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生孩子
“不早了，我可是聽說韓家那媳婦早產來着，你這身體現在這麼弱，萬事都要做好準備，你婆婆也說這產婆該找了，你就聽老人的吧！”鄭氏說道。
沈石榴苦笑：“娘，你是看我哪裏‘弱’了啊？”沈石榴自從過了八月十五，這身量一日比一日肥，她都怕自己胖回以前的肉球樣，不敢再胡喫海塞。
鄭氏笑着：“聽話，爹孃放心！”
沈石榴點頭，反正產婆放在家裏也不耽誤什麼，先找來了就找了。
沈石榴以前算過，自己大概在十一月中旬生，但是這人和人也不一樣，早點晚點也是說不準的，不過她還是希望杜軒墨能夠早些回來陪着她，初爲人母的心情旁人不能理解，她也不指望杜軒墨能理解，她也不理解當爹的是啥心情，只希望有人陪着心裏就安心了。
另一頭的杜軒墨也是焦急，半個月的時間還沒走到，來回就得兩個月，能不能在沈石榴生產之前趕回來他也心裏沒有底了，只是一路上都是怎麼輕便怎麼來，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耽誤。
九月的時候，杜軒墨終於到了，這一趟就走了將近一個月，杜軒墨和兵部一塊去換虎符，過程也是極其小心。
“杜大人，容末將覈對。”邊疆的將軍拿出自己的那一半虎符，和杜軒墨帶來的那一半對到一塊，嚴絲合縫，絲毫不差，這才放心的把虎符換了。杜軒墨全程看着，直到結束也不能放心。
“本官回去還要覆命，明日我們就動身！”杜軒墨說道，覆命其實只是一方面而已，他是真的着急回家。
兵符侍郎谷元徵一聽剛來就走，就問：“這麼着急？不修整一下嗎？”
“修整一晚應該也夠了，而且現在新舊兩套虎符都在和兵營，實在不妥，還是早些分開好些。”杜軒墨說道，這次他是符使，就算是兵部侍郎級別不小，但是也只是監督作用，杜軒墨要是說什麼他也只能跟着。
“那……就聽杜大人的吧！”谷元徵心裏苦，這些日子一路奔波都沒有好好休息，原以爲先在這軍營裏好好休息三天再說，這走的也太快了。
杜軒墨直接帶着新的半塊虎符還有舊的一套去了營帳先休息，爲了以防萬一，杜軒墨還特意把虎符都隨身攜帶，和衣而睡。
第二天，隊伍拔寨，杜軒墨一顆心歸心似箭，結果走到半路，卻趕上大雪封山了！
“杜大人，大學封山，就算是要邊走邊清路，也需要些時間了！”谷元徵過來徵求杜軒墨意見。
“就按谷大人的意思吧。”杜軒墨很是客氣的說道，但是一轉頭臉就黑了，這老天爺也是能開玩笑，這山路清雪最少也要五天才行，要不然這麼多車馬走上去，很可能就要出事，他也不能爲了早些回家就不把這麼多士兵的命當回事。
谷元徵直接下令安營紮寨，之後就是漫長的清雪過程了。
“杜大人好像很着急回去，皇上應該也沒有下定限期，杜大人也不用這麼心急的。”谷元徵進了營帳烤烤火。
杜軒墨苦笑，他也是亂了陣腳了，竟然讓谷元徵看出自己的心焦，於是說：“這虎符非同小可，路上能不耽擱的就不要耽擱，若是真的出了事兒，別說你我，後面的這些士兵也都沒有活路，總要又有所警覺纔好。”
谷元徵點頭，謹慎的確是好，現在想指望睡個好覺，也就只有等到回了京都城以後了。
杜軒墨在山道上一困就是六天，山路一清出來，就趕緊離開，到了最近的小鎮，杜軒墨也不得不下令修整兩天，實在是清山路的確是個累活，士兵在這麼熬下去，身體也是要受不住的。
杜軒墨原本是想寫封信，但是想了想，估計信差也沒有自己行軍快，最後也就沒有寫，眼看着十月末了，距離洛安城還有六七天的路程，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另一頭的沈石榴的肚子倒是還沒有什麼動靜，不過因爲已經快了，每天還是會有些焦慮，產婆每天都會過來看看沈石榴的肚子，之後也都是沒有要生的動靜。
“石榴，這一胎如果真的是閨女可怎麼辦？”鄭氏有點焦急了，一直以來，杜娘子都是在孃家人面前客氣的，可是如果沈石榴沒有第一胎就剩下個男丁，他們孃家人也是面上無光。
沈石榴苦笑：“閨女就閨女唄，都是我身上掉的肉！”
鄭氏也知道沈石榴明白她什麼意思，不過有些話說了也沒有用，只希望老天爺能讓沈石榴剩下個兒子，如此女兒在婆家的地位也就算是站穩了。
郎中每三天來號脈一次，最後說：“少奶奶這脈象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怪了啊！”郎中看沈石榴的肚子也足夠大了，月份也差不多了，也該生了，但是脈象卻是四平八穩的狠，完全沒有動靜！
“差幾天不會出事吧？”沈石榴問道，有些小嬰兒因爲在孃胎裏多呆一兩天就造成了大腦缺氧什麼的，她也怕孩子有什麼問題。
郎中搖頭：“看脈象的確是不到時候，最好還是不要主動去催生，這樣對母體傷害不小，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郎中的話把沈石榴也嚇到了，催生藥的確是不安因素，貌似古代有妃嬪爲了先一步生下皇子就用這種催生的手段，最後貌似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現在醫學條件也有限，她就算想直接剖腹產也不太可能，只能等着了。
十一月過了五天，杜軒墨的隊伍終於回來了，他雖然想馬上回來，但是還要先入宮一趟，把兵符上交，剩下的就是兵符銷燬舊符沒他什麼事兒了。
杜娘子在大門口就一直到抻着脖子等着，早上就聽說杜軒墨進了城，但是這都中午了，還是不見人出來，讓人快急死了！
“娘啊，還沒回來嗎？”沈石榴也出來，郎中讓她多走動，肚子大生孩子的時候能少一些危險。
杜娘子看沈石榴出來了，就過來扶一把，說道：“按理說也該回來了，那皇上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以後再說嘛？”
杜軒墨在皇宮裏心裏都急得像熱鍋的螞蟻，皇上拿着新兵符憶過往暢明天的，一個勁兒的沒完沒了，他也不能直接出言打斷，只能聽着。最後還是皇上說累了才放人，杜軒墨這一得了自由，就直接奔着宮外跑，出了宮就上了馬車，馬不停蹄的往家趕。
杜娘子一回頭，正好看到自家的馬車回來，就說道：“來了來了，馬車都到了！”
這一聽到說杜軒墨回來了，沈石榴這忽然就感覺肚子一抽筋，然後就是一陣劇痛，冷汗涔涔。
“娘……，我肚子疼……”沈石榴拉着杜娘子。
杜娘子原本還一臉喜色的等着兒子的馬車過來，結果一回頭沈石榴就要生了，嚇得趕緊把人扶住，喊人過來。
“快來人，少奶奶要生了，快把人先抱回房裏去！”杜娘子慌了，小鐵趕緊就過來要抱人。
“我來吧。”此時杜軒墨正好下了車，看着沈石榴要生了，就直接把人抱起來，奔着自己的小院去了。
沈石榴看着杜軒墨，問道：“你回來了啊……”
“嗯，別說話，留着點力氣！”杜軒墨說道，他這也真是回來的是時候。
沈石榴心中苦笑，最後說道：“這孩子可能就是等你回來纔要出生……”
慌亂之中沈石榴就被放到了牀上，產婆鄭氏還有杜娘子都在裏面忙活，杜軒墨就被直接趕到了門外。
沈石榴覺得以前電視裏演的生孩子慘叫那麼大聲都是假的，肚子疼着這樣哪裏還能叫得出生來？
“少奶奶能不喊就不喊，一會兒留着力氣生孩子，現在疼是正常的，少奶奶堅持堅持！”產婆在旁邊進行着指導。
沈石榴點頭，現在產婆說什麼她聽什麼，連怎麼呼吸產婆都告訴了，但是這陣痛的時間也太長了些。
外面杜軒墨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其實心裏更害怕，在門口急得走來走去，眉頭也緊緊皺着。
青瓜帶着丫鬟們直接就近燒水，小鐵看杜軒墨來回走，就說：“少爺，你別亂轉了，一會兒要熱水，你要妨礙的！”
青瓜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小鐵就是太憨了，少爺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杜軒墨一聽，趕緊讓出地方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這臉上的焦急之色一直不去。
沈石榴疼了能有半個時辰，產婆看終於差不多了，就讓沈石榴使勁。沈石榴疼得心裏開罵，爲什麼生孩子的是女人，男人怎麼就不能生個娃！
杜軒墨在門外聽着沈石榴時不時傳出來的呻吟聲，冷汗也下來了，但是緊接着就是一聲啼哭。
“是個兒子還是女兒？”鄭氏先問了一句，旁邊杜娘子也跟着緊張起來。
產婆說道：“是個女兒，身體有點瘦弱！”
鄭氏心一涼，接過了襁褓之後，看杜娘子也是臉上有了尷尬的意思。結果沈石榴又喊疼，產婆一驚，趕緊又去忙活，很快就又包了一個！
“哎呦，是個龍鳳胎，是個小公子呢！”產婆也臉上有喜色，沈石榴的肚子看着不比一般的孕婦大多少，她都沒看出裏面是倆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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