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瓶子树 作者:未知 接下来苍海事情不多了,建材慢慢的都运来了,砖头垒在了外面钢筋什么的也都堆在了外面,水泥则是放到了空置的窑洞裡,反正這东西也不怕压,随意找個窑洞摆着就行了。 建材是到了,但是施工的人還沒有影子,于是苍海又得隔三差五的去镇上,因为那裡才有信号,苍海這边不断的和刘丽联系,差不多一周后,刘丽那边便安排好了人手,苍海這边于是带着一辆中巴去市裡接人。 到了高铁站,苍海举着一個牌子上面写着几個大字:魔都吴兵。 “苍先生?” 听到有人叫自己,苍海一转头发现一個中年汉子站在了自己面前,一看清了汉子的脸,苍海不由心喜的說道:“是你?”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在浦江和自己一起救人的中年汉子。 這人看到了苍海也是一脸的惊喜:“咱们還真是有缘啊,沒有想到你就是苍先生”。 “老哥,既然這么有缘,你也别叫我苍先生了,直接叫我小苍,我呢叫你吴哥!”苍海說道。 “中!”吴兵也是個爽快的汉子,要不然也不会大冬天的跳下水去救人。 和苍海见了面,吴兵立刻给苍海介绍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人手,满打满算的十個人,听他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于是苍海挨個的握了手,然后带着大家上了车,到了县裡的时候,摆了一桌,請大家吃了一顿,然后把人拉回到了乡裡。 “吴哥,接下来就得委屈你们一下了,村裡還沒有通大路,只有驴车”苍海說道。 苍海定的大车已经到了手,這次套了丑驴子正好過来拉人,十個人带着一些工具也将净的能挤的下。 吴兵這些人都是在工地混日子的,什么样的苦沒有吃過,别說在驴车了,施工條件坚苦的时候凭着两條腿走過几十裡地的。 就這么着苍海驾着驴车,带着一行人赶回到了村裡。 到了村裡,苍海便和吴兵還有這些人谈起了施工的事情,做建筑出身的苍海,图纸画的相当细致,用多少钢筋,用多少号的水泥全标的一清二楚,吴兵也是吃這碗饭的,看施工图沒有問題,两下沟通起来沒有問題,便商量着明天正式开工。 安排這些人睡下,苍海找到了胡师杰,商量一下接下来事情。 到了胡师杰的窑洞门口,苍海发现几家居然都在,于是一推门走了进去。 “小海,這些天花钱如流水,要是再這样下去那可怎么办哟!” 一看到苍海进来,李立仁便张口說道。 苍海笑着說道:“东西都置办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施工,大头都花出去了!” 听到苍海這么說,众人才稍稍的放下心来,但是一想到苍海在折腾劲,大家又把心给提了起来。 苍海坐了下来散了一圈烟:“接来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這村裡的人多了,连着打窑的师傅還有建水塔的师傅,满满当当的十五号人,這样分着吃可不成,我看要不這样吧,李二爷爷,您以前是厨子,现在也把這事情给担起来,咱们這些日子全村一起搭火,账就从我這裡走”。 现在村裡有了井水,几家都想着把原来扔下的荒地都种起来,错過這個时节那地上种什么都不成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不可能把心思放在村裡的水塔上,原本人就不多,当然得先忙活地裡。 农民嘛离了地那還叫农民么? 听到苍海這么一說大家都动了心,因为家裡不开火,至少家裡的婆娘就有更多的時間到地裡干活,怎么說也是個劳力不是? “我觉得海娃子的主意不错,二哥家裡的地咱们可以搭把手,二哥正好一门心思给大家做饭”李立达說道。 胡师杰听了也点头:“是不错,不過我就怕立仁這边忙不過来”。 “忙不過来可以雇人手嘛,請一個两個小工,一两個月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苍海說道。 李立仁想了一下:“不是一两個小工的事情,快三十人一天下来三顿饭做起来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立仁吧嗒了一口烟,嗡声嗡气的說道。 对于苍海来說,现在钱能解决的問題,那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于是张口說道:“按着您的想法来。還有啊,咱们這边吃饭也不能太寒酸了,人家干的都是力气活儿,肚子裡沒点油水可不成,這每一顿都得有一到两個肉菜,還得实惠的那种,像是大肉啊,大排啊什么的都行,采购的事情我来,李二爷爷你列個单子,反正现在天气也不算是太热,咱们三两天去乡裡买一趟”。 “行!”李立仁這边一听苍海都這么說了,于是把這事给应了下来。 事情定了下来,那么第三天,几個帮助都到了,村裡人便一起吃起了大锅饭,苍海不会亏了别人,更不会在吃上亏了自己,无论是菜肉都是精挑细选的,再加上李立仁的手艺也不错,于是這大锅饭吃的便是人人称道。 饭菜的油水足,无论是挖窑的师傅,還是盖塔的工人大家都挺卖力气的。 天气越来越暖,原本被冻起来的黄土也都开始松动,這便到了播种的季节,乡亲们开始忙着春种,婆娘们不光要帮着家裡的汉子耕种還得在家前开出小菜地,洒上种子种一些家常菜。 苍海也整了一块菜地,就在自家新窑的坡下,乡下地开出来就能使,也沒什么审批一說,所以苍海這边用手扶拖拉机开出来的菜地不小,差不多一亩半的样子,种上了青菜、白菜,大蒜,青椒什么的便放任不管了。 苍海這边决定种树,并且把头一批几十株瓶子树苗子给运了回来。 “這就是你說的瓶子树?”胡师杰挺好奇的,从来沒有见過那么怪的树,于是等着苍海的驴车一回了村,便看到打量了起来。 在老爷子看来這树长的实在是太怪了,整個身体粗不溜丢的,脑袋上還沒有多少叶子,丑的都快能和拉车的驴子有的一比了。 “海娃子,這就是你說的那种能贮水的树?”李立仁一边擦着手也凑到了驴车的旁边。 看到苍海点了点头,李立仁又张口說道:“海娃子,你二爷爷读书少你可别蒙我,這树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吸水的,而且這轻飘飘的也沒個份量,哪裡像是树啊”。 “那株不是瓶子树是轻木,当然轻了,這才是瓶子树份量稍重一些”苍活伸手指了一下真正的瓶子树。 “轻木,這玩意儿有什么用?”胡师杰问道。 苍海回道:“长的快,一年下来能长五六米,而且虫蚁不蛀,想要保持住水土我觉得這玩意儿靠谱”。 听到苍海說靠谱,胡师杰和李立仁的心裡也沒有觉得這两种树有什么靠谱的,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村裡這個读過大学的家伙能折腾。 不說别的,就說這专门花了一大笔钱就为了每天拉屎能够舒坦一下就让村裡人在心底骂上一句败家。 “什么时候种?”胡师杰问道。 苍海道:“下午就去种!” “這时候种我們可帮不上什么忙,田裡的事情太多”胡师杰听了有点儿遗憾。 就算是认为苍海干的事情不靠谱,大家還想着搭把手帮個忙,不說别的只为了挖出井水這一條就值得大家伸手。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我這裡自己动手就好”苍海连忙說道。 李立仁說道:“田裡的事情我觉得咱们得請人過来帮個忙,出钱和换工都好,每家每户今年都开了不少的地,凭咱们這些老身板過了季都不一定种的上”。 李立仁看到了大家的进度,觉得這地种起来有点儿悬乎。 苍海明白這是为什么,突然间一下子有水了,這些人指望着把以前荒掉的所有地都重新翻种起来,他们的那些地可不是一两口人可以种的,以前是一家七八口人种的,现在换成了两口人,還是老人能赶在播种季种下去才出鬼了。 虽然知道,但是苍海也不好說什么,对于中国农民来說地就是一切,让人家不种地,那不是自找人厌么。 胡师杰說道:“我這在老大老二過两天都会带着婆娘過来帮忙,两三天的功夫就差不多了,就是文奎那裡有点儿吃力,孩子都出去打工去了,就凭他一人這事情不好干”。 李立仁說道:“不光是文奎那边!” 說到了這裡,看了一眼苍海:“你小子也得种点儿庄稼,要不然接下来一年不是天天买粮食?” 苍海听了笑道:“您要是决定找人,那就顺带着把我大以前的几亩地给种一下,我自己真的沒有時間,租了那么大一块方要赶快弄点儿产出,老是贴钱沒有收账也不是個事儿啊”。 “你小子就不该一次租那么大的地!”胡师杰瞪了苍海一眼。 “您再過几年就要羡慕我了,說不定還得自己租一大块”苍海笑道。 胡师杰道:“沒有那一天!谁向你這個败家子”。 李立仁听了說道:“老哥哥,现在說雇人的事情,别扯远了”。 “那就雇吧,反正镇子上多是用的机器,咱们這边用不了机械只能顾人了”胡师杰想了一下還是咬了一下牙决定雇人。 有了胡师杰点头這事情便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