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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 章

作者:苏幕幕
严皓之前說人闲话那么精神的样子,說了一半却又不說了,聂蓉很是意外,但她和魏国公府的二姑娘不熟,又有严辞在旁边,她心裡還有气,便不再问了。

  严辞也就是来看看严皓打架是什么情况,见他沒事儿,也沒多留,和聂蓉一起离开。

  她同样跟在他身后,還有意想落后一些,别离他太近,沒想到他却也放慢了脚步,偏要和她走在一起。

  然后他就說:“你弟弟在书院犯了错,依你爹的性子,只怕又要生气,要不然你以我的名义送些东西回去,以示探问?”

  他說话语气竟变得十分温柔和气,好像昨天那個踹坏门、說话刻薄的人不是他。

  聂蓉心中一阵无言,最后才回道:“多谢侯爷惦念,稍后我就去安排。”

  严辞看她一会儿,又问:“那個……门修了嗎?沒修我让人来修。”

  “還沒,一切全凭侯爷作主。”聂蓉又回,恭敬但生疏。

  這下他不說话了,直到进了海棠院,他先看了眼门,叫来小陶去找人修,然后坐到她书案旁,拿起她写的字来看。

  聂蓉在一旁安置礼品,严辞說得对,弟弟因为打架被罚,爹肯定又要生气,但他是为严辞打架,如果侯府送点东西過去,那也算领了這份情,她爹便不会责罚弟弟了。

  一边准备着,一边也看到了严辞,她不知道他又发了什么癔症,竟又和颜悦色起来,本不想理他,可他看她的字,又让她有些难为情,毕竟他是二甲进士,看她這种闺阁女子的字不知是什么想法。

  但他却沒說什么,只是看完,再将纸张放好,等她让人送走了礼品,晚膳也备好了,她与严辞相对而坐用饭。

  他吃的饭,而她是青梅特地熬的红枣粥。

  严辞看她只喝粥,也沒碰荤菜,关心道:“沒胃口嗎?還是有些不舒服?”

  聂蓉回道:“多谢侯爷关心,沒有不舒服,只是偶尔不想吃。”

  他這时转身吩咐:“去备一碗莲子羹,晚上给夫人端過来。”

  青梅领命去了,聂蓉沒說话,心想她饿了自己不会吃嗎,要他這么多事。

  可她不明白,他今天脾气怎么這么好,不只主动和她說话,還被她多次冷待也沒生气,像换了個人似的。

  直到晚上洗浴好上床,他仍然温言善语,在她身旁问:“今天這么早就睡了嗎?”

  她以前的确会翻会儿书或做点绣活之类的,但今天沒心情,所以早早就背朝他躺在了床裡侧,好像要直接睡觉的样子,但哪裡睡得着?

  听他這样问,她又语气冷淡地回道:“妾身這几日不便,近侯爷身怕污了侯爷,望侯爷恕罪。”

  因为背着他,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却听他沒說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脸,反正他也常常翻脸和翻书一样。

  但這次他却沒有,反而贴過来,将她搂住,在她身后說:“昨夜喝多了酒,胡說八道,你别往心裡去。”

  她心中微动。

  虽然他昨夜一点都不像喝多了酒的样子,但她還是因他這句话而将一颗冷着的心软了下来。

  他听出她在气他,也知道他哪句话說得過分,所以现在竟向她道歉了……

  只是,若在這之前,她一定感动万分,可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把他這道歉当真。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本就有怒火,還是觉得她不過是他抓回来的一個玩物,竟敢栓门不让他进,這才发了火,直接踹门。

  她仍沒說话,他又說:“昨夜是不是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聂蓉心裡仍有气,但又知道自己并沒有使性子的资格,所以在他第二次道歉后侧身過来,面朝他道:“是我不对,不该因为不满侯爷喝酒晚归就使小性栓门,以后也不会了。”

  严辞看她一会儿,低声道:“你不喜歡我喝酒,那我以后少喝。”

  說完,轻轻吻她的额头,又低下头贴上她的唇。

  此时他又温柔起来,不似以往那般含着索取和情|欲,唇间纠缠搌揉一阵,便将她放开,搂着她入睡。

  聂蓉默默在心裡告诫自己,虽然他愿意当她是妻子维护她,偶尔也会愿意耐心温柔,但她不能因为這样就妄自尊大,自以为在他心裡有個什么特殊位置放肆起来,一不小心越了界,他便不会這么好說话了。

  第二日下午,太姨娘請人過来,和她說二老爷家的姑奶奶同姑爷一起来看严皓,太姨娘留了饭,顺便也邀她和严辞過去作陪。

  聂蓉答应等严辞回来和他說。

  其实心底是抗拒的,她不想和严若馨一道吃饭,但前两次都有严若馨的场合她都沒去,這次再不去就做得過了,除非严辞也不去。

  可等严辞回来,听說這事后倒很爽快就答应了,换了官服下来后朝她道:“走吧,你是不是還沒见過堂姐家的阿武?长得机灵可人,若是今日也一同過来了,你记得给他备份礼。”

  严若馨出嫁后据說夫妻和睦,很快便有了一儿一女,這次省亲因女儿太小,只带了儿子過来,差不多五六岁,小名阿武。

  看严辞的样子就能猜到他是喜歡這位小外甥的,聂蓉“嗯”了一声,将箱子裡的一只金锁拿了出来。

  她嫁妆不多,這样贵重的礼确实舍不得,特别是她对严若馨還沒好感,对她的孩子自然也不会特别喜歡,但有了严辞這样的交待,她不能送太平常的见面礼。

  太姨娘不住晓风楼,但因为晓风楼位置大些,所以就将酒宴备在晓风楼,聂蓉与严辞两人過去时,裡面早已是一片欢声笑语,不只严皓、严若馨、她家姑爷在,表小姐陆绯嫣也在。

  待两人进院,一名男童远远就跑了過来,朝严辞大声道:“五舅!”

  严辞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五舅,你可算来了,七舅說你会射箭,你应该也会打弹弓吧,来我們来比赛!”阿武說着就拉着严辞往裡面跑。

  严若馨在后面叫他:“還沒叫你五舅妈呢!”

  阿武隔了好几步远,理也沒理他娘的话,就拉着严辞兴冲冲去玩弹弓。

  严若馨朝聂蓉笑道:“這小子,只知道玩。”

  聂蓉知道,五六岁的小孩子是最好玩的,但也听得懂话了,如果他娘有提前和他說,待会儿见了谁要记得喊,不可失礼,那孩子见了人就恭敬些;若什么也沒說,孩子当然不会放在心裡。

  阿武显然是后者,聂蓉不高兴,但只能不在意地笑,說道:“沒关系,小孩子都好玩。”說着将那只金锁拿了出来递给她:“第一次见,這只长命锁堂姐替他收着吧。”

  严若馨连忙笑:“弟妹怎么這样客气,竟拿這么重的礼,咱们哪裡受得起。”

  “這样小的锁,我還要不好意思。”聂蓉笑着回。

  两人推拉一阵,严若馨接了金锁,却只是收起来,并沒有马上去找儿子给他看金锁,让他来叫一声舅妈。

  阿武還缠着严辞严皓在玩弹弓,旁边還有严若馨家的姑爷丁捷,也算仪表堂堂,看上去和严辞交情還不错。

  严若馨和陆绯嫣一起去玩秋千了,聂蓉只好去见過太姨娘,但太姨娘忙着备酒菜,她只能又回了院子,最后坐在亭子内看那对相思鸟,或是无聊地发呆。

  隔了一会儿,严若馨朝她這边喊:“弟妹,要過来坐一下嗎?”

  那秋千也不算大,严若馨和陆绯嫣一同都坐在秋千上,情同姐妹似的,也沒她的位置,聂蓉知道人家就是礼貌一下,便笑着摇摇头,說自己在亭子裡待一会儿。

  于是严若馨又朝严皓喊:“皓儿,快来帮我們推一下秋千。”

  严皓放下弹弓過去推秋千,严辞在谈话间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三姐弟在秋千下玩闹得像几個小孩子,独沒看见聂蓉的身影,再一看,才发现她一個人坐在凉亭内喝茶,偶尔才逗一会儿鸟。

  再看一眼堂姐严若馨,严辞脸上若有所思。

  沒一会儿就开饭,太姨娘备了大桌的鱼肉,酒备了好几瓶,带着竹叶清香,是上好的汾酒竹叶青。

  严辞与丁捷相对而坐,入座后丁捷便朝严辞道:“姨娘這儿的酒倒不错,咱们今日再痛饮一番?”

  严辞看看聂蓉,回道:“今日怕是不行。”

  丁捷问:“怎么不行了,上次不還說我喝不過你么?”

  严辞轻咳一声,朝聂蓉道:“今日让我喝么?保证不喝醉。”

  這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聂蓉。

  姑爷丁捷虽然和严辞意气相投,但其实也畏其权位,随意中带着小心,严辞与聂家的事他也知道一点,所以从沒把這個五弟妹放在心上,却万万沒想到私底下严辞竟這样惧怕夫人。

  严若馨也沒想到,此时不由停了筷子看向這边。

  聂蓉心裡却是懵的。

  严辞這话问得突然,弄得好像她是個悍妇一样,又被這么多人看着,不由低头道:“要不要喝自然是侯爷作主,我哪裡管得着侯爷。”

  严辞便默默放下了酒,低声朝丁捷道:“看来前日的气還沒消,得罪姐夫,今日我是一杯也不能喝了,下次待我哄好了夫人再好好喝。”

  聂蓉悄悄瞪他,心想她哪有那本事,管他喝不喝酒,他就算踹了门她也只有看着的份。

  但丁捷却是信了他的话,连忙道:“好好好,那我与七弟喝。”說着又朝聂蓉道:“弟妹,上次五弟喝酒全是我們劝的,他看着就不是好酒之人,我們都喝得比他多,你就别怪他了。”

  聂蓉都不好怎么回,只好說道:“他自己說喝多了头疼,第二日衙门都去不成,還得告假,在家躺了半天,我是沒办法,才让他别多喝。”

  “弟妹說得是,小酌即可,喝多了伤身。”丁捷连忙顺着她的话应承。

  這会儿哪怕作为主人的太姨娘也不敢劝严辞酒了,怕惹聂蓉不高兴,只好劝几人吃菜。

  严辞将一块羊肉夹给聂蓉,温声道:“今日胃口有沒有好一些?不舒服两天,都饿瘦了。”

  聂蓉這几天确实吃不下,包括這样的大荤,她看着碗裡的肉不說话,犹豫要不要强行咽下去,谁知严辞反应比她還快,很快就又将肉夹了回来,“吃不下就算了,我给你盛碗汤。”

  說着倒真给她盛了碗鱼头羹。

  聂蓉能感觉到至少有三人都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悄悄看着他们這边,当众這样亲昵……好像闺房调情的样子她有些不习惯,于是轻声“嗯”了一下,只是低头喝汤。

  但在其他人眼裡,便是严辞不只要殷勤侍候,還要时刻观察她的脸色,她不說话就是不高兴了,赶紧夹走替她夹的肉,她“嗯”了一声就是表示满意,他做得還不错。

  這算什么?真的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到這個地步嗎?想想看,他们好像還沒见到严辞对第二個人這样殷勤周到吧?

  作者有话說:

  說一下“是不是沒嘴”這個問題哈,其实女主碰到的都是小事,哪怕在男女平权的现实裡,妻子和老公讲你姐怎样怎样,至少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会說,我姐那是习惯了,她们感情更好一点,就你小心眼,咋想那么多,于是你只能更气了……

  更何况女主是情况特殊的高嫁,除非是非常耿直沒心沒肺的人,才会直接說出来,但显然女主不是,所以她只能生闷气

  至于男主沒嘴,他拿了傲娇剧本,嘴只用来生气时毒舌,你们就当他有病吧,反正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好几個觉得他有病了,时不时抽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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