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思退
原來成爍覺得翻來覆去形容的很恰當，現在他覺得破事這個詞更加恰當。
劇組的動作飛快，戲剛拍完，第二天就上了新聞。
也就是現在沒有熱搜榜，否則他和胡戈這破事非要上一上。
如今新聞標題依舊十分高端，沒有日後抓眼球般的五花八門。
什麼數據流，熱點流，反轉流通通沒有成形，僅突出一個某C頭條風。
#職業生涯最大挑戰，胡戈直言：嘴都親麻了
#胡戈最難忘的一次吻戲，竟然是跟他？
#重複上百次，胡戈戀情新戲或見端倪
噦了。
坐飛機上，成爍和胡戈兩人都沒緩過來，甚至讓定的座位票都沒連在一起。
雖說這宣傳的方式比較下作，標題不太能入眼，可效果確實顯著。
橫店到燕京，這一趟航線成爍飛了有十多個來回，沒有一次能讓人認出來的。
但是這次一上飛機，空姐的目光就鎖在他身上甩不下去。
最近是旅遊淡季，公務艙都沒坐滿。
那空姐忙了一圈，最終矮着身子蹲在成爍身邊。
“成先生，需要毛毯麼？”
“不用了謝謝。”
空乘顯得有些猶豫，看得出來，她想跟成爍交流一下。
航空公司管制不是特別嚴，但是無奈很多明星的事太多。
尤其是一些咖位不高的演員，時常會投訴航空公司打擾明星休息、侵犯肖像權、袒露真名。
成爍雖說接受過一兩次採訪，可這空乘也摸不準他的性格。
聽他拒絕的語氣，一時間有些失望。
猶豫半晌，還是揣着忐忑的語氣詢問，“成先生，我是你的粉絲，能要一個簽名麼？”
“可以的。”
成爍一瞥，胡戈將鴨舌帽扣在了腦袋上，座椅已經調的躺平，彷彿已經睡了過去。
隨即往他那邊指了指，“胡戈的你們要麼？”
空乘臉色一喜，“太好了，我是你們...兩個的粉絲，但是打擾到他不太好吧。”
成爍展顏一笑，“沒事，我可以模仿他簽名。”
空乘捂嘴輕笑，沒想到成爍看着一副冷臉，還是很好接觸的。
從身上拿出記事本，遞到成爍手中。
順手接過，成爍漫筆書寫：工作快樂，萬事如意，落款處寫了自己的簽名。
“你寫字好好看呀。”
成爍將誇獎全數接下來，“沒辦法，字如其人嘛。”
聽着他這句笑話，空乘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旋即就看到成爍翻了一篇，將筆換到了左手。
空乘看得出，成爍並不會左手寫字，僅僅兩行祝福詞便寫的歪歪斜斜。
與其說是寫，不如說是在畫畫，畫完之後，便在頁尾寫上了胡戈的大名。
“沒辦法，字如其人。”
望着空乘喜滋滋地收下小本子，成爍笑道：“合照等到落地吧，老胡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嗯嗯嗯。”空乘連連點頭。
眼下沒人按鈴，她也不着急走，換了一條支撐腿，繼續發揚粉絲的基本素養。
“你們是要到哪去呀。”
成爍挑了挑眉，“我們要去香江。”
“啊？這一趟不是直達燕京...哦。”
意識到自己腦袋有些短路，空乘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成爍輕笑：“我們去燕京錄歌。”
“你們要出專輯啦？”
“對，預計年中的時候發售。”
空乘攥着手，“那這個消息我能不能分享一下呀，我在仙劍的貼吧裏也有賬號的。”
“好啊，那就謝謝你了。”
成爍點着頭，他現在確實是想用一切努力將風向扭轉過來。
不要過度關注這些歪瓜裂棗的宣傳物料，多關注一下他的作品。
雖然他現在沒有什麼作品。
胡戈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路，就算落地合照的時候也難掩疲憊。
他每天要在兩個劇組之間周旋，能倒出錄歌的時間已經十分不容易。
他們這趟行程比較隱蔽，雖然落地時還是少不了粉絲迎接的畫面，不過也只是停留在簽名的環節。
趕往張雅冬錄音室的一路上，胡戈又眯了一覺。
“到了，下車吧。”
揪着迷迷糊糊的胡戈，兩人邁步走進了錄音室。
張雅冬依舊在吞雲吐霧，將整個房間籠罩的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你這着火了是吧？”
張雅冬沒好氣地瞥了兩人一眼，“等你們等的花都要謝了。”
扇了扇面前的煙霧，終於看清了人。
成爍眉眼一挑，“一個月沒見，你怎麼要禿了？”
張雅冬一甩菸頭，腳尖狠狠踩滅，“接了個大活，幫着搞一張專輯。”
“一整張啊？”
“連收歌帶編曲，我親兒子都沒這麼照顧。”
張雅冬是個瀟灑哥，平日裏自詡一身乾淨，沒有負擔。成爍他們讓編個曲都要琢磨好一陣，這次倒直接接了個全包的單子。
想來他就不是幹這種保姆的活，難道真的轉性了？
“你兒子要出道了？”
“你兒子！”張雅冬狠狠瞪了一眼成爍，哼了一聲道：“人家錢給的多。”
“到底是個俗人。”
張雅冬倒也沒反駁，呵呵笑了一聲，朝着成爍順手一招。
成爍摸着腦門蹭了過去，張雅冬附在他耳邊輕輕報了個數。
等他報完價，胡戈清晰看着成爍眼珠子都瞪成了錢的形狀。
“這砍一半，別說一半了，砍剩下十分之一我也幹啊，哪來的冤大頭？”
“老主顧了。”
張雅冬擺了擺手，也不願再說。
他不想說，成爍心直癢癢呀，不行我來啊，我這一肚子歌就等着換錢用呢。
胡戈忙拉着他的胳膊，“趕緊幹正事，副業等工作完了再打聽。”
“好吧好吧。”
成爍偃旗息鼓，也學着胡戈清起嗓子來。
“成爍。”張雅冬呼喚了一聲，又點上一根菸，“《煙花易冷》這歌的模進頻率我拿不太準，你作曲太乾淨了，就一段主旋，當初創作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什麼配器方案？”
成爍聽得半懂不懂，但是卻也抓到了關鍵字眼。
“就鋼琴加琵琶做主體吧，突出人聲比較好。”
“跟我想的差不多。”
聽他同意，成爍立馬鬆了口氣。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雖然最近惡補，可其中的差距不是一兩天的時間能夠補齊。
這編曲是張雅冬主導，問的問題也粗淺。
若是以後真出現歌曲風格的選擇，他真的很難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張專輯之後，他肯定要歇上一會。
還好，這一張專輯也夠用上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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