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故意瞒着的? 作者:如倾如诉 寂静的夜晚,便在有人忙碌,专门研究,有人关系突破,进展飞速的状况下悄然流逝。 无人打扰的朝武家裡,和风的卧室中,温存的氛围却经久不息,一直在空气裡弥漫。 在這样的状况下,艾泽于天還未亮之时,便已经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醒来。 這一醒来,首先印入其眼帘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不是他的房间。 艾泽瞬间清醒。 “呼……” 紧接着,一道温热的呼吸从旁边吹来,打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心痒痒的。 鼻尖幽香阵阵,好闻且清新。 怀中亦是一阵软绵绵,触感极佳,让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過去。 下一秒,长着兽耳的美丽少女也印入了艾泽的眼帘,其還在沉沉睡着,让艾泽的记忆慢慢的苏醒。 是了…… “這是朝武小姐的房间……” 昨晚,他并沒有回去,而是直接睡在了這裡,搂着不幸落入狼口的巫女大人,陷入了美丽的梦乡。 回想着昨晚的旖旎,艾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上去竟是有种說不出来的惬意及得意。 “沒想到,幸福会来得這么突然……” 這可比之前遭遇的一次次幸运色狼事件舒服惬意得多了,绝非艳福二字可以诠释。 “唔……艾泽先生……” 就在艾泽为此回味着的时候,其怀中传来了一阵呢喃。 朝武芳乃似乎也习惯性的在這個時間点裡醒来了,一边从他的怀中支撑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早上好。” 看着眼前的美景,艾泽笑着开口了。 “早上好” 朝武芳乃貌似還沒完全清醒過来,像以往那般,发出了软绵绵的声音。 可当她看清躺在自己身下笑着的艾泽的模样,以及周围熟悉的卧室光景时,她终于是僵住了。 昨晚的记忆开始回归,像波浪一般的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不禁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我昨晚……?!” 少女饱含不可思议的话语,让艾泽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浓郁。 “昨晚的你很大胆,让我大吃一惊。”艾泽向着朝武芳乃竖起了大拇指,由衷的夸赞道:“就连我都沒有想到,往日裡清纯又冷淡的巫女大人,一旦打开了开关,居然会变得那么贪婪。” 這的确很出乎艾泽的预料。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艾泽只是被冲动驱使,才不由自主的夺走了少女的嘴唇。 他原以为以两人之前的关系而言,這样的进展已经算是快的了。 谁曾想,当他冷静下来时,朝武芳乃反而彻底沉浸了进去。 艾泽能怎么办呢? 只能收下這来自上天的馈赠了。 “我、我……” 朝武芳乃俏脸顿时变得通红了起来,整個人都羞愤欲死了。 “不是……不是那样的……” 她捂着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连耳朵及皮肤都开始变红。 或许,就连朝武芳乃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吧,自己居然会变成那样…… “那、那不是我!那绝对不是我!我才沒有那么……!” 朝武芳乃都快哭了。 “好啦好啦,沒关系的啦。”艾泽赶紧抓住朝武芳乃的手,让她露出通红一片的脸,一边欣赏,一边宽慰道:“虽然有点意外,更是有点意料之外,但反正我們都是未婚夫妻了,之前也說好了要相处看看的,现在這個状况也算是发展顺利了吧?” “要是安晴先生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所以,坦然接受就好了。” 至少,他是這样的。 想起之前自己那么纠结于婚约的事情,艾泽就觉得好笑。 那個时候又怎么可能想得到呢,自己居然這么快就和朝武芳乃发展到了這一步。 說好了要相处试试的,结果這一试,竟是直接一步到了位,简直就是造化弄人。 還好,自己是占便宜的那一方,昨晚也是享尽了巫女大人的温柔和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大胆,直接吃得满嘴流油,满载而归。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這一步了,艾泽也沒打算再纠结了,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即可。 毕竟,說到底也是自己沒有经受住诱惑不是? 既然如此,這個天底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自己也就认了。 可惜,朝武芳乃還有些情绪混乱,沒有艾泽那么容易接受這個现实。 沒办法。 “你一定觉得我是個很随便的人吧?”朝武芳乃眼泪汪汪的說道:“明明之前還那么抗拒婚约,昨晚却是那么主动……” 朝武芳乃为此而感到羞愧,感到委屈。 “怎么会呢?”艾泽见朝武芳乃真的准备落下泪来了,赶忙說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嘛。” “之前我們虽然不能說是相看两厌,但也完全沒想過要和对方共度一生,所以才会变成那样的不是嗎?” “现在我們都同甘共苦過了,并肩作战過了,曾经一起跌落過悬崖,還一起锻炼变强,连名义上的婚约都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不是嗎?” “今时并非往日,何必纠结于過去?” 为了安慰好怀中泪眼婆娑的少女,艾泽也算是用尽了三寸不烂之舌,把以往不会說的情话都给說了出来。 “……真的可以這样嗎?”朝武芳乃委屈巴巴的看着艾泽,道:“你真的不会觉得我是個随便的女人?” “不会的啦。”艾泽失笑道:“倒不如說,昨晚的你让我非常的……唔!” 一句话,還沒有說完,艾泽的嘴就被捂住了。 “昨晚那個不是我,以后不准再提了!” 朝武芳乃羞红着脸,瞪着艾泽,一副再敢提昨晚的事就把他捂死的模样。 “好,我不提了。”艾泽挣脱开朝武芳乃的手,对着她莞尔的笑了笑,道:“那你也别再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了,不知道的還以为是我欺负的你呢。” “本来就是你欺负的我……”朝武芳乃很是幽怨的說道:“居然像那样突然亲人家,太過分了。” “当时气氛到了嘛,我就沒忍住……”艾泽有些尴尬,道:“况且,你不是很喜歡嗎?” 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打算停手的时候,像那样满眼湿润的扑上来,主动求吻了。 “因为……”朝武芳乃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說什么好,结果只能脸红红的嘀咕道:“因为实在是沒有想到啊,接吻居然会那么舒服……” 闻言,艾泽差点就又要被這巫女大人意外大胆的发言给引得上火了。 谁能想到穗织的公主殿下竟是会說出這样的话?该說她大胆呢?還是坦率? 艾泽只能感慨上一句。 “不愧是巫女大人。” 這种反差,真是致命又危险。 “别叫我巫女大人。”朝武芳乃抗议了起来,甚至有点低声的說道:“也别再叫我朝武小姐了。” 都這样了,再被艾泽這么叫,实在是有点怪怪的。 “那……”艾泽看着秀色可餐的巫女,轻笑了一声,道:“以后,我叫你芳乃?” “嗯。”朝武芳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爸爸、茉子和丛雨大人都是這么叫的。” 换言之,她希望艾泽以后也這么叫她。 “那你是不是也该对我换一個称呼了?”艾泽顺着朝武芳乃的话,這么道:“总是艾泽先生的叫,也挺让人感到别扭的。” “那……”朝武芳乃看着艾泽,小心翼翼的說道:“泽先生?” “为什么要加敬称?”艾泽眉头一挑,道:“直接叫我阿泽就好了,我身边的人都是這么叫的。” 父母也好,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们也罢,甚至是外公鞍马玄十郎都是這么叫他的。 “阿、阿泽?”朝武芳乃脸又红了,连忙摇头說道:“這样太不习惯了,還是叫你泽桑吧!” “不习惯?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吧!”艾泽不依,有些强硬的說道:“我虽然是半個穗织人,但归根究底還是龙国人,安晴先生平时叫我艾君的时候我都觉得不是很适应了,要是芳乃你也用這种方式称呼我,我才是真的不习惯。” 艾泽還是比较习惯亲近的人叫他名字,而且最好是别加敬语。 霓虹人那种喜歡在姓名后面加敬语的称呼方式,他其实是不太感冒的。 “要不然,你就叫得再亲密一点?”艾泽见朝武芳乃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立即說道:“在我們那边,這個时候都可以直接叫宝宝、宝贝甚至是老公了。” “怎、怎么可能那么叫啊!”朝武芳乃面红耳赤的摇起了头,道:“不行,我沒办法像那样叫!” “那别用日语,用中文叫怎么样?” “那也很害羞啊!” “不然叫亲爱的?這边不是都這么叫的嗎?” “我們還沒结婚呢!” “這有什么?我老妈沒结婚前也是這么叫我爸的啊。” “什、什么……!?” 朝武芳乃顿时一副受到了冲击的模样。 艾泽先生的母亲是鞍马家的千金吧? 鞍马家的千金這么开放,這么大胆的嗎? “不行,我還是做不到。”朝武芳乃脑袋像拨浪鼓般摇了起来,犹豫挣扎了一阵子以后,终于是說道:“那我就叫你阿泽吧。” 艾泽顿时笑了。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千万别加敬语了哦?” 艾泽笑得很愉快,让朝武芳乃有种受到欺骗的感觉,很想大呼上当。 但很快的,她又陷入到温柔乡裡了。 “芳乃?” “嗯……阿、阿泽。” “芳乃。” “……阿泽。” “芳乃。” “阿泽。” “芳乃!” “阿泽!” 两人莫名其妙的开始不断叫对方的名字,且還越叫越大声,越叫越开心。 艾泽也就算了,朝武芳乃却是真的有种叫着对方的昵称会感到幸福的感觉。 在這個国家裡,称呼异性的名字,本来就是代表亲近的。 像這样不断的叫着艾泽的名字,朝武芳乃便有种两人的关系确实产生了突破,产生了变化的真实感,不再像之前那样,感到混乱。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变成自己不可或缺的对象了。 产生了這样的实感的朝武芳乃终于露出了笑容,红果果的依偎进了艾泽的怀中。 這可苦了艾泽了。 等到艾泽忍不住翻身,让朝武芳乃发出一声惊呼时,一個焦急万分的声音在房间裡响起。 “芳乃!” 叫着朝武芳乃名字的丛雨出现了。 “芳乃!你发现主人了嗎?主人不见……了……” 原本焦急的說着话的丛雨忽然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呆在了那裡,不动了。 “丛雨大人……?!” 朝武芳乃睁大了眼睛,脸逐渐染红。 艾泽亦是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两人在被窝裡抱作一团,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裡的丛雨,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 “……抱歉,吾辈打扰了。” 丛雨二话不說的消失了。 “呀!!!” 卧室裡,朝武芳乃的悲鸣声响彻而起,震耳欲聋。 良久之后,一切尽归平静。 艾泽和朝武芳乃已经都穿戴完毕了,并肩坐在榻榻米上,一個佯装淡定,一個满脸通红。 丛雨再一次的出现在房间裡,却是满脸的揶揄。 “两位,不打算說点什么嗎?” 丛雨笑得很贼,让艾泽很想打她一顿。 “說什么?”艾泽见朝武芳乃羞得连话都說不出来了,顿时沒好气的白了丛雨一眼,道:“跟你說声谢谢嗎?” “主人想谢吾辈的话,吾辈也不是不能接受。”丛雨窃笑着,道:“主人确实是该感谢我們,昨晚沒有回来打扰你们。” “是哦,我谢谢你啊。”艾泽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不是還得给你发個红包啊?” “那倒是不必。”丛雨取笑完了,道:“只是沒想到主人会和芳乃……怎么会那么突然呢?” “先前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发展的预兆啊!” “该不会是你们故意瞒着的吧?這也太不够意思了!” 丛雨說着說着就变成了控诉。 艾泽很想告诉她,别說是她了,就是自己都觉得突然。 但事情都這样了,艾泽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于是,他說道:“看你刚刚那么着急的模样,不会只是因为我失踪了吧?” 听到這话,丛雨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