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選擇
“真的嘛？”塗山羽宛若一隻得到骨頭的小狗，一臉興奮的望着塗山容容
“真的！哥哥，你先和我們一起回去吧！”塗山容容輕輕一笑，點着頭回復塗山羽
“嗯嗯，好的！”塗山羽拼命的點着頭
見塗山羽同意，塗山容容與塗山紅紅便將塗山羽帶到她們的住所，當塗山羽見到塗山紅紅三姐妹住所時，塗山羽卻止步了，臉上帶着猶豫與尷尬
望着這眼眼前瑪瑙琉璃瓦，浸透着金碧輝煌。巍峨高聳的樓閣，倒映在湖水中，流連着渺渺波光雲影，有着一股貫穿青天的磅礴氣勢。金色的鑄壁，在手繪山水畫的牆面彩繪粉飾下，顯得古色古香古樸厚重的建築，塗山羽覺得自己高攀了，他突然覺得他有些不要臉，一個窮人卻妄自去做富人的哥哥，還一直大言不慚
但同時他也爲塗山紅紅她們高興，因爲她們不必和他一樣捱餓，貧窮，可以過上好的生活！
他想走，他不想依靠妹妹，或者說她們，他已經沒臉再說她們是妹妹了，他不想去麻煩任何人，他也明白了，她們帶他來塗山是想照顧他
他想走，可是他也有些捨不得，並非捨不得富裕，而是捨不得他好不容易擁有的親情，他一開始想的很簡單，照顧好她們，爲她們買好喫的，買穿的，能保護她們
但見到她們家的一刻，他感覺他就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癩蛤蟆，非要在白天鵝面前許下承諾，卻從未想過白天鵝早已經擁有比他想象中還美好的一切，卻是他一直在受到天鵝的照顧
“哥哥，怎麼了？”見到塗山羽的樣子，塗山紅紅疑惑的問了一聲
塗山羽沒有回答，沉默的低着頭，不敢再看塗山紅紅與塗山容容，他想說，我想走，但是他真的我捨不得，可他更不想去佔妹妹的便宜
看着塗山羽，塗山容容也像是明白什麼一樣，慢步走到塗山羽面前，輕聲說着“哥哥始終是我們的哥哥，哥哥也不要多想，只要哥哥把我們當成妹妹就好！姐姐是塗山的大當家，所以哥哥見到的這些都很正常！”
見塗山羽依舊沒有迴應，反而有些退縮，塗山容容生氣開口“難道哥哥要失約嘛？哥哥說過要保護我們的！如今哥哥卻想着退縮，哥哥難道就這麼不負責嘛？”
“我不是，我只不是……”塗山羽低着頭，搖着頭，想解釋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整個人看起來很落寞
“哥哥是覺得自己高攀了，不想佔我們便宜？”塗山容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着塗山羽，她想過塗山羽在見到她們家的時候會退縮，可卻未想到塗山羽的反應會這麼大
“是，我……”塗山羽低着頭，語氣有些底氣不足，可還沒說什麼卻被塗山容容打斷
“哥哥既然覺得自己高攀，爲什麼不努力提升自己，讓我們過得比現在還好呢？哥哥有着強大的妖力，修行之後更是可以保護我們，爲什麼哥哥非要不相信自己呢？哥哥有着天賦，只是如今落魄，我們只是剛好可以給哥哥一些幫助，哥哥以後難道不會讓我們過的更好嘛？難道哥哥是一個不想着上進的狐妖？若是這樣，你也不配當我們的哥哥！”
塗山容容怒聲呵斥，塗山紅紅看着塗山羽落寞的身影有些不忍，但她也明白，塗山容容這樣是爲了讓塗山羽接受，不然塗山羽可能會離開，這也讓她覺得塗山羽的自尊心有些太強，性格也太倔，腦袋裏的想法轉不過彎來
“我想保護你們，讓你們過得更好，可是，我……”聽到塗山容容的話，塗山羽低聲說着，可是卻再次被塗山容容打斷
“沒有可是，哥哥，要麼你就在我們住所好好學習妖術，以後更好的保護我們！要麼你就直接違背自己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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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塗山容容的話，塗山羽沉默了，臉色糾結，他真的不想佔妹妹們的便宜，可他更不想失去妹妹們
望着沉默的塗山羽，看着他糾結的臉色，以及眼中那一滴晶瑩，塗山紅紅與塗山容容有些心疼，她們知道她們逼塗山羽逼得太緊了，塗山羽的自尊心也太強了，她們有些後悔，想不再逼迫塗山羽，可她們忍住了心中的心疼
她們更加明白，塗山羽沒有妖力，如果塗山羽一直這樣下去，在這亂世之中，塗山羽很難活下去，她們是可以保護她，但她們也害怕出現意外，今天晚上塗山羽所遭受的一切，也讓她們後怕
她們也反思過，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極端，可以用更好的方法讓塗山羽循序漸進，慢慢接受，可因爲她們的着急，讓塗山羽面臨困難的選擇
她們不知道塗山羽到底會怎麼選擇，可看着塗山羽的滿身傷痕，她們沒有選擇，即使塗山羽選擇維持那刻弱小的自尊心，她們也會想辦法留下他，保護他！
過了許久，塗山羽開低聲曼語“我可以學習妖術，只是我不能在這裏住！”
“哥……”塗山容容還想說什麼，卻被塗山紅紅打斷“可以！”
塗山羽望着塗山紅紅與塗山容容，強顏歡笑，語氣低沉的道了一聲謝“謝謝”
“走吧，哥哥，先進去吧！到屋裏再慢慢選擇妖術”塗山紅紅對着塗山羽溫言細語
“謝謝”塗山羽低着頭，輕聲一句，沒再多說什麼，他已經不敢再稱呼她們爲妹妹，也當不得她們的哥哥，可心中卻又捨不得
塗山紅紅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帶路，塗山羽也低着頭慢慢跟着
望着塗山羽的樣子，塗山容容更加心疼，他真不明白，爲什麼傻傻的哥哥會要有這麼一顆弱小的自尊心，他是她們的哥哥，沒必要在她們面前如此
只是不管怎麼去想，塗山羽依舊是塗山羽，她們只能慢慢的改變他，改變他的這顆在她們眼中有些扭曲的自尊心
慢慢跟着的塗山羽，不敢再多看什麼，他怕他會忍不住的逃跑，他真的很不想失去，但想着雙方的差距，他真的也不想麻煩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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