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合作
“反切音？”沈石榴問道，她其實很好奇，漢語拼音古代可沒有，古代有失如何標註字音的呢？
“嗯，我這就教你。”杜軒墨說着就拿出一張紙，詳細的講了起來。
反切音就是兩個字音相拼，例如“昌”字，就是“尺良反”，尺字的前半音和良的後半音，結合到一塊就行了。
“恩恩，明白了！”沈石榴覺得挺有意思，雖然她覺得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杜軒墨又教了一會兒，發現沈石榴好像挺“觸類旁通”，一教就會！
“你學的很快。”杜軒墨說着，說完就不再教了。
沈石榴納悶的問：“怎麼不教了？”
杜軒墨合上了書：“貪多嚼不爛。”
沈石榴點頭，今兒也收穫不少了，見好就收了！
沈石榴拿着杜軒墨給她的書就先回了自己家的攤子那。
沈樹見沈石榴回來了，就問沈石榴：“說什麼呢說這麼半天？”
“他教我識字，以後說不定我認識的字比你還多呢！”沈石榴笑着說。
沈樹看着沈石榴走得近有點擔心，杜家這小兄弟雖然是個有文采的，但是總歸是個男人，他們莊戶人雖然不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但是也要注重禮數的，沈石榴老和一個男人湊這麼近，容易被人說閒話。
“石榴，以後和杜兄弟也要有點距離，以後你還要嫁人的！”沈樹出言提醒。
沈石榴一愣，杜軒墨在她眼裏，那就是一個“小小少年”呢，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沒事吧，我這樣的，還能有啥緋聞？”沈石榴說道，要是郎才女貌有人浮想一下也就算了，她都這樣了，這口味得多重！
沈樹搖頭：“還是聽哥的吧。”
“嗯……”沈石榴最後嗯了一聲，點頭的時候撫了撫自己的“三下巴”。
一個上午過去，沈石榴就跟着沈父回家，如今杜軒墨都琢磨做燈籠了，她中秋的時候也得想想再弄點什麼撈錢。
糕點可以帶着賣一些，中秋節月餅纔是重頭戲，其餘的賣得肯定不多，但是光賣月餅貌似估計也賣不多。
琢磨了一個晚上，沈石榴終於想到了賣什麼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着父兄一起進了縣城，剛一去就去旁邊的攤子找杜軒墨。
“忙嗎？”沈石榴看杜軒墨正看着書，就問了一句。
杜軒墨一頭看是沈石榴，就放下了手裏的書：“不忙，石榴姑娘有事？”
“想和你一起研究筆買賣，想聽聽不？”沈石榴笑着說道。
杜軒墨一聽是買賣，自然是點頭的。雖然讀書人都自命清高，但是杜軒墨很明顯已經不是那一類的讀書人了，讀書和有錢不衝突！
“石榴姑娘說說看。”杜軒墨說道。
沈石榴拿了小凳坐下說：“中秋我想賣團扇，但是我們家雖然能做出來，但是扇面上的圖案卻是我們卻是畫不出來的，想請你貢獻墨寶！”
“畫倒是無礙，只是我這邊做燈籠怕是時間不夠呢。”杜軒墨說道，有錢不賺王八蛋，但是沒有那金剛鑽也不能禍害那瓷器活啊！
沈石榴搖頭：“那沒事，燈籠的骨架也我們來加工，到時候分錢，我們要三成。”
“三成太少了，要不就五五分成，買材料的錢咱們也平分，說到底我就是出個手，筆墨也廢不了多少。倒是做成半成品的過程比較費心思費時間。”杜軒墨說道，他也不能太貪心。
沈石榴挺杜軒墨這麼自然是高興的，杜軒墨是個靠譜的，如果這次杜軒墨真的往死裏要錢，她可能還要有意見的，以後就算有什麼賺錢的法子也不稀罕再告訴杜軒墨的。
“不虧嗎，雖然筆墨不費，但是也費眼費神的，你是文化人，和我們這苦勞力可不能比的！”沈石榴說道，她其實心裏想的是四六分成。
杜軒墨點頭：“就這樣定了，如此以來我畫的時間就多了，總歸是多賺錢，下次石榴姑娘還帶着我！”
沈石榴笑得開心：“成，說定了！”一會兒中午我家這邊完事了，咱就再湊一塊商量怎麼弄這個事兒，分工也細說一下！
“行。”杜軒墨一口答應下來，如果有了幫手，自己也不用整日點燈熬油的做燈籠，到時候賺的錢也是能翻一番的。
沈石榴樂呵呵的回了自家，把自己的想法和沈父說了一下，沈父點頭，他有手藝，到時候研究一下圖紙，就可以開工了，反正中秋還有一個多月，時間足夠了！
中午的時候沈家終於賣完了肉湯，剩下的一點沈樹吃了一碗，其餘的沈石榴就用瓦罐裝好了拎到了杜軒墨的攤子這。
“還沒喫飯吧？這個也給你喫！”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不好意思，搖頭說道：“這不行，都是做生意的，哪能老讓大伯白送！”上次送了一瓦罐，他和他娘吃了兩頓，他娘雖然沒太喫夠，但是也捨不得錢再買。
“沒事，你拿着吧，一會兒伯母來了讓伯母拎回去熱一熱。”沈石榴說道，現在沈石榴琢磨自己也算是“財大氣粗”了，這點肉湯哪能捨不得？
沈父也說讓杜軒墨拿着，杜軒墨琢磨再不拿也不太好，就先收下了。
“我和爹過來，咱們研究一下團扇的圖紙，做多大的，材質多寬多細什麼的。”沈石榴說道，研究好了的話，今天回去就讓沈父先做出兩個來，明日拿來看看行不行。
杜軒墨點頭，他其實上午的時候就想過了，於是拿出一張紙稿。
“你已經想好了呀？”沈石榴頓時覺得和聰明人一起共謀大事是多麼的痛快！
杜軒墨點頭，上頭雖然有標出數字，但是還是和沈父解釋了一下尺寸大小。
沈父邊聽邊點頭，最後說：“倒是不難，手熟了也能做的快些。”
杜軒墨直接把紙稿交給了沈父，說道：“伯父烤扇框的時候不要烤糊了，不然色澤不好看了就不好賣了，一會兒我回家取一些剩下的桶油漆給伯父，烤乾的直接漆一層！”
“放心吧！”沈父笑着說道，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
三人正研究着用什麼紗的時候，杜娘子也來送飯了，看着三人正研究啥，就湊過來問了一下。
杜軒墨把兩家想要一起賺錢的事兒說了一下，杜娘子雖然不太懂，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杜軒墨說要回家取點桐油漆，杜娘子也讓他別跑，自己就回去取了。
之後沈家父女兩人拿了桐油漆就先回村子，家裏有一些竹子，只是試作品也沒必要真的花錢。
沈石榴到家就先和鄭氏收拾羊頭羊蹄兒，賣肉湯不能耽誤了，倒是沈父直接去研究怎麼做扇骨。
鄭氏對父母倆的新買賣還挺有信心，一會兒還有她的活兒。
沈石榴這邊肉已經下了鍋了，那頭沈父終於做出了兩個樣品。
“石榴，看看是不是這個意思？”沈父招呼沈石榴去看看。
竹條用水先泡過，之後掰彎了用火烤，扇圈和扇柄連接的地方也很光滑，上面漆了桐油，只要涼一會兒就行了。整個扇骨不歪不凸，看着挺順眼的。
“應該就是這樣的，杜公子還拿了一些紗，一會兒用綵線縫一圈，就算大功告成了。”沈石榴說着。
鄭氏一聽要縫了，就趕緊洗了洗手，之後就問沈父怎麼個縫法。
鄭氏問好了就拿着破鑼開始幹活，一針一線縫的很是細緻，聽說要賣得貴些，她也不敢瞎糊弄，怕賣不上價錢。
沈石榴在一旁拿了另一個比劃着，也只是比劃，她針線活還不好，一共就拿回來這麼點紗，她怕縫壞了白瞎了！
鄭氏手巧，等纏好了扇子柄了，還留了一個線環，到時候在環上流蘇，先也不會散掉。
“看看，成不？”鄭氏把手裏縫好的扇子給父女倆看，沈石榴點頭，沈父也滿意。雖然還沒有作畫，但是上頭的針腳細緻緊密，一看就不是粗製濫造，最起碼的質量是可以滿足的了。
“我看成！”沈石榴直接說道。
“我看也成，你孃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的！”沈父覺得自家媳婦棒棒的！
鄭氏笑得開心，趕緊把另一個也縫好，沈石榴用布袋裝好掛起來，不敢壓不敢碰，明天給杜軒墨看一下，行的話就可以大批量做的製作了。
沈樹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團扇已經做出了個模樣了，就說：“以後我晚上也幫着做，中秋之前一定能做出不少的。”
一家人都感覺很幸福，現在他們越來越有錢了，沈樹以後娶媳婦的事兒也不用擔心了，彩禮錢已經有了，現在就是攢出蓋大房的錢，以後在村裏蓋一間像縣城那樣的大瓦房，又寬敞又亮堂，到時候不信娶不到好媳婦！
喫過了晚飯，沈父和沈樹就把家裏剩下的一點竹子都批出來，明天研究如何買更多的材料。
鄭氏用廚房的竈臺燒了兩大鍋的水，讓沈石榴洗個澡，沈石榴坐在浴桶裏，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三層游泳圈，超級開心。
“瘦了啊！”之前四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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