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吳小莉專訪
《美人魚》殺青了,何方其實也沒有空閒下來,他要飛去島國,在那裏查看《明日邊緣》的外景佈置得怎麼樣。
但是在他去島國之前,鳳凰衛視卻給何主發了一個採訪邀請,是吳小莉的《問答神州》節目,這是一個很高端的節目,一般都是採訪政要,或者是有名的企業家,或者是著名的社會影響力人士。
在何方沒有新的大片上映,也沒有很重大的事情發生之時提出採訪確實是讓何方意外。
看了一下日程安排,其實也是可以去錄製一下的。
於是,何方答應了錄製,時間就在10月25日。
不是何方去香港錄製,而是《問答神州》的團隊來長沙,會錄製一些何方的工作環境。
所以,23日他們的團隊就來了,他們也要跟電影劇組一樣要選景,要挑地方,要做策劃……還是很專業的。
何方讓團火文化的工作人員專門招待,而他這兩天則是去看看已拍電影的後期製作,以及瞭解一下公司的運營狀況。
當然,還有跟湖影集團的管理層保持着互通。
主要是湖影走的‘擴規模,挖技術’的戰略走的如何,有什麼困難。
“何導,你來了,王董正在打電話,你先進去坐,我給你泡茶。”何方去到王鐵軍辦公室時,王鐵軍的祕書楊慎熱情的給何方打着招呼。
何方點頭笑了笑,“多謝楊哥了。”
“哎喲,何導你是客氣了。”
“哈哈,咱們就不用這麼客套了。”
面對這個王鐵軍從別的單位調過來的祕書,何方不是很瞭解,但是作爲一個集團的董事長培養自己的親信這也很正常。
何方進到辦公室後,王鐵軍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茶几上的煙。
何方不客氣的拿出煙點上,才抽了兩口,楊慎就端着茶杯進來了,給何方泡上茶,然後他又去給王鐵軍換了一杯茶,朝何方點了點頭就默默的出去了。
不一會王鐵軍打完了電話,然後端着茶杯來到了茶几這,坐下。
“電影拍完了你又得去趕下一個劇組,你媽都急死了,跟我堂客逛街就在那抱怨了,說你女朋友也不談,婚也不結,最主要的是孫子也不給生一個。哈哈……”
王鐵軍說着就笑了。
“啊?他這個都在外面說啊?”何方真是無語。
“呵呵,女人嘛,不就關心這點事?你呀,這麼多的女明星,年輕的漂亮的,你不喜歡演員,也有幕後工作者啊,左右你得幫你媽了了心事不是。”
王鐵軍勸道。
“王叔,這事咱就不談了吧,明年給她抱對雙胞胎回來就行了,結婚……唉,算了,不適合我。”
王鐵軍苦笑着搖了搖頭,“行吧,你們年輕人有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何方啊,這越往前走壓力越大啊,以前還只是一個難啃的山頭,現在是面臨無數個難啃的山頭。來,說說你的想法吧。”
“嗯,我看了一下最近我們遇到的困難,我是這麼想的……”
……
何方給湖影指的前路,所以售後服務得做好,出了什麼問題他得去兜底,去給解決方案。
所以,何方經常性要爲湖影集團的運營提出建議。
10月24日晚間,何方宴請了吳小莉,這個女人……好典型的東方美女形象,按照我們的傳統說法是田字臉且臉上的肉質飽滿圓潤,屬於富貴臉,且她的笑容常在,很有福態與親和力,這屬於能混得開的臉型。
何方本來不想單獨宴請吳小莉,要不然也沒有共同話語不是。
但是吳小莉提出如果能單獨喫飯就更好,因爲這樣她可以提前接觸何方,爲她的採訪提供幫助。
“吳老師,歡迎啊,這還麻煩你跑一趟內地,真是辛苦了。”何方在席上也不知道怎麼給一個小姨級的女人敬酒,只能扯點沒啥營養的話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們幹這一行不就這樣嘛。而且我們這個節目吧,有時候需要走出去,這樣內容更豐富。其實我老早就想採訪你了,只是時機一直不成熟。”
吳小莉端起紅酒杯跟何方碰了一個。
“行,那吳老師你看怎麼方便你採訪,我這邊全力配合。”
“那有什麼不能問的嗎?比如你避諱回答的。”
“當然沒有啊,只要你敢播我就敢答……呃,你們好像真敢播哦。”何方想起了這是香港媒體。
“哈哈,放心,我們不會問特別敏感的話題的……”
接下來吳小莉再瞭解了一下何方的其它情況,比如感情問題,學習問題,生活問題,工作問題等等。
可以說是私下裏對何方進行了一個全面的瞭解,這方便她第二天的採訪。
這一期的主題是‘中國科幻電影領航人,光影拓荒者,專訪電影導演何方’,所以當何方看到這標題後,也是頓了一下,這個定位很高啊。
感覺比國內的採訪還要高一些,國內的採訪更多的是問他的技術,以及電影的批判等一些問題。
吳小莉準備了一些問題,不過沒有給何方看,也徵得了何方的同意,他也喜歡那種臨場突發的問題,覺得這種採訪更真實更刺激。
所以,第二天大清早何方就來到了公司樓下,然後節目就開始錄製了。
先是何方與吳小莉握手見面,然後拍了一下湖影影視城的一些大概,吳小莉就問他了。
“這個影視城是因爲你的建議而建造的,所以現在你站在這裏是什麼感覺與心情?”
何方稍稍思考了一下,“嗯,感覺很爽吧,有時候內心會有一種‘看,這都是因爲我建起來的自豪感’,不過這話不敢亂說,怕人說我高調……呃……錄着呢?哎呀!”
何方攤了下手,吳小莉卻是笑了,“哈哈,沒關係,也就是很多的觀衆都知道你的內心想法了,這也不丟人,換成別人也會有這種感覺的。”
“那當時你就不怕會失敗嗎?如果失敗了咋辦?”吳小莉問道。
“咋辦?還能咋辦,我使勁拍電影幫湖影集團把虧損的補回來唄,其實我現使勁的拍就是在把投資給補回來。”何方攤了下手。
“啊?原來這樣啊,難怪你一年要拍三四部。咦,那幾個是主攝影棚嗎?《環太平洋》是在哪拍攝的?”
之後何方就帶着吳小莉去看了一下《環太平洋》的拍攝棚,包括一些模型,然後給攝製組一一介紹了當時的拍攝情況。
拍了戶外的之後,他們來到團火文化的公司,然後進了會議室,這裏早已佈置了一個錄製現場。
“好,歡迎大家收看《問答神州》節目,今天我們要採訪的是中國科幻電影的領航人,光影拓荒者,中國電年輕最有才華的傳奇電影人物何方導演……”
吳小莉介紹完轉了一個身,攝影機也跟着轉過來。
“何方導演,我看過你的介紹,感覺你就像一個突然的傳奇一般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然後以各種神奇的成績在短短的四年時間內達到了今天的國際大導演且中國電影領路人的水準。或許大家都很好奇,爲什麼在這之前你一直默默無聞?好像你的崛起沒有鋪墊一樣,讓人意外,能說說嗎?”
何方聽到這個問題點了點頭,也有些爲難,他能說真實答案嗎?不能吧?難道他告訴觀衆他是一個穿越客?
“其實這個並沒有什麼傳奇的,我也沒做多少傳奇的事。其實一切事物它都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只是這個量在在疊加的時候外人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根本不可能去注意。”
“就像誰會去關注一個湖影子弟去美國深造學藝術的事情呢?每年出去留學的那麼多。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像我這樣的有着家庭從小培養學藝術的也不在少數,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多音樂、美術、建築的去美國留學。”
“所以,一個叫何方的人去美國一所知名度一般的學校深造藝術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的。”
“至於,我是怎麼變化的?很簡單,因爲我是湖影子弟,所以與生俱來的對中國電影的過去、現在都很瞭解,也知道問題所在。我現在還記得我十一二歲的時候,電影廠裁員下崗,好多的職工一夜之間失業的悲慘歷史。”
“所以,當我去了美國之後,我也會常常想,我們的電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於是我在學習的過程中,也會去對比美國電影的發展以及歐洲電影的發展,還有亞洲各國各地區的電影發展。”
“我就常在暢想,如果讓我來重整中國電影我會怎麼來做……所以,當我經常想這個問題時,這個問題就日漸在我的心中成熟。”
“所以,在美國學習工作八年之後我回國了,沒想到真讓我有機會去改變中國電影了。呵……”何方無奈的笑了笑。
吳小莉一副‘原來如此’神情,“所以,你要做這些都是在美國就想好的,只需要回國之後實施就行了嗎?”
“也不是這樣的,其實我當時想就完全只是那種個人的暢想,從未想到過真的要回來改變中國電影。我回國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就想着回來當個導演,賺個錢。因爲,華人導演想在美國混出來很難,李安只有一個。”
“後來做成這件事,這裏面有一系列的機緣巧合,加上當年的湖影領導的變革之心,有許多的因素這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何方解釋道。
“我想觀衆朋友們會和我一樣對這個機緣巧合的內幕很感興趣,能不能詳細的說說?”
何方無奈,只好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湖影休團當時確實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要麼是蓋樓收租保生存,因爲大家都在走這一條路。
要麼……就如何方所規劃的那樣搞電影工業化,重振中國電影。
在這個十字路口,當時的湖影集團選擇了電影工業化之路……
這個決定不簡單,很難下的。
能做成還好,一旦沒有做成不但賭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更是會讓剩餘的人生遺憾。
在何方的敘述下吳小莉彷彿看到了當時的情景,要麼生存,要麼在爆發中死亡。
“沒想到,湖影集團的領導這麼的魄力,真是敢想敢幹。我發現湖南人似乎有這種文化精神,包括中國的近代史,湖南人都是敢想敢幹最後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你也是這樣的,能說說爲什麼你們的骨子裏有這種拼搏進取的因子?”
吳小莉問道。
“因爲沒有退路可走了,湖南自古就是漢苗的交接之地,也是漢苗混戰之地,漢人想征服苗人,而苗人不服漢人統治,這是爭奪之一。除了統治之外,爭奪之二就是湖南的山地多,資源少,爲了搶奪有限的資源,無論是苗漢之間,還是苗苗或漢漢之間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衝突。這就是沒有退路可走,因爲誰退了就是餓肚子,就會死人,誰也不想死,那就爭。”
“就這樣來回爭奪了不是數百年,而是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解放前,還有很多的衝突。所以,這片土地上的人不管苗漢骨子裏都有一種基因:那就是誰也別想壓着我、搶我的資源,不服就幹,敢於豁出生命來幹一件事。”
“同樣的,電影也是如此,集團之前想隨波逐流搞地產蓋樓收租保生存,那是因爲沒有新路可以選擇,這是退無可退的底線了。”
“但是我的提法給了湖影集團一條新路,於是激起了集團領導的這種不服就幹,豁出命來也要拼出一新路來的精神。”何方雖然說有很平淡,但是語氣裏卻透着一股子的驕傲。
能敢於幹這種事的驕傲,也有一種激盪,若干年後人們提出這段經歷是會讓人欽佩的。
何方這麼一介紹完,吳小莉立馬鼓掌,“你的說法是我聽過許多對湖南人精神解釋最好的一種,而且最讓我信服的一種。精神都是自古從生存及鬥爭中傳承下來的,你說的這個苗漢之爭及生存之爭我覺得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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