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文身嘎?
現在他們觀影的心情相當迫切,只想着看過電影之後,再積攢一些新問題用以詢問。
隨着袁宏的一句:“大家先看電影吧。”
衆人排成一排,依次下臺。
“成爍?”
見處於隊伍把頭的成爍不動步子,江文立馬提醒了一聲,“下臺啊,看什麼呢?”
成爍清了清嗓,“歲數大的先走。”
“哈哈哈,你小子。”
江文跨步昂首挺胸,走在隊伍前頭。
成爍默默走在隊伍後頭,走下舞臺,看着臺下的五張臉,一時間也有些頭疼。
“老闆老闆,坐這邊吧。”
劉施施立馬招呼道,指了指自己身側的空位。
而另一側的劉一茜沒有說話,只是面含微笑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關鍵時刻,還是胡戈比較靠譜。
“樂!來坐我這。”
成爍如蒙大赦,衝着五女點了點頭,坐到了胡戈身邊。
胡戈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着成爍走來時,一陣冷氣就從尾椎骨往上爬。
身後好幾道目光在自己脖頸子上比量着,彷彿都帶着一把露着寒氣的刀子。
“謝了。”
見成爍安然坐下,胡戈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用謝。”
隨即湊到成爍耳邊,“你翻車了?能把這幾位聚到一起?”
“下次注意。”
胡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感覺一陣不對。
這孫子完全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啊!
還準備再勸一句,臺上幕布已經大亮,電影開始,他只能暫時按捺規勸的想法。
碩大的火焰漸漸凝實,形成一個點的模樣。
成爍二字慢慢顯現,露出成爍工作室的圖標。
爲了添加工作室的圖標,電影的上映日期又往後推了幾天,不過這是值得的。
只要這部片大火,那麼工作室的名頭也會隨之響亮。
電影開篇,便是一張如同證件照的臉。
明明是動態鏡頭,可畫面中的臉卻如同照片一樣定格。
臺下影評家面色露出絲絲訝異,唰唰開始落筆:第一幕,展現風格。
事實也正如影評家預料,開篇前五分鐘劇情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除了展示飯店內的裝飾之外,就是將這種獨到的鏡頭風格重複展現,讓觀衆潛移默化的接受。
鏡頭變焦,畫面中出現兩人對話。
旁白音繼而響起,是任達樺的聲音。
任達樺也是兩人中的一員,“我來給你講講《和平飯店》的故事。”
看了一眼手錶,十分鐘,終於進入了正題。
一個影評家默默在本子上畫了個叉,在90分鐘的故事中,這樣的節奏未免太過拖沓。
“那是一場大雪,沒過膝蓋的大雪。”
這下不只影評家,就連一些粉絲記者都挑起了眉毛。
沒記錯的話,這個故事是發生在魔都,魔都應該沒有沒過膝蓋的大雪吧?
鏡頭中的另一聲旁白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魔都不會有那麼大的雪的。”
任達樺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中盡顯老態:“是的,歷史上有很多事情原本也不會發生。”
畫面切鏡,從一張報紙上展開。
受益於定格鏡頭和寬大的屏幕,報紙上刊登的內容大家也能略得大概。
1936年《氣象雜誌》第十二卷第十二期,刊載的一篇題爲“中國之寒潮”的論文,作者盧鋈。
“那場寒潮由北向南,大雪沒過了膝蓋。”
還是那座酒店,可是跟開場時展現的破敗不同,這個酒店光鮮亮麗。
一個個身影撞入鏡頭,燕尾服,晚禮裙,每一個來賓都非富即貴。
江文的臉終於出現,他正有條不紊的頒佈着各項注意事宜。
就算沒有旁白補充,大家也明白了他的身份,他是酒店的管事者。
配色極致的豔麗,甚至大紅大粉這種死亡配色也被搬到了熒幕上。
畫面中一時間應接不暇,讓觀衆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把這早已落魄的飯店往日的輝煌。
推開大門,江文走入一個房間,對面正坐着一位老婦人。
老婦人已經年邁的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手指都不規律的顫抖着。
看着她顫抖的模樣,臺下的陳琨頓時發出一陣笑聲,引來范冰冰一陣白眼。
成爍飾演的54終於登臺,正接受着越非先生的教導:“作爲一個侍者,你要領悟客人的想法,在他們提出要求之前,就率先做出動作。”
和他以往的形象不同,這次的他顯然有些呆,看不出一點俊相。
“成爍演的真好啊。”
“對啊,帥的時候帥的一塌湖塗,扮醜的時候一點看不出帥樣。”
“他甚至沒有刻意畫醜,只是這模樣就實在好笑。”
故事由老婦人的死亡拉開序幕,關於一場遺產爭奪的暗流悄悄涌動。
越非先生和54結伴趕赴老婦人的葬禮。
老婦人的死確實有端倪,但是兩人明顯更關注老婦人留下的遺產。
不是家業,而是單單的一幅畫。
“你看到了什麼?”
“一匹馬。”
兩人仰望着畫作,默然無語。
突然,兩人對視了一眼。
沒等越非先生開口,54就衝他點了點頭。
隨即將一旁的凳子搬了過來,又衝着他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臺下笑聲四起,成爍在這個鏡頭中展示了一把鏡頭喜劇。
沒有一句臺詞,通過相當呆板的動作將笑料闡釋了出來。
而他搬凳子的動作也同樣印證了之前越非先生的教導:在客人提出要求之前,就率先做出動作。
雖說有着老婦人之死的薄雲詭譎,但是影片的整個調調都十分詼諧。
成爍好像可以塑造這種溫柔的氛圍,即使是張繹的出場,也被渲染的極爲幽默。
五根手指落地,觀衆剛剛驚呼了一陣,下一幕張繹飾演的五星殺手便完成了一個平地摔。
“臥槽!”
隨着這句臺詞,臺下的觀衆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哈哈,我還以爲他是啞巴呢。”
富二代的誣陷之下,越非先生鋃鐺入獄。
然而入獄後的他也沒閒着,一面和外界交流,維持着自己和平飯店迎賓員的身份,同樣和獄友打好關係。
雖然很多鏡頭意味不明,但是觀衆看的仍舊津津有味。
這些演員實在太過優秀,在他們的演繹之下,這種固定機位的鏡頭竟也不那麼呆板。
雖然表情少,但是他們的動作、眼神、語調都能作爲彌補。
同樣的,一個流言也不攻自破,這部戲完完全全的是出自成爍之手。
作爲風格最爲鮮明的導演之一,江文擅長鏡頭快切讓節奏目不暇接,但是這固定機位卻是和他之前的風格都有不同。
觀衆剛剛沉入到引人入勝的故事裏,一道不合時宜的旁白驟然響起。
“差點忘了,我還沒說我到我的女朋友齊雨。”
觀衆的情緒霎時間被抽離出來,涌上一股戛然而止的情緒。
齊雨是一個麪點師,她插入的時機尤爲關鍵。
監獄中的越非先生已經開始和自己的三位獄友商量起越獄的事情。
“這不是考研二人組嗎?”
“哈哈哈,看到他們的臉就笑死了。”
“剩下一個是《李米的猜想》裏面的裘火貴,好像叫王彥輝。”
三人都是一臉狠相,越非先生融入的過程中不太順暢。
一想到監獄中都是比狠的畫面,他露出自己的文身。
後背上寫着四個小字:貪財、好色。
王彥輝嘲諷一笑,囚服耷拉下半邊,露出一條過肩龍,“文身嘎,黑社會嘎。”
越非先生立馬拉上衣服,“大哥,我這文着玩的。”
“貪財好色?”
“是母貪財,母好色。”
“怎麼沒文完?”
“我怕疼。”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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