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用處
張遠有些不太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運氣好吧。”
成爍回答的相當敷衍，事實上也正如張遠所想，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他沒有先錄拿手的幾首歌，而是選擇了女聲版本的《歲月神偷》，想的就是和這電影搭上線。
若不是羅綺瑞率先接觸了他，成爍也要提着歌登門拜訪，再不濟也要碰個瓷。
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成爍可沒想着天上掉餡餅。
除了這首歌，他還有第二手準備。
“所以你跟他要了什麼條件？”
“就給個門路，給個角色。”
羅綺瑞從《七小福》之後，便鍾愛於溫和派風格，獎項拿了不少，但票房實在沒什麼成績。
再加上他不愛在人前顯貴，以至於自身名氣都沒有那些後起之秀高。
可他所能搭橋引線，聯繫到的資源卻是無比豐富。
就拿《歲月神偷》來說，秦佩，徐安華、古德照都心甘情願的零片酬出演。這些人隨便挑出一個，都是一張複雜的關係網。
蔡亦農雖然早年在香江發展，但是和羅綺瑞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成爍說的輕鬆，可張遠大點其頭。
這一個引路石，日後說不準會門路大開。
他也放下心來，說出此行自己帶來的消息，“三個消息，第一是公司接到個遊戲代言，讓你回去拍一下宣傳片。第二個，劇組快殺青了，K姐組織了一次國外旅遊，問你去不去。”
“不去。”
面對張遠，成爍再沒有遮掩，坦言自己不想去。
“怎麼說也是加強公司凝聚力，很多公司手下員工都是貌合神離的，咱們能有這個機會也挺好的。以後有了資源，也能相互共享一下。”
張遠這話自己說出口都沒有什麼底氣，糖人能有什麼資源？
他抿了抿嘴脣，“你還是自己和K姐反應吧，談生意我沒問題，見領導我真玩不來。”
“行行行，第三個消息呢？”
“瞧我這腦子，差點忘了。”張遠從包裏掏出一沓報紙，展開放在成爍面前。
成爍打眼一看，自己身穿戲服的照片，竟佔據了不小的版面。
不過這照片僅有成爍的身子，一張臉卻是被打上了厚厚的馬賽克，霍劍樺和胡戈兩人分拉着自己的左右手臂，顯得當中的成爍像個被緝捕歸案的涉黃人員。
深諳娛樂版面字大就是王道的準則，一行堪稱炸眼的標題橫在照片之上，“仙劍劇組爆出郎配，胡戈新歡竟是TA？”
什麼沙雕標題，成爍簡直沒眼看。
“噁心。”
成爍給出了正確的、中肯的、一針見血的評價。
張遠沒藏住笑，直到成爍甩過冷臉之後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最開始是貼吧上火起來的，說你和胡戈的那個‘胡說組合’。現在的網民真是有才，還給你倆寫了本小說，正掛在仙劍三貼吧的首頁呢。”
“公司的反應還是太慢了。”張遠有些抱怨，“就應該在初見苗頭的時候讓你倆合體多接一些採訪。”
“合體這個詞我不是很喜歡。”
日後這種宣傳手段層出不窮，區別只是正主盡力迎合。
相比於十幾年後堂而皇之的建立超話，現在寫小作文的操作還是太過稚嫩。
不過也算現在的網民神經經不起挑逗，這番頗顯開創性的操作一出，頓時引來無數路人圍觀。
“走吧，回橫店。”
張遠站起身，急不可耐地催促着。
“幹什麼去？”
“你不說你要練唱歌麼，在哪練不是練。正好K姐找了潘盛華老師來指導胡戈，你去跟着蹭一蹭。”
成爍的嗓音確實讓他挑選的歌有些蒙羞。
初聽他遞過來的小樣，張雅冬的態度還稍顯輕視。
但是隨着一首接一首歌的深入，他也實在明白了這些歌的含金量。
索性直接將錄製工作停了，直言讓成爍報個班，別讓自己的唱功拖了後腿。
報班這事還沒上報，沒成想張遠就已經找好了下家。
“順帶着，你不得合體麼？”
“我拒絕合體。”
《仙劍奇俠傳三》的拍攝已經基本殺青，每天補拍一些邊角料，工作也顯得輕鬆無比。
到了成爍離組的時候，總是在狀況外的唐燕彷彿換了個人，生生將預期的進度向前推進了一週。
李國利這下也不急了，逼了這些演員幾個月，反倒是在最後階段放寬了要求。
帶拍不拍的，磨完了工時就收工。
成爍剛進組的時候，就看到一衆主演躺在遮陽傘下睡覺。
胡戈的姿勢最爲不堪，他甚至換上了一個寬鬆的大褲衩，腳趾夾着拖鞋，一晃一晃的彷彿一個老大爺。
手裏捧着冰奶茶，臉上掛着蛤蟆鏡。
知道是拍攝，不知道以爲是沙灘旅行呢。
“你這個年齡段怎麼睡得着的？”
“喲，你回來了。”聽着這句冷言冷語，胡戈甚至沒有睜眼就知道來人是誰。
將墨鏡往下一拉，順着縫隙看到成爍大包小裹的模樣。身子也沒動，“這不是休息了麼，今天沒有我什麼戲份。”
“我搬家要置辦點物件，我沒有車。”
胡戈翻了個身，“我也沒有，你找楊密去。”
成爍無奈，“公司不是讓我和你接洽合作的事麼？”
胡戈眼睛一眯，剛準備張嘴，視線又望向一旁。
順着他的視線，成爍看到了順着聲音湊過來的楊密。
“呀，你回來了，怎麼樣？順利麼？”
她的眼睛直冒星星，雙手往前一捧，彷彿是等着成爍把寫好的歌遞到她手裏。
看她這動作，成爍有些尷尬，給楊密寫歌這事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這段時間淨泡在錄音室裏了。
瞥了一眼他的表情，楊密便心知成爍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過她也沒多做追問，畢竟現在也不是發歌的好時機。
“你別忘了。”她又再叮囑了一句，才接上胡戈的上句話，“你要用車幹什麼？”
“我去買點東西搬家。”
“那我帶你去吧。”楊密大包大攬，“正好，我把施施和糖糖也叫上。”
說着，也不聽成爍的阻攔轉身叫人去了。
胡戈攤了攤手，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品了一口奶茶，“這沒辦法，改天再聊吧。”
“搬家少不了你。”
“我沒車你找我有什麼用啊？”
“怎麼會，就算是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也有他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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