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胎教學
“別求我,你害我丈夫的時候就該想到,要是再留着你,我們這一家子是嫌命長嗎?”沈石榴直接黑着臉說道,香兒拉着她衣角的手也被沈石榴移開。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想到後果。
香兒哭得泣不成聲,其他的下人看着也都不知所措,沈石榴看過去,直接說道:“香兒直接把少爺和幾位大人的祕密傳給了外人,少爺早上直接被御史臺參了一本,好在皇上是明君,調查出事情是誣陷。如果這次調查不出來,少爺無辜蒙冤,別說杜家人,就算你們這些在這幫工的,也都有一個算一個沒有好下場!”
這話一出,大家算是知道嚴重性了,再看香兒哭的樣子也都覺得面目可憎了。
香兒看着大家的眼神也害怕了,京都城裏這些富貴人家就算死個丫鬟也都是小事,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沈石榴看了一眼香兒,然後又問了一遍,要怎麼處置香兒。
這一次,可是比上一次說得還要血腥暴力了,沈石榴聽得肝顫,最後說:“咱們家是有王法的,哪能直接殺人!”真要殺了人,可就真的讓人抓了小辮子了,之後就對香兒說:“收拾你的東西走吧,既然你是有主子的,就回你主子那吧,我們杜家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雖說你有錯,但是也不至於死,你自求多福吧!”
“少奶奶,不能就這麼放了她!”有的家丁覺得這懲罰太輕了,就這麼放了香兒,怎麼足以泄憤,香兒的做法可是差點害了全府上下!
沈石榴無奈,說道:“咱們都是守法的,趁着今天的機會,我也要提醒這宅子裏的所有人,要是有誰敢做違法的,幹傷天害理的,甚至直接打着杜家的名義在外做缺德事兒敗壞杜家名譽的,到時候可就不是直接趕出府的下場了!你們都記住了嗎?”
香兒看着沈石榴,怯生生的問道:“你真的放我?”
“放,不過香兒,有些事情能做,有的事不能做,從你來到這府裏,我自認爲沒有虐待你,甚至這府裏任何一個人沒有打罵過,人要是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沈石榴算是和香兒說了最後一句話。
香兒看着沈石榴真的放她走,心裏也有了變化。
小鐵這時候拿着一個包袱,說道:“裏面都是你的東西,杜家下人的衣服你沒有資格帶走。”
香兒接過包裹,看也沒有看就離開了。
沈石榴回了房間,想了想,就讓青瓜平時多留意着府裏下人的動靜,要是有可疑的就報上來,別管是不是,總要先查查的。
“只是讓香兒就這麼走了真是便宜了她了,怎麼也該打一頓!”青瓜說道,他們這些下人對香兒的厭惡也是很深的。他們這宅子裏的下人沒有賣身爲奴的,都是良民來打工的,一般賣身爲奴生活更穩定,每月也是有月銀的,所以有些人就算是奴籍,也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們這些有正經官籍的良民不一樣,他們既能賺錢又有自由,想哪天不幹了走就是了。是僕還是奴區別雖然大,但是也各取所需,不過如果主家真的翻了錯,他們這些僕也是要被牽連的,輕的也是要發配的。能找到杜家這樣又穩定又不做奴隸的人家,已經算是萬幸,決不能讓人來破壞這種安逸的生活!
沈石榴搖頭:“打她也沒有用,還不如就這麼放了。”杜家的敵人也不少了,少點恩怨也省心。
青瓜這時候說道:“少奶奶還是不要費心了,小主子也該不高興了!”
沈石榴笑,的確,現在已經五個月了,孩子的也該進行胎教了吧?
“青瓜,你會唱歌嗎?”沈石榴問道,人家胎教都聽音樂,她這想聽音樂不容易,沒有CD機啊!
青瓜點頭,說道:“少奶奶你算是問對人了,在我們於家村,我唱歌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不信你問小鐵!”
小鐵這時候正好進來,就被青瓜拉過來做證人,結果小鐵的表情實在是不可描述。
沈石榴笑:“青瓜,你說的數一數二,是好聽的還是難聽的?”
青瓜激動了,說道:“絕對好聽,不信我唱給您聽聽!”說完就開始唱,然後就看着沈石榴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笑容。
“青瓜,我明白了,你先歇會兒吧!”沈石榴讓青瓜別唱了,再唱一會兒,肚子裏的孩子就要被帶偏了。
小鐵想了想,問道:“少奶奶,您要聽歌的話,不如找個唱曲兒的來。”
“找一個也好,不過千萬別找那些鶯歌燕舞的!”沈石榴說道,怕兒子在肚子裏就學壞了!
小鐵想了想,說:“我和青瓜有老鄉,就是唱曲兒的,現在好像在哪個茶館賣藝。”
“可是他們會的也只是鄉野小曲兒,上不了大臺面,少奶奶未必喜歡聽。”青瓜說道。
沈石榴倒是不介意,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都是藝術,只要好聽就行了。
“沒事,叫來吧,先試一天。”沈石榴說道,在家悶着也是悶着。
小鐵看沈石榴想聽,就先去找,等回來的時候,就說明天上午肯定來。
沈石榴點頭,茶館上午去的人不多,也不耽誤他們自己的營生。
晚上杜軒墨就聽說沈石榴要聽小曲兒,問道:“怎麼忽然想聽小曲兒了?”都說女人懷孕期間很容易性情大變,他琢磨着沈石榴是不是也是轉性了?
沈石榴摸了摸肚子說:“孩子多聽聽好,以後生出來的孩子聰明!”具體的科學原理她其實也沒有研究過,但是聽音樂總沒錯的。
“還在孃胎裏就聽曲兒?聽得懂嗎?”杜軒墨笑道,有時候就覺得沈石榴的想法奇奇怪怪的。
沈石榴點頭:“聽得懂,怎麼解釋我也說不清,但是我就是知道!”她也沒辦法告訴杜軒墨現代有“胎教學”這麼一門她也搞不懂的科學,只能讓杜軒墨強行消化了。
杜軒墨笑着,然後說:“聽曲兒就聽曲兒吧,不過也別聽太多,怕你耳朵疼,娘說了,女人懷孕生孩子的時候身體很容易落下毛病的。”
沈石榴點頭,杜娘子也一直很關心她,要不然這些話也不會和自己的兒子說的。
“我知道,每天聽幾首也就是了。就算我想聽,我也怕把唱曲兒的師傅嗓子累啞了呢!”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這時候從袖子裏拿出一樣物件,沈石榴一看,問道:“桃筐?”
“老人都說小孩子帶這個好,我就自己刻了一個。”杜軒墨說着就放到了沈石榴的手裏。
沈石榴用手指婆娑着小小一個套筐,外表被打磨得很圓潤,就算是小嬰兒那麼嫩的皮膚也不會有傷到。
“辛苦你了!”沈石榴說道,她原想着讓首飾店那頭給打一套金鐲子金鎖片什麼的就足夠了,但是杜軒墨想得更加細膩。
杜軒墨搖頭:“我這哪裏辛苦了,還是你辛苦。”沈石榴雖然嘴上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天熱不能喫涼的,想出門也出不去,現在沈石榴的腳也有些開始浮腫,他全都看在眼裏,一個母親的辛苦,是他這個男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沈石榴靠在杜軒墨的懷裏,心裏美滋滋的,有人曾說爲了一個人會愛上一座城市,但是她覺得爲了杜軒墨,她愛上了這個世界。
晚上睡覺,沈石榴翻身有些困難,杜軒墨就幫着她挪,等沈石榴睡踏實了,杜軒墨就會幫着沈石榴揉一揉腿和腳,看着沈石榴慢慢的舒展了眉頭之後纔會睡。
早晨的時候,青瓜就端着幾匹布料過來,說是劉掌櫃送來的。
“劉掌櫃送來的?”沈石榴問了一句:“劉掌櫃人呢?”
“說是開店着急,就先回去了。”青瓜說道。
沈石榴點頭,看着劉掌櫃送來的幾匹布,摸一摸,全都是柔軟的綢緞布料。
杜軒墨說一句:“劉掌櫃有心了。”
“嗯,有心了。”沈石榴應聲,不過現在也到了該給孩子做小衣服的時候了,劉掌櫃想得周到,這都送來了。
杜軒墨看沈石榴眼睛直髮光,就說:“做衣服的活還是慢慢來,別一下子累着了!”
“不會的,做個小衣服而已,哪裏累得着?正愁沒有事情打發時間呢!”沈石榴說道。
杜軒墨苦笑,這些事情只能祝福青瓜和小鐵兩人在旁邊多提醒着點了。
杜軒墨出了門,今日沒有早朝,他直接去了吏部辦差,不過路上就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車伕看路都被堵上了,就想繞路,杜軒墨想了想就讓車伕上前頭去打探一下,等車伕回來的時候,就說是一個女子,溺死在井裏,現在正等着衙門的人來把屍體擡走。
“溺死?”杜軒墨看了看,這附近好像就距離蘇家不遠了。
“嗯,是蘇家的一個丫鬟,不小心失足落水了!”車伕解釋道。
杜軒墨眉頭一皺,但是也什麼都沒有說,讓車伕繞路去吏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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