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不以爲惡
是吩咐男僕把剩下的所有白髮雛女支一起帶上來，還是把李林感興趣的白髮女支女塞在其他女支女裏，好讓李林看見更多女支，這還用想嗎？
哈特眼珠一轉，拉過男僕，在他耳邊悄悄吩咐幾句。
哈特自以爲隱蔽的行爲當然逃不出智子的監視，他的目的和想法很快就被智子用文字展示在李林眼前。
雖然哈特這樣做會浪費不少時間，但是李林並沒有揭穿他的想法。
這個女支院裏沒有多少雛鳥，絕大多數都被哈特逼着早早接客，要不然就是年齡太小，雛鳥總共才三十多位。
“哈特老闆，既然你不想聊女支院，那我們來聊聊女支女吧，我對她們也挺感興趣！”
“沒問題，李林想談什麼，我們今天就談什麼！”
哈特聽見李林想要換個話題，那能不同意，聊女支女總比聊女支院稅收安全。
“既然女支院分爲公共和私有，那麼女支女有什麼分類沒？”
給女支女分類？哈特從來沒想過這種無聊的問題，不都是他手裏的賺錢工具嗎？
那些女支女只要能工作，給我從那些賤民身上榨出最後一個銅幣，誰會喫飽了沒事幹給女支女分類啊？
看見哈特不以爲意的眼神，李林接着說，“我在騎士小說裏看見，很多女支女都是被強盜土匪抓住賣給女支院的，噢！一羣苦難的女人，我作爲一名充滿正義感的騎士，哦不？冒險者，怎麼能看着女支女遭受苦難！”
哈特在內心大罵幾句該死，果然是一位受到騎士小說茶毒的貴族少爺，聽他話裏的意思，莫不是想給女支女出頭？
哈特的第一想法就是把李林打一頓趕出去，可餘光撇見a2手中的武器和小金塊，打了一個寒顫，這可不一定打的過。
要是惹得李林不快，或者讓他認爲我的女支院是個罪惡場所，他還不整天盯着我，懲奸除惡。
“咳咳，怎麼可能，我這的女支女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是被強盜賣進來的？”
李林的臉色不愉，當然被哈特看得一清二楚。
“哦？這話怎麼說，難道當女支女還是一份好工作？”
哈特臉上好像擠出了這輩子的所有委屈，可李林只是看見滿臉肥肉擠在一起蠕動。
“這當然是一份好工作，沒有我，她們可活不了！”
眼看李林似乎不太認同的目光，哈特很快就想明白這是爲什麼，這種自詡正義的貴族少爺可沒捱過餓！
“外面的世界魔獸怪物橫行，強盜土匪多如牛毛，被攻破的村鎮數不勝數，只有靠近大城市的小鎮才安全一點。”
李林想到這七天遇見的強盜和魔獸，野外的確非常危險，便認同哈特的話，點了點頭。
看見李林點頭，哈特鬆了一口氣，接着往下說，“因爲魔獸怪物的原因，導致食物價格久居不下，不只是運輸問題，還有種植糧食的問題，大面積田地被魔獸佔據，減少了可種糧食的土地，買不起糧食的賤民就只能去當強盜土匪。”
“現在就連有手有腳的成年男人都快養不活自己，要去當強盜土匪纔能有一口喫的，更別提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李林沒想到中世紀的情況已經惡劣到這種地步，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大饑荒，遠比歷史上的大饑荒更加嚴重。
魔獸怪物搶佔田地這事要不是哈特提起，李林還真沒想過。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我這女支院裏真有被強盜賣進來的女支女，她們也該感謝我提供了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更何況我的女支院還爲她們提供了保護，誰不知道鎮裏的女幹殺事件是小鎮賤民們乾的？”
李林愣神，“小鎮裏的鎮民還幹這個？”
“當然，他們可什麼都敢做，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一直叫他們賤民！”
李林一時之間沉默了，心情非常難受。
哈特一看李林的樣子就知道，一位自詡正義的貴族少爺被現實打敗了，心裏一陣暢快。
要趕快換話題，聊聊李林感興趣的，要是李林心情不好，沒興趣購買女僕，他可就虧大了。
“我也不騙你，我這妓院的女支女大體可分三類，被人賣進來的，自己進女支院工作的，從小養到大的。”
哈特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人，要不是自己，這些女人早就被喫得一乾二淨，餓瘋了喫人的比比皆是。
“強盜土匪在野外抓了人，看見姿色不錯的，試用一番還能活下來的，一般都會找個女支院賣掉，賺上一筆，還有某些村鎮賤民，強女幹之後把人賣去其他城鎮的女支院。”
“這種女人在女支院待遇最差，畢竟是我花錢買了她們，等於救了她們一命，能活着有喫有住就不錯了。”
“然後就是從小養到大的，她們待遇稍好一點，因爲父母養不起孩子，只能賣給女支院換一筆錢，既可以讓孩子有喫的，活下去，又可以爲自己賺點錢，誰不樂意呢？”
“待遇最好的是哪些自己進來的，我們女支院和她們可是合作共贏關係，我們爲她提供工作場所和安全，檢查身體是否有疾病，遇見白嫖的顧客，還要派打手幫她追討嫖資，她還可以在我們女支院喫住，當然，要給錢。”
合作？安全？付錢喫住？幾個詞在李林腦海閃過，看起來似乎不錯，但李林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既然是合作，那你們和這些自願女支女怎麼分成？”
“我們只抽三分之一。”
哈特看見李林臉色一沉，連忙補充，“可如果女支女名氣大，技術高，我們也可以重新定價，抽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也不是沒有！”
男僕又領着十位雛女支來到李林與哈特身前，她們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就像張大了嘴的雛鳥，眼中滿是對未來的迷惘，又希望被有錢貴族少爺買回去，脫離女支院這個無底深坑。
哈特立刻偷偷關注李林的眼神，他果然只在白髮雛女支身上停留。
李林看了一眼唯一的白髮少女，她不是紅瞳，不是薄紅，“下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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