一個現代調味料就屬於降維打擊了。
絕對碾壓了屬於是。
兩人研究樂此不疲，無論是白天黑夜總能從後廚傳出母雞的慘叫，那叫聲那叫一個悲慘。
兩個當值衙役是聽着傷心，聞着……
兩人鼻子一抽，聞着竟然流口水。
小侍女身爲楚昭南的貼身侍女加上他的放任與廚子的寵溺，縣衙裏也就她想喫什麼就能喫到什麼。
因此沒一會總能看到一個兩頰鼓鼓、手拿陶罐的小侍女雞賊的跑出來，對上馬六兩人的時候腳步一頓。
想了想又回去拿了兩個碗分了兩人一點，小聲叮囑道：“別說我不講義氣啊！見着有份可就不能在少爺面前告發我啦！”
於是馬六兩人看着分給自己的小碗燉雞陷入凌亂，張立一臉詫異；“馬哥！咱們這算是被賄賂了嗎？”
“啪！”
聞言馬六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氣急敗壞道：“你是不是傻？”
無視了張立拿委屈的眼神緊接着壓低聲音：“自家人的事情，能叫賄賂嗎？”
“再者說，縣衙裏誰不知道自家大人寵溺小侍女，也就她自己傻乎乎的以爲大人不知道。”
每次廚子給她開小竈出來嘴裏不是鼓鼓囊囊的就是懷裏塞得滿滿當當，還以爲沒人發現也是夠傻的。
每次當值的衙役都裝作沒發現，今天倒好，直接端着個陶罐出來，這玩意總不能塞懷裏了吧？
就算馬六想裝作看不見也沒轍了，辣麼大個玩意懟臉上了，再裝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
兩人得到了一碗雞湯，身份也從正義衙役變成了匪徒同夥，小侍女暗自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現在咱們咋辦啊？要是大人知道了會不會責怪咱們啊！”
張立瞅着兩碗香氣撲鼻的燉雞肉不爭氣的流口水，卻還是依舊擔心被責罰，畢竟是新人嘛！
“人家曼兒姑娘都好心的到嘴邊了，你居然問我怎麼辦？”
張立沉默，心裏很想卻不敢開口。
馬六瞥了他一眼笑罵：“嘿！毛頭小子就是膽小、咱們當然是不能辜負她的好意了。”
說着眼瞅四下無人，端起一碗便灌了口雞湯，入口滾燙將他燙得倒吸涼氣。
眼睛卻漸漸眯了起來，心裏對廚子的手藝越加佩服。
見老油子馬六如此悍勇，張立終究是沒能頂住誘惑端起了另一碗，學着馬六的樣子猛吸一口。
“斯~這也太燙了，馬哥你怎麼不說一聲啊！”
“哈哈哈！我要是說了不就只有我一個人被燙到嗎？現在好了咱們都被燙了，你說是不！”
“額，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嘿！你小子怎麼跟前輩說話呢？咱們可是搭檔，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那嫂子……”
“滾！……”
後院內馬六中期十足的怒吼響遍後院，張立終於第一次在二人的交鋒中佔據上風。
……
楚昭南這邊吃了點便放下筷子，唯有小侍女扒拉不停，眼睛似乎從未張開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少爺不吃了？就喫這麼點半夜很容易餓的。”她很有經驗的勸道。
“唉！沒什麼胃口剩下的都給你喫吧！”
楚昭南站起伸了個懶腰，在自家的院子他纔會做出這等動作，往日需要保持讀書人的姿態還是有些疲倦的。
找了個躺椅躺下，這還是曾經摯友林超送給他的東西，每次躺上去別提多舒服了。
“事情告一段落，只等官媒的人過來就好。我總算能歇會了。”
閉着眼睛養神的楚昭南輕聲呢喃，臉上難得出現了輕鬆神色。
然！屋漏偏逢連夜雨。
“大人，大事不好了！”
遠遠的張召緊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接近，楚昭南心裏咯噔一下。
“能讓張召這傢伙急成這樣，難道發生命案了？”
不等他思索張召就大踏步進來拱手稟報；“大人，林家村村民林猛來報，疑是在山裏發現了外敵的蹤跡。”
“轟隆！”
一句話將楚昭南震驚得合不攏嘴。
好消息；“不是命案！”
壞消息；“天好像要塌了。”
“你說什麼？外敵？”他直接從躺椅上蹦起聲音破碎，往日的儒雅在此消息面前碎了一地。
“事情是這樣的……”張召將自己遇到林猛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楚昭南嚴肅的神色這才稍微好看點，從話裏的線索分析應該不是蠻人，但也絕不是漢人。
但涉及到外敵無論消息是否屬實，他也必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你說報案者叫林猛是吧？”
“是的大人。”
楚昭南沉吟片刻；“召集人手，明日一早由你和馬六帶隊去查查，務必找到這幾個異族。”
“我要確認他們的身份。”
“是、大人！”
張召轉身將消息傳達下去，楚昭南望着黝黑的夜拳頭緊握，若不是天色已晚、山裏的地形複雜危險又有異族出沒，他恨不得現在就進去搜捕。
“曼兒、收拾東西明日我們去林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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