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有一個快速查到真相的好方法!
公主府。
高陽公主坐在窗邊,託着香腮發呆。
她今天打扮的很淑女,穿着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
有些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尤其是裙下一雙修長美腿,即便是坐着,也有着驚人的長度和優美的曲線。
春天到了。
少女也到了懷春的季節。
……她有些日子沒見房贏了。
先是房贏被國師關在宮中,緊接着便是上巳節上的一系列動作,然後東宮左道案爆發。
如今房贏沐休。
卻一頭扎進了封地。
高陽公主也想跟着去,無奈大姑姐在。
....房奉珠還未出閣的時候就不怕她,如今成了韓王妃,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裏。
正在這時。
丫鬟香菱前來稟報:
“公主殿下,縣主來了。”
下一刻,一名美貌的芳華少女,已經亭亭玉立的出現在門口。
正是李道宗之女,李雪雁。
高陽公主愣了下:“雁兒妹妹?今日爲何有空來了。”
“漱兒姐……”
李雪雁還未說話,眼圈一紅,哭了出來。
高陽公主趕緊上前,拉住妹妹的手坐下:“雁兒莫急,有事與我說便是。”
李雪雁抽抽啼啼道:“今天阿耶與我說,要送我去吐蕃和親。”
“什麼?!”
高陽公主大喫一驚:“爲何之前沒有任何消息?”
“這是剛剛商定的....”
李雪雁哭道:“明天,吐蕃大相會在朝會上求親,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其實此事早已內定。”
聞言。
高陽公主一下愣住了。
吐蕃大相祿東贊,剛剛抵達長安不久,傳聞是爲贊普求親,沒想到這麼快便有了結果。
更加讓人沒想到的是。
朝廷竟然將李雪雁定爲了和親對象。
高陽公主自小與李雪雁便熟識,如今見自己的閨蜜要遠嫁他鄉,不禁又驚又怒:
“真是豈有此理!”
“天下女子這麼多,爲何偏偏要將你嫁給吐蕃人!”
李雪雁抽泣道:“自古和親不都是這樣,誰讓我是宗室親王之呢。”
高陽公主啪的一拍桌子:“本宮這便去找宗正寺,讓他們換人!”
“漱兒姐……”
李雪雁一把拉住她,哭着搖頭:“莫要白費力氣了,定下這門親事的人,乃是當今陛下啊。”
高陽公主微微一滯:“妹妹此番來找我,難道是爲了……”
“求姐姐幫我!”
李雪雁哀求道:“陛下對姐姐一向寵愛有加,若是你去求情,興許聖人可以改變主意。”
“這……”
高陽公主有些猶豫。
“我知道此事讓姐姐爲難,可妹妹實在沒有法子了……”李雪雁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
高陽公主趕緊解釋:“不是我不願去,阿耶的脾氣我瞭解,他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旁人很難改變。”
她建議道:“不如讓皇叔聯絡朝中重臣,讓他們出面勸諫?”
“我爹麼……”
李雪雁流着淚,悽美的讓人心碎:
“我也曾去求他,他卻說,爲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我就應該嫁給那吐蕃贊普。”
高陽公主一聽就怒了:“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有他這麼當爹的嗎?”
李雪雁有些心灰意冷,站起來說道:
“算了,聖人雖寵愛姐姐,可同樣是天下雄主,個人的私情很難影響他的決斷。”
“此事....便先作罷了吧……”
說罷,就要離開。
高陽公主急的直跺腳。
忽然,她靈光凸現,趕緊拉住李雪雁:
“妹妹莫要着急走,我們去找一人,或許他有辦法!”
李雪雁擦了擦眼淚:“是鄭國公嗎?”
“不是他。”高陽公主急切說道:“咱們去找房贏!”
“房二郎?”李雪雁愣了下:“姐夫近來確實深受聖眷,可此事關係重大,找他能行嗎……”
“本宮不管!”
高陽公主理直氣壯的說:“他是我的駙馬,如今我妹妹遇到事情,他不能袖手旁觀!”
同時心裏補充道:
太好了!
終於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去封地了!小宇喫的飯大部分是我做的,可我只會熬白米粥。有時候買一包兩塊錢的榨菜,切成小段攪到米粥裏,有時候買一根最便宜的火腿腸,切小一點,讓他就着喝。
白天陪他玩,晚上哄他睡覺。最開始我總是不會墊尿布,他就會尿一chuáng,溼漉漉的,我實在困地起不來,小宇就用小手拍我的臉,我只能起來換chuáng單,再摟着他睡。
小宇太小了,他總是在找媽媽。他會扒着我的衣服找媽媽的rǔ房,但是我沒有,就把手遞給他。他找不到就哭,撕心裂肺,滿臉通紅,我沒有辦法,哄不住他,只能qiáng制性把他抱進懷裏,慢慢拍他的背。
等小宇睡着,我就悄悄起chuáng,燈也不敢開太亮,開始學縫東西。
我見過鄰居家阿姨的抱枕,很好看,很軟乎。但我找不到好看的布,只能把chuáng單一角剪了,把我爸枕頭裏的棉花偷出來一點,對齊着縫。
小宇睡覺輕,像只小狗,有一點響動都不行。有一次我實在太困了,打盹的時候頭直接磕到桌子上,很沉悶的一聲,直接把小宇吵醒。他找不到我就開始哭,我趕快過去哄他,太着急手還被針扎流血了。
最後靠枕的帶子是阿姨幫我縫的。我把靠枕給小宇戴上,他扔掉,戴上,他扔掉,我嚴厲地批評他,可是他聽不懂,只會哇哇哭。我感到很疲憊,不想管他了,他很聰明,知道我生氣了,又爬到我腳旁邊,抱住我的小腿。
我看他哭心裏也難受,他大聲哭,我小聲哭,最後把他抱到懷裏哄,他坐到我的腿上,吱呀吱呀地笑,眼睛鼻子都紅紅的,我感到很難過,小聲和他道歉,結果他尿我一褲子。
後來小宇大一點了,就不願意再那麼喝粥了。我只能再買點白麪饅頭,讓他餓了抱着啃。他總是會一邊咬饃饃,一邊扭小屁股。我看着他笑,他也笑。
小宇又大一點後開始試着說話了,可是他很調皮,不願意學。我讓他喊爸爸,他說怕怕,我教他說你好,他說尿尿,怎麼教都學不會,怎麼學都說不對,導致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說不好還是故意耍賴。直到有一天,我爸放假,他指着我看着小宇說:“喊哥哥。”小宇眨眨眼,像是在把哥哥這個詞和我對上,然後開口,稚嫩的聲音吐字清晰。
“哥。”
我差點哭。
不能出去玩、每天洗衣做飯、沒有一點自己的私人時間,從頭到尾跟着一個小屁孩兒跑。可當他喊我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苦都值了。
小宇會喊我後,每天都喊我,早中晚不停歇,哥來哥去,哥長哥短,把我喊到我聽到哥這個字,都會神情恍惚,在大街上聽到有人喊哥,都會下意識想答應。
所有人都說小宇跟我親,他也的確跟我親,黏我黏的很。但我可以不上幼兒園,卻不能不上學。我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天天陪他了,小宇很傷心。我第一次上學的時候他哭着追我,誰哄都沒用,愣是從我爸手裏掙脫,我爸一把他放下,他就哭着連滾帶爬地過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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