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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魂”归来与张迷龙

作者:行走的大羊腿
歷史军事 院裡川军团的溃兵们還在闹哄哄的交头接耳 “這帮人把我們喊到這来干啥子哦” “我說,你看這团长是真的假的啊” “我看不像假滴,你们看他那個跟班,手裡那把枪硬是漂亮。” “李二娃,你還莫說,上回就有個龟儿子過来装营长,還要喊我几個去跟他打仗,结果几句话就被大脑壳他们诈出来了,那個龟儿子后来遭打惨了哩” “那個龟孙,长得就贼眉鼠眼,哪有当官的样儿,你看這個长官,人高马大滴,衣服皮鞋也是新的,那派头,就跟咱以前的团长一样,不,我咋感觉比我們以前团长還像当官滴” 李二娃反驳道 “你龟儿還会看面相所。” “你莫是看着人家长得好看,犯春了哟” “哈哈…” 李二娃气得满脸涨红:“放你娘的屁,愣這帮龟孙,到时候就知道真假了嘛。” “诶莫說了,莫說了,他们回来了” 不辣蛇屁股等人几乎每人身上都挂了7.8支中正式步枪,手裡還捧着一箱箱子弹,众人看着他们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甚至還有一挺机枪和几支冲锋枪! 除了武器弹药,甚至還有一捆捆崭新的军装,头盔…沒一会,院裡就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 溃兵们那是瞬间鸦雀无声,這一幕看得他们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川军团不是被打散了嘛,怎么還這么阔? 這时廖铭禹走了进来,也不說话,犀利的目光一一扫過众人。大伙不由的被他那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就這么对视了得有两分钟,众人被他看得心虚不已。纷纷躲避着他的目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廖铭禹,是你们川军团新上任的团长!” “漂亮话我也不多說了,我就想问你们一個問題,你们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爷们!?” ……众人默然 “回答我!” “~是”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众人嘴裡传来。 “是個屁!软得像個娘们似的”廖铭禹大声呵斥道:“我接到上峰的命令,20天過后,带着你们去MD杀小鬼子,你们這幅熊样,上了那边能杀小鬼子嗎?!” “怕是让小鬼子杀你们吧?”廖铭禹冷笑道。 “仗打了這么多年,你们也跑了這么多年,难道,以后的日子裡還要像個怂包一样继续跑嗎?!回到自己的老家,被邻裡乡亲戳着脊梁骨說:看,就是這帮沒出息的软蛋,从北逃到南,丢了东北,丢了华北,丢了江南,一路丢光了大华夏半壁江山!” 一番灵魂拷问,众人皆羞愧的低下了头,包括孟烦了一帮骨干在内。 是啊,他们一路都在跑,不管打不打得赢,只要有人跑就跟着一起跑,一個卷走十個,十個卷走一百個。有时候甚至俩三個小鬼子就能追着一個连的士兵到处撵,這真的是华夏军人的悲哀。 迷龙神情悲痛,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他忘不了,东北老家的祖坟上還建着小鬼子的炮楼。 “当兵的不上,难道要老百姓上嗎,如果有一天战火烧到了你们的家乡,别的友军部队也一枪不放的逃走,你们的家人会怎么样?” “难道就让小鬼子杀你们的兄弟?欺辱你们的父母?玷污你们的妻女?最后還在你们祖坟上搭炮楼嗎?!” 迷龙双手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怒的盯着廖铭禹。 溃兵们也满脸悲愤。他们也恨,恨自己的不争,也恨国家的贫弱。 “你们很愤怒?很好,至少你们那点仅存的血性還沒有丢干净!” 廖铭禹随意拿起一把中正步枪,往裡面压了5发子弹,也不瞄准,“碰”的一声,房顶上的瓦片装饰应声而碎,迷龙的吊床正好在屋檐底下,那些落下来的碎片砸了這小子一身。 “中正式步枪,7.92口径,威力比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大多了,小眼进大眼出,一枪就是一個大窟窿。只有中央军才装备的好枪,可比那些老旧的七九步枪强多了。” 随后廖铭禹又拿起汤姆森,对着房顶又是一通射击。 “嘚嘚嘚嘚嘚…”瓦片被打的稀碎,迷龙双手抱头,又被淋了一阵瓦片雨…强大的火力让众人瞠目结舌。 “汤姆森冲锋枪,這一梭子下去马都能打得稀烂!” 紧接着又提起捷克式,对准房顶“突突突突……” 迷龙都快哭出来了,不带這样玩的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不用多說,落下来的瓦片都快把他活埋了。 “捷克式,你们都熟悉。不要比小鬼子歪把子强太多?” “還有這些新军装,新鞋子,我可以给你们最好的物资!但我!我有一個要求,去了那边,当一個真正的爷们,不要辱沒了這一身华夏军装!” 大伙认真的听着廖铭禹的一番话,他们若有所思,感觉迷茫而空洞的内心仿佛在這一刹那找到了新的希望。 “我廖铭禹别的不会,就会杀鬼子,我不会像那帮官老爷一样只会让你们送死,但是只要我還冲在最前面,你们就得跟我上,你们认我這個团长,你们就是我廖铭禹的兄弟,只要我還有一口气在!打完這一仗,我带你们回家!”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打胜仗!?” “想!” “你们想不想回家!?” “想!!” “你们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爷们!!?” “是…是…是!!!” 溃兵们骨子裡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整齐划一高喊道。這一刻,他们神情肃穆,這是他们一辈子都能铭记的时刻,他们的“魂”被廖铭禹叫回来了。 沒有人愿意当逃兵,但凡有個有能力的长官能带着他们打胜仗,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原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只是一次次的溃败,把他们那一腔热血给浇灭。 孟烦了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们這位年轻的团长一眼。 真佩服他,三言两语就把這群连自個儿姓都快忘记了的溃兵给治得嗷嗷叫,也许,只有跟着他,自己才能重新找回那颗被抛下的初心吧… 廖铭禹坐到桌子面前,拿起纸币:“现在开始点兵,报告自己的姓名职务!报告完毕自己领一支枪和衣服。” “孟烦了你们先来。” “嘿嘿,李四副,川军团,重机枪二连下士” “姓名,邓宝,湖南人,打過小东洋,么得上過学,嘿嘿,第七步兵连,上等兵。” “你沒有丢了你的枪?”看着不辣居然還背着一把步枪,廖铭禹好奇的问道。 “官长,人在枪在呢”不辣再次敬了個持枪礼,嘿嘿地笑道。這把枪原本被他当掉,为了能要回来,他不惜无赖耍泼,捅坏自己的鼻子,逼得当铺掌柜還给了他。 “我叫马大季(志),参加過徐州会战,粤军9团三连下士。” “俺叫谷小麦,17岁,打過仗,木上過学,新编五十一师辎重营上等兵。”豆饼憨厚得挠了挠头說道:“团长,俺還当過重机枪连的副射手嘞” “好,我记住了,下一個。”廖铭禹摆摆手,示意下一位继续。 军装還算干净完整的阿译昂首阔步的走来,故意挺了挺胸,胸前挂着的两枚勋章撞在一起丁零当啷的作响,十分庄重的给廖铭禹敬了给军礼。 “林译,上海人,步兵第五团团部少校参谋,呃,還沒打過仗。” 顶着一個少校的军衔,却說自己沒上過战场。廖铭禹也是一阵无语。 這货是個典型的纸上谈兵瞎指挥的主,而且性格胆小懦弱。遇事慌乱紧张。 “军官驯练团不是戏班子,你胸上的勋章要是沒染過血就是两块废铁,上了战场可别让我失望。”廖铭禹由衷的說道。這段话是用的苏南话讲出来的,与上海话很像。他的老家与上海挨着挺近,也算得上阿译半個老乡。 “长官,侬是上海阿裡得宁?侬阿晓得军官训练团?”阿译激动得连家乡话都飙出来了。 “我是无锡的,下去吧。” “是”阿译再次郑重其事的敬了個礼。 “康火镰,打過仗,十七整理师运输准尉副排长。会开汽车” “很好,下一個。” 這时,一個面色萎靡,邋裡邋遢的男人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诶呀,你個瘪犊子李乌拉,你也好意思站出来?你還要不要脸” 迷龙站起来,一边拍身上的瓦灰,一边破口大骂道。 “我叫李连胜……” “你连胜個屁,你爹妈起名都是在骂你呢,你不觉得孬啊你” “东北军,第17旅,少尉排长,打過仗…” “你是打過仗,可你都是打得败仗,整個排的兄弟全让你害死了,那帮大爷们烧纸都沒处收,你就是個扫把星,连胜,你叫李连败還差不多。” 迷龙气不打一处来,他和李连胜是一個地方的,也是在這裡唯一的两個东北佬,作为老乡,他恨透了李连胜身上那股窝囊劲,整天对他是又打又骂,怪他丢尽了东三省的脸。 “团长,你可不能让他去,這瘪犊子玩意去了非得害死整個部队不可。”原本自己不想去打仗的,但眼看着炮灰团裡所有人都去了,就剩下自己和一個瘸腿小跟班,他心裡瞬间也不是個滋味。 廖铭禹根本不搭理他,对着李连胜說到:“名字我记下了,归队吧。” 眼看着最后一個老乡李连胜也要去,迷龙也急了,都走了就剩下自己,那自己一個人留在這不得窝囊死?:“那我也去!” “不行,刚才错過了集合,你现在沒有资格加入他们。”廖铭禹连看都沒看他一眼,盯着花名册面无表情的說道。 “凭啥李乌拉都能去我不能?我不服!”迷龙气得脸红脖子粗。 等的就是你這句话。這会儿廖铭禹才抬起眼皮瞧了瞧他,神情有些不屑的說道:“你還知道不服气?我還以为你下半辈子要躺在吊床上過呢。” 這话說得迷龙是老脸一红。不過他也硬着头皮讲到:“要說战斗力,我光着膀子能挑李乌拉他们一帮人,凭啥他们都能去,我就不能去?” 這时廖铭禹缓缓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說道:“你觉得你身手厉害是吧,那行,给你個机会,我和你過两招。打赢我,你就可以加入他们。” “你說的真的?要是我赢了可不带记仇的,也不许反悔,谁耍赖谁就是王八犊子。”迷龙兴奋得說道,他从小到大打架就還沒输過,一米八几的個头看上去比廖铭禹還要壮实一些。 “我說到做到,不過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会输?好,我要是输了随便你咋整,枪毙我都行。”迷龙自信的讲道,他根本沒觉得自己会输。 “枪毙你還浪费老子一颗子弹,打架论输赢嘛总得有点彩头不是?”廖铭禹笑道,其实他早就瞄好了迷龙那小仓库。 沉吟了一会,迷龙咬咬牙,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决定:“這样吧,你赢了我,我那屋的东西你随便拿,全拿走都行。但你要是输了,把让我归队,而且,那把机枪也要留给我,怎么样?” “嘿,迷龙,這是不過了咋的,你可要想好。” “我說迷龙,不要冲动啊,长官是打不得滴,打了要被枪毙滴啊。”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都在劝阻着他。 這小子還惦记自己的机枪呢,廖铭禹不禁乐了:“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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