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人真準
在組裏，兩首錄好的單曲發了過來，被李國利公放而出，收穫了一致好評。
在組外，採訪時霍劍樺欽點的“胡說組合”也掀起了一陣風波，在貼吧爆發了踊躍的互動。
胡說組合這個名字還真的挺順口的，不單把成爍和胡戈兩人的名字囊括進去，還融入了一些搞怪的意味。
得益於胡戈這兩年風頭夠盛，成爍的名字也隨之宣揚出去。
這是糖人比較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們本想着在這部劇播出之後大力宣傳一波，將成爍培養起來。
但是見到他未播先火，倒也樂見其成。
雖然只是小火，可在宣傳階段，但凡一點苗頭，都能成爲宣傳的方向。
張遠也琢磨着，是不是讓成爍和胡戈實實在在的合作一波。
按照糖人高層傳達的旨意，他們願意讓胡戈追求夢想，但是也不能忘了提攜新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一種傳承。
心中將這個計劃先擱置下來，張遠決定觀望一陣，等《仙劍三》宣傳路演的時候再看看觀衆對於兩人合體的反響。
成爍倒是沒想那麼多，每天的動作戲已經讓他疲於奔命。
更何況和他對戲的唐燕貫徹着自己的試錯型表演法則。
如果是文戲，大家也能耐得下心和她熬下去，但是武打戲份，她的這種“堅持”着實讓成爍喘不上來氣。
在這部戲中，成爍的武打戲份滿打滿算也不太多。
除了和飛蓬的那一場比較緊湊之外，其他的都呈現出碾壓的姿態。
壞就壞在，在這些碎片化的動作戲份中，他的對手戲讓唐燕佔了大頭。
拿人的手短，喫人的嘴軟。
成爍還得關照對方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
他突然覺得唐燕有點克他，白天演戲折磨，晚上對劇本折磨，見天不讓自己好過。
終於撐到了飯點，逮着休息區一間敞門的保姆車，成爍抱着盒飯就竄了上去。
這組裏有保姆車的不多，他都比較熟稔。
三兩步跨入車中，擡眼就看到了一身清涼扇着扇子的楊密。
她的腦門確實大，也不太見得了熱天。
就算半個多小時的午休，她也要脫下厚實的戲服，換上自己的便服。
T恤衫已然溼透，緊緊貼在皮膚上，窄小的餐桌擋着短褲，只露出兩截白腿。
成爍絲毫不見外，反倒催促着：“熱死了，趕緊把空調開開。”
楊密將腿從餐桌下面收了回來，“空調壞了，要不我能開門麼。”
“那我去老胡那了。”
成爍半點沒留戀，擡起屁股就要走。
他昨天剛在採訪中吐槽楊密腦門大，轉過頭就碰見了正主，不跑難道還等着敘家常？
“你等會。”
楊密連忙拽住他胳膊，迎着他疑惑的眼神，“老胡都沒車，你跟他曬日光浴去啊？”
也沒等他回話，楊密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身子微微前傾，越過餐桌抵到成爍身邊，聲音酥酥麻麻的：“你是不是看着我就更熱了？”
“對，我看着你就上火。”
“哼。”楊密扇着扇子，“那能有唐燕給你的火氣大？”
成爍眼皮一跳，頓時言辭反駁道：“你不要瞎說啊，我們是清白的，這話調侃調侃就算了，讓旁人聽到了對人家小姑娘名譽有損。”
“對對對，成老闆是大聖人。”
楊密眯着眼睛譏諷道：“您高尚，您清白，都清白到牀上去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
成爍嚥了口唾沫，喉頭滾動，一時間也接不上話。
“我那天是喝醉了，不是喝死了，生怕我聽不見是吧。”
成爍終於安穩地坐了下來，“說吧，你想要什麼？”
她憋了這麼久，趁着沒人才捅出來，成爍不認爲她是可以擠兌自己，肯定是有所企圖。
“把頭擡起來。”
楊密站起身來，得虧這房車比較寬敞，她繞着成爍走了一圈，嘴裏嘖嘖言道：“聽說你會唱歌？會寫歌？還會拍MV？”
成爍一愣，突然感覺這畫面有些似曾相識，猶豫着回了一句：“容...容嬤嬤饒命？你不會要扎我吧？不對，要扎也是我扎你。”
“呸！”
楊密是真性情，成爍頓感脖頸子都被濺上口水。
成爍往脖頸子上擦了擦，伸出手無辜道：“這算不算工傷？”
楊密的面相挺飽滿的，但是成爍此時分明能看到她額頭上鼓動的青筋。
“哦！”盯着她那擇人慾噬的模樣，成爍這才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門，“你是想唱歌，讓我幫着寫一首是吧？”
“算你識相，我想...”
“想個屁，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這條件還唱什麼歌啊。戲都沒演好還想着唱歌？你心多大啊。你這嗓子跟羊圈裏的牧羊犬走丟了似的，頭羊連夜拖家帶口找領導回家，空曠的山頭自帶回聲，咩咩咩個一晚上糟心不糟心？你要唱歌可得累死後期製作了，還得附帶個消除回聲，要讓牧民聽了去，羊圈都得爆發起義...”
楊密周遭的空氣冷下去三五度，成爍理智地止住自己的表演慾。
索性楊密也沒翻臉，而是轉而擠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事在人爲嘛，大家都是一個嗓子，憑什麼他們能唱我不能唱？”
這兩年的楊密拿到了不少好資源，可是一直沒有爆火。
同比與比自己年齡小、出道比自己晚的劉一茜，她甚至還要在神鵰中給其做配。
前兩年的《聊齋》，同樣是女主，同樣是糖人，同樣是和胡戈合作，也沒有迎來大爆。
那麼這部同樣配置的《仙劍三》，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沒底。
楊密有點急了，女星的黃金年齡是比男演員短的。
趁着自己宣傳跟得上，她準備多點開花。
可能是情緒到位了，她流露出一個泫然欲泣的模樣：“一首就行，你應該不會讓我寒心的吧。”
說真的，她如今的表演相當到位，擔得起演員這個身份。
成爍嗤笑一聲，他前世可被《愛的供養》折磨了好一陣沒緩過來。
華語樂壇雖然提倡風格多元化，但是對於21世紀的人來說，她的演唱風格來的還是太早了。
秉持着就算不爲民除害，也至少不助紂爲虐的念頭，成爍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那你可看錯我了，我的職業素養不支持我做這樣的事情。”
“好啊。”
楊密緩緩點頭，作勢掏出手機：“那就等着新聞見吧。”
“你威脅我？”
“威脅你又能怎麼樣呢？”
成爍胸膛不斷起伏，最終歸於無奈，捧着討好般的笑容：
“你...看人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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