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波風水門的問題
至於帶土，此刻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先前的事似乎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
森千里看向波風水門，正好此時水門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水門燦爛一笑，森千里聳聳肩。
一場矛盾看起來就這麼化解了。
幾人沿着木葉建立的防線繼續上路，每經過一段距離，此地駐點的忍者就會派出忍者來彙報情況。
情況還好，這些區域並沒有發現砂忍潛入的痕跡。
這個時候，森千里都會一言不發。
駐地的忍者很謹慎，每天都會在負責的區域仔細巡邏，畢竟事關小命，沒人敢大意。
但森千里沒有輕易相信這些情報，每過幾公里，他都會停下來感知一次。
比起所謂的同伴，他更相信自己。
索性，這一天確實風平浪靜。
眨眼間太陽沉落，黑夜到來，森林中升起一團火堆。
水門班和森千里圍坐在火堆前，開始彙總今天的信息，並商量後續的計劃。
“目前來看，指揮部獲知的消息大致準確，這片區域並沒有砂忍潛入……”藉着閃爍的火光，波風水門指着地圖上的一片區域，這是他們今天經過的區域。
頓了一下，他又提醒道：“但我們並不能肯定砂忍會不會在後續潛入這裏！”
“這也沒辦法，我們行動時，砂忍也在行動。而且遇到突發狀況，砂忍會改變路線也說不定。”森千里頷首，畢竟直到現在，木葉都還沒確定砂忍潛入的目的。
至於切斷支援和物資運輸路線什麼的，不過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確切的情報來支撐。
“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水門摸着下巴問。
雖然參與討論的是五人，包括他的三名弟子，但真正能參與到其中的，只有他跟森千里。
卡卡西實力不弱，但此時只適合做刀，遇到敵人砍過去那種。
帶土粗心大意，大局觀也不夠好。
身爲女生的野原琳心思足夠細膩，但戰略戰術這方面是短板。
總而言之，都還太嫩了。
沒辦法，這羣下屬畢業的時間正好碰上戰爭，戰爭雖然磨礪人，不夭折的前提下，能讓新生代忍者迅速成長起來，可這也得有人教。
他倒樂意教，沒想着藏着掖着，但他實在沒時間。
要不是自己每天幾封“訴苦”信，再加上大蛇丸大人突然宣佈出村參加戰爭，終於將自家老師“求”了回來，他會更忙。
這個階段的木葉，比起第二次忍界戰爭時期，高端戰力缺損實在太嚴重了。
看看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三代目火影正值盛年，雖然同樣坐鎮木葉不出，但就是能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安穩感。
只要他在，雲隱和巖隱就不敢輕易邁過火之國邊境，戰場都默契的定在了雨之國，木葉主要應對的也是雨之國和砂隱。
那個時候還有三忍，有旗木朔茂，“忍之暗”志村團藏不時就會冒頭搞風搞雨。
可現在呢。
三代目火影老去；旗木朔茂死了；綱手姬離開了木葉這個傷心地；自來也實在受不了村子的某些問題，同樣離開村子，獨自踏上了尋找“未來”的旅程。
唯一留在村子裏的大蛇丸，同樣受到了戰爭的影響，性格大變。沒事幾乎不出門，有事也不關他的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純純“家裏蹲”。
然後戰爭開始了，人們發現木葉衰弱了，高端戰力死的死老的老走的走。
至於“忍之暗”，似乎隱隱有蛻變爲“木葉之暗”的趨勢。
這個時候，脫穎而出的水門一下子變得顯眼起來。本身就足夠優秀，再加上學會了飛雷神，重擔一下子壓到了他身上。
整個戰場滿天飛，直接變成了救火隊員。
整個木葉他最忙。
幸好，大蛇丸終於重新出山，自來也跟着迴歸，他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所以他看着森千里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感激。
大蛇丸的某些變化，他也看出一些，讓他都覺得危險和陌生。以大蛇丸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想法？既然打定主意不上戰場，誰勸都沒用，他的老師三代目火影親自出馬也不行。可大蛇丸卻真的改變主意了！
唯一能影響到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大蛇丸的新弟子——森千里。
而自家老師之所以願意回來，也有大蛇丸宣佈參加戰爭的原因。
所以這一切，都得感謝森千里。
他更是相信，和大蛇丸相處數年，被大蛇丸手把手教導的森千里，在戰略戰術方面絕對不會差！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森千里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清除潛入後方的砂忍，只要按照計劃，將劃分範圍清理一遍就好。至於可能遺漏的零星目標，掀不起什麼風浪的，不用管他們。”
整體肅清，短期內他們可能遭遇許多砂忍，能快速提升他的實力，他自然樂意做。
可真要讓他一點點推進，然後翻來覆去的搜尋漏網之魚，他才懶得幹。
付出和收穫根本不成正比。
有這時間，還不如迴歸大營，參與其他任務呢。
況且，水門班這邊的計劃很重要，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大規模戰場那邊。
“反正打過去就好了，完全不需要討論嘛。”帶土嘟囔道。
“帶土，不要插嘴！”野原琳嚴肅提醒。
“是，是！”帶土笑嘻嘻的閉嘴。
“可如果那羣砂忍被逼急了，直接潛入火之國呢？”卡卡西想到了一種可能。
此時的木葉防線建在川之國，潛入的砂忍就分散在木葉防線和火之國中間的位置。如果砂忍真是爲了切斷木葉的支援路線，直接進入火之國活動也不是不可能啊。
水門和森千里相視一笑。
“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森千里說道。
“不要忘了，木葉可是有火影大人坐鎮呢。”水門提醒道。
原來如此。
卡卡西默默點頭，不在發言。
“好了，商討完畢，時間也很晚了，先休息吧。”
水門收起地圖，微笑着說道，“後面一段時間會很累的，得好好養足精神纔行。”
“我來守夜吧。”卡卡西舉手道。
“我來守上半夜，後面你們自己決定。”森千里開口，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我……”
卡卡西還想說什麼，森千里斜睨一眼道：“不要想太多，從木葉出發到現在，我就沒好好休息過，昨晚更是徹一晚沒睡。我之所以要守上半夜，只是想好好睡一覺而已。”
“那就千里守上半夜，我來守下半夜，就這麼決定了。”波風水門開口，同樣希望三名弟子休息好一點。
至於他自己，已經習慣了。
分配好後，水門班開始休息，森千里獨自坐在火堆前，閉目假寐。
可沒過多久，等卡卡西三人睡熟後，波風水門又走了回來，隔着火堆和森千里對坐。
森千里沒有反應，像是沒察覺，其實是早有預料。
黑夜的森林一片靜謐，只剩柴火偶爾發出的“噼啪”炸裂聲
“談談？”波風水門輕聲道。
“什麼事？”森千里明知故問，依舊閉着眼睛。
“今天爲什麼一直挑釁帶土呢？”波風水門問，而後補充道，“不是質問，我能察覺到，你並不討厭他們。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
“他們天賦不錯，雖然各有缺陷，但都是值得信賴的同伴。”森千里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所以我不希望他們死……至少能在戰場上活得久一些。”
“就當是一堂課，僅此而已！”
搖曳的火光中，森千里稚嫩的臉龐明暗不定。
水門看着森千里的眼睛，從中看到了滿滿的真摯。
那是對夥伴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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