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死戰
由他主攻，陸歌、沈渡輔助。其餘墨衣衛、暗衛兩側跟隨，毅然成爲一把鋒利的尖刀殺入腹地。
在其身後簫生及吳越帶着主力沿着破開的缺口魚貫而入，有着冷墨言帶領的這支精銳打頭陣，一行人勢頭正盛。
普通蠻軍在面對這樣的一行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首當其衝的冷墨言在有陸歌二人輔助的情況下開始大殺四方。
而且石林地形複雜，戰鬥環境與巷戰無異，如此地形對冷墨言來說更加有利，其大開大合的戰法更是將蠻軍殺得節節敗退。
直到他們殺入腹地撞上了納木錯等人，僅僅一眼冷墨言就瞄準了面容倨傲的納木錯，此人不僅穿着極爲華麗的鎧甲、本身氣質還有周圍蠻人對其恭敬的態度都在表明他的身份不凡。
加上護衛着他的一衆精銳，光是氣勢上就不比自己身後的暗衛等人差，顯然正主就是他。
“看樣子你就是此地守將，出乎意料的年輕呢！”手中龍泉一甩，冷墨言持劍而立朝着前方開口道。
“哼！有眼色……難道說你就是這支軍隊的主將？”納木錯見陸歌等人站在其身後不言語，自然也明白這人的地位之高頓時疑惑道。
思來想去只有主將才能這麼高的威望，可轉念一想他又有些不確定，身爲主將哪有親自帶隊衝殺的道理？
如此危險的戰法一旦主將遇難那可就羣龍無首，戰敗的概率就大大增加。
因此身爲主將基本都是坐鎮後方穩住大局，衝鋒陷陣那都是交給麾下將領去做。
理智上他也覺得冷墨言不應該是主將，可不知爲何、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他就脫口而出這人就是此戰主將。
不僅是對方超絕的氣質、還有同一類人之間的某種默契，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可納木錯在看到冷墨言的瞬間就知道。
他們是一類人，都是骨子裏極爲驕傲的存在。
因此他纔有這樣的疑問。
“呵！算是吧！”
聞言冷墨言也不否認，此戰確實是自己一手策劃這樣說也沒什麼問題。
“哼！果真是你……如此輕易就攻破我的防線，這麼多年以來你還是第一個。”
“這並不難，不是嗎？”
隨意瞥了眼滿臉凝重的納木錯，冷墨言不以爲意的開口道，平靜的面容就好像在闡述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龍泉劍下、滿地的屍體都在表明事實好像確實如此。
“你……”
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納木錯氣得就要張嘴反駁，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字來。
是啊！對方几乎是無視了防禦一路殺到自己面前，以他們的速度確實有資格說出這種話來。
“好好好，今日之戰確實是我略遜一籌，不過你們給我聽着、別以爲攻破防線就能穩操勝券。”
“此戰我蠻軍發兵一萬，即便你們暫時攻入此地又能持續多久呢？”
“要不了多久我援軍必然到達，到時候便是爾等的末路。”
“區區千人不到的兵力便妄圖阻攔數倍於自己的兵力，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納木錯將怒氣壓制下去後出言嘲諷，一方面是不想被冷墨言奚落、另一方面則是想借助言論給冷墨言等人帶來壓力。
如今局勢依舊向着蠻人，冷墨言等人就算攻入石林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在南部大營主力不撤回來的情況下，他們的所作所爲頂多只能拖延些許南陽滅亡的時間罷了。
說着納木錯挽了個刀花，冷冷道。“而且你們還沒拿下石林呢！要想從我手裏奪走石林的歸屬權，除非我死！”
“想從我納木錯手裏奪走東西，不付出點血的代價可不行。”
“你們準備好死戰了嗎？”
眼神冷冷注視着冷墨言等人，隨着雙方對峙納木錯身邊的蠻人也越來越多，若是此時有人站在上空定然可以發現納木錯身後被巨石阻隔的地方已站滿的手持武器的蠻人。
顯然是這裏的動靜將駐守另外幾面的蠻人都吸引過來了。
好在經過之前的大戰他們削減了不少敵人，此時雙方人數幾乎持平，接下來將會是一場惡戰。
“死戰？”
聞言陸歌等人不由笑出聲來，不僅是他就連沈渡等墨衣衛、甚至後方喊來的軍卒都對此不屑一顧。
紛紛嘲笑道。“死戰何懼？”
“我們既然來此……便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又怎會畏懼死戰？”
“說的沒錯！”其餘軍卒紛紛開口，仇恨的眸子死死盯着對面蠻人。
不過驕傲的納木錯不屑去看這些小嘍囉，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冷墨言身上，很想知道這個同樣驕傲的傢伙有沒有這個魄力。
自己可沒有後顧之憂，雖然有些丟臉、不過他知道援軍要不了多久就會到。
而對面這支軍隊可是沒有援軍的，他想知道冷墨言會作何選擇？
是與自己死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隨後被趕來的援軍圍剿。
還是明智的撤軍，選擇這個時候逃出南陽、逃出蠻軍的包圍。
兩個選擇中納木錯認爲冷墨言想要的應該是第二個選擇，入境南陽境內全是自己的軍隊，從冷墨言身邊不少軍卒還帶着傷就知道他們在境內必然被蠻軍四處追殺。
或許是萬般無奈之下才選擇突圍，這也更能表明這支軍隊爲什麼這個強悍，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要想活只能如此。
原本還以爲這是鴻坤的手筆，可當他看到對方只有不到千人的時候又打消了這個猜測，這點兵力即便是鴻坤親自出手也無法抗衡萬人大軍。
這支鴻坤的護衛隊很可能是執行某種祕密任務纔會出現在此，最大的可能還是近日南陽活躍的動靜、導致他不得不派出自己麾下親衛。
這也側面證明了南部大營兵力不足的事實，因此納木錯纔會如此分析，這個猜測在他看來至少有着七成可能。
念及此處，納木錯自信的咧嘴一笑，試探道。“不如這樣，與其死戰雙方拼個你死我活，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我放你們離開南陽活命、你們撤出石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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