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太空葬
墨次玉與李林對視後心裏則想,史曉明最後的掙扎已經失敗陷入絕望,他即將被送入監獄起訴。
現在我們三人被關在保安亭內,外面則是張衛國,一名退役軍人,史曉明不可能逃離醫院。
史曉明雙手被我反扣,我已觀察了李林不短時間,是否可以冒點風險獲取更多信息。
李林姑且就當史曉明是真心悔過,但是張隊長又依法辦事,他也確實行騙,這也是他該受的懲罰。
想要看在史強的面子上幫助他也不能是以幫他逃脫法律的制裁爲目標。
“你也聽見張隊長的話了,如果讓犯法的人逃離制裁,那麼公平、公正何在。”李林又安慰到:“或許也判不了多少年,我前面的話都是在嚇唬你。”
恐懼又絕望的史曉明眼中又恢復了一點神采。
“沒錯,大不了進去蹲幾年,又不是砍頭,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史曉明給自己打氣增強信心。
李林:“你進去好好做人,爭取減刑早日出獄,估計要不了十年八年就出來了。”
也確實沒坐牢十八年,後來羅輯給史強打電話,史強冬眠前提了一句想羅輯幫忙照看史曉明,他這話也不算騙史曉明。
史曉明出獄後一無所有身無分文,無奈之下又開始了招搖撞騙,好像還上了被騙人的錢。
他這錢不會又是騙來的吧?
仔細想想!
羅輯聽了史強的話後不可能只給史曉明減刑,他發現魔咒進入地下堡壘以前,可能把別墅中的字畫或者書籍送給了史曉明當本金,不然史曉明哪來的本事短短几年就還上了錢,這還要算上通貨膨脹。
現在幫助史曉明也就等於間接的幫助了史強與羅輯,危機紀元200年後,羅輯被殺手病毒追殺,最後在史強救助下活下來去了地表生活,史強也與兒子再次重聚,他們的地表生活費用,估計就是用的史曉明賺的錢。
咦,不對,好像漏算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林找個凳子坐下,他感覺頭皮發麻,像有一千隻螞蟻在爬,雙手用力抱頭撓動。
要多想!要多想想!!
一史強有白血病,二兒子入獄,三拜託羅輯。四羅輯有女兒,五與妻女末日相見,六羅輯發現黑森林。
史強白血病要馬上冬眠,三四之間羅輯有女兒了,說明時間有巨大跳動。
羅輯如果想要幫助史曉明,有兩個時期,一個是給史強打電話聯繫之後馬上用面壁者的權利減刑,然後把字畫送入銀行等史曉明出獄後以意外獲得方式給他。另一個是在他幾年後發現黑深林法則時,知道自己不能住湖邊別墅,這裏已經不安全,臨走前把字畫給史曉明。
李林心裏傾向第一個,畢竟史強多次幫助羅輯,但是不能不考慮第二個,羅輯隨後就中了基因導彈被冬眠,他可能根本就沒機會幫史曉明減刑。
關於史曉明出獄時間大體上只記得一個19年,忘記了具體是2019年還是危機紀元19年,更或者他被關了19年。
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羅技關照的情況下被關19年。
現在是危機紀元3年,也是故鄉的2012年。
如果2019年史曉明出獄,那麼他就被關了7年。
如果是危機紀元19年出獄,那麼他就被關了16年。
更慘的情況是沒有被羅輯關照,被關了19年出獄,那麼史曉明就被關到危機紀元22年出獄。
李林沒想到一點有關記憶的錯誤,將會產生這麼大的波動,現在又是在三體宇宙時刻被智子監聽,又不可能把記憶寫下來,那樣等於資敵。
如果是最差的情況,史曉明被關19年,離大低谷時期也太近了,他還有時間在那個臨近大低谷時期賺錢嗎?
糟糕,只知道以後會發生大低谷時期,李林也不知道大低谷具體開始時間。
但是李林悲觀的推測更可能是危機紀元19年出獄,如果太靠後史曉明原著中不可能有時間靠羅輯給的字畫變現賺錢,然後還錢冬眠躲過大低谷。
畢竟羅輯也不知道三體人會用基因導彈攻擊他,沒有後續機會幫助史曉明瞭。
看來要給史曉明準備一條發財門路以防萬一,讓他們父子危機紀元200年後還能重聚。
“史大哥你出獄後怎麼生活,不能再繼續行騙吧!”李林刻意的詢問。
“出獄,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心裏很亂,沒時間想那麼多。”
李林:“要不我幫你想想。”
“行,你願意想就想想吧!”
李林心裏嘆了一口氣。
“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三體人要來了,想想電影中的外星人大片,不是爲了毀滅人類就是爲了奪取地球征服世界。”
李林又提醒道:“到時候地球上會死掉多少人,估計地裏不夠埋。”
史曉明聽見李林的刻意提示若有所思,他發現這可能真是一門財路。
李林見史曉明神色變化,便知道他開始用心聆聽,又繼續說道:“如果你有錢就去買幾座山屯着當墓園,估計以後想不發財都難。”
李林當然知道這是行不通的,但不妨拿來引出後文。
“我馬上要進監獄了,哪來的錢和時間現在去買墓園。”
“也是,這點子想發財需要不低的成本,要不試試另一個。”
“太空葬瞭解一下,現在人人都罵逃亡主義,人人都恨不得自己偷偷逃亡,既然活着不能跑,死了逃入宇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藉口都想好了,死亡之後來一場浪漫的宇宙之旅。”
史強被這個新奇的觀點牢牢吸引住了,但是也發現不少問題。
“你說的這個太空葬是挺新奇,但是還有不少問題難以解決。”
“有什麼難解決的,現在全世界不都是在發展宇宙太空軍嗎?等你出獄後估計技術也成熟不少,進監獄就等科技發展,然後出來賺錢。送活人上天和送骨灰上天這難度可是不一樣的。既規避了逃亡主義,又滿足了民衆的逃亡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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